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人物语-第2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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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也太能联想了吧?天底下那么多叫鹏飞的人,怎么会那么巧就是他呢?”王仲明辩解道。
如果在不知内情人的面前,这样的辩解可说是非常有力,因为在统计学里,低于百分之一的事情被称为小概率事件,而小概率事件在实际工作中通常被认为是不会发生的,全国十三亿人口中,叫做鹏飞的人少说也得有几千几百位,在树上留字的却只会有一位、这样的概率显然远无低于百分之一,所以便几乎可以断言那样的联想是错误的。
但对知道一些情况且已产生怀疑的人眼里,这样的辩解便很有些欲盖弥张,信口雌黄的味道了。
范唯唯就是如此。
在她眼中,王仲明的辩解很可疑,若非是心中有鬼,干嘛要帮别人找理由?
“虽然机率不高,但你总不能否认有这么一种可能吧?”范唯唯反驳道,倒不是她想辩倒王仲明,而是想发现更多的疑点。[WWW。3UWW。COM]
“呃倒也是,的确有这么一种可能。那就当它是王鹏飞刻的吧。”这种辩论显然不可能有成功的可能,除非自已能够找到一个名字里带着‘鹏飞’,并让他亲口承认这些字是他刻的人——自已既然没有那样的能力,那么早早收兵不失为明智之举。
“咦?你也觉得这是王鹏飞刻的吗?”范唯唯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道。
“什么嘛!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是王鹏飞刻的了?我只是说,那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王仲明板起脸来纠正道——为什么范唯唯非要强调这一点呢?她是随口乱讲,还是有意为之呢?
“嘻嘻,急什么呀,我不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吗?对了,说起来你的年纪和王鹏飞好象差不多,你们应该算是同一代人,对王鹏飞这个人你熟吗?”范唯唯嘻嘻一笑,又转移了话题。
“不熟。”王仲明这回答的很干脆。
“不熟?,真的吗?”范唯唯满脸的怀疑之色。
“当然,他是一代国手,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码字人,风马牛不相及也,见都没见过,怎么会熟呢。”王仲明答道。
“不会吧?那时他几乎可是所有学棋的人向往追求的目标,是无数人心中的偶像,你那时也在学棋,难道你对他不感冒吗?”范唯唯奇怪问道。
“感冒?呵呵,为什么要感冒?除了下棋外,他还会什么?”王仲明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呃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他?”范唯唯惊讶地半张着嘴,怔怔地望着王仲明,这种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她还是第一次在对方身上见到。
第四百三十九章 再进一步
“为什么不能?”王仲明嘴角动了动,情绪有些激动如果连他都不能说,那还谁有资格说?
“你你不是和王鹏飞不熟吗?”范唯唯哑然问道——这两个真的是一个人吗?自已说自已,有必要说的那么不堪吗?再说,王鹏飞的职业是棋手,下棋好不就是最好的评价吗?
“呃,不熟就不能说了吗?”被范唯唯这么一问,王仲明清醒了一些——是呀,自已为什么要激动呢?这样的反应,想让人不起疑心都难呀。
“呵,看过一些关于他的报道,有感而发罢了。”他给自已找着理由。
“什么报道?”范唯唯追问道。
“呵,什么报道说了你也不知道,说出来只要让你生气,刚刚旅游回来,心情很好,干嘛要找别扭呢。别说这个了,聊点儿开心的事吧?”王仲明转移开话题——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明明知道这个话题很容易使自已思绪失控,再继续下去就绝非明智之举了。
“没关系,说嘛,一句话说半截,这不是吊人胃口吗?说吧,我保证不闹别扭,行不行嘛。”范唯唯扭着肩膀象小孩子似地央求道。
“呵,多少年前的事了,早就记不清楚了,还是不说了。”王仲明坚决拒绝。
“不嘛,不嘛,我要,我就要!”见只是动口不管用,范唯唯伸手抓住王仲明的手臂撒娇地摇了起来。
“呃。多大人了,怎么还这样,这要是让人看见,影响多不好呀。”娇声软语。手臂轻摇,范唯唯的攻势是相当的强烈,王仲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持住自已,没有城门失守,迷失了神志。伸手拨开对方抓着自已胳膊的手,触手处又是柔若无骨的感觉传来,顿觉一阵心慌。
“哼!刚还说人家年纪小,怎么一会就又说大了呢?还有。什么影响不影响?这屋里就你我两个,还有谁在看?你不要,哼,我偏要!”范唯唯孩子气起。王仲明把她的手拨开,她干脆靠了过去,直接把王仲明的胳膊抱住,这一次抓的紧紧,再想拔可就拔不开了。
王仲明不敢动了。手臂上传来软软的,绵绵的,而且很有有弹性的一种压力,他不敢去想那是因为什么造成的。身体僵硬,脑中空白一片。
范唯唯却象是没有发现王仲明的反应。仍旧在搂着王仲明的胳膊软磨硬泡地撒着娇。
“呃那个”王仲明终于艰难地开口,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讲,难道说,“喂,唯唯,你的那个地方压着我的胳膊了?”问题是,这种话说的出口吗?
