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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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雕塑,杜好成扯扯针后面的红线,“他用针从四面八方封住这个泥塑的下体,是希望你的身体能够拒绝所有男人。红线,代表他的愤怒,以及想要吓退进入你身体的男人。那些咒骂你的话,是对你的警告,希望你能够保持贞洁,等他接你离开。”
“你越说,我越觉得像是下蛊。”我不赞同杜好成的推测,我觉得更像是某种蛊术。
杜好成将泥塑女人放到桌子上,对我摇摇头,“我是无神论者。”
我知道他是无神论者,而且是个特别执拗的无神论者,即使亲眼见过鬼,也坚定不移的认为那是幻视。
任酮问杜好成,“你能不能根据这些,侧写出寄信人的形象。”
杜好成回答:“我尽量。”
这回他没钦点我为画手,而是按照任酮的安排,与专门做罪犯心理画像的人员合作。他们花费了半个多小时,在电脑上绘制出了一个男人的头像。
确切的说,是个半男半女的头像。以鼻子尖为中线,头像的上半截男人味十足,下半截却极为阴柔。
他留着半长发,中分发型,毛发粗糙外卷,凌乱而又狂野。脸很长,额头圆润,眉弓很高,有些混血感。他的眼睛细细长长的,眼神散乱而又带着某种狂热感。鼻子细长,笔尖很锐,嘴唇略大,但很薄。
总体来说,他的长相不错,就是雌雄莫辨了点儿。
看他的长相,应该和任酮一样,是个混血的,但是混的血隔了辈儿,所以混血儿的特征并不特别明显。
“我不认识他。”我非常肯定,我绝对不认识这个男人。
任酮说:“你再想想。”
“不认识,真的不认识。”我打量着任酮的脸,“我觉得他某个地方,和你的长相有点儿像。”
杜好成和韩宇斌同时看向任酮,并先后点了头,赞同我刚才的看法。
第206章 杀死放荡十二
“眼睛这部分。”杜好成右手食指点在自己的颧骨外侧,指尖做笔,沿着外侧滑上去,进入眉毛,描绘着眉弓,“颧骨到眉弓之间的部分,很像,尤其是侧面。”
他的指尖滑落到左边眼皮上,轻轻敲击了一下,“眼睛的形状,也有些类似。”
“是,确实像,很像。”我边看边点头,与杜好成交换一个目光,“如果这个人的下巴硬朗一些,脸型和任酮几乎就完全一样了。”
侧写出来的人脸,下巴太尖锐,令他下半张脸极为阴柔。
“是不是你家哪个亲戚?”我越看越觉得这人和任酮长的像。
任酮皱眉摇头,身体微微前倾,观察着侧写出来的寄信人画像,并轻轻摇了摇头,“不是。”
“有没有一表几万里的远房亲戚?”我跟着任酮一块儿,朝电脑屏幕前凑。
任酮直起腰,“没有。”
如果任酮没有这样的亲戚,那为什么这人和任酮颧骨到眉弓这个部分这么像?
难道只是巧合?
杜好成背身对着桌子,手朝后别,手心虚压在桌面上,小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几下。他思考了几秒钟,对任酮说:“他下一步计划,应该是把宁彩掳走或者是杀了你。你最好在他行动之前,抓住他。”
任酮嘴唇微抿,“我会抓住他。”
杜好成看了眼手表,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短信,便匆匆和我们告别。
出门的那瞬间,他正好同从外面进来的小屯打了个照面。杜好成停顿了一瞬,目光在小屯的脸上多停留了一刹,随后匆匆离开。
杜好成停留在小屯脸上那一刹的目光很特别,好似他以前认识小屯,但却又不敢确认似的。
我盯了小屯一会儿,发现小屯没有任何异常。
她热情的和工作桌旁边的人打招呼,认真的整理资料,像每一个办公室新人一样,给外间的前辈倒咖啡送文件。
“看什么?”任酮随着我的目光看向小屯。
我窝窝嘴角,“她?你记得她吧?叫小屯。之前陪我去金仲家地窖引鬼的那个。在地窖里面,有那么一瞬间,她笑的特别奇怪,很邪恶。”朝任酮凑近,我把声音压低,“刚才,就刚刚,杜好成出去的时候,和小屯打了个照面。他看小屯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他以前认识小屯,但是现在又不确定小屯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似的。”
