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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

别闹,有鬼呢-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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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张纸,上面是打印出来的字,全是诅咒的话。里面打出了我的名字,说我是个放荡无耻的女人,应该被吊死在贞节牌坊上,应该被浸猪笼,等等。

这信来的莫名其妙,这诅咒更是莫名其妙。

尤其上面针对我放荡的那些诅咒,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根本就没放荡过。

确切的说,我是有放荡的心,但是没放荡的配合人。任酮就像是上世纪外国禁欲教士一样,我再怎么放也荡不动他。任我东南西北放风,他纹丝不动。

在大脑里快速想了一圈我认识的人,敲敲茶几,我下结论,“这事儿十有八九是你的老情人苗如兰干的。她现在精神不正常,肯定把我当成勾引你的狐狸精了。”

任酮拿起第三封信里的三张纸,仔仔细细对比观察着。

“你不会为了维护苗如兰,却不管我的安全吧?”我指着纸上那些肮脏到极点的话,别嘴皱眉,“能干出这种事儿的,要么是迷恋我迷恋的要死,要么是恨我恨的要死。我看这鸡毛还有这指甲,迷恋是不可能的。那就剩一个可能了,就是恨我恨的要死。认为我是荡妇,还能知道我住的地儿,这明摆着是认识的人干的。认识的人里头,谁恨我恨的要死?除了我家那几个不是玩意儿的亲戚,就剩苗如兰和梁倩媚了。我姑那几个,要是干这种事儿,绝不会拿我放荡做文章。梁倩媚是个火枪桶,她要是想报复我,肯定会找人揍我一顿,绝对会打我耳光。但苗如兰就不一样了,她这种柔弱又扭曲的类型,最喜欢拐弯抹角的害人。”

越说,我越觉得是苗如兰干的。除了她,也没别人这么恨我,更不会写这么一堆恶心到极点的咒骂语句。

任酮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否定我的猜测,还是否定信纸上那些咒骂的话。

我皱眉朝后倒,将后背结结实实埋在沙发背上,“我就说么,最近我怎么老觉得有人盯着我。廖泽还说是我太紧张,所以神经过敏了。我的第六感一点儿错都没有,就是有人在盯着我跟踪我,这些信就是证明。”

“你赶紧联系苗如兰她爸妈,把她送进好思佳里头。她现在症状还算轻微,只是给我发信过来。过段时间,她会送死猫死狗死老鼠。再过段时间,死的就是我了。再再过段时间,说不定她连你都能杀了,然后制成个木乃伊,成天搂着你的木乃伊睡觉。对了,这类型的,一旦发展到这个地步,就停不下脚步了,就会一直杀人,杀和我差不多类型的人。”

我眨巴着眼睛,瞅着任酮,等着任酮做决定。

任酮将信纸放到桌面上,从左到右,缓慢但专注的看着桌子上面这些东西。

“你吱一声,行吗?”我不耐烦的催促他。

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会怎么做。他会不会因为顾念苗如兰是他老情人,而弃我的安全于不顾。

任酮眉头突然用力皱紧,皱成一个肉疙瘩。转瞬间,他眉间那肉疙瘩又松展开,成了两道浅低的肉川。

他以一种老式放映机的速度,缓慢转过脸,细夹着眼睛,将眸光蕴藏在睫毛下面。

“三天前,我见她的时候,她右手小指包了创可贴。”任酮说的很缓慢。

听到任酮这句话,我偷偷松了口气。因为我可以确认,任酮不会因为顾念旧情,而选择委屈我。

“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疯成这样儿了?”我疑惑的看向任酮。

任酮摇摇头。

看任酮的样儿,我觉得任酮肯定知道苗如兰受了什么刺激,但他不告诉我,选择替苗如兰保密。

任酮说:“虽然这一切像是她干的,但我认为,不是她。这指甲应该是她的。是有人为了嫁祸在她身上,刻意偷走利用了她断裂的指甲。但是,这字迹,绝对不是她的。即使很像,但绝对不是。”