“什么?你答应啦?”停止摇晃胳膊,范唯唯欣喜地问道。
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表达,那就用动作吧,王仲明摇摇头,把目光移向自已的手肘处,那里正陷在一团温软之中。
顺着王仲明的目光看去,腾的一下儿,范唯唯的脸红到了脖颈,忙松开抱着对方的手臂,身子后移,下意识的将胳膊护在胸前,整个人是坐立不安,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心里慌乱,口舌完全不听大脑的指挥。
王仲明也是局促不安,那个地方是女孩子非常在意的地方,自已无意之间竟然碰触到了——虽然完全是被动的,但范唯唯会怎么想?她不会以为自已是一个喜欢吃女人豆腐的登徒浪子吧?
两个人都不说话,屋里的气氛变得非常的尴尬,就这样,不知道过了有多就,电脑显示屏突然一变,现出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熊,抡着一把硕大的锤子到处乱砸,所到之处一片狼籍,将屏幕上的图片变成一堆碎片——却原来时间过的太久,电脑的屏幕保护程序开始了自动运行。
“呃屏保很有意思。”总算找到一个话题,王仲明率先打破僵局。
“嗯,是呀,你要喜欢,我可以发到你的邮箱里。”范唯唯答道,她的表情还是有点儿不自然,但绝对不是生气或者恼怒后的痕迹。
“呵,好呀,我把邮箱号给你。”去找纸笔,偏偏电脑桌上此时并无现成的纸笔,王仲明刚要起身去书架上拿,却被范唯唯叫住了,“不用,直接发你QQ邮箱里就行了。”
“好吧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有QQ邮箱的?”王仲明点头应道,刚刚坐下,却是忽地神色一僵,惊讶问道——身为棋胜楼讲师的他并没有和范唯唯交换过QQ,两个人之间的联系一向是通过手机电话,对方怎么可能知道QQ邮箱的事儿?
“呃我怎么知道的?”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范唯唯条件反射似地去捂自已的嘴,但覆水难收,却又怎么来得及呢?
“是啊,我在问你呢?”王仲明追问道——他不是喜欢玩QQ聊天的人,用的号只有一个,范唯唯如果真的知道,那只能说明一点,‘红筏小字’的事情被发现了!
“呃是吗?嘻嘻,干嘛那么紧张呀?是不是你的QQ有不可以告人的秘密?”范唯唯忽地顽皮的笑道,反客为主,反而质问起王仲明来。
“呃当然不是,只是,只是”被范唯唯的反击给问住了,王仲明只是了半天,却没了下文。
“嘿嘿,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愿意让我知道?”又恢复成原先那个狡黠的样子,范唯唯坏笑着问道。
“呃,你先说,我的QQ邮箱号是多少吧。“如果不知道,那自已岂不是白担心了?王仲明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那还不简单。”想比于白桦树干上留名的秘密。这个秘密就算不了什么了,一次全部把谜底揭开给对方造成的冲击太大,范唯唯觉得还是一点一点来的有趣。
移动鼠标,终止屏保。范唯唯熟练地点击屏幕上的那个企鹅图案,将QQ程序调出,然后拉到好友一栏,指着其中一个灰色头像的网友,“不就是这个吗?”
毫无疑问,那个网友的昵称就叫‘红筏小字’。
“呃你已经知道了?”他尴尬问道——骗人而被人当面揭穿,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难堪的事儿吗?