任酮目光从小屯那边,移到我脸上,“跟我进办公室。”
“哦。”我朝韩宇斌小幅度的摆摆手,跟在任酮身后,边走边朝小屯那边观察。
可能是我的目光指向性太强,触动了小屯的第六感。
她突然别过脸,看向我。
我愣了一瞬,迅速换上笑脸。
小屯举起右手,手心对着我,可爱的动着手指头,笑着和我打招呼。
我也学她,举起右手,把手指头舞动的像是疯癫的短腿章鱼。
“你觉得小屯有问题?”进办公室后,任酮问我。
我转过办公桌,想走到他身边站着。
任酮喝止我想走到他身边的行为,指指办公桌对面,“你站在这里。”
我别别嘴角,回到他指着的位置,向他汇报,“小屯,确实很奇怪。在地窖那会儿,她那个笑,绝对不是因为兴奋能看到鬼,而是,怎么说呢,你看过老巫婆吃小孩儿的动画片吧?她那个笑,就像是老巫婆把小孩儿扔进烤箱里时候的笑。邪恶而又兴奋,特别不正常。”
双手拄到桌面上,我朝前压身体,“再有就是刚才了,杜好成好像以前认识小屯似的。”
“我会查查小屯。”任酮指挥我,“在寄信人没被抓到之前,你不要单独出去。中午你就呆在办公室里,买咖啡和订饭的事情让别人去做。”
小屯的调查结果,不到两个小时,就发到了我的电脑上。她的资料,如同很多从小优秀到大的女学生一样,没有任何瑕疵。
她五岁之前在乐园孤儿院,五岁之后被现在的养父母领养,从此就一路好女儿好学生到了现在。
她选择当警察,是因为她养母退休前是警察,所以她对警察充满了崇拜。能进入特案科,是因为她表现优异,而特案科外间又正好需要吸收新鲜血液,就将她招聘了进来。
可她的人生履历越是正常,我越觉得不正常。但我说不出哪里不正常,就是本能的感觉不对劲儿。
廖泽滑动椅子,凑到我身边,问我:“你怎么在看小屯的资料?”
我朝廖泽挤挤眼睛,“我觉得她古怪,但是查不出任何古怪。”
廖泽不解的看着我,“她有什么古怪的,一个刚进来工作的小丫头。我看挺可爱的,挺有意思的小姑娘。”
“咱们两个的审美不一样。”
“对了,我忘了问你了。你和任酮,是不是那个了?”廖泽双手虚握成拳头,第一指节那一面对在一起,翘起两个大拇指,指肚对碰了几下,“是不是?嗯?”
“你看你多龌龊,太玷污我了。我和任酮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而已,就这样。”我做出清高圣洁样儿,用鼻孔藐视廖泽。
廖泽松开手,斜挑着眼皮,抻长嘴角,“不止吧。”
“就这样。”在他锐利的审视下,我藏起鼻孔,“好吧,还亲了个嘴。”
“就这些?”廖泽不信。
“喂,你怎么把我想的那么黄啊。我走的是纯情路线,不搞那种带色的。”
廖泽啧啧两声,把脑袋掉到一边,完全不信我的话。
过了两秒钟,他转过头,“你可以试着查查小屯五岁之前的部分。或许,能查出些什么。”
拍下我的肩膀,廖泽说:“有什么想要帮忙的,喊我一声就行。床上那些事儿,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都懂!”我可是在初中看过不少皇宫野史以及村野趣事的人,对床上和炕上的事情,非常了解。虽然我没实践过,但脑袋里面模拟过很多次,就算实践的时候略有生涩,但步骤了然于心,上场后绝不会出现意外状况。
“祝你成功,早日全垒打。”廖泽这声祝福,一点儿都不由衷,轻轻浮浮的,摆明不看好我。
第207章 杀死放荡十三
侧写出来的寄信人头像,资料库里根本没有。我用系统对比了一遍,然后又仔仔细细的挨片儿研究类似长相的人,却始终找不到寄信人。
我猜测,寄信这人要么是黑户,要么就很可能是后期整容。
对比黑户,我觉得更像是后期整容,因为他那张上下分层的脸,十分具有整容失败的范儿。
任酮却否定我的推测。
他说,侧写出来的形象,是人物本身具有的相貌,而不会是整容后的。现在的技术和人类头脑,还没有办法侧写出整容后的形象。
可如果是整容前,那这个人就只能是黑户了。
“会不会是你爸爸,在外面的,那个什么?”我狐疑的瞅着任酮,怀疑寄信人是任酮家里某位长辈的私生子。
按照任酮他爸能娶回苗凤英这样猫狐样女人的作风,有个私生子,不足为奇。
任酮说:“我们家重视血脉,如果真的是私生子,不会让他流落在外。”
“兴许他不是人 ?'…'”我想到昨晚在超市遇到的那个怪男人,“就我昨晚上在超市遇到的那个,看起来和人一模一样,但却不是人。你说,寄信这个人,会不会也是这种东西?”
