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灵图谱-第6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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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鲁摇头叹道:“至少别的宗门会留颜面……”
说话间,一道遁光飞速掠来,目标正是凌天舟。
甲板上的修士骚动起来,一名高壮的汉子从里面踏出,正是凌天舟的负责人之一,刑天门的褚九通。
那道遁光越近,众人越是肃然。
他们已经能够感受到这位同道的气息,这是一位元后修士!
发生什么事了吗?一名元后修士直奔凌天舟而来。
不过片刻,来人在凌天舟前停下,遁光散去,露出一个神情冰冷的女子面容:“太白宗徐月,奉程真人之命前来,有要事待办,还请诸位配合!”(未完待续。。)
837、大打出手
凌天舟骚动起来。
徐月这个人,他们多少都有耳闻。
她不算是太白宗的正式成员,不过,身为灵玉的下属,当然也是太白宗的人。
元后修士都是下属仆从,这可羡慕坏了凌天舟的这些元婴修士。不过,他们知道自己不能跟那位程真人比,五百多岁晋阶化神,这可是沧溟界亘古未有的事啊!一名化神修士,有元后仆从算什么?别看元后和化神只是一个境界的差距,这个境界,阻断了大部分人的仙途。
低阶修士中,结丹是个门槛,高阶修士里,化神才是关键。
别看他们这些元婴修士,在沧溟界威风八面,在大能看来,他们还没入门呢!只有渡劫化神,接触到真正的天道,他们才算是进入了那个高深的世界。
化神这一关,刷下的人不计其数。
凌天舟上的修士们浮想联翩,褚九通已经验看过徐月的令牌,将禁制打开。
徐月落在甲板上,看都没看别人一眼,直接向之前那名青年走去。
“任云举?”
青年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芒,点点头:“我是任云举。”
若是几百年前的极光城修士见过此刻的任云举,一定认不出来,他竟然就是当年依靠祖先余荫作威作福,不求上进的任公子。
“你跟我来。”
徐月转身欲走,那位老鲁拦了一拦:“徐……徐道友,你突然来此,到底有何要事?”
徐月眼神都没给他一个。淡淡道:“我太白宗之事。不需要向外人交待。你们只要配合就好。”
这话说得太嚣张,也太无礼了!
但是,没有人反驳,甚至连生气的都没几个。不说徐月背后的两位化神修士,就说她自身的修为,也能把凌天舟里大部分修士压下。
何况,她这话并非没有道理。宗门事务,他人确实不好插手。
褚九通与蔚无怏颇有交情。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为难徐月,他笑道:“既然是太白宗的宗门事务,我们外人就不好插手了。徐道友,你们请便。”
徐月点点头,直接踏进船舱。
任云举没有犹豫,跟了过去。
……
“方道友,你看!”高空云层间,双成指着一处废墟,眼神里有深深的震撼。
到处漂移的法宝残骸,里面不乏用料极其珍贵的通灵法宝。坏到这个程度,显然器灵已散。四周还有散落的遗物。以及干枯的尸体。
这些尸体当然不是大乘修士的,而是在倾天之祸中殒命的沧溟界修士。
他们的修为,大部分在化神、炼虚之间,不知道有没有那位沧溟界修为最高的合体修士。
高空的罡风下,还有烈日的照射中,他们的肉身早就腐朽,只剩下一具具晶莹的尸骨,在高空中漂移。
双成想,如果不是这么一个危险的所在,这里可以称得上是个宝藏。这些废弃的法宝,远超沧溟界现有的水准,哪怕大部分都坏了,原料也是十分贵重的。
方心妍叹道:“这是沧溟界高阶修士的坟场,断绝了沧溟界万年的希望。”
没想到方心妍会如此感性,而自己却只想到这些残骸的价值,双成有点脸红。
不过,方心妍所言极是,她刚看到的时候,亦被深深震惊了。
这个坟场,经过了万年,仍然能够推想出当年经历过的惨状。这些高阶修士,无一例外死于大乘修士动手的余波。
