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御-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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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防御一个危险的对手,如果对手在实力不如的情况下,主动野战,你见猎心喜,想经验值成狂,跟他缠上了,就很可能会造成后续战斗力量不足——对方肯定在自己的地盘里调集了足够的力量,我被牵制在这里,肯定逃不过一死。
分析起来,呼吸系统衰退,应该是指某个通道,正在萎缩的过程中,反过来说,那个通道应该还是有一定生机存在的,而且还能实现一些功能。可是这么长时间,我找了这么多通道,并没有发现这样的功能通道啊。
凝神半天,我还是想不出为什么,只能把身上的黑丝外放了,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通道,是在一个无意义的通道里。
天哪,现在我聚集黑丝不易,你就不用这么玩我吧——只能快马加鞭赶往命门,以最快速度采集了,迅速赶回去。奇怪,那些黑丝居然还在那里。我尝试着要把它们再采集上身,却怎么也不行,其中几根黑丝更是迅速地闪开,悠游了一阵,其中三四只朝着同一方向游去。
事出反常!
我只有一瞬间的反应,还是决定先放下其他,跟着这几条黑丝前出,看看他们是准备去哪儿。记得第一次黑丝外放的时候,隔了很长时间,在很远处还可以找到残留的黑丝,与这段时间被我驱赶到通道里完全不是同一情况,肯定这么做是有他们的道理吧。
很久很久以后,我只能对这次行程充满幸运的赞叹,从机理上说,筱筱生机接近断绝,五感全失,造成大多通道堵塞,但呼吸机能属于五感之外,是由命门自主控制的,相对来说,生机稍胜——
第四章 应激反应
从医学上说,这叫“非条件反射”,但身体的“非条件反射”有许多种,有些机能比它要更强,只是当时我的位置正好是在离那个通道最近,结果就让我这么误打误撞上了。
当然,就当时情况来说,远没有我说的顺利,那些黑色丝线没人驱赶,基本就是走走停停玩玩,把我的耐性都磨光了,又必须跟着,还不知道他们能给我带来些什么,这种焦急的心态真是令人崩溃……直到那一天我听到一种声音。
这声音非常奇怪,有些像那个黑球滚动时带起的风声(有么?)。来源就更加奇怪了,不是我听到的,而是从我心里冒出来的。
真的,那时候不但是我听到,可能那些黑色丝线都听到了,才会那么惊讶:“这小妮子,真为了那些工资就这么苦苦支撑!什么都拿不到的,你还不如给我一个面子,快死早投胎,别让我打赌输给了泰格,否则,他在我身上玩出的花样,我全样在你身上弄一遍,看你扛不扛得住!”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真不太理解,只记得那种声调,还是那个人说的,足够让我毛发直立,一些黑丝完全没受控制就从身体里飞出,急急向前赶去。
我慌乱跟上,就在不远处,这些黑丝迅速地插入一个通道,往那些正要萎缩的壁上刺去,顿时一阵白光闪耀。
“咦,今天的反应有些怪嘛。”那个声音娇笑着,然后是最早的那个声音更响了。
没错,就是这里了!我心里一阵狂喜,正要把身上的黑丝全部外放,却注意到那些飘荡许久的几根刺头儿并没有跟随动作,而是在旁边晃悠了一阵,往通道的更深处进发。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当下随着他们快速跟上,往通道尽头的堵塞处放出所有储备。
顿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把里里外外所有人,包括不是人的,甚至兽人一类都一震到底。
我终于明白,这次才是我自己听到的。而之前听到的声音,是从身体那边传过来:命门里那个家伙,终于能听到声音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当然是回去采集更多的黑丝去。
做人可真没好处!我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体力透支,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那个通道里来回多少次了,一百次,五百次?我实在记不起来,只累得立刻进入深深的休眠中。
但这次,我不再是一个昏黑的世界,即便是自己没有感受,却有知觉,我知道自己的眼睛在哪儿,耳朵在哪儿,虽然和之前游戏里的位置差不多,却是一种奇特的存在感。有一些稳定的画面在眼前浮现,正常的声音在耳边荡漾,更多的,是一些光怪陆奇的画面:一个比石元素更有气质的男人,自称是我的父亲,用似曾相识的声调说:“孩子,你要坚持下去,不要放弃。”
