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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那天她敲了我宿舍的门-第1节

小说: 那天她敲了我宿舍的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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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那天她敲了我宿舍的门
  作者:左手粗
  内容简介:
  比《草样年华》来势更猛的当下“校园第一奇文”,百所高校论坛“新言情人气之王”!学校里最年轻最漂亮的女老师梅雅,因为粗心,敲错了男生宿舍的一扇门。开门的呆呆男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左手粗。梅雅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便注定了左手粗再也无法逃脱这场鬼使神差又千回百转的“情感浩劫”……
  作者简介:
  左手粗,男,生于80年代。因为高中三年坚持只用一条腿走路(单足跳跃前进),他闻名校园;因为大学四年虚掷光阴,碌碌无为,他饱读闲书;因为离开象牙塔之后在一所中学当了老师,他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因为写了《那天她敲了我宿舍的门》这篇好读又感人的小说,他火遍校园与网络……
  正文
  第一节
  这事还得从那天说起。
  那天是星期五,我们早上没有课,自然前一晚宿舍里是折腾到很晚,准备白天才补足睡眠。
  不料事与愿违,很快我便在睡梦中听到咚咚的敲门声,抄起枕头边的手机一看,才九点钟。
  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
  我的意思是说,在没有课的情况下,还从没有人在九点时就来我们宿舍串门的。
  (大学男生宿舍的不成文条例第N条:早上干扰他人睡眠是不礼貌的行为!)
  不过遇上了不懂礼貌的人,你也没办法。
  我问了两声:“谁呀?”
  对方不回答,反倒是其他两个舍友睁开眼瞪着我。
  他们的眼神我明白,那意思是说:你的铺位离门最近,当然是你去开。
  我叹了口气跳下床来。
  我做梦也没想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个女孩。
  她背后的墙上还贴着块鲜红色字体的告示:异性止步。
  刹那间我以为自己明白了,说:“我们并没有叫外卖!”
  然后就转身准备关门了。
  “卖你个头啊……”
  “本宿舍也谢绝推销!”
  “我不是搞推销的。”
  “那你有什么事?”
  那女孩很哭笑不得的样子,“我问你,你们是外国语专业的男生吗?”
  “不是,我们不崇洋媚外,读的是汉语言文学。”
  这次我却没有准备立刻关门,原因是看清楚了发现那女孩长得很漂亮。
  (怎么跟你形容呢……)
  如果当时你问我:“你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
  我的回答一定是:“高考填志愿为什么不报外语专业?”)
  漂亮的女孩有些尴尬。
  “那……你能告诉我外国语专业的男生住在那间宿舍吗?”
  “上了5楼就是。”
  “谢谢,原来我看错楼牌,少走了一层楼了。”
  “呵呵,没关系。”
  女孩转身走了,我还站在门口看。
  她突然回头盯着我看,还眯着嘴笑。
  (回眸一笑?)
  那眼神好像跟我看她的差不多。
  (莫非这就是某些电视剧里喜欢拍的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镜头?)
  我感到有些晕乎乎了。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她说了一句话:“你的纽扣扣错了。”
  “哈哈哈……”
  我脸红地回过头,才发现两个舍友站在背后贼嘻嘻地笑。
  我们宿舍一共有三个人。除了我之外,还有大虾和排骨。
  当然这些别扭的称呼全是绰号。
  绰号起源于他们各自钟情的食物。
  大虾喜欢吃虾,每天去饭堂就数他最急,总怕去得太慢,自己想吃的虾被别人买走了。
  排骨则每顿必来几块红烧骨头,而且经常吃到没肉了还恋恋不舍地在干啃。久而久之他的牙齿特别尖,看上去浑似鼠牙。
  我呢,则酷爱烧鹅腿(那种油腻味百吃不厌),却没有被冠以什么烧鹅或鹅腿之类的外号。
  原因是他们发现了更有趣的。
  我的名字叫左守初。
  “咦,左手粗?你的左手很粗吗?”这是大虾第一次听到我的名字时的反应。
  从此我就被称为“左手粗”。
  等到我把纽扣扣好后,漂亮的女孩早已走了。
  我还站着干愣。
  “喂,还愣个啥,快断了你的鬼念头,人家可能是来找男朋友的。”
  大虾在用力地拍着我的肩膀。
  “就是嘛,咱三人不是说好一起光棍到毕业吗?怎能见了漂亮的女孩子就失魂落魄?”
