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绅士-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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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不是都该在对方的公司,怎么这回是约在饭店?
算了,反正天大地大,客户最大,干脆中餐也顺便在那家饭店解决算了。
约莫两个小时后,她出现在和柏木约定的饭店吃著午餐。饭还没吃完,她的手机响了。
“喂?殷若恬。”
“殷小姐,我是柏木,下午和你约要看西服目录的是我们总公司总裁。原本我是要陪你一块过去的,可是现在公司临时有些事,我走不开,想麻烦你直接将目录拿给他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这样啊……”殷若恬其实不是很想和陌生人单独见面,可是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不方便吗?”
“无妨。”想必堂堂一个企业的总裁应该不会是什么变态。“那么,我该如何与他见面呢?”
“他就住在我约你见面的那家饭店。”柏木说了房间号码,“到那儿时,请你先在柜台打个电话上去。”
“嗯。”收了线之后,殷若恬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老实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好像愈来愈差。方才出公司的时候还没有那么不舒服,可是现在,天啊!她发觉身子渐渐的热了起来,头也愈来愈重。
要命!现在距约定的时间只剩二十分钟左右,她又不能临时取消约会。
结了帐之后,她直接往客房部的大厅走去,请柜台小姐帮她打电话。
柜台小姐以日语和对方沟通后,将话筒交给殷若恬。
“他要直接和你说。”
“喂,您好,我是殷若恬。”她以日文对应,而这才想起,柏木先生竟然忘了告诉她,他的顶头上司叫什么,而她竟然也没问。
天!这种乌龙事件怎么会发生?
话筒那头传来冷漠而有礼的男性低沉嗓音,“殷小姐,如果方便,可否请你直接将目录拿上楼让我看?”这声音……为什么她会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呢?
殷若恬甩了甩有些发昏的头,“当然可以,那么,待会见。”
挂上电话进入电梯后,她脑海中仍在想著,究竟是在哪里听过那声音?
那真的不陌生!走在饭店长廊的地毡上,她仍不断的思索著。
伫足在柏木所说的房间前,她的脑海中依然无法寻找出任何印象。可能是因为她身体不佳的状况,这才会胡思乱想吧?举起手,她叩了门。
“门没锁,请进。”
这里是饭店吧?怎么这个人说话的语调好像把这里当成自个儿家一样?大公司的总裁都是这样的吗?她自认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不过她对于柏木的顶头上司却是例外,毕竟能面对一个国际知名的企业家,这种经验很特别。
推门而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组价值不菲的红木家具,稍微转个弯则看到另一组欧式沙发和四人小茶几,茶几上还放著一杯未喝完的咖啡。
而她要见的人正穿著一身合宜的西服背对著她,站在一大面将外头景物尽映入眼底的落地窗前。
这样的景象令殷若恬有几秒的恍惚。
这高挑的身影一点也不陌生!殷若恬眯著眼审视眼前似曾相识的身影。她好像在哪里看过,她真的确定。
“您……您好,我是殷若恬……”她期待著他转过身来,印证她心中所想的,这个男人她该见过才是。
高挑的身影终于转过来,在看清楚对方的侧面时,殷若恬像连呼吸都被剥夺了一样,深抽口气不敢相信的看著对方噙著嘲弄笑意的俊美容颜。
“不……”她手中的目录资料散落一地,僵著身子没法移动。
“你怎么了?殷小姐。”御部真澄看好戏般的审视著她“我……”她对于他的话有几秒钟的怔愣,好一会儿才忙蹲下身子捡东西掩饰窘态。
他认出她来了吗?不,听他的语气,似乎并没有认出她,若真如此,那的确是谢天谢地。
可是,她和四年前的模样相差不多,顶多现在她偶尔会将长发挽起来,看来成熟些而已,他是真的没认出她,还是……但她又想,其实他没认出她也不奇怪,他的女人想必多得令他自己都眼花缭乱吧?