这句话在不同的背景下居然重复了多达六次,我都胡涂了,如果他就是筱筱的父亲,那他到底是让我在游戏里坚持呢,还是在游戏外坚持呢,还是在游戏里坚持……
于是一个冷噤,我醒过来了。
“她有身体应激反应了。”一个老人兴奋地低吼一声,“这真是一个医学的奇迹啊。”
这是什么意思?至少那个声音还是有些熟悉的。我努力凝聚视线,却只看到周围白茫茫的一片,间或会有一些色彩飘过。这太难太累了,我不要看到,干脆,我还是闭上眼好了。
“病人累了,大家安静,都出去吧,让她休息一下。”
“不行,这是公司里的事,要和刑警把事情说清楚,”又是那个讨厌的声音,“你们看,筱筱已经醒了,你们之前的谋杀指控就不能成立,应该要还紫娟一个清白了吧。”
“可是法医已经鉴定,她试图掐断筱筱的气管,如果不是人的求生本能,肺部产生巨大的嗝气声,惊动了外面的人……”
“这是法理上的描述,我作为第一个听到声响、冲进来的人,可以清楚地证明,紫娟那时候正在疏通筱筱的气血,尽力让筱筱的身体过激反应平静下来。”这厮还真是振振有词啊,那个时间,为什么是这个技术总监第一个听到声音的——不过很可能是他。“大家必须注意到紫娟的身份,她是一个资深游戏玩家,对于游戏高手身体状态是非常熟悉的,这段时间她采用了非常规的推宫过血的手法帮助筱筱恢复生机,这个努力得不到医学界的认可,但创造的奇迹是在这边明摆着的。”
鼓掌!!可惜我不知道自己的手在哪儿……如果我没听到紫娟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也该信他呢?可能就算我把紫娟说的那些话复述一遍,他也会拿另一个理由开脱,比如说是“为了从精神刺激,造成身体的应激反应”这类谁都不明白的话。
“这事应该筱筱最有发言权,有她的证词才能让检察机关撤回立案。”
“可是,筱筱她……”
我还能做什么?很干脆就晕过去了。
这是一场我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战斗,仿佛我还是五级的土元素儿童,随便一个小怪就能玩弄我于股掌之上,我唯一的战斗力就是迎战兽人少年,成为他们的战利品,为庄里拖延时间。这不是我要的命运。
那时候,命运还能掌握在自己手中,我艰难地挺过了生命中的第一关。回想起那些形状可憎的兽人,心里居然会有一丝暖意,他们虽然那么早就和我建立起敌意度,但从没有真正留难我,甚至是在奉献给我好几条鲜活的经验值后,仍然无怨无悔地陪我操练,共同升级,我可以记得石村里的绝地反击,可以记得堡垒外的金蝉脱壳,还有沙村的惊鸿掠影,当然还有那个元素族村外的雷鸟少年,他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越想起来,越觉得他不像个兽人,反而是在哪里见过,或者是他一直就在我附近不远,给我居高临下的关注。我没有和他正式交手,但我可以感觉到,在那之前,他还是一个儿童,那场实力悬殊的战役,就是他告别儿童时光的成年礼,从那一刻起,作为一个兽人,他可以堂堂正正走上战场。那种气度,即便我这样经历过千军万马的英雄,也会有一丝怯阵,更多的是惺惺相惜吧。
我还记得水怪,一个元素族的儿童,成长为一个元素族的少年,但在他身上,我看到的不是元**的性格,而是一种兽人的风度,在极端荒芜、极度生存压力下成长起来的兽人,在他面前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不能死的人!那种性格,让我觉得是兽人把他培养成超过人的品种。
可是我现在呢,连兽人都不如,连个元**都不如,甚至连石人都不如。算我可以听到声音,偶尔吧,可以看到什么,但睁眼不如闭眼,除此外,我几乎没有任何可做的,因为我完全没有任何器官可以控制,从命门里感受出去,我拥有的通道太少了,除了这两块,其他的,我不论怎么尝试,都看不出有什么效果。更可怕的是这种尝试对我来说太累了,比如睁开眼观察,就一会儿时间,比我在通道里来回采集丝线一百次都要累。
可能是听力方面因为最早进行通道疏通,现在的效果是最好的,和我先前通过筱筱听的质量差不多,可能很可一段时间我都要依赖这个以前从不放在心上的功能。
我感觉到周围在颤动,旁边有模糊的影子和一些狂乱的气息。这是真的,身体之外发生的事,我已经能够分辩在命门里产生的幻像和现实世界的区别。
我立刻选择闭眼。奇怪,我为什么会不自觉地采用这个累死人的举动,其实就算是闭着眼,就算是我没听到任何声音,我也知道是泰格在我旁边,那是一种奇怪的气场,让我从身体的不知道哪个地方有一种本能的恐惧感。
他似乎离我近得不可思议,在做一些晃动一类的动作,幅度还挺大,但并不是要伤害我。
“饶了我吧,饶了我。”居然先听到紫娟,哼哼唧唧的,原先还算是清脆的声音变得粗喘,好像气都接不上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泰格拿她对付我的那一套来对付她,可是那声音里怎么就透着一丝兴奋?
