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危机-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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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用手抓牢的东西。他用脚使劲蹬踏冰壁,加大晃荡的幅度想把自己荡至身右侧几英尺远的一个锚桩处。他试了两次,终于抓到了锚桩,然后顺着绳索缓缓下到昌德拉站立的一块突岩上。
“怎么搞的?你没事吧?”昌德拉问。
“没事,但把我吓坏了。那个破玩意从我的靴子上脱落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它们落在哪儿了,你看见没有?”
“我看到落在那边了。”他们沿着突岩的边缘寻找,发现了其中的一只,而另一只却找不到了。
邦德拾起鞋底仔细观察,发现穿皮带用的铁环已变形,上面有一道两毫米的裂缝。他摘掉护目镜更仔细地察看。
“这个铁环被人用挫刀挫过了。”他说,“瞧,裂缝的边缘呈锯齿状,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你最后一次看到这副鞋底是在什么时候?”
“哦,我想是昨晚。但一直放在帐篷里的,谁会……”
他想了一会儿,“施伦克。一定是他!他没有参加早餐后队里的会议,有充足的时间溜进我们的帐篷搞破坏。”
昌德拉点点头,“有可能。也许那把火也是他故意放的,目的是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这时,两名夏尔巴人已赶了上来,施伦克和麦吉离他们也不远了。当几个人都上到突岩上之后,邦德若无其事地告诉大家说:“我的带铁钉的鞋底从脚上脱落了,哪位有备用的?”
麦吉说:“我这儿有,只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脚。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天晓得。不知怎么搞的它们就掉了。”邦德看了施伦克一眼,而施伦克则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麦吉把背包放在地上打开,里面有两双备用的带铁钉的鞋底,都缠着布,以免其尖利的钉柱刮坏别的物品。邦德试了其中的一双,虽然小一点但可以将就着用。
“谢谢。我会让后面的人上来时多带几双。”
“你们那儿怎么样了?”马奎斯在上面喊道。他距这几个人已有相当一段距离。
昌德拉挥动手臂做了个平安无事的手势,随后几个人重新开始攀登。
四小时后,他们抵达了位于海拔6600米的三号营地,每个人都不停地咳嗽,喘着粗气。
“是不是该用氧气了?”麦吉问马奎斯。
“现在还不能用,等再爬高一点再用。要是现在就开始用,很快就会用光的。你带了几个氧气瓶?”
“3个。但是夏尔巴人会把队里所有氧气瓶都送上来的。”
马奎斯点点头,“即便是这样,我们也得省着点。等到了五号营地的坠机地点时,我们将需要大量的氧气,因为我们不知道会在那儿待多久。尽可能先不要用,好吗?”
麦吉一边咳嗽一边点点头。
马奎斯转向邦德,“你在下面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邦德说。他想现在最好先不要把有人搞破坏的事告诉任何人,“带铁钉的鞋底从脚上脱落了,一定是我没有把它们绑紧,我自己的错儿。”
“小心点,别再出这样的事了,邦德。只要我还能容忍你,就不想让你去死。”
“谢谢你,马奎斯。这话听起来还挺顺耳。”
马奎斯朝自己的帐篷走去。邦德和昌德拉看到施伦克正帮着社格·麦吉架设他们的帐篷。
是施伦克?还是另有他人?
他们已经平安抵达了三号营地,并将在这里度过一个星期以适应环境。今后几天内,探险队的其他队员将与他们在这里会合。
然而,邦德深知,探险队内的确有人想置他于死地。
20.步步登高
次日,其他队员从大本营陆续抵达三号营地。鲍尔·巴克是最先抵达的队员之一,他带着便携式卫星电话以及个人用品。与他一同抵达的是霍普·肯德尔,她坚持要为先遣组的队员们立即进行体检,然而却被拒绝了。她被告知必须先睡一党才能工作。邦德发觉她的脸色很不好,但马上想起自己刚抵达时也是这样。
第二天,邦德走进了医生的帐篷。体检时两人面对面盘腿坐在地上。邦德觉得她似乎好多了,但仍很疲倦。她没有化妆,两眼周围隐隐发青,看上去十分虚弱。
“你的感觉怎样,詹姆斯?”她一边用听诊器听他的肺音一边问。
“现在感觉还好,可刚到三号营地时感觉就像走进了地狱。”
“我知道那种感觉。”她回答,“我的睡眠也很不好。”
“你自己也该多注意,多休息休息。”
“这是我的工作。”她说,“请咳一下。”
他顺从地咳嗽了一声,咳嗽声分外刺耳。
“这咳嗽声可真带劲,嗓子疼吗?”她问。
“是的。”
“我给你点药。要多喝水,你喝水吗?”
