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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月亮的惩罚-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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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傻孩子!韩颖忍住落泪的冲动,也忍住愤怒,看著沈建业,慢慢地说:“那麽,你现在为什麽还要出现在他面前?”
沈建业从容一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慎重和诚恳:“因为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
韩颖一愣。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告诉她,他爱她的儿子,这麽直白的话,她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接受,只能反射性地说:“不行,你们都是男的……”
沈建业正色道:“我保证会给他幸福。”
“幸福?”田田的幸福……韩颖猛地清醒,斩钉截铁地说:“跟你在一起,他不会幸福!如果不是你,我儿子会健健康康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戴著助听器!”
沈建业被驳得哑口无言,因为这确实是事实,他有责任。
韩颖本不想将谈话弄得这麽僵,可是话出了口也收不会,干脆一狠到底,说:“我现在不想责备你什麽,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等耳膜移植手术成功,田田也就会开始他新的生活,他会交女朋友,会结婚,他会幸福,他的幸福不需要一个男人来给!”停了一下,她说:“我希望你跟田田保持一点儿距离,你们以前怎麽样我不管了,但是现在请你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我只是希望我的儿子活得好,活的愉快,你懂吗?”
沈建业勉强扯出点儿笑意:“我懂。”
韩颖见他回答得痛快,也不知该恼还是该喜,气氛僵持了一下,她说:“你的条件也不差,总会找到适合你的女孩子。”
沈建业低低笑了一声,用没有人听得清的声音说:“我懂你,但你却不懂我啊。”
最後,韩颖交代:“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如果你要继续跟田田做朋友,我不反对,但是请不要对他动心思,他是我唯一的儿子。”
结束谈话後,沈建业接了蒙蒙就直接回家,不理会蒙蒙想要买一盏元宵灯的请求,他一路飞车回到家里,关上房门,强撑的冷静才崩溃。
摘掉眼镜,直接躺在床上,外面的路灯透进来一点儿光,照著他的脸,斑斑驳驳,黑眸如深渊,看不清,却让人感觉绝望。
他低低笑了起来,嘲笑自己的脆弱。
原来被踢出那个家庭的感觉,真的是相当难受……

45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点儿光都没了,窗外的路灯大概又坏了。沈建业将扔在一边的眼镜戴上,打开床头灯,白灿灿的灯色照得他的脸一片苍白。
闹锺乖巧地卧在枕头旁边,细长的时针指著七点。
起身,开门,客厅里有动画片的声音,自然是蒙蒙在看。沈建业感到有些愧疚,一进门就丢著他不管,也不知道有没有饿坏他。走进客厅的时候,他意外地发现蒙蒙捧著碗在吃东西。
蒙蒙朝他甜甜地笑:“舅舅,你醒了?”
“嗯。”沈建业看见蒙蒙面前放著一个保温饭盒,走过去打开一看,饭盒里竟是汤圆。
“蒙蒙,这是哪来的?”
“是桑叔叔送来的。”
“桑田?”沈建业正觉得诧异,蒙蒙把已经吃干净的碗拿给他看,意犹未尽地说:“舅舅,汤圆很好吃!”
无奈地给蒙蒙盛上另一碗,他问:“桑叔叔什麽时候来的?”
蒙蒙舔著勺子,说:“你在房里睡觉的时候来的。”
“那怎麽不叫我?”
蒙蒙委屈地扁了扁嘴巴,说:“桑叔叔不让我叫,他说你很累的话就多休息,然後他就走了。”
沈建业揉揉他的头,说:“没事,舅舅没怪你。”
蒙蒙一听,笑容又回来了,开开心心地继续吃汤圆。
沈建业探身将电话拿到腿上,拿起话筒後又迟疑了一下,终於拨了桑家的电话号码。
“喂。”韩颖接的电话。
沈建业吸了口气,说:“韩姐,是我。”
“哦,什麽事?”韩颖的语气依旧很亲切,仿佛之前的谈话不曾存在。
沈建业看了蒙蒙一眼,说:“汤圆,汤圆很好吃,谢谢你。”
电话里传来韩颖的笑声,她说:“客气什麽,都是自己人。”
真的还是自己人吗?沈建业苦笑,说:“那没什麽事了,再见。”
“再见。”
韩颖挂上电话,笑容随之沈淀。她不知道心里的难受从何而来,难道她做错了吗?目光转向餐桌旁坐著的桑田,从他郁郁寡欢的脸上,韩颖感到,事情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简单。
饭间,桑明不知趣地说:“这个建业,说好来吃饭的,怎麽又临时取消。”
韩颖锐利地扫了他一眼,说:“来不来是人家的事,你操什麽心。”
桑明不知道韩颖怎麽突然变了个态度,想跟桑田交流一下眼色,却发现桑田的心思根本没在饭菜上,更不用说注意到他,
韩颖自然也发现到桑田的异样,不动声色地夹了菜到他碗里,说:“多吃点儿,今天晚上的菜可都是你爱吃的。”
桑田一言不发地吃完饭,本来计划了很多节目,但人一少就显得没意思,於是他说:“我有点累,上去睡觉了。”
韩颖把洗碗任务交给了桑明,自己跟在桑田後头上了楼。
桑田房间的门没关,可以看见他正坐在电脑前发呆,韩颖走了进去,在他床边坐下。
“妈?”
