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春,不再回来-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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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变成绿色,看着他,无声地抗议,他才满意地带着她去超市买菜。
吃了晚饭,他舒服地靠在沙发上,让她一件件地穿给他看,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怔怔地说:“好像真的胖了点儿啊,那么一点儿。”他伸手比量着,揶揄促狭。
林幼喜气得跺着脚,他才笑眯眯地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吹着气说:“胖点好,抱着舒服,我求之不得。”
“又不是胖给你看的。”林幼喜推着他,老大的不乐意。
“那你想给谁看!”冷子辰板起脸:“除了我,谁也不许看。”他的度量,不是一般的小。
“你鬼迷心窍。”她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你就是鬼,我就是被你迷了心窍。”他咬着她的耳朵,她痒痒着躲开,他却将她抱得更紧,呼吸急促地说:“鬼啊鬼,我们到卧室里借一步说话好不好。”
她扯着他衬衫的扣子,无奈地皱眉。冷子辰这男人很优秀,只是在某些方面,她还真有点吃不消他。
59,为你留下来
劳动节长假,他带着她出去玩儿,周庄,乌镇,上海近处的所有地方,都跑了一遍,他的相机里全都是她的笑脸。他却舍不得看,或许留着以后想念的时候再慢慢翻,或许,他会永远守着真正的她。
美好的日子总是转瞬过去,一个学期快要结束了,繁忙的考试月,没有冲淡丝毫离别的伤感,冷子辰感觉得出,每天夜里,林幼喜在自己怀中的战栗,她眼底的绝望,他的心一直在坍塌,他不想走了,他真的不想走了,他甚至只剩下最后一点点理智,就快要彻底动摇了。
林幼喜,只要你说一句让我留下,我就不走。他无数次地幻想着,期待着,她能留他。可她却从来不肯说,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在睡梦中喊着他的名字哭醒,揪心的坚持决绝。
终于结束了考试月,冷子辰也毕业了,他带着她参加毕业的各种酒会和饭局,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的存在,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她知道,她在他心中的重要,他不会走,他不会走了,他要一直守在她身边,哪怕和家里决裂也好,哪怕众叛亲离也好,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她开口……
最后一次毕业聚会,是寝室内部的告别酒,做为‘内部家属’,苏欢欢和叶梦梦都在邀请名单之中,林幼喜自然也不例外,地点在一家川菜馆,这时候的萧宇泽已经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吴鸿飞也已经工作,王亚竹本来计划到德国留学,因为要等苏欢欢,所以暂时就在萧宇泽家的电脑公司上班。
席间不免伤感,尽管人人强颜欢笑,气氛却始终沉闷,王亚竹企图开玩笑,端着酒杯:“虽然说毕业了,但是大家基本还是留在上海的,没什么可难过的,是吧?”
“就是就是嘛,以后我要是想你们谁了,打个电话,你们就得过来看我,谁也不能找借口和托词。”苏欢欢夫唱妇和地跟着。
“是啊,冷大学长,如果我们幼喜想你了,应该打个电话,你就会打美国千里迢迢飞回来吧?”叶梦梦的刀子嘴是任何时候都不肯罢休的,死死地看着冷子辰,她喝醉了。
林幼喜紧张地看了一眼冷子辰,叶梦梦的话语间带着明显的刻薄,她不知道冷子辰会不会发火。
在叶梦梦看来,王亚竹都能为了等苏欢欢而将出国推迟三年,冷子辰为什么不能,这一对比,叶梦梦背后对冷子辰的不满就更多,她早就想找机会当面挖苦他了。
冷子辰没动,也没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林幼喜,王亚竹和苏欢欢本来是要打圆场的,没想到却让气氛更诡异,苏欢欢不停地在桌子下揪叶梦梦的衣服,想让她不要说了。
