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糖爱情-第3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她垮下的肩膀,他一言不发上前,揽过她的提包。
大步大步的向前走。
走入一间便利店,很快,又则回。
“给。”一杯热奶茶递给她。
她一怔,呆呆的捧住。
他……
奶茶还没有入口,一股暖流却已经泛在心口。
只是一杯简单的热奶茶,她却已经感动成这样。
原来,有些人,始终是特别的。
“待会儿,要不要上去坐坐。”低头,喝了一口奶茶,她冲动邀约。
才一开口,她就有点隐隐后悔。
“好!”他有点意外,但马上点头。
这几天,关于上楼的要求,他都被拒绝习惯。
继续走在前面,用高大的是很躯帮她挡住一点风。
前几次,她并不在意,等他做的太多了,她才明白他的刻意。
他在她面前一站,寒风似乎不再那么冷洌。
有一种幸福,很简单。
只要,她不被过去再锁住……
但是。
重新开始,寻到幸福,真的那么轻易可以?
……
“干!”
“干!”
气氛热闹的包厢里,高以贤脸颊微醺的饮下一大杯五粮液。
他悄悄的扶住腹部上房,肝脏的位置。
那里正隐隐作痛着。
他的肝因为少年时有一段时间醺酒,后来一向不太健康,医生提醒他的酌饮少许可以,但是不能暴饮,过量饮酒会加重肝脏负担,使肝细胞受损变性,如不懂节制最终会导致肝硬变。
这几年,熟知的几位朋友都不敢对他太过劝酒。
只有这群东北佬,说了也不听!
“你老兄好样的,不会喝都赏脸干掉一瓶多!”酒桌上得了面子的东北佬,拍拍他的肩膀,极度欣赏,“工程的事,就按上面说得办!”
两双中年人的眼睛顿时一亮,感激又带着愧疚的一直望着他。
他们也想帮他挡酒,可惜在那群东北佬的眼里,还不够格。
被对方重重拍了一下,他顺势起身,脚步有点摇晃。
得到他要的答案,“真的不行了,我得先告辞了!要不染,在女士面前,就得当场……”他做了一个不雅的“呕”的动作,“今晚,什么心情都没了……”笑笑,他顺便描了一眼,入席到现在一直陪坐在他旁边的陪酒小姐。
全桌的人,因为他的坦率暗示,全部都大笑。
陪酒小姐急忙心疼的扶住有点东倒西歪的他。
“谢谢。”他没有推开,反而露出落拓迷人的笑容。
笑容闪到陪酒小姐脸颊微红。
“哈哈,这小子!”气氛更愉快了,所有人不是瞎的,识相道,“好拉,好拉,今天防国你,下次到A市,我们一定再越你!”一行人送他们到门口。
“行!当然!”还有下次?他马上换掉手机号码!
在陪酒小姐的搀扶下,他醉醺醺的坐上出租车。
陪酒小姐给出一个陌生的地址,他没有拒绝。
“高公子,今晚,谢谢您!”两双感激的手,一直久久激动的握着他。
“恩,不用。”他淡淡别开对方的手。
出租车开动,他闭着眼睛,将自己沉在后座里。
开了一会儿的路程。
陪酒小姐娇媚的准备待进他的怀里,刺鼻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停车。”再次睁开眼睛,冷静的眸底,已经全无醺意。
陪酒小姐意外,“不是去我那?”明明今晚他一再暗示那群东北佬,他还得留点“精神”下来。
“送这位小姐回家。”他用太额钞票付掉车钱。
然后抽几张给她。
收好皮夹,一句话也懒得和对方开口,他就步下出租车。
这几天,他一直这样,心情不好到谁也不想应酬。
因为,他接到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电话,问他,应不应该和那个人重来的话题。
他知道,她多少带点故意!
这是一种极其婉转的拒绝。
她不希望他把时间和感情浪费在她的身上!
……
收住脚步,他有点意外。
居然……出租车刚好停在这里。
是因为老天爷存心作弄?还是他早就闻到这一带熟悉的气息,于是喊停?
