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无涯-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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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腰款款出门,那丫环正在堂屋中等着,见她出来,忙悄声问:“小姐,他睡了?”
妇人冷哼道:“你倒蛮关心他的呀!也对,平时叫老爷叫惯了嘛!”
“奴婢知错了!奴婢不会忘记自己身份的!”丫环慌忙低头认错,“这柳士魁,该如何处理?”
“进屋陪你的太守老爷去,柳士魁本小姐自会处理!”
待丫环进屋,妇人将死狗般趴在地上的柳士魁拎起,摇身化作一股阴风,刮得满屋摇颤呜鸣,掠窗而出,投入茫茫夜空不见。
~
城西乱葬岗。
柳士魁头痛欲裂的醒来,骇然发觉一只温软晶莹的脚掌,就搁在他的脸面上,来来回回的揉搓着。
“柳士魁,你一个小小的散修,明知道越国是玄机宗的地盘,还把主意打到常锟身上,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脚掌离开,只见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酥胸半解雪腿横呈,美目扑闪扑闪的盯着他。
柳士魁的视线,顺着酥胸玉腿下移,骇然发现美儿人赤足蹲坐的,竟是一副仿佛刚从坟堆里扒拉出来的漆黑棺材。柳士魁那被诡异真元锁得不得动弹的身体,顿时更加寒意上涌。
“你、你是谁,怎么会给常锟……”
话没说完,脚掌重重落下,把他张开的嘴巴牢牢堵住。
“想说什么呢?难道你觉得,像本小姐这般既温柔可爱又楚楚动人的美女,不应该沦为常大人的小妾,而应该给你柳士魁暖床铺被吗?”
说罢脚掌又缩回去,但这回,柳士魁再也不敢多嘴了。
“常言道不到黄海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流泪,可你都已经坐在棺材盖上,为何却一点反应没有?真是太让翠儿失望了!”
柳士魁视线一寸寸的收回,发现自己果真是坐在棺材盖上,紧挨着一处被轰开的新坟,一副黑洞洞裸露的棺木中,隐约可见一具已经腐臭的老妇尸体。
“两个月前刚下葬的,才五十多岁,无儿无女,别嫌她不漂亮,我帮你打听过了,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可是风情万种,人称扬州第一美女,不知迷倒过多少风流才子。”
“你想干什么?!”柳士魁厉声道。
“你不是爱美女吗,有她同棺可枕生生世世陪你永眠地下,岂不是很浪漫?”
“你!”
柳士魁又是恐怖又是愤怒,如果还有一点自主能力,此刻他绝对会毫不犹豫选择自杀。可惜他没有!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究竟要怎样,才能给我一个痛快?”
“这才是聪明人嘛!”
掌脚再次探过来,夸奖似的在柳士魁脸上揉搓着:“把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如果态度够诚恳,本小姐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态度马马虎虎呢,就进下面这副棺材躺着,死也死得有尊严对不?如果你实在想和扬州第一美女亲近,那就尽管放胆胡说,本小姐绝对会成全你,保证她跟你面对面呆上七七四十九天,然后你才一命呜呼。”
“我保证态度诚恳!我什么都告诉你!”
柳士魁脸色铁青交待起来:“我是圣帝教扬州分舵的舵主,江南总舵给我的任务是搞定常锟,因为常锟是玄教名士,有他支持就可以打着玄教的旗号,暗中发展我们的信徒!”
“你到底知不知道玄教是干什么的?玄教五宗,哪一宗不是走上层和精英路线!哪个教徒不是才华横溢、绝顶聪明的人物?打着玄教的旗号发展信徒,也亏你们想得出来!”媚女翠儿不禁连连冷笑道。
“我当然晓得玄教是走高层和精英路线的!但我们的圣帝教恰好也是这样,而且不客气的说,我们的教义要比玄教高明许多!”
“胡说八道!连释教、仙道,这方面都得甘拜下风!你们圣帝教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夸这个海口!”
翠儿收回悬在柳士魁脸孔附近的右足,俏然立起,便要发作。
“姑奶奶您听好了!我背几段圣帝教的教义给您听听,听完了,如果仍旧觉得一无是处,您再动手不迟!”
“好,挑重点背!”