“是啊,其实,晚几年出去,也不是不可以的,就看有没有人想留了对吧。”萧宇泽一边伸长手臂,夹菜,一边面无表情地接话,林幼喜又看萧宇泽,已经半年了,他脸上的伤早就好了,不过他的人,明显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在这么尴尬的时候还要火上浇油,看来,男人也并不是永远都心胸宽广的。
萧宇泽的话音落下,一桌子人都炯炯有神地看向林幼喜,尤其是冷子辰,他那目光深得不见底,像是要将她看穿,她怔了半天,慢慢将头埋了起来,‘认真’地吃盘子里的菜,她的鸵鸟病又犯了。
“林幼喜,呆子!”叶梦梦怒其不争地隔着桌子叫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姐妹们都帮你把话题扯过来了,你这个女主角,倒是识抬举啊,行与不行,总是要试试才知道的不是么。
“这个水煮鱼,怎么都不辣呢。”林幼喜终于张口了,哼哼唧唧地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叶梦梦狠狠地将手里的筷子摔在桌子上,吴鸿飞忙笑嘻嘻地连哄带劝。
“子辰,何必那么在意姿态呢。”萧宇泽笑吟吟地看着冷子辰,这一刻,林幼喜觉得自己的手都开始发抖,明明只是想来吃顿毕业饭,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局面,她没有想过要将这个问题拿到台面上来说明道破,该发生,自然会发生,不属于你的,终究留不住,为何总是有人要出手帮她争取,她不想纠缠。
冷子辰冷冷地看着萧宇泽,萧宇泽也毫不留情地回视,电光火石,一时间,竟然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王亚竹和吴鸿飞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将苏欢欢和叶梦梦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颇有点坐山观虎斗的架势,林幼喜往嘴巴里塞了一块肉,小口咀嚼,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是啊,冷子辰,人家王亚竹都能为了欢欢等三年呢,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叶梦梦推开吴鸿飞,借着酒劲拍着桌子,煽风点火:“你玩儿够了,奔你的大好前程去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你倒潇洒!”
“呵呵。”萧宇泽在一边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冷子辰看萧宇泽的眼神,虎虎生风,让人望而生畏。
好好的一餐饭,吃到了这步田地。
林幼喜谁也不想看,甚至她开始什么也不想听到,用餐巾擦了擦手,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见大家都狐疑地看着她,她面无表情地说:“我要去洗手间。”冷子辰伸手要拉她,没拉住,她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萧宇泽本能地站起来要跟着出去,冷子辰推了他一把,压低音量,指着他的鼻子:“萧宇泽,你给我记着。”
“我记着呢,冷大少爷。”萧宇泽歪歪地靠在椅背上,依旧笑得温吞如水,冷子辰抓起两个人的外套跟着跑了出去。
“我擦,这饭吃的,真他妈窝火。”吴鸿飞郁闷地灌了一杯酒,白了叶梦梦一眼,指名道姓地说:“叶梦梦,我头一次发现,你这么好多管闲事。”
“我也头一次发现,你们男人这么窝囊,就他妈会在女人面前逞强,全他妈是孬种!”叶梦梦也蹭地站了起来,甩了甩爆炸头,抓起衣服摔门离去,苏欢欢只好追了出去,王亚竹挠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萧宇泽慢悠悠地叫服务员来结账。这就是最后一次寝室聚会,吃到最后,不欢而散。
冷子辰在外面晃了几圈,找不到人影,烦躁中拨通林幼喜的手机:“林幼喜,你死哪儿去了?”
