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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节

别闹,有鬼呢-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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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高之所以找上门,是因为他没有截到那个文件,所以就上门试探性的问一下,想知道那个文件的下落。

“没有,我不知道什么遗嘱。”我坦然否认。

田高盯着我的眼睛,随后咧嘴一乐,“那就是我妈听错了。我就说么,没什么遗嘱,可我妈偏逼着我过来。”

“我这边什么都没有,你不用惦记了。”我对他说,“小姑的葬礼,我也不会去,你心里应该有数。”

“那我,唉,那我就回去了。”田高站起来,想拍拍我的肩膀,但是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去,“你一直误会我们了,嗳,有些事儿,现在解释你是不明白的,以后你就明白了。”

“你啊,真的是误会我们了。”临出门前,田高又重复了这么一句,然后摆出一副事有隐情的模样。

第269章 财祸八

我不信田高瞎忽悠。

他从小就是个瞎话篓子,能把屎说成花儿。

小时候,他拿兔子屎豆当巧克力,骗我小表姐和小表哥吃过不少。转过头,被找上门,他还能摆出一副无辜样儿,说他也吃了,以为那就是巧克力。

这种没脸没皮的类型,就算他杀了人,也能厚着大脸皮,去和受害者家属哥俩好。

田高瞎话篓子心眼儿不正,但智商不是很高,要不然也不会每次做坏过后都被发现。

这次也一样。

他舔着大脸上门询问文件的事儿,明摆着有猫腻。

那文件肯定和遗产没什么关系,但肯定能威胁到田家。

难道我小姑他们一家四口,是我大姑家害死的?我小姑临死之前查到真相,弄了个文件,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就发给我了?

不该啊。

这个因果关系完全不通顺。

第一,我小姑没必要发给我,除非她众叛亲离,实在找不到可以帮她的人。

第二,我大姑没理由杀我小姑一家。自从分了我的钱之后,他们各自做着各自的生意,互相之间没有利益的牵扯,不可能闹出互相残杀的事儿。

我去书房找任酮,问任酮邮件的事情。

也不知道任酮在书房里倒腾什么东西,刚才田高来了,他不出来,现在我过来敲门,他也不出来。

好一会儿后,任酮闷突突的声音,隔着门传进了我的耳朵,“什么事?”

我把嘴贴近门缝,“最近有没有我的邮件?”

“没有。”任酮回答的很干脆。

我觉得不对劲儿,隐隐感觉任酮是知道这个文件的,所以在田高来的时候,他才没有出来。

小姑他们两口子的葬礼,我没去。

但是,我送了花过去,大红玫瑰十三朵。

对于他们的猝死,我很遗憾,失望,因为我没有亲手报仇,也没把我的财产给夺回来。

他们的遗产,我肯定捞不到份儿,尽管那绝大部分本来就属于我。

我长吁短叹了好几天,为我的那些钱。

“不行,我得赶紧报仇!”我蹦起来,危机感十足的发言。

我很担心,如果我不及时报仇,我大姑他们也和我小姑一家一样,突然就死了。

“不到时候。”任酮抬头瞟了我一眼,轻飘飘扔了四个字给我。

我不满,“我不能再听你的。如果我不赶紧报仇,我怕我大姑他们也突然就死了。他们要是都死了,到时候,我找谁报仇去?”

“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任酮仿佛知道些什么,目光幽幽深深的。

我狐疑的瞅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什么?”任酮装糊涂。

“你肯定知道些什么。”我盯着他,“我小姑一家四口,肯定不是死于意外。”

就算我小表姐小表哥是死于意外,但我小姑他们两口子,肯定不是。

如果真的是意外车祸身亡,那田高不会过来试探我文件的事儿。

“你乖乖呆着,别胡思乱想。”任酮眼皮子轻轻垂下一毫,用气势压迫我。

每当谈到报仇的时候,任酮就喜欢用气势压迫我,或者干脆一言堂,不准我继续发问,也不准我现在报仇。

“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你是不是知道,我小姑他们是怎么死的?”我猜测,“难道,是你帮我报仇了?”

