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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无糖爱情-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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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他这样说过。
  鼓起很大的勇气,我翻开报告单:肝内血管网络清晰,门脉未见扩张,右叶肝内见一大小约27·22囊性暗区。
  小结:转氨酶指标少许偏高,肝部囊肿,观察随防,注意饮食,不必手术治疗。
  看到那份体检单,我又哭又笑。
  有时候酒精中毒,短时间内转氨酶极速增高,也会引起血液变化!
  当时,那名急症医生忽略了这种可能性。
  让他无缘无故承受了多年的沉重负担。
  原来,幸福很简单,简单到只是写在他体检单上的“良好”两字。
  ……
  后来,我们公证结婚,好好在英国已经有奖学金,父亲也找到了一份体面又轻松的工作,他肩膀上的重担轻了很多。
  于是,我们把海滨的房子卖掉,在A城买了一套一百八十平方左右的跃层式房子,把孟妈妈和孟爸爸也接了过来一起居住。
  买房剩下的资金和还债以后剩余的投资款,他和几个旧友合资开了一间贸易公司。
  我们的生活,在重新开始。
  可能没有以前的奢侈繁华,但是,我们都明白,曾经共同窝在一间小公寓里的我们,其实,对生活的要求都很简单。
  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是,我知道,他能感受到幸福,因为,后来,他唇角笑意慢慢转深。
  只是,他和蜜果的关系,依然很差。
  起初,对这个孩子有所愧疚,他有很大耐性、容忍,但是,在蜜果一次又一次朝他吐痰以后,他和所有人一样,彻底崩溃。
  呃,这孩子的顽劣程度真的很恐怖,我一直忘了警告他。
  老实说,我有点愧疚。
  “那个……要不要做个亲子鉴定?会不会在医院的时候抱错了?”那段时间,刚好蜜果出生的医院传出因医护人员疏忽,换错孩子的爆炸性新闻,未免,我也有点担心。
  孩子的卫生习惯、教育问题通通如顽石一样,就是不开窍。
  虽然,我很肯定,一直关注着这个宝贝儿子,洗澡的时候绝不会被换错。
  但,孩子的五官不太像他,不俊美,很平凡。
  我承认吧,其实这种平凡有点象我。
  但是,问题是,这孩子古怪的个性到底象谁?
  “呃……不用了……我小时候、就这样……”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更惭愧。
  他说,不用。
  不带半分怀疑。
  虽然,蜜果晚出生了半个月。
  但是,他说不用。
  这代表,一种信任。
  一种,我们都必须学会的元素,在婚姻里慢慢建立。
  ……
  因为再次怀孕,让他终于一点一滴能体会到做父亲的感受。
  于是,他说,对蜜果不能放弃,要进行再改选工程。
  刚巧那一次,蜜果又“呸、呸、呸”故意在地板上随地吐痰,我认命的跟在他后面善后,刚巧下班回家的他,见到三个月身孕的我弓身擦地板,“腾”的一声,他发怒了。
  于是,引发了父子大战。
  蜜果骄傲的掏出小鸡鸡就仰起脸,神气地在他脚边的垃圾筒里就地尿尿,结果……他拿起满是尿液的垃圾筒,冷狠地扣到孩子的脸上……
  那一次,蜜果吃尽苦头,后来更是直接被扔进魔鬼训练集中营,被饿被训的几乎死里逃生,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对“魔鬼”爸爸嚣张。
  ……
  怀孕到四个月,我们替肚子里的孩子取名蜜糖,因为B超室的医生偷偷透露给我们听,是个女娃娃。
  他兴奋的几乎几夜没闭眼。
  蜜糖这个孩子很乖,我几乎都没怎么孕吐过,胃口更是相当相当好,常常会突然想起吃某某样东西,得不到,就如蚂蚁在肚子里爬噬一样。
  某一天,凌晨三点。
  我突然肚子饿。
  于是翻箱倒柜想找跑腿公司的电话号码。
  他被吵醒,有点迷迷糊糊。
