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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水火也相容-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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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当检察官的是不是都像你这么笨?”这总可以了吧?高仁纯见风转舵,作更精细的分类。“这年头欠宇好写难还,光看我手上要催的帐款就知道了,两千块的信用卡费都缴不出来,还吵着说要跳河自杀的大有人在。”
  “总不能要我对着一张冷脸吃饭吧?那肯定会消化不良。我宁可放弃,乖乖奉送钞票给麦当劳的轻松省。”
  “但也没必要花一个下午的时间只为了一顿国王的午餐──看不见也摸不着。”高仁纯不敢相信那个大学时代常找人往福隆后头的乱葬岗夜游练胆的女泰山现在会变成小绵羊。“不要告诉我你何大小姐怕跟一个男人吃饭,会害羞。”
  “你不懂。”
  “我是不懂啊,有人请吃饭多好,换作是我,一定要他即欠即还,免得拖到最后不了了之,那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不就什么都没有、浪费掉?更何况那是他欠你的。”一点商业头脑都没有,难怪只能当公务员。
  “她有她的理由。”
  “还是甜甜了解我!。何夭夭撒娇地钻进好友怀里。到了这把年纪,偶尔装装可爱体会少女情怀也不为过吧。
  甜甜?这匿称真让人不悦。“但是一定很蠢。”
  “甜甜!”
  “不要这样叫我。”
  “真搞不懂你,气一个人气这么多年,说要给他颜色看的人是你,为此你不惜辞掉工作补习插考进法律系,毕业后又参加司法考试,现在是堂堂的检察官了,还是吃瘪,真不知道你这几年的辛苦是为了什么。”
  “就像被激得闭关修练的武林高手,出关之后发现仇人的等级还是比自己高,自己闭关对方也练得很勤,最后还是节节退败,差劲。”
  哗啦啦──两块大石连砸,压得她满眼金星。
  “我有我的算计,你们不要说风道凉像没事人一样。”真气人!“再说,难道要我继续当那小小可怜没人疼的交通警察吗?半夜还得担心是不是会被飙车的青少年给辗过来压过去化成一摊肉泥。前阵子回到之前待的派出所,那只色胚主管还必恭必敬叫我一何检座哩!紧张得满头油,一直担心我会找他算旧帐。”女子报仇五年不晚,谁说这年头天还是由男人在顶来着?
  “别告诉我你是想色诱他、等他爱上你之后再狠狠甩掉他,让他尝尝心碎的滋味以作报复──拜托!这种小说情节的玩意儿你别搬到现实生活上用,一来不切实际又愚蠢好笑,二来贬低现代新女性的身价跟脑袋,三来──你没被弃的糟糠妻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难为正义之师。”
  “你扯到哪里去了!”何夭夭戳戳高仁纯的脑袋。“文艺小说看太多了啦你!神经!”
  “你单方面把矛头指向杨洛,他知道吗?”李甜冷淡地说出事实。“只有你一头烧没有意义。”
  “整个署的人都知道了,多亏江明磊的大嘴巴,就连刑事局都当笑话看。”唉,不过是她自己的陈年旧帐,哪知道旁边的人直喊米粉烫。
  她算她的帐,干这票人等什么事?
  。我问的是杨洛,他知道吗?“
  “他连我都不记得。”想到这里,更让人沮丧。
  可怜──两个女人默契十足的同情起这个手帕交。
  “你这五年来花费的努力根本就是个屁。”高仁纯非常残忍地下结论:“五年含苦,化成一响屁。”
  “你太过分了!我生气了,这一次我真的生气了!就算你请我吃蛋糕也不原谅你了!”
  “别这样嘛!”高仁纯乖乖替她倒杯花草茶算是赔罪。“但是我和李甜真的很好奇,那种小事就算换作是我或李甜都不会像你一气就是五年,还因为这样不干交通警察,这是什么逻辑?怎么想都想不通,就算受辱而后知发奋图强好了,没道理是检察官而不是法医吧?按照一般小说的情节来说,柔弱无助的女主角被男主角污辱之后应该变成女强人和勇主角互别苗头,照这样的逻辑走下去──你应该当法医跟杨洛对峙才是。”
  “你疯了!”何夭夭送她一记大白眼。
  “那你为什么当检察官?”李甜问出放在心里五年的疑问。“一直不认为有提的必要,但是,你不考刑警反而当检察官,为了什么?只因为杨洛的刺激?”