他既然说的那么笃定,肯定是因为两人相亲相爱的时候互相特别了解,所以对于字迹的微小不同,也能分辨出来。

我心里酸溜溜的,就像塞了几颗陈年老酸梅进去似的。

第196章 杀死放荡二

“如果不是苗如兰干的,那会是谁?”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谁会寄这种东西过来。

任酮让我等等,等过段时间再看看,看看会不会再有这样的信寄过来。

如果再没有信寄过来,那说明这只是某个厌恨我的人,因为不能明目张胆的报复我,所以选择这样下三滥的阴暗报复手段,恐吓我。

如果继续有信寄过来,那我以后就得万分小心了。

因为,我很可能被某个人定为了跟踪或猎杀的目标。

能执着做出这种事情的,大体有两类人。

一类是跟踪狂。这类人常常具有很强烈的妄想症。

他们一般跟踪的是明星或者一些会在报纸电视上出现的人物。

他们会收集关于被跟踪人的所有资料,在墙壁上贴满这些人的照片,并认为,照片上的人会对他们笑会和他们说话。他们甚至认为,他们和被跟踪人是相爱的。假如,被跟踪人和某个人发生了亲昵行为,这就会引起他们强烈的愤怒。他们的爱会转化为恨,对被跟踪人进行残忍的报复。

另一类是******人格障碍。

这类人,是最可怕的。

他们其中一部分,常常具有吸引人的独特魅力,会用优雅的行为掩饰内心的冷酷无情。他们有时候会将自己标榜成清道夫,清理在他们眼里不好的东西。就譬如,有的******人格障碍,喜欢清理失足妇女。也有的,是无差别清理,只要是人,都是他清理的目标。

无论是第一类,还是第二类,都是我想要躲避的。

因为这两类,都特别难缠。

第一类太疯狂,太执着,会狂热的纠缠着,不死不休。第二类太智慧,并且善于逃离监狱这类关押他们的地方,继续杀戮人生。

只要他们不死,这辈子,就别想摆脱他们。

被这两类缠上,或者被这两类的扩展或混合型缠上,那还不如铤而走险,化猎物为猎人,将他们给杀了。

这样,才能让下半辈子过的安宁。

“任酮,如果我被跟踪狂或者******人格障碍看上了,我会杀了他们。要不然,我下辈子就别想过的安心了,得成天担心他们会突然出现,干掉我。”我一手拄着脸颊,很愁闷,“如果被他们抓到了,我宁愿提前弄死自己。他们可不会轻轻松松给我一刀子,他们会想尽办法折磨我。”

指指桌子上的纸,我继续说:“你看看纸上面写的这些,浸猪笼啊,做人肉轱辘啊,凌迟啊,只要写上去的,他肯定都会在我身上试验一遍。他肯定还会大力创新,力求刷新人类疼痛和恐惧的新高度。”

“如果明天或者后天,再有这样的信寄过来,我一定要找到寄信人,我得杀了他。”我盯着任酮。

任酮说:“我帮你挖坑。”

“挖坑干什么?”

“埋尸体。”

“嘿嘿。”我乐呵了几声,朝任酮脸前凑,“原来你也是帮亲不帮理那类。”

任酮嘴唇的颜色很鲜艳,像是抹了胭脂。可能是因为刚才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将嘴唇抿的太紧,所以这会儿放松后,血液猛然汹涌上来,让嘴唇比平时艳红。

我控制不住的盯着任酮的嘴唇,心不在焉的说:“要不然,别等明后天了。一会儿你让小鬼儿去查查,不就行了。”

任酮一手握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脑袋别向一边,“用它们不是白用的,要花费。”

“你前几次不是烧纸了吗?还有那个太岁氏。”我用下巴摩擦他的指肚和掌心,贪恋这种下巴被掌控的感觉,仿佛我整个人都属于他了似的。

任酮收回握在我下巴上的手,抬到半空,用力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你以为随便烧几张纸就行了吗?那些纸要提前做法,很耗做法人的精力。太岁氏更难得,也更耗精力。”

太岁氏,是用香灰、人骨、以及黄玉,像是炼丹一样,熬炼出来的。熬炼时候用的不是火,而是用人的精力。

太岁氏就相当于固体的精气,吃了之后,能够增加那些妖鬼的道行。

“我还以为弄那些挺简单的呢。”我摸摸脑门被弹疼的地方。

“先等等看,如果再有这些信过来,我就让鬼去查。”任酮将信纸折起来,朝信封里面放。

“等等,我研究研究这个。”我抽出那张用铅笔画满乱线的纸。

可能是我智商有问题,看了有小半个钟头了,我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我想到了杜好成,想让他这个资深精神病医生,帮我解决一下这个难题。

我刚想拨打号码,任酮就阴沉沉的瞅了过来。

“我给杜好成打个电话,他对这个挺有研究的。”我朝任酮扬了扬手里的纸。

任酮不允许我给杜好成打电话。

“为什么?”我特纳闷的看着任酮,“你是不是和杜好成之间有仇啊?怎么老是针对他。”斜着掀了掀上嘴唇,我不满的将手机放到茶几上,接着唠叨,“要不然,你就是嫉妒杜好成,嫉妒杜好成脾气好招人喜欢。”

在任酮脸上扫了两秒钟,我翻了个白眼儿,懒塌塌窝靠到沙发背上。

“你觉得杜好成很好?”任酮问我。

我掀开嘴皮子,瓮声瓮气的回答:“还行吧,起码没阴阳怪气的对我,也没有一边拒绝我还一边好像对我有意思。他很实在,明明白白告诉我,他很喜欢我。”

任酮阴阳怪气的问:“他喜欢你?”