“饶你,”泰格的声音里充满了奇怪的意味,“要不是那个除了脑都瘫的家伙醒过来,现在被玩弄的可就是我了。”
“你的嘴可真臭,”紫娟看来确实被臭得不行,语调都变了:“我真不行了,被你捅穿了。要不然,她也算是个女人,你弄她吧。”
“一个死人,让我弄她?我宁可玩死你这个脑瘫。”泰格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她这身软肉,看起来恶心,摸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第五章 低级生物
“呸,你这个色狼,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如果你敢碰他,我把你一口给咬下来!”
紫娟这话让我陷入沉思。色狼,到底是我那一族的低级生物恶狼呢,还是兽人里的恶狼骑兵?大不了就是高级点的恶狼斗士或恶狼骑士,这真是一个古怪的称呼啊,色到底是恶还是不恶?要说泰格是我们沼泽族的,实在是不像,而且我们那种最低级生物就是一种动作慢腾腾的、攻防端都不怎么样的狼型动物,而现在泰格的正在做的事,怎么猜也应该不是这种人畜无害的。
肯定是恶狼骑兵,这玩意好歹还是一个骑在狼身上的兽人,虽然对我们的狼有些痛苦,但我还必须承认他是个人,是个被筱筱父亲反复赏识、却最后对筱筱一家伤害最深的兽人,他当然是游戏高手,再升级下去也就是一个恶狠骑士罢了,名字讲是骑士,和真正的骑士比起来,他差远了!
我就是一个土元素,土就土到底了吧。我沉下心思,不断重复自己的外放动作,我不知道自己能给筱筱什么,只是在挣扎着,无数天,我甚至连最熟悉的论坛通道都找不到了,终于……我消失了,感觉自己消失了。
这次我真的失去了知觉,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当我再次醒过来时,周围是无数的鲜花、掌声,这让我惶惑,又有一丝丝的小感动。
我看到的是一个病房,看到一场盛大的颁勋仪式,紫娟被公司授予杰出贡献奖,原因是对筱筱的悉心照料,使得体弱多病的小女孩在父亲逝去两个月内就奇迹地开始康复,关键是恢复了难得的笑容!
她的脸也很灿烂,笑得那么壮观,土黄色的脸已经变得金灿灿的。这个颁勋仪式由泰格亲自操作,可能也只有那一瞬间,紫娟脸上才有些褪色,重新变得土黄土黄的。
整个过程中,我始终保持着他们希望的笑容,因为这确实来之不易,我总算知道,只有能控制住笑容所需要的肌肉,才有可能获得讲话的权利。
可我能够讲话么?一共有三个人发表了演说,包括泰格,都热情地请我说两句,可立即表示出黯然,承认我要恢复语言能力还有相当的难度……还不错,在他们嘴里,我依然是“筱筱”。
所有的灯都亮着,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亮度,可以圆睁着筱筱无邪的双眼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我的视线可以由自己来决定,因为我需要从他们中间搜寻到我需要的人。我看到了那个史泰龙,可能是波澜的那个家伙,我看到了很多女孩,但我不能确认是哪个,甚至在史泰龙旁边哪个是加代子,大多数女孩都长着金灿灿的头发、白晰得超过精灵的皮肤,可惜都没有我希望的样子,她们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