对于自己这个仅有过一夜云雨的女子,他可能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该是这样的。
可是这么想,她心情忽然莫名的有些低落。
她知道她此刻的脸一定红透了,到底是因为紧张和困窘,或是因为发烧的原故,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不过,打从自我安慰的认为御部真澄一定没能认出她后,她除了感到有些不是滋味外,心情明显的放松许多。
但为什么心中会不舒服?哎呀,她不想理会了。
“你脸好红,不舒服吗?”御部真澄走到沙发坐下来,脸上的笑容始终带著今殷若恬困窘的嘲弄。
“我……是有些不太舒服。”她找了个借口想快点离开,于是急急的说:“真不好意思,我想……这目录就留在这里给御部先生先看,明天……明天我再请人过来和你洽商。”
看著他,她实在无法令自己平静下来,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不太好。
她的话令御部真澄挑著眉笑了,“你好神!”
“什么?”他的笑令她不安。
“我好像没跟你介绍我姓御部,而你却知道我的姓,台湾的女人都像你这样神吗?”
他这回的行踪是极为保密的,连住的饭店都是由柏木安排,因此,饭店人员也不知道他姓御部。
殷若恬的心跳倏地加速,不过,她反应也很快,“不是我神,而是柏木先生事先告知过我。你是他的顶头上司,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吧?”
御部真澄一挑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也对。”
别开玩笑了!打从他知道柏木口中的服饰公司殷经理是他请人调查过的殷若恬,他就对柏木说,在她面前不要提任何有关他的事,包括他叫御部真澄。
他信得过自己的部属,只要是自己交代的事,他们一定会照著办,因此,殷若恬说她是从柏木口中知道他的名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和这个人在一块,她的细胞死亡率会比平时高出数倍。“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她深深的一鞠躬后,立即迈开步伐打算离开。
御部真澄也没打算留她,迳自喝著咖啡,心中想著一些事。
殷若恬把逃离和他共处一室的窘状视为当下首要之事,因此她的步伐迈得极快,突然一个不小心,她以不太优雅的姿势扑跌出去。
“啊……”她吃痛的低哼一声,正挣扎著要从地上爬起来,一双有力的手臂搂揽住她的纤腰,把她从地上拉起。
“我……”殷若恬的脸红得彻底,根本没勇气对上御部真澄的眼眸。
在她穿著窄裙的情况下那么一扑……天!那个样子她连想的勇气都没有。
她该感谢他没有恶质的笑出声,而且颇有风度的表现出绅士风范,否则她会真的去撞墙。
“你还好吧?”
殷若恬慌乱的点了下头。“没……没事,谢谢你。”她轻轻的推开他。和他靠得太近,她会觉得难为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他点了点头后,又朝门口走,一迈开步伐,她觉得似乎有一些不对劲,可她现在没心情管那么多了。
“你确定你要这样出去?”
“什么?”她转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句话。“为什么不可以……这样走出去?”
老天!她怎么才稍稍掉头就感到天旋地转?她极不舒服的扶著额头。
御部真澄看著她窄裙开衩处经她方才那么一扑早“开口笑”了,她白色的贴身底裤正随著迈出的步伐而若隐若现。
“这是今年巴黎最新流行的款式?”怎么这女人今天在他面前这样丑态百出?他有些无奈的拿了一条浴巾往她腰上一环。
“对啊,你怎么知道?”她身上这套套装正是巴黎的最新款……呃,他为什么在她腰间围浴巾?