她的公寓门口。
前面刚好有两道身影,正背对着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天作之合。
原来,比起那个男人,他又迟了一步。
他一直在迟到,在迟到……
他不躲不闪,就站在那里。
但是,转角,她步上楼梯,和那个男人细声细语着,并没有看到他。
他僵在那里,俊美的脸,没来由的罩上一层冷霜。
他嫉妒他嫉妒他嫉妒!
心脏的位置被虫子咬得差点出声咆哮,这种强烈的感觉,他无法再否认!
任他再如何洒脱,但是执着的疤痕,已经牢牢刻在心口。
于是,他告诉自己。
游戏,要开始了!
……
不知道在原地僵了多久,这几日的强冷空气,让穿着进口皮鞋的脚指头已经冻僵。
但是,那个男人还是没有下来。
冷俊的眸抬眼,三楼的窗户上隐现着交叠着的两道身影。
可能,只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站在窗户旁。
可能,两个人正深情拥抱。
他的眸更阴篥了,与公寓社区里一群还在游玩的小孩天真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突然,他的脸上闪过嚣邪的笑容。
朝那群小孩勾勾手指。
正在争夺一个小皮球的六七岁孩童们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
一、二、三、四,很好,四个人!
他在花圃坛旁捡起五颗小石子,一人分一颗。
晾起最小的那颗,他先示范。
“砰”的一声细碎声响,石子准确无误的砸进三楼的那道窗户。
他躲进暗处,四个孩童动作一致,“嘣、嘣”也赶紧随他跳进暗角。
窗户打开,探出一张清秀的小脸,环视了一下安静的四周,迟疑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莫名其妙的关上窗户。
很好,他看清楚了。
只是角度问题,不是拥抱!
“哥哥,这不好!妈妈说了,只有坏孩子才砸别人家的窗户!”一个稍大点的孩童正色,大声指责,其他三名拼命点头附和。
皮夹丢在地上,眸底没有温度,他却笑得愉快,“砸中一个,冰淇淋或甜不辣随你们挑!砸中二个,哥哥请吃麦当劳!”
冰淇淋?甜不辣?麦当劳?
“耶!”孩子们一哄而散,全部跑去捡小石子。
。。。。。。
喝了一杯咖啡,他已经坐了好一会儿,她想起身送客。
明白她的意思后,窗户前,傅凌的眸越来越深邃,然后靠近。
她一阵紧张。
经过那一次,她已经明晓这个举止代表的意义。
放过自己,忘记过去!
放过自己,忘记过去!
放过自己,忘记过去!
不断催眠着自己,带着一丝紧张,她慢慢的慢慢的,闭上眼睛,别过脸。
这是她能给的底线。
她的性子,他们的关系,快不起来。
懂她的慢热,他一点一点的俯进,改而凑近她的脸颊。
“砰”的,又一声声响。
两个人都吃了一惊,迅速分开。
这次由他来推开窗户,楼下孩童的嬉闹声,清晰传了进来。
又一颗石子飞了进来,险险的偏在地墙上。
楼下孩童们一道道“嘘”声四起。
他蹙眉。
赶紧,关上窗户。
沉声,“我该走了。”
现在不光是她,这样的环境,哪还有心情、气氛,彼此慢慢建立感情?
第二十章
曾经,一颗心,爱得惶然疼痛,不明白自己为何能如此深爱。
现在,不明白爱情的感觉明明已经谈去,但是他依然还是特别。
特别到,爱情面前她明明兢兢,却还是想要尝试。
难道,女人真的天生是好了疤痕忘了疼?