  何夭夭撑着下颚,笑得神秘兮兮。“嘿嘿……”
  “别光是嘿嘿笑,倒是说啊。”高仁纯很好奇。
  除了因为被刺激,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理由吗?实在好奇。
  “理由嘛……”涂抹唇彩的红唇淡淡扬起一笑,看看好友,还是不说话。
  她当检察官的理由──
  第三章
  何夭夭不是一个闲来没事喜欢跟人纠来缠去的人,她不喜欢若有似无的暧昧。什么模糊不清的朦胧美,在她看来是没有自信,所以必须拍用柔焦镜过度朦胧化的沙龙艺术照。她也不喜欢举棋不定的犹豫,说好听一点叫思虑缜密,但在她眼里那叫想太多,到最后什么也没办法做。
  做任何事之前她很少考虑,甚至可以说是从不考虑后果如何,想到要做什么就做,想要说什么就说,不让人好看,也没想到要给人台阶下。
  这种蛮牛山猪猛撞,近乎野蛮鲁莽的个性让她即使有一百六十五公分、四十九公斤的好身材、瓜子脸的秀气五官,也难以列入男同事心仪的对象名单。闭嘴的时候还好,能隐约看见一点婉约佳人的纤纤秀气。但一开口──那绝对是火力全开、尸横遍野,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昔日岳飞的道行恐还没她来得高。
  也因为如此,她成为地检署内除却恐龙族、已婚族、年华不再族外,唯一乏人问津、没人探听的单身女检。
  伤心吗?寂寞吧?不不,她乐得轻松。和堆积如山的案件纠缠她乐在其中,满脑子不是案件就是受害人,风花雪月、旖旎浪漫和她的关系就像台北跟屏东那么远。没有人有胆问她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吃饭,怕只会得到顺便替她带个便当回来的答覆。也没有人想把钱花在她身上──买花被丢进垃圾筒,买礼物被当成是贿赂──像这种全身上下挑不出一丁点浪漫细胞、不懂情调的女人,恐怕才是男人眼中避之唯恐不及的大暴龙吧。
  至于何夭夭,打从她进地检署就没想过要找一张长期饭票,检官的薪水养她还有余。再者,靠人吃穿、仰人鼻息对心高气傲的她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还是自立自强最好。
  只是她这么想,看戏纳凉的旁人可没那么顺她意放过她。
  无聊的闲人,有的暗地嘲弄她男人婆似的作风,有的担心她将孤老一生,有的更多事地想替她找个可怜的长期饭票,拚命为她开立饭票的条件──要有圣人的好脾气、要能任她威喝欺压、要能养得起她、要接受自己只是地生命的一小部分,受害人及案件永远比他来得重要的事实,要能……总之,他要不是上一世的圣人,就是这个世纪快绝种的贤人。
  但这样的优质好男人,哪轮得到她。于是乎,旁人在期待,期待一个救世主降临,拯救再这样下去一定变成老姑婆的何夭夭。
  夭夭,夭夭──果然让男人“逃”之夭夭。
  闲言在口耳间相传,大伙很有默契地没有让一句蜚语飘进何夭夭耳里,毕竟闲言要传,小命也要保。
  一如往常,何夭夭窝在快将她淹没的案卷中振笔疾书。
  但就是有人看不惯她拚命三郎的工作态度──
  “小何──”甜美的笑容探进何夭夭办公室,接着是一袭娇小玲珑宛如洋娃娃的女子优雅移步进来……哎呀呀,你怎么还在忙,都已经下班了耶。“
  “我手上的案子还没解决。”何夭夭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
  “你该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就闪,姑娘很忙。”十二字真言撂下逐客之意。
  “真凶啊──”施逸伦皱起洋娃娃似的小脸蛋,一副梨花雨欲落的可怜样。“人家好怕……”
  这斯也能当检察官──何夭夭头痛地想,不得不停下工作抬头看人。“到底有什么事?”
  “晚上大家要联谊啊,你忘了吗?我们地检和地院晚上有联谊活动。”
  相亲大会?“不去”。
  “怎么可以,这是很重要──”
  “检察官跟法官能有什么搞头?男多女少的联谊会就像小绵羊集体排队到大野狼面前任君挑选,没意思,要去你自己去,不用算我一份,我很忙。”
  “你为什么不说是一个女的可以分配三到四个男人,报复古代男人一夫多妻制贬低女人的可恶行为?”
