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有猜-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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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也要埋回家,不能,不能客死异乡~~~”见她不理他,嘉宇又嘻嘻笑着转向贺檬,“把我运回家,车票要打折哦,八~~~折。”贺檬点头,笑得真勉强。“现在我就埋了你!”手刀呼呼地砍过去。醉鬼身子一歪,顺着墙滑到地上。贺檬赶紧稳住,两人把他架到花坛边放下,一一气得按着他就往泥土里推,嚷嚷着要拿他做花肥。吵得正凶,救命手机铃声终于响了。“在路上了?嗯,他喝醉了,嗯广场这边……好,你快点,再不来他就要跳天桥了!”挂了电话,气势汹汹地继续蹂躏醉鬼。“我要尿尿。”醉鬼可怜兮兮地说。人有三急,没办法,两人只好护着他到旁边的公用厕所方便。等了老半天还没出来,贺檬急得要冲进去看他是不是掉坑里了,他才哼着歌出来。“我要喝水。”他又有要求。
“靠!!!”一一暴怒,“要喝水干嘛要尿尿!”“因为尿完了所以才要喝水……”他委屈地扁着嘴。喝完水又该尿尿了吧?鸡生蛋蛋生鸡没完没了!挽起袖子准备好好修理他一顿,贺檬忍着笑让她别跟喝醉的人计较,她才骂骂咧咧地跑到旁边小店买水。“你好好坐着别闹了,等会头疼。”贺檬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给他轻轻揉着太阳穴。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沉浸在昏暗中,目光恍恍惚惚没有焦距。“嘉宇?嘉宇?”“嗯?”他好像从梦中惊醒,醉眼朦胧地歪头看她。“檬檬你要去美国了?哈,多富裕的地方,资本主义国家啊呵呵,美利坚合众国……都走了,都不在这儿了……”“你醉了,别说话。”“嗯,醉了……太远了,我够不着。我以为,我们可以这样吵吵闹闹一辈子,你说我们不分开,我就不跟你分开……可你还是要走,我留不住……”声音越说越低,身子慢慢往下溜去。
“臭小子叫你别喝,跟滩泥似的!”一一拎着三瓶水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两人费力把他往花坛上挪,无奈这家伙人高马大的使不上劲,只好随他坐到地上背抵着花坛边缘,才不至于晕乎乎东倒西歪。拧开盖子给他喝水,他嘟囔两个字“别吵~~~”,睡死过去了。
“等会叫你睡大马路。”一一甩着胳膊埋怨。这家伙到底多重啊,真沉!“嘉宇今天怎么了,喝这么多,以前不这样的。檬檬你别走了,他是舍不得你。”贺檬在旁边坐下,仰头看着天空长叹一声。“嘉宇只是不明白自己的心。”
“什么呀,我刚刚都听见了,他说留不住你。”“一一。”她叹着气笑,“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什么都不想最好。”“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夸你。”“可我觉得你说我是傻瓜。”一一鼓着腮帮子。“我就喜欢你这样,傻乎乎的。”“我很傻吗?”哪有这样夸人的!“呵呵,很可爱。”贺檬姐姐似的拍拍她的头,“虽然有时候顽皮得想揍你一顿,可是真的很惹人爱。所以谨言才会那么喜欢你,坚持那么多年。”被人夸奖,一一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他喜欢我很久了?”“嗯,谨言喜欢的只有你。好好珍惜他,再没有人像他那样宠着你了。”
“他宠我什么!”嘴上不饶人,心里可美死了。“檬檬,其实嘉宇他很好,只是,就像你说的他还不明白他的心,可我觉得他是喜欢你的,你别走了行不行?”“该走的总要走。爱情是什么?”贺檬盯着天空喃喃,“两个人的才是爱情,一个人叫单恋,三个人是纠葛。双方都付出才有收获,单凭一个人颗粒无收。”什么意思啊?一一摸着头百思不得其解。“你不喜欢嘉宇了?”她小声问。
“喜欢和不喜欢都一样。”更不懂了,猜谜似的~~~
嘉宇晕晕乎乎醒来,还没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立即被赏了无数丁氏拳脚。