  “在找什么?”临近年底,他刚好加了好几天的夜班,身心疲惫。
  “我……想吃XX街夜市XX号的猪脏粉……”那是他最痛恨的东西,闻到一点点气味,他就崩溃,我实在提得有点不好意思。
  以前同居的那三个月被他带坏,对吃,我很有要求。
  隔一条街的那一家,我不要。
  他用很冷静很冷静的眼神看了我一分钟,然后,他再次倒回床上。
  我重新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到名片,一转身,想拿电话,他已经穿好衣服,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
  “我去。”
  “不用了,找到电话号码了。”我挺着微隆的小肚子,扬扬名片。
  “我去,省跑腿费。”
  说完,就传来关门声。
  跑腿费才20元,那么远的地方,一来一往连油费都不够。
  结婚以后,我越来越清晰地懂得,他是一个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对一个人很好很宠,但是,所有的感情他都放在心里,不喜欢甜言蜜语。
  这和被很多人誉为风流的他,最不符合的一点。
  对他认定的人,他会付出所有的好,不计较回报的宠。
  他的感情,很真,只是深藏在心里。
  那天第二日,他请人把车子送到洗车店,整整洗了二天,厌恶的程度,几乎想换车。
  到现在,我都怀疑,那晚,他是如何有能耐,将热腾腾的猪脏粉带回家。
  ……
  怀孕第五个月,孩子有了胎动,他会惊讶。
  于是,更加疯狂的折磨蜜果。
  他说,这是望子成龙。
  蜜果哭了,我这个做妈的,第一次见到儿子示弱。
  ……
  怀孕第七个月,他和所有爸爸一样,学习怎么数胎动。
  他常常一惊一乍地要送我去医院,因为和书上一对照,胎动不是过多就是过少。
  唉,真想提醒他,我就是医生。
  ……
  怀孕第八个月,他已经让我教他怎么给孩子打尿布。
  我终于知道,这世界上也有他学不会的东西。
  成为学习对象的蜜果,又哭。
  ……
  怀孕第九个月,我提早有了临盆迹象,被紧急送到医院。
  我们的蜜糖出生了。
  我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孩子将来脆弱的心理。
  因为,居然还是一个男BB,一个叫蜜糖的儿子。
  所以,B超检查不是万能的,和当年的急症医生一样,也有失误的地方。
  都是独生子女的我们,二胎后已经没有计划生育指标,所以,他生个女娃娃的梦想破碎,可以找块土地一边抹泪一边去埋掉那件粉红公主裙了。
  被折磨已久的蜜果,“哈哈哈”冷笑三声来示幸灾乐祸,在他戾气的眼神一眯下,闪在孟妈妈身后。
  现在,蜜果很怕很怕爸爸。
  ……
  蜜果很讨厌很讨厌他,这一点,我从不怀疑。
  直到七岁那年,蜜果却在小学一年级的一个作文课题“我最崇拜的人”时,错字连篇地写道:我最崇拜的人是爸爸,只要他叫我坐的事情,我不敢不从……
  ……
  蜜果八岁,蜜糖在逐渐长大,这个孩子继承了他所有的俊美,还有,我的好脾气。
  蜜糖二岁,很喜欢甜腻腻的东西,比如,蛋糕。
  于是,常常见到他一口蜜糖一口,他好象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又开始渐渐爱上布丁蛋糕。
  一个性子温和、漂亮到让人爱不释手的娃娃,实在无法让人不爱。
  他对蜜糖的好,对蜜糖的宠,简直已经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让蜜果嫉妒不已。
  于是,蜜果开始学着懂事,开始学着讨他的欢心,每天“爸爸、爸爸”屁股后面叫个不停。
  “乖!”他摸摸蜜果的头,然后一见到蜜糖向他摇摆不停地走来,他眉开眼笑:
  “宝贝,爸爸在这里。”
  蜜糖扑到他怀里。
  “宝贝,好爱你!”
  唉,等了几乎十个春秋,终于等来一句“宝贝,好爱你”,但是,却并不是对我说的。
  他口里的宝贝,不是我。
  我和蜜果一样,瞪眼、嫉妒。
  很遗憾,这个叫丈夫的男人,还是从来不懂对我说“我爱你”这三个字眼。
  但是,现在的我,已经能肯定,他爱着蓝芹爱着孩子们。

  番三:吴佳玫——高以贤,你幸福吗?