“不是说睡觉吗?怎麽又开了电脑?”
桑田好像这时候才发现电脑是开的,一边操纵著鼠标关闭电脑,一边说:“刚才一顺手就给开了,真糊涂。”
韩颖看了看他,语气像很随意:“心里有事?”
“没有。”桑田眼光闪烁了下。
韩颖摸了摸他头发,说:“还有几天就要动手术,害怕了?”
桑田想了想,点点头,说:“有点儿,不过我挺有信心的,反正最糟也就是这样了。”
“没有最糟,只有最好。”韩颖偏执地纠正他,手指轻轻碰了碰桑田耳背上的助听器,漫不经心地说:“刚才建业打电话来了。”
“什麽时候?”话一出,桑田觉得自己激动了点儿,偷偷瞄了韩颖一眼,见她没多大反应,心里才松了口气。
“吃饭之前的电话就是他打的。”韩颖语气淡淡的,没有什麽起伏。
桑田抿著嘴想了一小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他打来干什麽?”
“没什麽特别,就是汤圆的事,给我说了声谢谢。”
“哦……那他有没有说自己哪儿不舒服?”桑田问了之後,又急忙补上一句:“我送汤圆去的时候没跟他碰上面,他在房里休息,蒙蒙说他脸色不好,所以我就问问。”
韩颖撇开忧心忡忡的眼,说:“他没说,听声音挺正常的,应该没事。”她越想越觉得心惊,抓住桑田的手,急切地问:“田田,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话到嘴边又猛地打住,不能说!她意识到绝不能捅破这层纸!
“是不是什麽?”桑田等不到下文,不解地问。
她无力地摇了摇头,说:“算了,没什麽。”
桑田只当她是为手术的事烦心,安慰道:“别担心手术,我会没事的。”
韩颖拍了拍他的手,欣慰地笑笑,什麽也不说便出了房间。
客厅里,电视屏幕上是元宵晚会的热闹现场,桑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茶。韩颖看著他的背影,犹豫著该说不说,她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做了。
房间里,桑田将手机拿在手掌里翻来覆去。他看著手机,犹豫著该不该发一条短信给沈建业,他不知道自己从什麽时候开始竟不习惯三个人的饭桌了,他的心很乱,他不知道沈建业能否让他安定下来。
手机突然传来震动,桑田失望地发现,那只是一个不明号码发来的祝福短信。
窗外,高高挂著的月亮很大很圆,淡淡的光辉勾勒出清晰的轮廓。他记得那一夜沈建业握著他的手去描绘月亮,那时候他说,要惩罚的话,我们一起受罚。现在回想,那似乎可以算是沈建业的承诺。
可惜,承诺无法成真,受罚的只有一人。正月十五的月亮在映衬他人欢笑的同时,见证的却是桑田的伤痛。
气温回暖,手术的日子也近了,等到真正动手术那天,天下起了小雨。
春天的第一场雨,鲜灵的活泼的,带来了生气。
桑田在病房里等待著,他的目光落在窗前的乌!上,它承受著绵雨的洗礼,又好像馋嘴的孩子在吞食雨露。
春雨轻轻落著,雨中的乌!自有一份自生自落的圆融丰满。
桑田注视著,微微一笑。
韩颖忧急交加,坐不稳,站不定,捏著皮包踱来踱去。
桑明也难免紧张,可还沈得住气,抓住韩颖的肩,好言劝说:“你消停一下,孩子还没进手术室呢,别把他弄紧张了。”
韩颖站住脚,跺了跺,咬咬手指头,说:“我也想停,可是没办法!”