“何谓圣帝,人人皆可为圣人,人人心中皆有上帝也。信者自爱,循者自尊,修者自强,得者自由。自由者,平等之众生也,无贵贱之分,无高下之判,无……”
听着听着,媚女翠儿的面色变了。
暗处,张若虚也心头大震:'这腔调,怎么听着如此耳熟呢?'
第067章【圣帝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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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发展信徒的对象,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上流社会的绝顶聪明之辈,所以圣帝教的教义也十分简单明了,核心思想就两个字:自由!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信,可以自愿入教也可以随时退教。它看起来没有任何目的,只为传达一个放诸四海皆准的真理,打破信徒精神上的桎梏,解放其内在思想。
圣帝教虽然强调人人可做圣人,人人可为上帝,人与人的关系是自由平等,但它的组织框架却极其诡异严密。身为扬州分舵舵主的柳士魁,其实没有哪怕是一个下属、一名弟子,只能一心一意发展信徒,而不允许打造任何个人的势力。
教义以自由为最高准则,遵循【知情自愿】原则,当自愿入教者达到五人,舵主就要召集教众,举行一个庄重但规格简朴的仪式。入教之后,教众必须听从舵主召唤参加下一轮入教仪式,不参加者视为自动退教;此后则没有任何约束,可以参加集会,也可以不参加;不满意的话可随时申请退教,退教后也可以重新申请入教,但不再举行仪式。舵主和教徒之间,是接引者与受引人的关系,教徒不接受舵主以外其他任何教喻。舵与舵之间,不允许集体形式的交流,特别是舵主与舵主,绝对不允许相互联系。但如果是教徒间自发形成的交流则不受此限。
表面上,圣帝教的信仰是十分自由不受任何限制的,但暗中舵主却会对他所发展的信徒与教徒,进行分类管理。信徒分迷茫者、观察者、怀疑者、奉行者四大类,教徒分自由分子、积极分子、忠信分子、精英分子四大类,入教十年以上的忠信分子,能力出众的精英分子,都须列入考察名单,向总舵推荐录用。
除了信徒和教众,圣帝教还会发展像常锟这样手握大权的人物做护教人,护教人可以没有任何信仰,但必须名望著重;可以胆大包天、心狠手辣、狡猾如鼠,但必须有致命的弱点。护教人不可以列为信徒,不可以入教,不参加任何集会活动。护教人主要是充当保护伞的角色,做明面上可以出头、暗地里可以出手、关键时刻还可以用来牺牲的偶像、打手以及傀儡。
“你做这个扬州舵主,有多少年了?”
“将近三十年吧!”
“信徒和教众都有哪些?常锟做你的护教人有多少年了?除了他,还有别的护教人吗?”
“这三十年扬州的风流人物,包括那些已经走出去的,基本上我都接触过,信徒就不说了。自由分子大约有百来人,积极分子三四十人,忠信分子有十来个,精英分子只有三四个。历任扬州太守、镇扬将军、总捕头,在职的时候都是护教人。”
翠儿和张若虚听了,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翠儿道:“那岂非三十年来,整个扬州实际都在你的控制之下?”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是相互利用,各行各道互不干涉,不存在谁控制谁。”
“那今晚的事作何解释?难道是本小姐在故意勾引你?”翠儿冷笑起来。
“这……常锟要高升了,还是我为他走通的关系,可他暗地里却打算摆脱我,甚至还想把我们的事密奏皇帝。我只是想警告他,并非真要侵犯夫人!”
“哼!当本小姐是傻的吗?你那点龌龊心思,瞒得了谁呀!”
“夫人恕罪!实话说是夫人太美丽了,让柳某惊为天人,才做出这等愚蠢之事。”
“你是够愚蠢的!”翠儿状颇受用的哼道,“除了这些,还有其他要交待的吗?比如圣帝教暗中发展势力,到底想干什么?”
柳士魁只得又说了一些集会交流的具体细节,以及忠信分子和精英分子的具体名单。至于圣帝教到底想干什么,他觉得只怕是为了笼络人心,以图将来登高一呼改天换地。
“那些经过你推荐被总舵录用的忠信和精英分子,最后都去了哪里?受到什么重用?”
“这个我也不知,反正这些人都远走高飞了,后来再也没有看到。”
“其他人难道不怀疑吗?”
“这些人走之前都会暗示亲朋好友,情状比高中状元、比求到长生不死药还要高兴三分,大家羡慕都来不及,怎么会怀疑呢?”
