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危机-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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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本·钱本餐馆是比利时著名的高级餐馆之一。店内装饰格调高雅,地板漆成木本色,墙壁雪白,配以精美的蓝色镂花线脚。相对应的两面墙上镶嵌着巨大的玻璃镜,烘托出一种比实际面积大得多的视觉效果。领班侍者把邦德和吉纳引到一张蒙着白桌布的小圆桌跟前。
他们刚刚落座,一位头戴厨师长帽子的高个子男人快步朝他们走来。
“是邦德先生吗?”他问。
“多米尼克!”邦德大声说。他与厨师长热烈握手,“见到你真高兴。这是我的同事吉纳·霍兰德。吉纳,这位是全欧洲鼎鼎大名的厨师长多米尼克·米奇欧。”
吉纳用法语说:“认识您真高兴。”米奇欧吻了她的手,然后说:“希望两位今晚尽情领略这里的特色菜。”
“我们会十分开心的。”
“太好了。那么就请弗雷德里克为你们效劳,请吃好。”米奇欧微微鞠了一躬回身走进厨房。领班诗者弗雷德里克递过来菜单和酒类一览表。邦德点了庄园红葡萄酒。
音响系统送出一首柔和的新时代钢琴独奏曲,一名男高音歌手伴随着乐曲即兴演唱着一支有些伤感的歌曲。吉纳合上眼,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知道这首乐曲?”邦德问。
她点点头,“这是比利时音乐家威姆·默坦斯创作的一首乐曲。他是一位现代派音乐家,写了不少很优美的曲子。有时,我觉得他的作品十分伤感。”
邦德耸耸肩,“要是爵士乐和摇滚乐,或许我还能听出点味道。”
酒上来后,两人举杯共饮。邦德问道:“吉纳,你的掩护身份是什么?”
“你说什么?”
“你有没有掩护身份?军情六处以前对外称环球贸易公司,后来改成国际合作公司,所以我便以进出口业务员的身份周游世界。当有人问到你的职业时,你怎么回答他们呢?”
“上大学时我学的是时装设计。”她说,“我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时装设计师,所以当有人问起我时,当然是如实作答了。我和一个大学时的朋友合作,在布鲁塞尔开了一家时装店,我们一同搞时装设计。”
“你的确像时装设计师。”
“谢谢。军情六处已不再经营进出口业务了,当有人现在问起你的职业时,你如何回答呢?”
邦德狡黠地笑了笑,“我一般告诉他们说我是文职雇员,他们就不好再问了。”
侍者开始给他们上菜,最先上的是凉拌菜,是用比利时鲜嫩的白色和绿色芦笋制作的,上面还有一个水煮荷包蛋,旁边是奶油龙蒿沙司。
“你和其他英国人不大一样。”过了一会儿她又说。
“是吗?”
“在我们眼里,英国人大多表情严肃,容易激动。只有那些专程来这里度周末,狂喝滥饮的人才不是这样。”
“我既不是前一种人,也不是后一种人。”邦德说。
“不,你的性格如同你喜欢喝的烈性酒,但这并不说明你也容易激动。我一向认为,英国的男士是‘真正的’绅士,你就是一个绅士。”
“阿谀奉承会使你八面玲珑。”
“你觉得比利时女人如何?”她把粘在嘴边的一点沙司用舌头舔掉后说道。邦德注意到这是两人自见面以来,她的嘴上第一次没有衔牙签。
“你是位典型的比利时女人吗?”
她大笑起来,“我可不这样认为。我无法肯定我们就是‘标准的’,因为比利时是一个讲多种语言的国家。比如,南部操法语的姑娘和北部讲佛兰芒语的姑娘就小有区别。我们大概不像讲荷兰语的姑娘那样放荡和性感。”
“是吗?这真让我……”
她又大笑起来,“我的意思是说,在性问题上,我们也像其他欧洲国家的姑娘一样开放。我想,我们只是不愿把这问题常挂在嘴上。我认为,这取决于受教育的水平,你说是吗?”
“你是说重要的不在于说而在于做?”
她知道他在试探她。“我得小心了。”她用手指点着他说,“我的英语不好,得防备你让我说出会使我后悔的话!”