“喝的。”他又咳嗽起来。
“那就再多喝些。”她从背包里取出一盒维生素C和一些祛痰药递到他手里,“否则你就会变成一只病鼠。”
“我会谨记在心的。”
她笑了笑,突然闭起眼睛,用手捂住前额。“哎哟,”她说,“我的头怎么这样疼呢!”
“你放松一点。”邦德说。他伸手替她按摩后脖颈,这个动作博得了她的微笑。
“嗯,挺舒服的。”她说,“能这样连续给我按摩24小时吗?”
“那有什么。”他说,“现在好些了吗?”
“哦,好像好些了。”她回答,但说得不大肯定,“好,现在让你的‘兄弟’进来。”
“我的什么?”
“你的‘兄弟’,就是你的堂兄弟,你的兄弟,你的同事……”她解释说,“毛利人就是这样说的。请把昌德拉叫来。”
邦德站起身走出帐篷。
大约三小时后,邦德发现马奎斯向霍普的帐篷匆忙跑去,鲍尔·巴克站在帐篷外,看上去好像不知所措。邦德走近他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是的。”巴克说,“肯德尔医生病了。”
邦德探头向帐篷里张望,看到霍普躺在睡袋里,马奎斯跪在她身边,卡尔·格拉斯也在帐篷里。
“我们完全能够应付,邦德,这里没你事儿。”马奎斯生硬地说。
“啊,让他待在这儿。”霍普含糊不清地说,“天哪,让我现在就死吧。”
“她得了高山病。”格拉斯悄悄告诉邦德。
“我的脑袋好像要爆炸一样。”她说,“老天作证,我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胸部不停地起伏,喘得非常厉害。
“亲爱的霍普,”马奎斯说,“你自己说过,高山病随时都可能袭击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对你也不例外。我现在就送你到二号营地,你需要尽快降低高度。我可以背你下去——”
“闭嘴,罗兰德!”她发着脾气,“我哪儿也不去。过一会儿就好了。不要再烦我,讨厌!”
“我只是想——”
“请你让我一个人清静一会儿!滚开!”她尖叫着。
马奎斯的脸红一阵儿自一阵儿,变得局促不安,十分尴尬。他恼怒地站起身,看了邦德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帐篷。
“我们怎么办?”格拉斯问她。
“真对不起,他是对的,”她说,“我应该去二号营地,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已经三天了,我没睡一点觉,没吃一点东西,也没有任何排泄……便秘折腾得我像在地狱里一般……”泪水夺眶而出,她连抬手拭去的气力都没有了。
“等一下,我去取伽莫夫袋。”邦德说。
他走出帐篷,听她在身后嘟哝着:“伽莫夫袋是什么呀?”
邦德从夏尔巴人那里把布思罗德少校改进的那个装置找来,拿进了帐篷。霍普钻了进去,临封上袋口前对邦德说了声谢谢,并告诉他们她要在里面睡几个小时。伽莫夫袋可自动充气,几分钟后便膨胀起来。
伽莫夫袋通过人工再造接近于地面的气压,可暂时缓解高山病人的症状,但一般情况下,要完全治好这种病惟有降低高度。邦德透过护目镜向天上望了望,太阳还很高,天黑前把她送到二号营地还来得及,毕竟下山要比上山容易一些。于是他找到鲍尔·巴克,想用卫星电话与山下联系一下。巴克让邦德独自进了他的帐篷。
邦德一看只有自己一个人,于是先要了伦敦的电话。铃声响了几遍后,电话接通了。
“这里是海伦娜·马克思伯里的办公室。对不起,我现在不在办公室……”
太不可思议了,他竟在这群山连绵、条件险恶、远离人类文明的地球另一端听到了情人的声音,即便是以前的情人也罢。
“我正在攀登干城章嘉峰。”听到留言提示信号后,邦德说,“现位于三号营地。你在哪儿?我将把电话打到比尔处。听到你的声音真高兴。”
他迅速键人密码,想把电话重新打进比尔·特纳的办公室,他希望海伦娜不要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继续跟他怄气了。
听筒内嘟嘟响了几声后,传来了特纳的声音,“詹姆斯?”