但双成并不同情,他们之所以会死,还不是因为他们想要抢占机缘?而结果出乎他们的预料,大乘修士动手,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
她抬起头,看向高远的天空,那里没有尽头。不过双成知道,自己肉眼所见,只是一部分而已,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是幽暗的虚空,那里才是大乘修士真正战斗的地方。
死在此处的修士们,大概都没想到,大乘修士战斗的余波会如此厉害,连大千世界的结界,都不能保护他们。
双成还没感慨完,方心妍已经开始动手清理现场了。
她们运气不错,附近没有太多的扭曲的空间,还能够清理。
看到方心妍堂而皇之地把一件件废弃法宝收进乾坤袋,双成发现自己犯傻了。她怎么会认为,方心妍感性,所以就自愧于自己的市侩?人家感性归感性,收起东西来可一点也不慢。
双成轻咳一声,加入了清理的行列。
这些法宝残骸可是好东西,就算现在用不着,等到天途开启,拿着这些,到其他大千世界去,说不定能给自己换来不错的宝物。
沧溟界被隔绝太久了,修仙水平低下,他们这些人,除了前世遗留的法宝,其他东西拿到外界去都不够看,到时候少不得要淘换些宝物。
化神以上修士,灵石已经没有了用处,大部分都是以物易物,他们就算拿着山一样的灵石,也不可能换到自己真正合用的法宝。
……
这边沉默地打扫着万年前的战场,另一边可就没她们这么安静了。
“哈哈哈,发财了!”参商把一件东西塞到自己兜里。
缘修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笑眯眯地盯着他:“参商道友,什么宝贝,拿出来分享一下?”
参商双手一抱,警惕地看着他:“秃驴,谁看到就是谁的,想要自己找去啊!”
缘修嬉笑道:“这话怎么说的?参商道友,你也太冷酷无情了,咱们现在是同伴,同伴难道不应该共同进退吗?刚才贫僧还帮了你一把,这么快就翻脸无情了?和尚好伤心啊!”
“你的心硕大,还能自动修复。伤了也不会破皮!”
缘修捧心道:“哎呀。参商道友。别人都不要你,贫僧可是不计前嫌与你同行,就算看在这点情面上,你自己吃肉,难道连点汤都不给和尚喝吗?”
看到缘修这副嘴脸,参商嫌恶道:“臭和尚,你可真是不要脸!化神修士的面子说放下就放下,一点障碍都没有。”
缘修笑眯眯:“我们佛修。最是平易近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面子是什么东西?”
“啧啧啧,你家佛祖要是知道你这么曲解佛经,会不会气死又气活?”显然,缘修不要脸的程度超过了参商的想象。
难怪程灵玉和这个家伙要好,两个人都一样无耻!
参商伸手摸兜,突然觉得不对,身影一闪,及时截住转身离开的缘修。
那件东西。正被佛光牵引着往缘修怀里飞去,参商化出一只火红的巨手。及时将之拦住。
“呸!臭和尚,死秃驴,你真不是一般的不要脸!居然一边跟我说话,一边下手偷偷摸摸!”
缘修的动作被发现,一点也不觉得脸红,仍然笑眯眯道:“参商道友,这话怎么说呢?东西还没进和尚的兜,怎么叫偷?偷是一个动作,更是一个过程,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别人的身上拿到自己身上,并且据为己有,那才叫偷。咱们俩这事,可不能这么算。首先,这东西是不是你的,贫僧有没有份,这一点待议。贫僧刚刚从你身上拿出来,还没拿到自己身上,更没有据为己有,动作还没有完成,怎么叫偷?还有,还有……”
一长串话喋喋不休地说下来,参商一个头两个大。他想起灵玉曾经跟他说过的凡人写的故事,一只无法无天打上天庭的猴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唠唠叨叨念紧箍咒的和尚。他现在的感想,跟那只猴子是一样的!
和尚这东西,真是他们妖的克星!
“闭嘴!死和尚,本尊灭了你!”参商怒从心起,手中火羽扇一挥,周围瞬间成了火海。
缘修哇哇直叫:“你这只鸟,和尚好心渡你,竟然动手!真是不识好人心!”