御部真澄不以为然的挑眉,撇了下嘴,“露的地方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你……说啥?”她感觉不太对劲。“你……你不要……乱来哦!”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窘状。
“乱来?”他好像听到什么笑话般的笑了出来。
看她草木皆兵的警戒样,他忍不住逗她取乐,“嗯,天时、地利、人和兼备,我的确没有理由放弃那么好的机会。”他一步步地靠近不住往后退的她。
“不……不要过来!”她为什么觉得头昏脑胀,而且好想吐?“你……不要再过来了,”听说日本人是有色无胆的,于是她接著说:“我会……会柔……柔道哦!”她随意摆出一个架式。
那马步蹲得真……丑!这样的架式若真的学过柔道,那他会建议她的柔道教练去切腹算了。
御部真澄脸上恶作剧的笑意更深,“是吗?”他仍一步步的逼近她,“那好,我们正是同好。”他捉住她的手,利落的将她往地上一压。就让他这柔道高手来会会她。
“好……好痛!”殷若恬感觉到他贴近的体温,眼见他扬著笑意的脸不断在她面前扩大,她伸手想去推,手举到半空中却滑落了。
黑暗很快的吞噬了她……第三章
微刺的阳光使得殷若恬的知觉逐渐恢复。
她嘤咛了一声,清楚的闻到一股香浓的咖啡味,接著她慢慢地将眼睛睁开。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是御部真澄!
不会吧?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有些讶异的眨了眨眼,又把眼睛闭上。方才在睁开眼的瞬间,她好像看到他关心的表情,但怎么可能呢?他那双该死的眼睛自重逢后不是一向除了嘲讽外就是冷漠?
“既然醒了,为什么不睁开眼?”
冷然的语调让殷若恬很快的把对他的“浪漫绮思”抛到脑后。他这种人怎么会关心人?若关心她,现在就不会讲这种话了。
她睁开眼,终究忍往了想回嘴的冲动。“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之前她要离开了,怎么到现在仍在这里?更尴尬的是,她还躺在他的床上。
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发高烧,昏倒了。”他看著她,语气十分严肃,“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很糟吗?在这种时候你还出门洽商?你是缺钱用,还是你知道自己昏倒后会有人为你急救?”方才他为她找来医生,医生说她长期疲劳过度,再加上最近感染流行性感冒,自己又没多加注意,才会这么严重。
这个男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你可以放著我不管的。”照理来说,他并没认出她,对于第一次见面的女子说这么重的话,也未免太……“你说话一向这么不经大脑吗?”
殷若恬讨厌他那咄咄逼人的语气和眼神,“你又了解我多少?”不了解她的人,凭什么这样胡乱批评她?
御部真澄眯著眼看她,“你想知道?”
“知道什么?你我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你能了解我什么?”
“第一次见面?”他脸上有抹淡然却诡谲的笑,一步步的走向她,最后把双手撑在床沿,倾身看著她。“女人都像你这么健忘,抑或都如你一般爱撒谎?”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殷若恬忽然警觉起来。“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她心虚的把脸别开,不敢对上他犀利的眼眸。
他不许她逃避,他的霸道性子被她全然挑起。他伸手托起她弧度完美的下颚,“真的不懂就不必如此心虚。”
“你……到底在说什么?”殷若恬想推开他倾近的身子,可她的手立即被扣在身侧。
御部更澄的身子倾得更近,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吹拂在她脸上的气息。
她不安的颤著身子,说话的声音也颤抖著,“放……放开我。”
“说实话,我随时可以放了你。”
“你要我说什么?”她坚持她不认识他。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他讨厌说谎的人,有时为了逼说谎者说实话,他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除了现在,我不记得我们之前见过面。”她想过全新的日子,不想再和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有任何关联,因此,她不能说实话。
她知道自己欠他一个解释,毕竟一个女人会莫名其妙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床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更何况后来她还偷了他一大把钞票。
那时她真的需要钱,都是因为慌忙逃出家门时,把准备好的钱忘在家中,她才做了那近似小偷的事。
“真的不记得了?”御部真澄清澈的瞳眸顿时沉了下来,嘴角倏地往上扬,“很好!看来为了使你恢复记忆,得来场现场模拟了。”
在殷若恬还弄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的吻突然落下,她微启的红艳小口被强行开启。
“唔……不……不要!”她的双手被制住,只能摇著头闪避。“放……放开我!”
“记忆仍未恢复?”他抬起头来看她,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