主菜上来了,有嫩煎牛里脊、爆炒时菜、蒜味沙司和厨师长的特色菜奶油煨小牛肉片,此外还有米饭、土豆泥、生菜和帕尔马干酪。
“这道菜的味道太美了。”她吃了一小块小牛肉片后说道。
“那是米奇欧先生的拿手菜。”邦德说。小牛肉的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肉的表面晶莹剔透,中央呈粉红色,鲜嫩多汁,味美可口。
“被窃走的说明书很重要吗?”她问。
“非常重要。不过我认为,它对英国的重要性更多的是体现在政治方面而不是在科学方面。”
“为什么这样说呢?”
“英国已不再是过去的帝国,我的上司确信,这项技术的成功将为英国挣回一些尊严。我个人也认为,它的价值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国防部长好像把眼睛只盯在巨大的经济利益上,其实更重要的是,它能够向世界证明,我们在科学技术上重又回到了领先位置。”
比利时特有的餐后甜食,也是邦德最喜欢的食品——泡沫牛奶端了上来。它是用鲜牛奶、冰淇淋加咖啡混合后搅拌而成。两人饮用后,上嘴唇上都粘了不少白色泡沫。吉纳用手指轻轻抹去泡沫,再把顺着手指往下淌的奶油舔干净,一连串的动作引起邦德无限的遐思。
晚餐结束时已近深夜11时。
“人们都说,在比利时,晚餐是夜晚的一大消遣。”吉纳说,“一般情况下,人们晚间出去不是上剧院看演出,便是下餐馆吃晚餐,两者只能任选其一。比利时的晚餐讲究的是细嚼慢咽,品尝滋味,决不可狼吞虎咽,草草了事,因此一顿晚餐吃上几个小时不足为奇。你是不是觉得时间过得很快?”邦德注意到她有意不提晚餐后还要去哪里。桌上的两瓶葡萄酒全喝光后,吉纳说话更加毫无顾忌和富于挑逗性。
两人步出餐馆后,邦德问道:“现在我们该做什么?散步吗?”
吉纳两臂绕在邦德的脖颈上,把他拉向自己的嘴边,然后低声说:“不。带我去你的房间。”
“哦,我要昏过去了!真的要昏过去了!”
9.隐匿行踪
上午8时30分,林登比克被从警察总部的监狱中提出,准备送往大法院进行预审。自1883年起,把前一天夜里抓获的罪犯在第二天早晨解送到大法院接受审讯,便已成为比利时警察的标准工作程序。
邦德曾建议他们在押送林登比克时一定要采取严密的防护措施,因为联盟一旦抓到机会,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奥普索默尔是一位干练但十分性急的官员,他让英国特工放心,他们一定会周密保护林登比克的安全。
然而,奥普索默尔早晨并没有露面。他被派去执行别的公务,押送工作由他的助手波拉埃特军士负责。除林登比克外,还有另外两名罪犯一同被押送。
没有人告诉波拉埃特有关林登比克罪行的严重性以及他对于正在进行的一项调查的重要性。所以,他把三名罪犯押上了一辆普通囚车。在特别情况下,押送罪犯可调用装甲车,但波拉埃特认为没有必要,调用装甲车不但浪费时间,而且还要动用很多人力。
林登比克戴着手铐和脚镣,被两名警察押送到车库。另两名因抢劫旅游者而被捕的罪犯已被押进橄揽绿色的梅塞德斯牌囚车。林登比克从后面爬上车,坐在座椅上。自从被捕以来,他一直处于极度的紧张和恐惧之中。他无法忍受这样的待遇。他是一个医生!一个得到众多患者信任的医生!他盼望案子能早点了结,以便尽快送他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隐居。他的律师对争取到最好的结局充满信心,可他心里仍在担心以后再不能从医了。
波拉埃特军士锁好后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发出了开启车库门的信号。
距离警察局不到半个街区有一座70年历史的小教堂,教堂的尖顶上有一扇小窗,一个人躲在窗后俯瞰整条大街。史蒂文·哈丁博士现在就坐在窗子后面,两眼紧紧盯住警察局车库的大门。他手里握着一个CSS300型超高频无线电收发两用机。
“准备。”他对着传话器说。
车库的大门打开了。
“好,他们出来了。”他说,“飞鸟出动。”
“明白。”另一端传来的声音说。
绿色囚车驶出车库大门,前往大法院,其间有10分钟行程。
“是一辆绿色囚车。”哈丁报告说,“前面有两个人,后面还有几个人与林登比克在一起,人数不清。”
“有什么问题吗?”对方问。
哈丁笑了笑,“没问题。囚犯就是囚犯,对吧?”