“你好,比尔。我在6600米的高山上与你通话。施伦克的事有结果吗?”
“没有,不过我们从派往印度的新联络员那里得到了一些重要的情报。这人名叫贝纳吉,是扎吉尔·贝迪的继任者。”
“是什么情报?”
“他们截获了联盟打给加德满都方面的电话,试图暗杀你的人确系联盟派出,其中一个眼线被捕获,他供认联盟的人已渗人到你的探险队中。他现在就在你们当中,詹姆斯。”
“我也一直在怀疑,谢谢你帮我证实了这一点。”
“你估计这人会是谁?”
“我一直在怀疑施伦克。”
“要是我们发现他与联盟有联系,我立即发密报给你。我们还获悉俄罗斯探险队得到了某个武装组织的资金扶持,我们的办公室里保存有大量有关这个武装组织的资料,他们与俄罗斯黑手党有着密切的关系,这可能是那些人出现在干城章嘉峰的惟一原因。”
“谢谢你的指点,就谈到这儿吧,我可不希望国防部长抱怨我用的电话费太多。”
“还有一件事,詹姆斯。”
邦德发觉他说话有点吞吞吐吐。
“什么事?”
“海伦娜失踪了。她已失踪两天,一直没有打来电话。你知道,根据安全措施规定,像她这样身居要害部门的人员要是两天既不上班又不打来电话,我们——”
“我知道。”邦德说,“没派人到她家看看吗?”
“她不在家,她的家被人洗劫了。”
邦德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詹姆斯。”特纳说,“有关军情六处泄密问题的调查已经结束。”
没等办公室主任把话说完,邦德便问道:“是她?”
特纳的沉默证实了这一点。
“如果她同联盟混在了一起,可能是遇到了某种麻烦。”
“詹姆斯。”特纳轻声说,“她可能已经死了,不过我们将继续寻找她。不要为这件事分心,集中精力完成好当前的任务。”
邦德的手紧紧握住话筒。“有情况随时通知我。”他说。
“注意你的身后,詹姆斯。”
邦德放下电话,离开了帐篷。鲍尔·巴克站在外面,冻得浑身发抖。
“打完电话了?”他问。
“是的,谢谢你。快进帐篷暖和暖和吧。”
“就进去。你应该把这件事对我们的那位自高自大的队长也说一下。”巴克朝马奎斯的帐篷做了个手势,然后走进了自己的帐篷。
邦德发现马奎斯正在一块巨大的冰砾上练习投掷冰镐。他似乎练得十分投入,不断把冰镐掷出,跑过去捡起,回到投掷位置后再掷出。
邦德有心想去和他一道投掷,但转眼又改变主意了。
三小时后,霍普·肯德尔从伽莫夫袋中爬出来,声称要回二号营地住两天。邦德自告奋勇要陪她下去,可她却说没必要。马奎斯明知自己亲自送她会更好些,然而却派了一名夏尔巴人陪同她。
两天后,邦德在自己的帐篷里刚读完那本有关犯罪问题的纪实文学书,鲍尔·巴克的头探了进来。
“有样东西我得让你看看,詹姆斯。”他说。邦德站起身跟着荷兰人走进他的帐篷,发现便携式计算机的监视器上正显示一幅模糊的照片。
“这是一幅卫星照片。”他说,“是从空间拍摄的干城章嘉峰北坡的照片,被放大了许多倍。瞧,这里是我们的营地。”当他手指着屏幕上的一个物体时,邦德开始明白他要让自己看什么了。
“这儿这个物体昨天不在这个位置上。”他指着位于他们营地东侧不远处的另一团黑色物体说,“他们是俄国人。”
“尽管离我们不太远,不过也该有1000米吧?”邦德问。
“没那么远,大约800米,他们在那里也建立了三号营地。要走到他们那儿,得越过这道冰川边缘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