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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多情侠客痴情种-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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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冉力桥的事我也听说了,他真是位少见的多情男子。”他浅淡一笑,仿佛正在享受一段佳话。
  “我想换作巧芯,你也会义不容辞、奋不顾身的。”
  她技巧着暗喻着他与巧芯的情感也是令人称羡的美好。
  “哈……说得好!怎么不见冉兄呢?真想会会他。”他往彩衣身后望了望,似乎在寻觅着冉力桥的身影。
  “他去后出狩猎,可能快回来了吧!对了,想必你正在找巧芯啰?”否则他不会没事跑来后厢。
  “唉!她就快生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我不放心特地来看看。”想起爱妻,玉延不禁宠溺的摇摇头。
  “你放心,她正在我房里乖乖的学刺绣呢!”
  “刺绣?”玉延彷若听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坐不住的巧芯也会学刺绣。
  “别不相信,过些时日,我会要她拿出成果来的。”彩衣为他的动作表情而轻轻一笑,忽地想起她灶中的莲子汤,“那么巩公子,我还有点儿事,你就先去找巧芯吧!”
  “也好,那就不妨碍姑娘了。”
  不经意的眼角余光一扫,玉延恰巧看见彩衣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荷包,“等等。冷姑娘。”
  “嗯?”彩衣闻声回首。
  “这荷包是姑娘的吧?”他将它递在她眼前。
  “谢谢公子,可能是因为我刚才的莽撞而将它遗落。”她轻轻接过它,细心拂去上头的灰尘。
  然,这一幕却正好让狩猎归来的力桥不期然的遇上了;他幽冷的黑啤染上心碎的伤痕,直亲着眼前这一切令他痛心疾首的画面。
  那男子赠彩衣荷包,而她欲如此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它!那男人是谁?该不会就是巩玉延,一个会让他害怕的名字。
  他闭紧双眸,拚了命压抑自己欲上前揍人的冲动,他已将所有的筹码都放士了台面,早已输不起了。
  看彩衣的巧笑倩兮,眼波中流转的灵动神采,全是针对那个男人,力桥回过头不愿再看见这一切,但隐隐鼓动的太阳穴早已将他的心慌、愤慨表露无遗。
  他不舍,却又无法见彩衣伤心!
  “力桥!你回来了?”正想离去的彩衣,不期然的一瞥,正好看见脸色铁青的力桥。
  玉延的脚步也因为这个名字而停滞了下来;望向不及数尺距离远的那抹颁长挺傲、非凡不屈的身形,果真不愧为“风城五条”之一,他更相信他们会成为好友的。
  力桥并未看向迎面而来的彩衣,却大步逼向巩玉延,“我是冉力桥,你好。”
  “猜得出来,我是巩玉延。”玉延笑意盎然,但也并未忽略掉力桥眼中的敌意,只是他不懂这抹敌意为何而来?
  了然一切的彩衣有预感一场大战就要展开了,力桥到底是怎么了?他不要面子,她还想要里子呢!
  “力桥……”她不放心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她在为巩玉延说情吗?力桥自行嘲谨一笑道:“放心,我不会出手伤人的。”
  “冉兄所谓的伤人,该不会是我吧?”玉延终于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
  “你不够格。”力桥慑人的鹰眸撼动了他,使得玉延不知是否自己曾得罪过这样的男人。
  “力桥,别说了,我们走。”彩衣真怕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力桥对玉延已有着根深柢固偏颇的观感,只怕一时难以扭转过来。
  “冉兄对我有意见,我能知道原因吗?”玉延发誓非搞懂不可。
  “你已有了妻室。”力桥沉声说着。
  “没错,而且就要当父亲了。”他很骄傲的回答。
  “那你为何不放过彩衣?”一时失言,力桥吼声怒斥,风度尽失的责备着,也几乎忘了在一旁局促不安的彩衣情何以堪!
  “冉兄……”
  “力桥……”
  彩衣看了看玉延又看了看力桥,顿感无地自容,最后索性一走了之。
  “彩衣──”力桥心痛如绞、后悔不已,表情瞬间如被击垮般的扭曲着;他真该死,事实上,力桥心里比谁都清楚,巩玉延只是个无辜者,彩衣对他痴迷的过往他一点也不知道,这又何罪之有呢?