参商忍无可忍,八人之间,要说谁的脾气最火爆,非他莫属。自从他觉醒,威压大荒数百年,完全就是暴君风范。
朔月之丘还好,他实力没成长起来,灵玉去了一趟,折腾了一番。炎风之野可是被他狠狠收拾了,若非如此,那些桀骜不驯的大荒妖修们,怎么可能甘心臣服?单凭天命之子的名号,可打动不了散漫的妖修。
缘修这种无耻作派,比灵玉还过分。灵玉至少还要脸,拿好处也拿得光明正大,他倒好,要不到好处就偷,偷不走就唠叨。最讨厌拿话堵他的人了,不知道他不会吵架吗?对付这种人,参商向来只会用一个手段,那就是打!
老子说不过你,把你打到服总行了吧?
于是,高空之中,一只鸟和一个和尚大打出手,佛光和火海将天际映得红红黄黄,跟番茄炒蛋似的,把下面镇守的修士给吓坏了。
怎么回事?难道有虚空魔物入侵?这可不行,赶紧上报。
凌天舟上,褚九通接到这个消息,摸不着头脑。
虚空魔物?不可能啊!虚空魔物动手,怎么可能是这么个景象。而且,化神前辈们都已经到了溟渊上空,要是虚空魔物挤过破烂的结界进来,早就被他们发现了。
不过,他还是号令,凌天舟去往异常之地。
当佛光出现,凌天舟上,观慧寺的和尚无语了。
“那是……本寺缘修大师的佛光。”和尚艰难地说,“至于那火海……”
怎么看都跟虚空魔物无关。
众人观察了许久,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缘修跟别人打起来了。
而能跟他在那么高的地方打起来,并且还打了这么久,除了同为化神的那几人,还能有谁?
凌天舟的修士们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他们……真的能开天途吗?(未完待续。。)
838、天机现
凌天舟内,太白宗的宫殿里,只剩下徐月和任云举二人。
看着眼前的徐月,任云举深吸一口气,大礼参拜:“存思拜见主人。”
听到任云举的唤声,徐月眼睛眯了眯,淡淡道:“起来吧,我已经不能算是你的主人了。”
任云举起身,态度却仍然恭谨:“在存思心中,主人永远是主人。”
徐月没再说话,她的眼睛里多了些平时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情绪。
两人相对无言,默默站了一会儿,她才涩声道:“我如今还要称呼别人为主人,你这般称呼,不合适,还是称为道友吧。”
任云举眼神动了动,低声道:“是,主人要存思如何称呼,存思便如何称呼。”
两人在偏殿相对坐下,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任云举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套晶莹璀璨的琉璃杯,摆到桌上,又摸出一只玉色酒壶,慢慢给徐月斟酒。
琥珀色的酒液,倒在琉璃杯中,越发剔透,花草的清香,萦绕于鼻端。
这不是任云举任公子会做的事,一个人再改变,不可能连本**好都完全变化。这是爱好风雅的存思公子才会做的事,什么酒配什么杯,喝法有什么讲究,配料又有什么独特之处……
“你我此刻的心境,不适合饮茶,还是饮酒的好。”存思公子轻声道,“主人——不,徐道友,存思敬你一杯。”
说完。他端起琉璃杯。一口饮尽。
徐月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她端起了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五百多年了,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徐道友。”存思公子轻声道,“不过,能够再见你一面,我已经满足了。”
他说的见,显然不是单纯的见。
徐月淡淡道:“你托身太白宗,便是因为我吗?”
“是。”存思公子定定地望着她。“道友当年说过,我们倘若有再见的一日,机缘就在太白宗。所以,我险死还生,得到任云举这个皮囊后,就投到了太白宗的门下。可惜啊,观云峰一脉始终对我怀有戒心,不能亲近主人。”
徐月嘴角轻轻一提:“你这又是何苦。当年我说过,只要渡过那个劫难,你的将来就是一片坦途。留在太白宗,对你的助益实在有限。”
存思公子叹道:“不然。我还能如何?或许可以抢占一个中等宗门作威作福,又或者可以去星罗海打下一片江山,但那样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