  “我非怨女亦非天山姥姥,用不着采阳补阴,多谢,不送。”回头办案。
  “喂喂喂!哪个检察官像你这么卖命来着?顺利考上公务员就该尽尽公务员的义务──”
  “我是在尽义务。”
  “这哪是义务!所谓公务员的义务才不是你这样。”
  “要不是哪样?”
  “呵呵,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施逸伦清清喉咙。“真正的公务员是上班迟到,下班准时,能提早最好。中午休息时间作作运动打打混,下班参加土风舞之类的社团活动,享用公家福利不尽,视民众需求于无形──多轻松、多悠闲、多愉快啊!经济不景气的现在,大喙一古脑儿抢破头也要考上公务员,为的就是这个。”
  “我的天啊那你去考个户政人员就好了,干嘛跟人家挤录取率百分之六不到的检察官啊!”呕死人!占了一个名额,说不定也因为这样挤下了一个真正能办事的。
  “检察官的薪水高嘛。”施逸伦的笑容很甜,甜到不知民间疾苦、百姓饿得快死还问为何不吃肉糜。“人家台大法律系毕业,总不好去当个小小的户政人员,说出去多丢人。”
  何夭夭觉得头痛,难怪案子愈办愈多……
  “去不去?”
  “等我能昧着良心虚领纳税人的钱再说。”现在的她良心未泯。
  “像你这样认真办案迟早过劳死。”早她一期的施逸伦忍不住倚老卖老。“这些繁重的工作交给男人去办就行了,我们女检官在地检署用不着太努力,身边那么多人愿意帮忙──”
  “那是你,长得漂亮又会撒娇,当然做什么事都很方便。”
  哎呀呀,真不好意思。施逸伦娇笑,“你也可以啊。”
  “谢了,我还是自力救济。”天助自助者,她深信不移。
  “你真的不去?那么好的机会,也许能相中你的真命天子。”
  “不必。”
  “女人的青春有限,卖命给工作,除了男人婆的封号和鱼尾纹之外什么都得不到。你辛苦办案上头觉得你多事,下面当事人又觉得那是你应该做的,里外不是人,你干嘛──”
  “不送。”再听下去她会发疯,如果每个人的心态都是这样,她不敢想像这个社会会成什么样子。
  “小何,不去真的很可惜耶!”
  “再见!”
  叩叩!
  又来一只虚领公帑的──“哪只──江明磊?”
  “打扰了吗?”江明磊看看施逸伦,不忘投以向来能让女警们昏眩爱慕的一○一号笑容。“你好。”
  “你好。”施逸伦好像被蜂蜜抹了眼,直盯着他。
  这男人长得真好看──“难怪你不想参加联谊,原来已经有白马王子,真是看不出来,小何,没想到你惦惦吃三碗公,有这么一个称头的男朋友。”真是让人嫉妒呀,她还是单身,真羡慕。“你好,我叫施逸伦,是小何的同事,很高兴跟你──啊啊,你干嘛推我,男朋友借看一下又不会怎么样,你担心他移情别恋吗?我才不会夺人之──”
  砰!大门隔离吵死人的吱吱喳喳。
  何夭夭像打了一场仗似的贴在门板上气喘如牛。
  “我的妈!打一场官司都没这么累。”低喘换几口气,何夭夭擦擦汗走回办公桌。“找我有事?”
  “是你找我吧?”江明磊好笑地说,“你在电话中说有事要问我。”
  “啊,对,是我打电话找你。”忙昏头了。“依稀记得我半个月前已经发函请你帮我调查一件案子了吧?”
  “是有这回事。”
  “半个月过去,敢问阁下,调查报告在哪?”她朝他摊开手掌。“拿来啊。”
  江明磊苦笑。“如果我说没有,你会对我怎么样?”
  “如果我说我会狠狠扁你一顿,你会怎么样?”
  “我会告你袭警。”不愧是何老家的朝天椒,火辣得很。“你也知道,一般来说,调查案件没有一个月以上不会有回音,你不能要我压下其它案子只查你的案子。”
  “你知道我手头上有多少案子悬而未决吗?”随便抓就一大把。“你还这么会拖!”
  “不是我拖,你也知道刑事局负责的案件很复杂,尤其现在民众不知道打哪来的消息,皮包不见这种小事情也跑到刑事局来备案,就像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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