桑明环住她的肩,手臂紧了紧,不需过多的语言,默默传递他的温柔。
韩颖这时候也没法顾及桑田就在眼前,头一歪靠在桑明肩上,说:“我这心里就是慌,难受死了。”
桑田转过头见到父母相拥,他觉得自己也想紧紧拥抱一个人。
但他所想的那个人,没有来。
护士敲门进来,说五分锺後进手术室。
韩颖又紧张起来,身体绷得紧紧。桑明揽著她走到床前,夫妇俩一起握住儿子的手。
桑田说:“做完手术,我就能听见了。”
桑明点点头,韩颖也点点头。
桑田又说:“到时候,我就用不著助听器了。”说著,他把耳背上的助听器拿下来,挥手扔向窗外。
桑明和韩颖都懂他的意思。韩颖坐到床边,情不自禁地抱住他,默念著:“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护士和医生都进来了,手术的时间到了。
桑明和韩颖一路陪在病床边,直到手术室前,护士阻止了他们的前进。
桑田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笑容,并在手术室的门关上之前,用手语比著:我爱你们。这是他长久以来都欠著父母的一句话。
最後,耀眼的手术灯让他不得已闭上了眼睛。

46

仿佛沈睡了很久,眼皮重得几乎抬不起来,桑田奋力想要睁开双眼,却只感到眼皮动了动。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但是听不真切,他无法分辨出声音是来自大脑还是来自耳边。
手被轻轻地托起,然後握住。
桑田知道是谁了,下意识地反握住对方的手,从那只手里获取力量,渐渐地,他感到眼皮上的沈重离他而去了,眼睫毛颤了颤,他缓缓睁开眼睛。
手被握得更紧了,对方的手在他掌中颤抖,此时,另一只更温暖的手将他们的手包容住。
视野清晰明亮起来,已经是黑夜,窗外的乌!在夜色中俨然一名守护者。桑田的视线转到床边的人上,露出一个虚弱而又坚强的笑容。
韩颖伸手摸著他的脸,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她轻声问:“孩子,你听到了吗?你听到妈妈在叫你了吗?”
在父母期盼的目光下,桑田缓缓点了点头,说:“我、我听到了。”他还听出自己的声音是哽咽的。
喜悦的泪水开始在韩颖脸上肆虐,她又是笑又是哭,扯著桑明的胳膊叫嚷:“听到没有?田田能听到了!他能听到我说话了!”
桑明自己也被喜悦冲击著,点著头应著:“是是是,咱们家孩子能听到了!”
看著父母毫不掩饰的喜悦,桑田在欣慰的同时又感到微微的失落,如果此时那个人在,他也会为自己高兴的,不是吗?
医生检查完桑田的耳朵,说伤口愈合情况良好,建议留院观察几天,韩颖争著给他答应:“好的好的,医生的话我们一定遵守。”
医生离开後,桑田便让父母回家休息。临走前,韩颖说:“明天一早我就过来,晚上害怕可以给我打电话。”
桑田苦笑不得,随口应好,赶紧打发她回去。不是不想有人陪著他在这冷冰冰的病房里说话,只是他比谁都明白,父母为了他这个手术,有多少个夜晚没有好好睡过,喜悦掩盖不了他们脸上的憔悴,因此,他更舍不得让他们继续受累。
将手机打开,桑田开始编辑短信: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我很快就能完全康复。然後从联系人名单里找出崔浩和沈建业的号码,发送。
没过一分锺,崔浩就打来电话,忿忿不平的嚷:“你小子!为什麽不直接打电话告诉我啊?”
桑田把手机举得远远,说:“我都习惯了,一时改不了。”
崔浩的语气一下子软下来,说:“能跟你讲电话,真好。”然後又继续嚷:“算了算了,你好好休息吧。”也不等桑田回应就挂了电话。
桑田握著手机等了很久,手机却没有再响过,最後,他主动拨了过去,得到的却是“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
为什麽他总是在这个时候不在身边?三年前是,现在也是。桑田苦中带嘲地笑,笑自己期望得太多。是自己亲手推开他的怀抱,现在又要去眷恋做什麽?在自己三番两次的严词拒绝之後,他毫无理由需要守在自己身边。
他躺下,将被子拉高,让一阵发冷的身体蜷缩在被单里,眼睛紧紧地闭上。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
桑田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时间,七点不到,而让他更在意的是,手机没有新短信,也没有任何未接电话。
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下意识地拨了沈建业的手机,依旧是关机提示音,他又拨了他家里的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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