“才醒来就打人~~”他缩回被窝里叫。“这哪儿啊?”“谨言家!”一一没好气。上官家在北京有房子,很早就买了一直空着没怎么住。“快起来,都中午了!昨天喝醉了知不知道?让檬檬伤心了知不知道?她上车的时候你睡得跟个猪似的,小样儿欠抽!这会她都到天津了!”嘉宇自知理亏,缩着肩膀闷不吭声起来洗脸刷牙。“昨天怎么不拦着檬檬叫她别走?”一一堵在盥洗间门口,两眼狼变似的死盯着他,“我问你啊,你对她到底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含着满嘴牙膏沫嘟囔。没什么意思还喝得烂醉!“我看檬檬就等着你一句话了,只要你说别去,她肯定就不去了!喂,檬檬喜欢你这么久,你总得有点表示吧?”“又不是买菜,出钱就一定买得到。”这哪跟哪呀!“什么意思?”嘉宇抹把脸,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找吃的。“不懂就别问。”“我怎么不懂?其实你也喜欢檬檬对不对?”要不然怎么喝醉了说出“留不住”的话,都说酒后吐真言。“你哪知眼睛看见了?”“放屁,你不喜欢她还能喜欢谁?”“关你屁事。”“……昨晚就不应该拉你回来,我让你喝,嗝屁掉算了!就地埋了!”“拉我回来的是谨言,又不是你!”“好个郑嘉宇,你现在牛了……”因为贺檬的关系,一一跟嘉宇爆发了长大之后最强烈的一次战争,彼此看谁都不顺眼,每次见面都要嘶吼一番。直到贺檬去美国之前千叮万嘱两人别吵架,两个冤家才逐渐恢复友好邦交关系。
谨言大四毕业,征询了家里的意见直接留校读硕士。过完暑假开学,正式邀请女朋友丁一一搬过去跟他一起住,小丫头想到大夏天凉丝丝的空调,立马兴奋地开始收拾东西。
“你们这样就算同居了。”小蓝提醒她。“哪算同居,就是周末住住,要是太忙我还得回寝室。”再说以前又不是没住过,好几回跟嘉宇窝在谨言家打游戏。这次不就是多带点衣服用品过去嘛。“还是别回来了,空调热水加美男,想想都流口水~~~哎小白,”小绿笑得很暧昧,“你们准备怎么分配房间?”“一人一间啊。”“浪费资源!”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一一寒毛都竖起来了。“白啊~~~”小红语重心长地拉着她的手,“你也长大了,是大姑娘了,要明白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我知道。”她满脸通红。“知道就好。白啊~~~如果哪天半夜我滴神摸进你房间,千万记住不要抵抗,要主动配合明白吗,及时行乐,春宵一刻值千金,值千金啊……”一一拎着东西落荒而逃。住家的房子条件比宿舍不知好了多少倍,有空调,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有煤气能自己做饭吃。喜滋滋地跟父母通报消息,很意外受了一通骂。“我妈骂我不知羞,我说一人住一间,她还是骂我。”“哦?怎么又同意了?”“我跟她说就是周末享受享受空调,北京夏天跟火炉似的!”一一鼓着腮帮子翻眼睛,“还有……保证不会那什么什么呗!”“什么什么?”谨言坏笑。“就是那什么什么!”装什么纯洁~~~“放心,我每晚都会锁门,你进不了我房间。”“……”跟他没啥好说的,直接上脚吧。“跟你开玩笑呢。”他笑着搂住发飙的小兽,“晚上就在家吃,我给你做饭。”
“你会做饭?!”她不信。从来都只会下馆子,大少爷哪会下厨?谨言懒得解释,转身进厨房露一手给她看。淘米煮饭,从冰箱里取出猪肉化冻,青椒用菜刀打扁去籽,鸡蛋搅匀,洗干净土豆切成丝,乒乒乓乓手法很娴熟。一一瞪着大眼捏起一根土豆丝。“真细,跟我爸有得一拼……”“手让开点,等会切着你。帮我洗洗,”他递过去一个小篮子,“用水冲冲就好了。”
“哦。”开了水龙头哼着歌洗菜。水开得很大,水花溅得到处都是,她嘻嘻笑着用手接住水珠弹来弹去,玩得不亦乐乎。谨言宠腻地看着她,眼神温柔得一塌糊涂。喜欢看她搞怪顽皮,看她霸道莽撞,虽然有时觉得头疼,但这才是唯一的丁一一啊。“看什么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睛挖掉!”她凶巴巴地吼。心跳得很厉害,两人这个样子真像一对夫妻~~~脸颊不争气地腾起两朵红云。小丫头连害羞都要配上恐吓的表情,他不知是喜是悲。“哎,你怎么会做饭的?”“无聊时学的。”“牛人,又会弹钢琴又会做菜。”她终于承认这个长久以来不愿承认的事实。
“现在觉得我牛了?以前老看我不顺眼。”谨言回头'E…B…小…‘说…wW‘w.t‘ xTe‘B.c‘N收…集…整…理'点点她的鼻子。架上平底锅倒好油,烧热了把鸡蛋倒进去铺好,过一会,手腕一翻,鸡蛋饼完整地翻了个边。一一看傻了眼。“哇~~~你会颠鸡蛋!你会做油淋辣椒!我好崇拜你!”