  而自己之所以语无伦次,全是因为妒意与醋味使然,谁耍他对彩衣拥有一份强韧的执着,活该得到这种局面。
  “虽然我不明了你对我的误会因何而来,在我弄明白前,你还是先去追冷姑娘吧!”玉延信步走至他身旁,压低嗓音说。
  力桥嘴角擒着一抹苦笑,灼灼黑眸犀利亦坦荡,“是我方才出言不逊,还请巩兄见谅,这是我自行其是的下场,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定会追上她的。”
  对玉延行上歉意的一档后,他往彩衣消失的方向疾奔而去。
  而玉延呢?他只能莫名地会心一笑,转而寻找他的巧芯。
  也许是心有灵犀吧!力桥直觉往后方草原地带而去,不做第二处想。
  远远地,他即瞧见身着粉色水洗纱的彩衣,静静的坐在崖边,望着远山,看着近水,状似心酸。
  “彩衣。”在她身旁静默地站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低声喊出。
  彩衣微微一阵错愕,随之又撇过头,背向他;表情中仍有着滇怪之意。
  “是我不对,我已向巩玉延道歉了,能原谅我莽撞的行为吗?”他随着她的目光遥望远方,薄雾微光映在他刚毅的脸庞,勾勒出他一脸狂野脱轨的帅劲美感。
  “你说什么?道歉!”这两个字是他会说的吗?而他眼中的真挚却真切地撼动了它的心。
  “他的确是个英武挺拔的好男人,你当初的执意并没错。”
  事实即是事实,他已不再逃避这样的话题。
  “如你所说,那只是”当初“,并不是指”永远“,倘若这世上真有什么永远的感情能感动我的,那就是你给我的。”
  彩衣站起身,抚触着他一动也不动的脸部线条。
  “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或报答。”他的心情陷于极度困涩当中。
  “不是──我说过,我会以行动证明,你要相信我。”彩衣紧搂住他粗扩的腰,不舍见他如此神伤。
  力桥摇摇头,“我见他赠给你一只荷包。”
  “荷包?你弄错了。”
  彩衣快速的由身上拿出那只荷包,塞进他手中,“你是指这个吗?”
  力桥低首一瞧,当场愕然住了,再傻再笨的人也瞧得出荷包上绣昼中的意境即代表着三个字,那就是他的名字──冉力桥!
  “彩衣,这……”他竟发觉自己拿着荷包的手心会沁出汗来。
  “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被巩公子发现了,是他捡起来还给我,你误会了。”
  天啊!原来如此。“是我不对,不该一意孤行。”
  “特别绣给你的,喜欢吗?”彩衣看着他的眼神中买汪着绵延不断的爱。
  “当然,我从没收过那么好的礼物。”
  他将荷包紧握在手中,深怕它消失一般的珍惜着。
  “看你以后还会不会随便误会人家。”彩衣对他皱皱鼻子,微噘的唇型带有一丝委屈。
  “我保证再世不会。”他接住她的肩,盯着她的眸说。
  “如果我再和巩公子说话呢?”她含着笑意问道。
  “这……”他对她眨眨眼,“当然不会。”
  “奇怪,前后才没多久,现在怎么就能想得那么开了?”彩衣轻撇红菱,露出恶作剧的调皮模样。
  “因为你,你让我对自己更具信心,巩玉延虽不错,但我也不赖呀!”他终于找回他向来的自信满满。
  未遇见彩衣之前,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魅力,以前既没,现在他更不需要,不是吗?巩玉延合该是他的朋友,不是敌人。
  “厚脸皮!”话虽这么说,但她却挨得他更紧;力桥宽广的胸膛好温暖,彩衣更可由其持平的心跳声中得知他的确已释然了。
  “脸皮不厚,怎能趁机将你夺过来。”
  或许他该感谢巩玉延,因为他,他才有接近彩衣的机会。
  “这下可好了,看我还有什么脸回聂家去面对巩公子,甚至巧芯。”力桥在中庭突如其来的那段话,一定会引起巩玉延的好奇,倘若他去问聂大哥,或任何一个知道内情的人,她还怎么在聂府混下去。
  “立刻嫁给我,所有的事都能迎刃而解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咱们别回去了好吗?反正洛阳离丰村又不远,你去投靠我们家算了。”彩衣笑逐颜开,异想夭开道。
  “那好,走。”他倏地拉起彩衣的手,挺配合她的想法,“彩衣,今天是几月几号?”好怪异的一问。
  “二月二号啊!你干嘛间这些?”彩衣显然有点儿懵懂。
  “二月!太棒了!走,选日不如撞日,我这就去府上提亲。”
  还记得当初冷笑天曾提及二月才有好日子,但二号是不是好日子力桥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既是二月二号,也就意味着成双成对,想必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你别开玩笑了!”彩衣不敢相信他会有这种妄举。
  “不信?走着瞧吧!”
  他对彩衣扯出一记莫测高深的笑容,此举虽无稽荒诞,然由他脸上所漾开的那副得意样似乎已稳操胜算。
  事实证明,天公的确疼爱痴情汉。
  当力桥准备了大批礼数毫无预警的进入冷家时,冷笑天除了一脸忡然,随即将黄历一翻,二月二日的下方所书写的是──六合贵人,喜神天降。
  瞧,想不稳操胜算都难呀!
  多情男子总算赢得佳人芳心。
  尾声
  小小预告:这样的题材各位朋友还喜欢吗?这可是凝凝难得的尝试,最希望得到的就是各位的认同。
  在前几本故事集里,部份人物都具有贯穿性,自下一本开始,凝凝将做全面的翻新,除了“风城五杰”外,其他人等我将就此暂时消失一段时日,免得你们看了心烦,凝凝也写的手软,来点儿新鲜的,不是更好?
  咱们就一块儿期待全新的人物、全新的背景,全新的“风城侠客传之二”浪子石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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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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