但是,明明那道疤还没有痊愈,偶尔还会在午夜梦回时揪疼自己的心。
也许,唯一的解释、冥冥之中,她好象欠着他什么一样。
……
敲响对方的家门,她心情有点紧张。
这几天,她一直在试图联系父亲,但是,父亲一直回避。
“我在那里等你。”陪她一起来的人,决定不进去。
这个地址是傅凌给她的,虽然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
“蓝小姐……”打开门,对方一见到她,有片刻的诧异。
站在门口,她手足无措。
“我卖了房子,希望这点钱能帮到你们。”她赶紧从皮包里翻出一张现金支票。
整整四百万。
也许这些钱对对方的损失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而已,但是,已经是她的所有。
“不用了!不用了!”中年男子急忙摆手,然后小心翼翼的试探,“蓝小姐,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她迷茫。
呃,高公子果然没说。
“我们的事已经解决了,你爸安排了另外一个工程给我们。”这番话,全部是按照高以贤的交代。
“真的?!”
她惊喜,没想到父亲会心软会妥协。
“进来喝杯茶吗?”中年男子对她相当客气,全然没有哪天的凶神恶煞。
“不了。”她展露真心的欢颜,“那边还有人在等我。”她指指不远处的方向。
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一个肃严的身影。
中年男子看到他,怔了一下,点点头,算是招呼。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彼此的神色都有点不自然。
但是,她并没有发现。
“太好了,都解决了!”一路上,她首次那么欢愉。
因为,父亲没有令她失望。
这段日子,他们相处的很好。
虽然没有太多的亲昵,但是关系不再僵化。
他能感觉到,她愿意一点一点摊开心房慢慢接受他。
但是,她的眉宇间却有着重重的心事。
看到她这样的笑容,他会有挣扎。
他多年准备的有些事情,这段日子有了很大的突破,他手里拥有的“武器”已经开始宣战。
但是她的笑脸太干净,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让这张干净的笑脸哭泣。
但是,让他放弃,又谈何容易?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为了讨回公道,而努力的前行。
却在最关键的关口,挣扎。
“蓝芹,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不如,坦白。
他和她的父亲,她迟早得选一方。
而他,有自信,她和她父亲的感情太凉薄,而靠着爱情,挣扎以后她会站在他身边。
就算不是并肩作战,他也希望她选择视而不见。
“说。”她先上了公车,这一次是她投了币。
她回身,蜂拥而上的人群中,看着他深沉的目光。
“我……”正想开口,他的手机响起,他一边跨步想跟上她,一边接起电话,齐暖的哭声在他耳边响起,没听几句,他的脸色大变。
他调转方向,甚至来不及和她说完未续的话,甚至来不及说一声再见。
他冲出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
她怔怔的在公车上定定的看着他,看着那辆与她完全两个方向的出租车。
公车的上客门,关上了,二元硬币浪费了。
没有一声再见,他们向着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
……
抢救室门口。
他和齐暖双双站在手术室的门口,他胸口的位置已经被她的眼泪鼻涕湖了一身。
“哥,爸爸会不会死?”齐暖又放声大哭。
会!就算熬过了这一次,医生也说齐叔怎么样都不可能活过一年的时间。
“不会!齐叔会熬下去。”他神情凝重,安慰,“别太激动,你的肚子里的胎儿还不稳定。”齐暖摔了一跤,住院了一个多星期,刚出院,现在还尚在打针吃药的保胎期。
“哥!爸不能丢下我!对不对?我一个人怎么生活?”对生活的恐惧,让温室长大的她,差点崩溃。
“你放心,我会照顾你。”脸上的温情并不浓重,但是许下的承诺坚定不悔。
没有齐叔就没有他,他欠齐叔,怎么还也还不清。
哥在爸爸面前保证过,将来无论如何一定会保护她,象对待真正的亲人一样对待她。
齐暖圈着他的手臂更紧了,哭声稍微平复了一下,可是望向“正在手术中”的红灯后,又放声大哭。
他面无表情的将哭成泪人的齐暖,收进自己的怀抱。
此时的他,也会无助。
父亲过世以后,他把对父亲的所有感情都转接到了齐叔身上。
幸好,心灵的煎熬并没有持续多久,这时候手术室的灯暗了。
他迎向从手术室里疲惫走出来的心脏科医生。
“病人心力衰竭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心肌收缩力很微弱,排血量也急剧降低,我们能坐的都做了,接下的日子,要看病人的情绪和毅力。”
医生这样交代。
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