任酮轻笑一声,“你想知道真相,可以去地府找你小姑问个清楚。”

停顿了半秒,他接着说:“至于我,什么也不知道。”

地府我去不了,也不敢去。

上次在地府门前,那个鬼差说我早就死了,差点儿把我抓进去。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我有预感,如果我再下去一趟,那肯定会被留在地府里头,再也回不到人间。

鱼婆终于开始行动。

她行动的目标是任酮。

在小区门口,鱼婆撞到任酮身上,脚崴了。

任酮送鱼婆去诊所,一路照顾着鱼婆,还贴心的送鱼婆回家,并应鱼婆的要求,留下了电话。

他们就像是八点档爱情剧的开头情节似的,一撞一顾,就勾搭到了一块儿。

鱼婆有心勾引,任酮将计就计,两个人很快就由陌生人发展成了朋友。

我估摸着,再见几次面,两人就可以晋升为情人了。

虽然知道任酮这是演戏,但是看到他们两个走在一块儿,我心里仍旧很不舒服,像是塞了一大堆陈年老酸梅进去。

杜好成抢我的冰激凌,用力挖了一大勺,塞进嘴巴里。

故意咂了两声,杜好成用勺子隔空点点街对面的任酮和鱼婆,评价着,“郎情妾意,天生一对。”

我歪鼻子斜眼,用眼白瞅着他,“你眼神有问题。”

杜好成抻着脸,朝我这边凑,勺子在半空点了两下,“你看那个女的,每当任酮看向她的时候,她的眼里就发光。任酮眼神也温柔,和看你时候的眼神不一样。”

“她眼里发的那是仇恨的光。”我呛嘴,“任酮看我和看她当然不一样。任酮看我的时候,眼里都是爱。”

杜好成摇头,笑的特别有深意,“任酮看你的眼神,里面绝对没有爱。”

他说的非常肯定,仿佛他能透视人心,看穿任酮根本不爱我似的。

我讨厌听到这种话。

讨厌任何人在我面前,说任酮不爱我。

“他爱我。”

“他不爱你。”

我很想用盘子扣在杜好成的大脸上。

杜好成很认真的看着我,“你如果确定他爱你,你就不会因为我这两句话而愤怒。正因为你也不确定,甚至你怀疑,他对你没有任何感情,所以你才愤怒。”

“不是。”我被杜好成戳穿了,但我嘴硬。

杜好成说:“我比你,还要了解你,宁彩。”

我别过脸,梗着脖子,看向街对面凑一块儿说着话的任酮和鱼婆。

如果我不认识他们两个,偶遇这样两个人,肯定会认为他们是一对儿。因为他们的外表很般配,他们说话时的眼神,也充斥着一些黏糊的感情,一看两人就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我心里酸溜溜的,很想冲过来,将任酮和鱼婆分开,并大声宣布,任酮是我的。

第270章 财祸九

杜好成让我陪他逛公园。

我本来不想答应他,但想到下午回去也没事儿干,就同意了。

现在已经初冬,公园里的树,除了冬青依然绿稠,其他树都成了秃头。有三三两两的麻雀,一蹦一跳的在草地上抢啄着什么,估计是草种子。

小风儿嗖嗖嗖,狡猾的顺着我袖口裤边朝我肌肤上窜,阴险的撩拨着我的汗毛,让我一阵阵的打哆嗦。

我冻的鼻青眼肿,走路的时候缩手缩脚。杜好成却逛的兴致勃勃,简直就像是三月春游似的。

“不逛了,太冷了。”我这棉袄简直就和没穿似的,一点儿都不保暖,冻的我直哆嗦。

杜好成惊讶的看着我,仿佛刚发现我在发抖似的,“你怎么冻成这样儿?”

我不忿,“我刚进公园就这样了。”

这大冷的天,太阳藏在乌云后头,风像是浸了冰水的刀子,无孔不入的朝人身上钻,街上行人都冻的缩头缩脑。

我和街上行人,同一物种,所以一样冷的厉害。

像杜好成这样,明明天寒地冻,他却仿佛沐浴在春天阳光下,简直反物种。

杜好成伸手摸向我的脸,在我脸颊上搓了搓。

他的手很热,烫的我哆嗦了一下。

也不知道我哪根神经出现了问题,竟然歪了下脸,在他手心蹭了蹭。

蹭完,我就后悔了。

杜好成收回手的时候,一劲儿朝我笑。那表情,就像是偷了鸡的老狐狸似的。

“咱们回去吧。”我别开眼睛,突然怯懦和他对视。

“去对面商场溜达一圈?”杜好成提出建议。

我粗着嗓子拒绝,“不去。”