翠儿听得有些傻眼,但她并不服气:“那现在你被我抓住了,圣帝教的秘密,至少是扬州分舵的秘密,可以说已经全部暴露。我至少有三种办法,把你们在扬州的势力连根拔起,甚至还能危胁到你们的江南总舵。对这种情况,你们可有应对的办法?”
“夫人你错了,如果换作二十年前,连根拔起还有可能,但现在,连我这个舵主都记不清到底发展了多少信徒,能够肃清的最多也就那些可找到下落的积极分子和忠信分子,而且绝对会激起民变,自由分子就更不用说了,抓都抓不得,更别说杀头了。”
“暗杀也不行?”
“不行,这些自由分子都是绝顶聪明的头面人物,没有他们,不出两天整个扬州都会乱成一团,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
“别吹了!你一个筑基初阶的小小散修,也配拿大罗金仙来说事?再大的动乱,玄教五宗随便派一位元婴仙师,就能轻易摆平!”翠儿冷笑相斥,“再说了,只要把你们的总舵端掉,些许小喽罗又能起什么事?”
“夫人说得确有道理,但总舵也没那么容易被发现。要知道我们这些舵主,都是一颗颗孤独的棋子,只能被动地通过【圣帝之音】和总舵保持单线联系。总舵可随时向我们下达指令,但我们每月却只有一次机会向总舵反应情况,提出要求。而对这些情况和要求,总舵会通过秘密渠道加以验证,但凡有任何不妥不实之处,就会被例为审察对象,受到总舵置疑!”
在翠儿的追问下,柳士魁只得把加入圣帝教的经过也详述一遍。原来他是在参加散修联盟组织的一次围剿邪教的行动中,被邪教教主自爆金丹的冲击波震昏,醒来后识海就多出一把【圣帝之音】,不管跑到哪儿都摆脱不了,最后只能老老实实接受控制,来扬州做了这劳什子的舵主。
“那邪教叫什么名字,散修联盟为什么要清剿它?”
“不知道,我是受朋友邀请临时加入的。而且那次行动,包括我的朋友在内,其他人都死了。后来我想,那个邪教教主或许也是圣帝教的人,但后来叛变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围剿者中有圣帝教的人,结果他死了,【圣帝之音】却找上了我。”
然后翠儿又问了一些细节,直到确认再掏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才道:“好吧,念在你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本小姐也信守诺言,暂且放你一马。不过,如果你掉头就向总舵报告,本小姐岂非自陷险境?看来,只能牺牲色相,让你占点便宜了。”
纤手一招,将柳士魁勾入怀中,然后就和他亲吻起来!
这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不仅出乎柳士魁的意料,便连躲在暗处的张若虚,也同样吃惊不小。
但看到翠儿亲吻的同时,纤纤十指还激情四溢地把柳士魁全身上下所有敏感地带都抚遍,张若虚明白了:这手段绝非挑情之用,而是一种类似于逍遥派“播种”秘诀的绝密手段!
而且看着这副场景,张若虚还隐隐升起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六一六二,快快助我!”
六一六二得令,化为青紫两道神光,极速扫描识海,很快一副无比相似的画景浮出海面。
尽管早有准备,张若虚还是禁不住腾起一种极为苦涩的滋味。
十多年前那天,他击毙毒手阎罗返回龙门客栈,撞到正在日光浴的常香玉,不也被拥吻了足足半刻之久?当时他思绪一片混乱,并没有留意到热吻之际,常香玉十指几乎拂过他全身每片肌肤。当时青河分神就说常香玉在拿他作鼎炉,若非阻止及时,早已性命不保。结果九年后炼剑初成,仍旧受到蛊惑,万里迢迢跑去龙门,让常香玉再次戏耍了一回。
如今细想起来,那一晚如梦似幻,傻话说了几箩筐,实质性的便宜只怕未必占到半分。相反,常香玉肯定对他做过手脚,否则在青霞女神导演的那场大梦里头,何至于灵台深处,突然响起她的声音?
正浮想连翩,媚女翠儿一把推开如堕深梦的柳士魁,格格娇笑着抽身飞退。
柳士魁猝不及防,一头栽倒在漆黑棺材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
翠儿脸上掠过惊异之色,这声惨叫显然出乎她的预料。
惨叫声未落,柳士魁整个头颅,轰然爆开,血雨纷飞沾了翠儿一脸!
怎么会这样??
不约而同的,张若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