“哪里哪里。”他谦虚地说。暗想幸好小丫头没接着说下去,他会做的也就是她喜欢吃的这几样,如果现在她突然想喝鸡汤吃红烧鱼,榨干他也做不出来。鸡蛋煎好摆到盘子里,她用手捏着就往嘴里塞。“哈,好烫~~~”“上桌了再吃,馋猫。”“等你做好其他的,黄花菜都凉了!”她强词夺理。“对了,干嘛不去美国读研?”
“我要走了你怎么办。”“怎么办,凉拌~~~”没良心。谨言暗自嘀咕一声。她打了个喷嚏。“你是不是在骂我?”凑过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亲你。”俯身在她唇上啄一下。“恶~~~不要调戏良家妇女!”语气很正义,可动作很流氓,湿淋淋的两只爪子伸进他的T恤衫里挠痒痒,攀着他的脖子小动物一样又啃又咬。“你是良家妇女,我就是柳下惠再世。”他按着她的手喃喃。她没听清楚,两只爪子继续骚扰柳下惠同志。突然抬头傻愣愣地盯着他:“哎,你别告诉我,你高中跟大学不去美国全都是因为我。”太可怕了,难道她就是阻碍他事业发展的绊脚石?“如果是这样我干脆抹脖子算了。”谨言认真地说:“还是抹吧。”“……哼~~”现在抹也来不及了。一一讪讪地走到门边倚着墙看他炒土豆丝,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天。“你说你很小就喜欢我了?”“嗯。”“多大?初中?”“七岁吧。”啊?他七岁就懂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她十七岁还坐在电视机前看一休哥,上帝啊,你是怎么造人的!
舒舒服服吹了一晚上的空调,一一想起还在宿舍辛苦洗桑拿的嘉宇,跟谨言商量:“要不叫嘉宇一起过来住吧,反正房间多。”“他不会来的。”谨言把面包牛奶摆到桌上。“怎么不会?我跟你打赌。”“赌什么?”“嗯……洗碗吧。”“每天都要洗。”“行!”他挑着眉笑:“你洗定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一一立马拿起手机拨过去,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嘉宇“来当电灯泡啊”给堵回去了。“好心没好报~~~”她嘟囔着坐下吃早餐。“真好,以后我不用洗碗了。”谨言满意地喝了口牛奶。“谁说你不用洗?”她瞪大眼睛。“你说的,打赌打输了的洗碗,现在嘉宇不来住,你输了。”“我说了赌输的洗碗吗,赢了的才洗。”他气结。“别气别气,”一一忙挪过去搂着他亲一下,“不就是洗碗嘛,两个人的碗能有多少,两只饭碗,最多三四个盘子对不对?”又亲一下。“对。”谨言很享受甜蜜的早安吻。“再说有些菜一餐吃不完,盘子就不用洗了,碗又少了几个对不对?”“嗯。”“一天下来洗三四个碗,你很快就弄完了对不对?”“嗯……嗯?”“好了,就这么定了。”笑眯眯地拍拍帅脸,“辛苦你了谨言哦~~~我要去学校了。”拎着书包哼着歌骑车一溜烟跑了。定了什么?谨言望着桌上的碗筷盘碟苦笑。这个鬼丫头……大三的学业不轻松,一一被专业课选修课折腾得一个头两个大,打工赚外快早被扔到爪哇国去了。而且她光顾着玩,英语四级连着两次都没过,把谨言气得够戗,天天逼着她听磁带背单词。谨言自己也清闲不到哪儿去,实验课题,实验室的管理,还有公司的业务,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嘉宇也忙,这学期当选为学生会的宣传部长,除了学习之外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处理,另外还要应付女生们的热烈追求攻势,比起那对恋人来说时间更加不够用。三人都在同一个城市,可真正聚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多。星期天一一好不容易逮到嘉宇,两人去商场买毛衣。逛完街时快五点了,谨言打来电话说实验室有事,可能要很晚才回家。她叹气:“唉~~~本来想回家叫谨言给你做饭吃,现在好了,没了。”“真够懒的,就知道让他伺候你。”“谁说的,他做饭我搞卫生,有分工的。”“分工个屁!”嘉宇撇嘴。谨言也太宠着这丫头了,标准的妻奴形象,生怕她累着,做饭洗碗收拾房间他全包,一一只要洗洗衣服。洗衣机还是全自动的,把衣服和洗衣粉往里一扔,洗完了再一晾,OK。何况还有不少衣服要拿出去干洗。“你以为你勤快!”一一擂他一拳。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