“你说呢?!”斜着眼瞄着王仲明,范唯唯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能说什么呢?道歉吗?为什么道歉?怎么道歉?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王仲明心虚的问道。
“你猜呢?”范唯唯眨眨眼睛。调皮地反问道。
什么时候?想来想去,自已一直都很小心,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吧?
“猜不出来,还是你说吧。”王仲明问道。
“耍赖。还没猜呢就说猜不出来,不行,必须猜!”范唯唯小脸一扬,刁蛮叫道。
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吗?
不过话虽如此,此时的王仲明又哪儿敢较真呢?猜就猜呗。反正也没说猎错了要受罚。
“代转稿费的时候?”——曾经给范唯唯写过几首小诗,范唯唯将之谱曲并演唱,因为找不到‘红筏小字’本人,便托认识‘红筏小字’的王仲明代为转交。或许,范唯唯就是那时开始怀疑自已的?
“错。”范唯唯干净利索地说道。
“去康西草原那天?”王仲明又猜——那次因坠马受伤去李亮那里治疗。恰逢李亮用‘红筏小字’的账号在上网对弈,当时范唯唯的反应就有些奇怪。当时虽然勉强糊弄过去,不过要说对方完全没有疑问,连带自已也觉得很神奇。
“错,在那之前。”范唯唯再次否决道。
“不是?那我就真的猜不到了。”猜了两遍,也算是完成了对方的要求,王仲明为难地摇了摇头,表示放弃努力。
“要不要给你个提示。”这么结束就太没意思了,范唯唯还想继续下去。
“好呀,说吧。”王仲明说道。
“第一次你惹我生气的时候。”范唯唯说道。
“惹你生气?我有过吗?”王仲明挠挠头——要说范唯唯生气,那可是说来就来,快的时候,一秒钟的反应时间都用不了,问题是,那些生气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呢?而且还是第一次?自已第一次见到范唯唯是在三个月前,三个月间,哪一次才是第一次生气呢?
“没有过吗?”范唯唯目光闪闪盯着王仲明笑着反问道。
“没有。”王仲明肯定地点头答道——既然记不得哪次才是第一次,那么全盘否认倒不失为明智之举。
“哼!敢说!你忘了为什么会答应陪我去康西草原玩的吗?!”恨恨地捶了王仲明一拳,范唯唯不满地叫道,嘴又嘟了起来。
为什么噢,想起来了,原来那一次莫明其妙的生气才是真的生气吗?
“你是说,那天你突然大晚上的跑去我家,就是猜到我就是‘红筏小字’?”王仲明惊讶问道。
“你才知道吗?哼,还我大晚上的,也不知谁才是大晚上的在别人家里。”想起那天晚上在王仲明家里看到金钰莹,范唯唯莫明的心里又泛起酸来。
说的好好的,怎么又要闹别扭?
“那件事儿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而且我已经解释过了,你当时不是也认可了吗?”王仲明感觉有点头疼。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我后悔了不可以吗?”范唯唯气乎乎地叫道。
“呃呵呵,可以,可以,谁说不可以呢?不过说真的,你既然那时就已经在怀疑我,为什么当时不说出来?”面对不想讲里而且准备耍赖的女人。王仲明很有压力,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说不定说着说着,就会引出另外一个他不想面对。也不愿面对的话题。
“怎么说?你们好好的二人世界,我怎么敢去破坏呀?”皱皱鼻子,范唯唯答道,话语中的酸意,感觉再怎么迟顿的人也能觉到。
“什么呀,哪儿来的二人世界!那天我和温老三在弈友杯比赛对局,刚好金老师过来送夜宵碰上,所以就留下来在旁边观战。根本不是你说的那回事儿!”——二人世界,这个词可不是什么情况下都能用的,王仲明连忙辩白。
“牵强附会!两个人在一起,不是二人世界又是什么?”范唯唯哼道。想想那天兴致冲冲地冲到楼上,敲开房门,本想给王仲明一个惊喜,没想到只有惊而没有喜,而且被惊的那个还是自已。她怎么能不难受?
“呃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二人世界,那现在屋子里就你和我,那算不算是二人世界呢?”王仲明情急反驳,只是话一出口便觉出不妥。连忙住口,但为时已晚。
范唯唯显然没有想到王仲明会说出这样的话。身体一震,抬起头来。直直地望着王仲明,眼中闪烁着欣喜,“你,你说什么?”她紧张而又期待地问道,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说,我只是打个比方,没有没别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