  排骨也来瞎凑合。
  “那……那个姓吴的师妹的事……”
  我抬起头盯着排骨说。
  排骨顿时语塞:“这……”
  我说的是吴紫梦。
  吴紫梦其实不能算作师妹,她是我高三的同学,因为复读了一年,所以我上大三时她还在念大二。
  不巧她考进了我们这专业。
  记得上回我去他们班上组织活动,听到她的同班同学喊我师兄,我们两个都很尴尬。
  她更是脸红到了耳根。
  这种景象偏偏就让排骨见到了。
  排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这个容易脸红的姑娘。
  当排骨向我透露她的心事时,我打心里吃了一惊。
  随后我开始担忧,咱的排骨兄有好受的了。
  吴紫梦的性格很开朗,很热情,就是有一个不好的缺点,爱乱花钱。
  这也难怪,城市里的独生子女,又是出身富贵。
  排骨的出身呢?
  记得他爸上次来看他的时候,扛了一袋自家种的蕃薯。
  “家里太多了吃不完,又卖不出,干脆拿来大家尝个鲜。”
  我曾经劝过排骨。
  当然我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兄弟你死心吧,她不可能看上你的。
  我采取的方式是很委婉的,比如宿舍里一提起吴紫梦,我都会大声宣扬她家如何有钱,或者她上大学前交过几个男朋友,又拒绝过几个人的追求等等。
  当然这里面有些许夸张成分,被吴姑娘知道了可能会告我诽谤。
  但为了挽救兄弟,我算是豁出去了。
  可惜排骨还是不能觉悟过来。
  甚至为了让自己在追求爱情的过程中手头显得阔绰点,他违背了自己大学期间不去做兼职的誓言,答应去给两个初一的学生做家教,时间是每周的一三五3天晚上。
  回到开门惊艳的那个星期五,我整天不免六神无主的,连最无聊的古文课也睡不着。只能羡慕地看着两旁的排骨和大虾打呼。
  下午我们没有课,四点半我们三人便去饭堂坐等五点钟开饭。
  没想到去这么早去还是要排长队,等到吃完饭时已经五点多了。
  排骨赶去做家教了,我和大虾慢慢地晃回宿舍。
  大虾忽然问:“我们每天花费多少时间在排队吃饭上?”
  “每顿饭平均要一个小时,每天共三个小时。”
  “近八分之一的时间哪,还没算上吃夜宵。”
  大虾一阵感叹。
  “你想发表什么高论?”我问道。
  “没有什么,我们吃饭的效率比我爸单位高多了,不愧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
  “你爸在哪儿工作?”
  “上次不是告诉你们了?在我们县的安全局。”
  “安全局吃饭也要排队吗?”
  “不用,他们进餐厅,屁股往桌子上一坐就有得吃了。”
  “那为什么还这么慢?”
  “笨蛋,菜色要排队啊,那么多盘东西,总不可能一次性端上来吧?”
  “……”
  经过教学楼1楼时,只见公告栏上写着几行大字:“选修普通话课程的同学请注意:今天因任课老师有事……上课时间另行通知……”
  大虾问我:“你这个学期选修了什么?”
  “美国政治史。”
  “什么时候上课?”
  “星期五傍晚六点。”
  “今天星期几?”
  “星期五。”
  “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一下手表:“五点五十七分……”
  话还没说完,我已经转身冲进了教学楼。
  记得上课的教室安排在7楼21室,我以百米的速度往上攀。
  今天是第一节课,如果迟到给老师留下个坏印象那就麻烦了。
  大学期末考试因为有提纲,答案通常是千篇一律,分数高低往往取决于你平时上课的表现。
  任课老师教很多个班,当然不可能人人都认得,所以很多时候判定你表现好坏的依据都是考勤表。
  很多老师会在第一节课强调缺课N节、迟到N次以上就不予合格。
  (N是多少因人而不同,但基本上是大于或等于3)
  我对自己的速度有绝对自信,三分钟内到达7楼肯定没问题。
  不幸的是我还是迟到了。
  原因是教室的门上贴着一张告示:“上‘美国政治史’的同学请注意:因课室多媒体设备有问题,改到1楼15室上。”
  ……
  又过了五分钟,我满脸沮丧地站在115室门口。
  顿时我惊呆了,然后又是更加沮丧。
  我看到了外国语学院的那个女孩。
  可她居然站在讲台上!