  (一)

  看着遗体慢慢的升棺。
  整个丧礼都以天主教的仪式举行大殓,唱诗班的合唱让一座又一座的墓碑有着宁静肃穆、催人泪下的感觉。
  这片墓地埋葬着一具又一具平凡又不屈的灵魂,他们在这里安息,蓝天笼罩着一片绿色,他们矗立在各种样式的墓碑中间,矗立在平凡的男女老幼中间,共享这一片蓝天绿地。
  我缓缓上前,将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花放在棺盖上。
  里面躺着的这个孩子,才19岁而已。
  年轻到根本还没有机会懂得什么叫爱情,但是,他会红着一张腼腆英挺的脸,说:
  “佳玫姐姐,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天使。”
  “佳玫姐姐,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天使。”
  天使?这孩子真单纯,如果我是天使的话,会拯救他们的灵魂,而不是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为了生存将自己交给魔鬼。
  而我这个他口中的天使,爱的名牌包包,爱的华丽跑车,全部是他们亡命换来的利益。
  “见到高以贤了吗?”我问着一脸肃穆的约姆。
  对方摇头。
  但是,我们都知道,他会来。
  因为,高以贤重情、重义。
  但是,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存活在这个圈子里。
  半年前,我亲眼见到高以贤沉默地抱着伙伴的尸体,无论约姆喊了多少声,他都不愿意松手。
  “如果可以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怀里的兄弟,就不用死。
  “高以贤,让他入土为安吧。”我轻轻拭去他眼角的眼泪。
  这个男人,从来不示弱。
  但是,我知道,这一年里,他很苦很苦。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离开,不知道下一个轮到的是不是自己,所以,他从不和任何人联系,包括最好的朋友最爱的亲人。
  所有人,对他的感情都淡了,离开的那一天,朋友、亲人们自然不会哀伤。
  他这样以为。
  “他来了。”约姆提醒我。
  我回过头,看呆眼。
  高以贤居然穿着一条长度及膝的方格呢裙,裙子用皮质宽腰带系牢,方格背心和一件花呢夹克,修长的腿上更穿着一双长筒针织厚袜,他的肩上还斜披一条花格呢毯,用卡子在左肩处卡住。
  非常荒唐非常荒唐的穿着。
  如果在平时,我一定指着他狂笑出声。
  但是,现在,我笑不出来,因为他脸上的表情。
  “高以贤和辛特鲁那孩子约好,谁先死,谁就在对方的葬礼上穿着苏格兰裙子,让幸运待在天堂上的人取笑留下的人,有多糗多可悲。”
  高以贤,也将一朵玫瑰花慎重地放在棺盖上。
  “高以贤,你会幸福吗?”幸福结束以后,我忍不住问他。
  如果、如果他说他不幸福……我、我也许会、也许会……
  但是,他摇摇头,“我的债务还有多少?”他问我,他只关心的问题。
  “还有一点。”我模糊其词。
  “所以,我不能休息也不能就这样‘安息’。”他的神情很淡。
  他不能死,没有给父亲和弟弟留下一大笔钱以前,他必须好好的。
  我知道,这一年里,他一直是这样活过来的。
  好几次死里逃生的兜兜转转。
  我不忍。
  每一次,帮他接到任务的时候,都很想很想问一句:“高以贤,放弃好不好?”
  这一次更忍不住想吐出口郁结在胸口两个多月的秘密:高以贤,你有儿子了。
  小波找过我好几次,让我代为传达,他甚至说,吴佳玫如果你真正了解过阿贤那个人就会明白,亲人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你不能让他错过为人父亲的每一个过程。
  “高以贤,蓝芹有儿子了。”而我,却这样说。
  他的神情,明显一僵。
  然后,他出现一种表情,那种表情,近似麻木。
  不懂的人,也许以为,他早就不介意,只有我明白,对一个早就对生活不抗争、对命运全盘无条件接受的人来说,这种麻木代表什么。
  我知道,我很残忍。
  “傅队长还包下了明珠酒店的三楼大厅,给孩子摆了满月酒,他很爱那个孩子和蓝芹。”我没有在撒谎,只是在误导。
  果然,他变得越发的沉默,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幸福,就好。
  曾经,他这样说。
  这句话,包含着多少割痛成全。
  蓝芹曾发疯一样找他,蓝芹孤零零生下他的儿子。
  看着这两个人的心房都血流成河,我无动于衷。
  他们都不是我,我只知道,我也会痛。
  一种,求之不得的痛。
  “高以贤,有没有一种患难见真情的感觉?”我轻笑,将长发压在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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