“我在家呀。”电话那头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语气。
他开门进了屋,林幼喜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冲他一笑:“没穿外套就跑回来了,好冷喏。”
冷子辰叹了一口气,坐到她旁边,将她揽在胸口,有点咬牙切齿:“呆子,以后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
“恩。”林幼喜抠着他的扣子:“你也是。”
无言……
明明是简单的事情,到了两个固执的人之间,就变成了一场拉锯战。她舍不得,她开不了口,他放不下,他卸不下身段。
林幼喜放暑假了,这是和冷子辰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月,她每一天都在算着时间,时间越少,她的绝望便越多,他走了,她的心她的人,就都只剩下残破不堪,他的家人都在美国,家里的主要产业也在那里,他去了,就不会回来了,他是独子,他没有办法回避这样的命运安排。她又怎能让他左右为难,真爱,就是成全,仅有的一丝自尊,绝不开口挽留,成了她手中仅剩的一只筹码。
深夜,窗帘伴着夜风轻轻浮动,帘内,台灯晕黄抹开的光影摇曳,床垫咯吱咯吱作响。
“暑假带你出去旅行好么?”他看着身下娇喘的林幼喜,声音轻轻落在她脸上。
“我想去打工喏。”她搂着冷子辰的脖子,小声回答。
“不许去。”他有些恼火,狠狠地顶了她一下,她吃痛嗳了一声,指甲陷进他的肉里。
“我去打工,我就是要去打工。”她固执地嘀咕。
“一个月多少钱,我给你。”他的力气更大,她的眼泪滑下来。
“一亿,一亿亿,两亿亿,一百亿亿……”随着他的力量,她的气息渐渐急促不稳:“多少钱都不够,你给不起……冷子辰……我要的……你给不起……”
“你要什么,告诉我。”吻落在她脸上,他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他的目光几乎带着哀求,心里喊着,林幼喜,你要什么,说出来,你说出来,我就会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她的眼泪一股一股地流到枕头上,咬着嘴唇不肯说,见他的目光渐渐萧杀凌厉起来,她才摇了摇他的胳膊,讨好地说:“嗳,你不要停下来嘛。”
“你说你不要我走,我就继续。”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休想,我不会说的。”她拧过头,一脸的泄气,她不会说出来的,她说了,也于事无补,他还是要走的,美国有那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那么大一个家业等着他去成就,她何必说出那些没有尊严的话,她林幼喜有那个自知之明,就让她留个美好的回忆吧,就让她带着念想成全他,她林幼喜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一点残喘着的骄傲,她不会连这一点点骄傲都放弃的,因为,她从来都输不起。
“说!”他的声音残忍得几乎能让她结了冰,他的眼眶红了,一滴眼泪掉在她胸口上,没有声音,时空静止,她突然觉得害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哭,他一直都是那样强势霸道的男子,他总是揉乱她的头发,他总是揪着她的马尾,他总是欺负她惹她伤心,他总是指示她做这做那,他像她的天一样总是挡在她前面,罩得她密不透风的安全,他对她好自己从来不说,却总是开口骂她,可现在他竟然流泪了,他竟然也是会哭的,他哭她不挽留她,他只是哭她不肯开口求他,她的心碎了一地,血溅得到处都是,冷子辰,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会杀了我的,你哭,我会死的……
她慌乱地伸出手,擦去他眼角的泪,难看地笑起来,无助地说:“冷子辰,你说过,女人说不要,就是要,女人说不好,就是好啊……”她吸了吸鼻子,顿了顿,看着他发红的眼睛,一阵崩溃似地疼痛席卷上来,她斗不过他,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即便要走,也要带走她所有活着的念想和骄傲,她突然咧开嘴,嚎啕大哭出来,一边哭,一边哽咽绝望地喊着:“冷子辰,你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忍了好久好久了,一直说不出口,因为我知道我求了,你还是会走,其实我一直想求你的……求你,求你为我留下来,为我留下来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走了,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他腾出一只手,擦了擦眼睛,露出两排齐整的牙齿,得胜的笑,林幼喜,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你也休想逃。伴着她的恸哭声,他用力地一下一下迎上去,撞击着她的身体,钝重,坚定,用尽全身的力量,直到她再喊不出来,闭上了眼睛,胸口慢慢扑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他终于平静下来,伏下身子,吻着她的悸动和潮热,淡淡地说:“林幼喜,你这笨女人,我不走了,你在这儿呢,我怎么走得了,我哪儿都不去,真的。”
林幼喜吸了吸鼻子,睁开了眼,睫毛忽闪忽闪,很久很久,她扑哧一声笑了,翕动了一下嘴角,叹了一口气:“嗳,真是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他抬起头,像个孩子一样眨巴着迷人好看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她的脸:“是我的技术太好了,还是我不走太好了?”
“都太好了。”林幼喜闭上眼睛,搂住冷子辰的腰,轻轻地哼道:“都太好了,冷子辰,我还想再要一次。”
“都第三次了,你还有完没完?”
“没完,一百次都不够。”
“原来我这么有魅力,那,那再来一百次吧。”那估计会出人命,但是他终于让她开口求他了,赔上这条命,也是值得的。
“嗳,好。”
床头的手机被蹬到地上,盖子打开,屏保的背景是林幼喜花朵一样灿烂的笑容。
60,有家不能回
冷子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