昨晚上那个怪男人,实在离奇。不是鬼不是妖,肯定也不是神,和人一模一样,却鬼魅的只能被我看见,速度也快到极点,一眨眼就能无影无踪。
“该不会是武林高手吧?武侠小说里面那种武林高手,轻功比鬼还快的那种。”我这么推测着,觉得还挺有可能的。
武林高手,这不仅仅存在于小说里,现实里也有。昆仑山上隐士当中,有一部分就是高手。他们不喜欢管人间的事儿,在山中清苦度日,熬炼筋骨,在成仙的康庄大道上一步一脚印一步一莲花的缓慢前进。
不过,给我寄信的肯定不是隐士。
隐士们近乎散仙,绝不会干这种恶毒事儿。
他们也不存在走火入魔成为坏蛋这一说。因为他们清修到极致,无欲则刚。
“有特异功能的?”我一拍桌面,“嘿!肯定就是有特异功能的。对方不是鬼不是妖,但却能有鬼妖一样的能力。他能让三只鬼消失,说明他肯定有特殊的能力。他肯定也有改变相貌的能力。在超市看见的那个,应该就是他改变相貌后的模样。”
“特异功能?”任酮之前明摆着没想到这方面,他听我这么说了之后,立刻给特异功能组织拨了电话过去,然后把侧写出来的人物头像发给对方,等待对方辨认。
对方回复的速度很快,任酮传图片过去不到十分钟,对方就回了电话给任酮。
对方说,他们组织里没有这样一个人。
等任酮挂上电话,我急抓抓的说:“会不会是没加入组织的?肯定是。”
任酮点点头,决定就特异功能这方面入手,着重查一下。
可不等我们查出什么东西,我就再一次碰见了超市里遇到的那个怪男人。
这回,这个怪男人竟然胆大包天的进了科里,进了女厕所。
在我进厕间那一刹那,他鬼魅一样出现在我面前,眼睛与我眼睛相距不到五厘米,几乎贴面。
因为他出现的太突然,我直接愣住了,直勾勾的和他对视着,大脑一片空白。
“宁彩。”他这回没有骂我,而是叫着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很古怪,明明人在我眼前,但声音却像是隔好远似的,悠悠忽忽的传进我的耳朵。
我回过神的瞬间,右手快速后抄,想拉开厕间门,窜逃出去。
厕间门像是被被胶水粘住了,崩管我怎么用力,都拉不开。
我瞄眼看向厕间两边的木头隔板,想从上面窜到另一个隔间里头。在我眼神瞄到隔板的一瞬间,原本不到顶棚的隔板,快速伸长,短短一瞬,就顶到了顶棚上。
逃跑的路被完全封死,他弄出了一个与现实隔绝的空间,我根本没有办法破开。
“宁彩。”他后推一步,眼神散乱,像是在看着我,又像是在透过我看着别人。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头,明显处于发病的疯癫状态。
我没敢直接攻击,因为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后背死死抵住厕间门板,我两手在身后结手印,准备在他攻击向我的时候,搞个突然袭击。
他并没有攻击我,而是以一种散乱而狂热的眼神看着我,像是饿久的人看见了一盘红烧肉似的,让我有种会被他吃掉的恐慌感。
“宁彩?”他叫着我的名字,声音里透着一股奇怪的委屈劲儿。
“宁彩。”他朝我伸出双手,缓慢而执着的朝着我脸上伸,似乎是想摸摸我的脸。
我将膝盖朝下屈,在他手指头触到我脸颊的瞬间,一个矮身,躲过他的手指头。
“宁彩。”他语气倏的一变,凶狠起来,嘴里也开始噼里啪啦的咒骂我,词儿多种多样肮脏不堪。
我就着刚才躲避的姿势,就这么半蹲着,并没有站直身体。因为这蹲着的姿势虽然累,但有利于我突然发起攻击,所以我就没打算改变姿势。
骂了三四分钟,他突然伸出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