我歪着脸,斜着眼,扭着嘴,“当然。难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似的,都以为我不咋地啊。对了,他还有一个巨大的你没法比的优点,他眼神好,有一双比孙悟空还厉害的慧眼啊。”

“慧眼?他有慧眼?”

“当然。”我夸张的加大音量。

任酮嗤笑一声,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我的下巴,然后转着我的下巴,左看右看,像是在掂量牲口值不值钱似的。

我被任酮这种眼神,激起了强烈的逆反心理。逆反心理像是突然窜上来的巨浪似的,腾然窜到了我脑袋里,将我的理智压倒。

我猛然用力,扑向任酮,将嘴唇狠狠贴到任酮的嘴唇上。

一声闷响,两声痛哼。

我和任酮同时朝后仰脑袋,然后各自捂住嘴。

想象和现实差距太大,我是想给他个热情的吻,但发挥严重失误,直接磕了上去。

磕的太猛,差点儿磕掉我的牙,嘴唇被牙给磕破了,疼的我要命。咸腥的血,可劲儿的朝嘴里流,可把我给恶心坏了。

我赶紧抽纸,想堵住嘴唇内侧的伤口。

任酮也正好抽纸,我们两个的手撞到了一块儿。

我抢先抽出几张纸,一边朝嘴唇捂,一边侧眼看任酮。

看到任酮那嘴唇流血的衰样儿,我嘴唇立马不疼了。我特别想笑,止不住的乐,乐的我弯了腰,肚子都笑疼了。

第197章 杀死放荡三

任酮折叠着纸巾,皱眉堵着嘴唇受伤的地方。

他的伤口看起来很重,因为很快的,纸巾就被血染红了。血像是侵蚀清水的墨汁,快速的侵蚀着雪白的纸巾,在纸巾上开出大朵艳丽的血花。

“你没事儿吧?”我用力将咧到耳后的嘴角,收到正常位置。

任酮盯着我,直勾勾盯着我,眼神阴郁乏光。他的眼球像是被乌云罩住了似的,刚刚存在他眼球上的俏皮小光点,都被遮掩没了。

“好玩吗?”任酮阴着声音问我。

看他那样儿,估计是被我磕恼了,要不然就是被我笑恼了。我觉得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这个时候被笑,是非常容易着恼的。

我皱眉摇头,“我刚才笑我自己呢。”

这狡辩的话,我自己听着都假,更别提任酮了。

不过他没拆穿我,也没过多的计较。估计是因为嘴唇太疼了,所以他不想多说话。他直勾勾的看了我几秒钟,就起身去了书房。

我翻箱倒柜的找到医药箱,先给自个儿嘴唇里的伤口上了点药,然后去敲了书房的门,想对任酮献献殷勤,借此增加一下亲密度。

受伤上药,这可是增进感情的好时机,我不能放过。

任酮不给我开门,甚至连个声音都没有,就好像书房没人似的。

我只能悻悻将医药箱放回去,窝到沙发上,继续研究那张乱七八糟的铅笔图。

这铅笔画实在考验智商。

我眼睛都酸涩的像是用涩纸搓过一遍,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儿来。

瞅着书房门一直不开,我悄悄钻回房间,给杜好成拨了电话过去,寻求资深专家的帮助,“喂,嘿,是我。我遇到件大事,得让你帮忙。”

杜好成在电话那边轻笑几声,声音很愉悦,“好。什么事情?”

“今天,有人寄了三封信给我。一封里面是一张白纸夹了两根浸了血的鸡毛,一封里面有一张画满了铅笔乱线的白纸,还有一截撕裂的小手指上的指甲。最后一封,里面有三张纸,一张上用血写满了骂人的脏话,一张贴满了从报纸上剪下的字,组合成脏话那种句子,第三张上面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句子,点出了我的名字,说我是个放荡的女人,上面全是诅咒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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