囚车沿着狭窄的街道缓缓而行,虽然恰逢交通高峰,他们也能按时抵达大法院。波拉埃特巡视着街道,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他们将顺利完成押送任务。
由于布鲁塞尔是个大都市,天空中出现一两架直升机不足为奇,更何况这架苏制米—24雌鹿式攻击直升机已被漆成白色。事实上,当它出现在市区中心地带的上空时,根本就没有人去理会它。
囚车拐上了宽敞的米尼梅斯大街,朝西南方向的大法院驶去。
哈丁对着传话器说:“我已看到飞鸟,现在全看你们了。通话完毕。”他收回天线,从塔楼狭窄的空间站起身,顺着阶梯迅速下到底层,从后门溜出来。他租来的一辆深蓝色梅塞德斯500SEL型轿车就停在门外,坐在车里的李尔克正闭目养神。
哈丁立即开车离开了小教堂。李睁眼问道:“怎么走了?”
“一会儿就知道了,我们得离开这儿。”哈丁说。
囚车随着拥挤的车流仍在不紧不慢地行驶。雌鹿直升机在空中盘旋,其短翼下面悬挂的火箭发射器装有32枚57毫米火箭弹,能精确命中地面上的微小目标。
囚车在一个路口停下等待交通信号。司机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透过车窗向空中张望,并把直升机指给波拉埃特看。军士抬眼向空中望去,耀眼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恍惚看见一架白色直升机的影子。
“是电视新闻频道派出来的。”他说,“别担心。”
司机笑着说:“‘别担心’在最流行的‘谈话结束语’中名列榜首。”
信号灯变成绿色。囚车启动,驶入十字街口。
直升机上,做好射击准备的联盟成员看到囚车与其他车辆拉开了距离,正是攻击的最佳时机。
两枚火箭弹从直升机底部呼啸而出,准确地命中国车。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目击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那辆囚车火光一闪便猛烈爆炸了。人们尖叫着四处逃窜,其他一些车辆为躲避爆炸紧急刹车,结果相互撞到了一起。混乱状态持续了好几分钟。浓烟散尽后,人们发现囚车只剩下了车底盘和5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雌鹿直升机飞离现场,加速向南飞去。等到当局认定囚车遭遇了来自空中的袭击时,直升机早已飞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梅塞德斯540SEL轿车已上了环城公路,向E—19高速公路的入口驶去。
“到巴黎有多远?”李问。
“不知道。”哈丁说,“你只管坐在车上欣赏自然风光好了,我会把你准时送上飞机的。”
“我的上司对变更计划很不高兴。”在过去的两天中,哈丁一直带着李东躲西藏,发现他的情绪越来越坏。
“你想,林登比克要是被捕对我们可就不妙了,所以我一定要看着他们把他除掉,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出我们。联盟也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在最后一刻才更改计划的,因为从布鲁塞尔直飞Z国已无法实现,比利时每个移民办公室的办公桌上都会有我们两人的照片,再从那儿走,没等你上飞机就会被逮捕的。”
别看哈丁嘴上说得轻松,可心里却十分紧张。梅特罗波尔旅馆的遭遇战后,他的神经系统几近崩溃。每件事都变得一团糟。本来雇用巴兹尔是要他做李的保镖的,可没想到他也出了事。Z国人希望李直飞Z国,可这一计划在最后一刻也不得不作更改。
“我得让你知道。”哈丁说,“联盟已全面履行了协议。我们搞到了说明书,把它缩成了微粒照片,并植人到你的体内。把它带回Z国是你们的事了。”
“不对。”李说,“我们的协议还规定,你们要看着我平安地进入我们自己的国家。”
“我们不是正在做这件事吗?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改变了原定计划。新计划尽管很繁琐,也很费时,但它能确保你平安回国。”
“我真不想去印度。”李说。
“这我没办法。”哈丁说,“我的上司就是这样命令的。我把你送到巴黎机场后,你将搭乘一架飞往德里的飞机。在德里你只作短暂停留,然后再登上一架飞往加德满都的飞机。加德满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