虽然我拒绝了,但后头我还是跟着杜好成去了商场,因为我和杜好成离开公园的时候,正好看见任酮和苗如兰进了商场。

如果是任酮和鱼婆进了商场,我就不跟过去了,因为我知道,那是任酮在应付鱼婆。

可和任酮走在一块儿的是苗如兰。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但我绝对不会认错,那就是苗如兰。

杜好成也看到了任酮和苗如兰,他惊讶的说:“任酮可真是厉害,这一眨眼的功夫,又换了一个。”

他称赞,“这个比之前那个,身材要好。”

我抬头,把黑眼珠翻到眼皮子上头,用眼白瞅着杜好成。

杜好成摸我脸颊,“宁彩,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任酮不爱你。”

我拍开他的手,警告他,“你别用这种隐形催眠法来催眠我,我不会信你的话。”

“你信我。”杜好成很笃定的给了我三个字。他完全不受我恶劣态度的影响,脸上依旧挂着浅笑。

我瞪他一眼。

他朝我伸出手,“走,去商场逛逛。”

我没拉他的手,但却和他一块儿去了商场。

因为,我的嫉妒心和怀疑心在作祟,让我非常想知道任酮和苗如兰去商场干什么。

我询问了营业员,打听到任酮和苗如兰并没有在下面逛,而是上了顶层。

顶层是私密性极好的会所型酒店,进去需要酒店发放出去的特宾卡,否则会被拦在外头。

我没有特宾卡,要想混进去,就只能打晕某个服务员,或者装成送货的。

杜好成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卡片,在我面前扬了扬,“我有。”

我想抢卡,他却很快的收回手。

杜好成笑着说:“一起进去,正好我饿了。”

酒店里面的装修很有格调,中西风格完美结合。

主色调是深蓝色,配色为暗红色,全是暗色调。但因为四周一溜都是落地窗户,所以这样的配色,并不让室内显的沉暗,反而有种独特的高雅感。

任酮和苗如兰,坐在最里头窗边的位置,四周没有客人。

任酮背对着我。看他坐姿,他此刻的状态很放松。

苗如兰小声对任酮说着什么,神色有些紧张,仿佛在惧怕着什么东西似的。

我跟在杜好成身后,借着杜好成的身体,挡住我,来到拐角的一处餐桌。这个餐桌的位置十分隐秘,除非任酮他们故意拐过来看,否则发现不了我们两个。

隐密性有了,但我却听不大清楚苗如兰那边在说些什么。

她本来声音就小,距离远了,我只能隐隐约约听见几个词儿。

我听见了我的名字,还有我爸和我小姑的名字。后头,我还听见了伯父这个词儿,应该说的是任酮他爸。

一直是苗如兰在说话,偶尔任酮说一两个字,但我却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

苗如兰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尖锐起来,“任酮,你别这么对我。你知道的,我并不是自愿结婚。任酮,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任酮说了两个字,应该是不同意给苗如兰机会。

苗如兰激动的嚷着,“我没有机会,宁彩也不会有。”

我紧张的竖着耳朵,希望她继续朝下说,把内幕说出来。可苗如兰只喊了这么一句,就“哐当”一声,将椅子推开,冲出了酒店。

杜好成无声对我说:“低下头,小心。”

我刚才为了偷听,把脖子抻的和长颈鹿似的。这会儿听了杜好成的话,赶紧窝下脖子,鬼鬼祟祟的把脸别向墙壁那一边。

好一会儿后,杜好成放开音量,说:“起来吧,任酮走了。”

我一抬头,杜好成恰好朝我这边送勺子。我条件反射的张嘴,将他送过来的一勺子肉,吃进了嘴里头。

直到他送第二口到我嘴里,我才回过神儿来,用叉子将他勺子打回去。

杜好成失望的看着我的嘴,“在好思佳,我经常喂饭给你吃。”

“那会儿我连动都不能动,你要是不喂,我就饿死了。”我被他做了那么多实验,十次有八次瘫软的和泥似的,好几天都缓不过劲儿来。那会儿,他要是不给我喂饭,我就只能饿着了。

他是典型打一棍给一个枣儿的类型,拿我做实验的时候冷酷无情,可事后伺候我,却精细的要命,堪比孝子。

“刚才苗如兰,为什么说我爸的名字?”我非常不解。

杜好成说:“当局者迷。”

“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任酮将你接回家里,就近看管着你?”

“因为我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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