  第二节
  “报告……”我硬着头皮喊道。
  女孩转过头来望着我,手里还拿着教鞭,那姿势美妙极了。
  可惜我并没有闲情雅致去欣赏。
  因为除了她,教室里还有几十双眼睛也都望着我。
  “迟到了?”女孩问道。
  “是。”我低下了头。
  “抬起头来。”
  我昂起了头,目光和她撞在了一起。
  “啊——”,她一声惊叹:“你不是——那个扣错纽扣的男生吗?”
  全班哗然大笑。
  我更加无地自容了。
  沉默了数秒,我终于鼓起勇气抗议:“有必要在男生面前加上定语吗?”
  “什么定语?”她笑嘻嘻的。
  “……”
  我总不可能把自己的丑事再重复一次吧。
  “你叫什么名字?”
  “……左守初。”
  全场第二次哗然大笑。
  女孩也笑得弯下腰来。
  “是遵守的守,初始的初!”我大声强调。
  “哦?你是中文系的吧?”
  “是。”
  这个有必要说出来吗?
  “我这门课可是讲美国政治史的哟。”
  “我知道。”
  “你早上不是说不崇洋媚外吗?还来选修这门课?”
  “嗯……我渴望更加深入地了解美国政治的黑暗一面。”
  全场第三次哗然大笑。
  女孩笑着说:“GOOD!你的理由很充分,可以入座了。”
  “谢谢。”
  我松了一口气。
  “但我希望你下课后也能有充分的理由解释你为什么会迟到。”
  “……!!!”
  本以为只能教室后面肯定已经坐满人了,运气不错也只能避免坐第一排。不料仔细一瞥,前四排竟然都坐满了人,好不容易在第五排找到个座位。
  再认真扫一下,发现百分之八十的听众都是男性。
  我始终持这样一种态度,即一个选修课堂上如果男女比例过分地失衡时,肯定有一部分人的动机不纯洁。
  简单一点可以归结为四个字:美貌效应。
  当然也有像我这样的,本来动机很纯洁地跑过来上课,但坐了几分钟后也开始变得不纯洁了。
  漂亮的老师首先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她名字叫梅雅,是历史系的老师。
  我开始生疑:“那她早上来敲门问外国语学院的宿舍做什么?”
  按照写作课教授的观点,作为一名中文系学生,考虑和分析问题时应该稍许带点浪漫性。
  那我答案能不能归结为:她为了见我一面才找借口来敲门?
  但马上这种想法就被反驳了下去。
  突然想起去年教授给我的一篇议论文的批注:下次请确定你不是在梦游的状态下才拿起笔写作。
  我正走神的时候,前面一个男生突然站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
  “这位同学,你能不能告诉我们1787年费城会议上讨论的主要内容?”那位老兄稍许考虑了一下:“第一,为什么要讨论;第二,在哪个地方讨论;第三,怎么样去讨论,或者说,讨论的内容是什么……”
  “那……这位同学,我还想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当年你是如何考上初中的?”
  “……”
  全场第四次哗然大笑。
  笑声过后,梅雅说:“哪位同学能主动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自然没有人站起来响应。
  “回答好了期末加分的哦。”
  教室里陷入一片沉寂。
  我听到旁边的男生在小声叽咕:“如果回答好了能和你约会,那还差不多。”
  梅雅把手伸进文件夹里面。
  “没人主动回答,那我只好点名了。”
  全班只好都竖起耳朵,等待命运的裁决。
  她翻了好一会,抬起头说:“我忘了带点名册了……”
  晕……
  “那我只好点我叫得出名字的同学了。”
  我开始有不祥的预感,果然她叫道:“左守初。”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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