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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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不让成啊。”老野狗沧桑长叹,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滚落两滴浑浊的泪水。
奇迹在瞬间发生。
老野狗死后瞬间,身体突然炸闪金光,紧接着,从它脑袋冲出一颗板栗大的金色光球,速度奇快的冲出了窗外,冲向高空。
“不是不让成,看来是得死后成。”杜凯摸着下巴感慨,“这是成仙,和哮天犬当兄弟去了吧?啊?你们说是吧?”
“这事儿只有老天爷知道。”我指指高空。
杜凯赞同的点头,看着老野狗瘫软的尸体,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感慨:“以后我也吃素。”
“晚啦。”廖泽打击杜凯。
多余男人脚的事情,解决了。剩下的,就是全面对付七重教的问题。我们必须把他们连根挖起来,摧毁掉。
这单单靠我们的力量,是完全不够的。
所以,任酮越级寻求到了帮助。
上下合作,秘密部署了半个多月,在一天晚上,任酮和其他三个特科的领导,带领我们分头行动,将于行以及七重教的骨干全部捉拿归案。
同时,金仲家那个小镇,以金仲家为圆心,附近两里地之内,被严密封锁起来。具有演讲蛊惑力的心理医生,将会随着警察一起,进入那个区域,去纠正那些教众错误的观念,将他们从邪教的沼泽里,捞出来。
我觉得他们的任务实在艰难,因为那些教众将妻子女儿贡献成了祭品,良知泯灭,根本不可能悔改。
希望那个心理医生能将他们的良知,从恶臭的沼泽里找出来,从魔鬼的手里夺回来。
希望如此。
因为任酮他们部署严密,行动力迅速,所以造成的影响并不是很大。远远没有几年前,圆形圈功那么大的影响。也没有教众点火烧自己,做出傻缺的祭天恐吓行为。
组织内部人员,学习七重教的,全部被开除。因为这个教,虽然没有圆形圈儿教影响那么广泛,但是,用活人祭祀的行为,太过残忍。见到这种残忍场面,却不阻止,反而倡导,严重违背组织规章制度。
他们被开除组织,是必然的。
骨干们中,有十三位被判了刑,其中有吴叔,我们上面头儿,以及头儿的副手。他们这些人,亲手参与过祭祀行为,属于故意杀人。
于行归给任酮这边审问,我有幸听了个墙角。
本来我能进去旁听,任酮也答应放我进去。可后头儿,欧博士把杜好成请了过来,任酮就突然改了嘴,将我挡在了审讯室外头。
我站在审讯室的外头,在廖泽他们进入审讯室的时候,趁机听了几句话。但这几句话并不是于行说的,而是杜好成说的。
审讯持续了有一个多小时,任酮和杜好成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
门关上的瞬间,于行侧过脸,对着我笑了笑。
短短一秒钟的笑容,却有两种不同的含义。
半秒钟羞涩,半秒钟张狂。
很明显,他在短短一秒钟之内,转换了两次人格。
我问杜好成,“你问出什么来了吗?”
杜好成摇摇头,笑着回答:“他的情况太复杂,我需要时间。”
任酮突然唤我,“宁彩,来我办公室。”
杜好成用眼神示意我赶紧跟上任酮,他则转过桌子,来到我座位那里,拉开椅子,坐了上去。
进了办公室,任酮却不搭理我,只自顾自的看着电脑。
我在他办公桌等了几分钟,朝前斜了下身体,问任酮:“任酮,你有工作要分配给我吗?”
任酮抬头看我,好似刚刚发现我的存在似的,“没有,出去。”
指指他,然后转手指指门,我憋屈的对任酮说:“刚刚是你叫我进来的,不是要分配工作给我吗?”
“之前有工作要你做,现在没了。出去。”任酮冷酷的像是远古时期的冷兵器。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儿,转身冲出了任酮的办公室。
等我出来,杜好成已经不在我座位上了。
我问廖泽,“杜好成呢?”
“欧博士叫去了。”
“哦。”我有些失望。
前阵子我躲着杜好成的时候,他偏偏贴上来。这会儿我不躲着,想要问点儿消息,他却溜号了。
他在我这儿,可真是个不赶趟儿的。
第194章 诡七十
杜好成没有从于行那里,得到任何可供我们利用的信息。
因为于行死了。
他单独在审讯室的那段时间,残忍的咬断自己的舌头,并将断掉的舌头吞进了肚子里头。他用血液,在审讯室的桌子上,留下一个血字:阿拉伯字母七。
他走火入魔。
死前也要留下这个数字,应该是希望这个数字所带有的神力,能让他到达一个美好的世界。
譬如天堂。
于行对七的执着和沉迷,根源在他的屁股上。
他母亲虐待他的时候,在他的屁股上,烫下这样一个疤痕。他刚开始感到厌恶,但某一天,他从某个地方,突然听到了关于数字七的神话传说。
于是,他认定,他是带着命运赋予的神秘使命出生的,所以屁股上才有了这样一个神圣的数字符号。
于行神化了七这个数字,分裂出救世主一样的人格,建立了七重教。
“他,啧啧。”廖泽盯着审讯室桌子上的血字。
杜凯也“啧啧”两声。
我差点顺溜儿也跟着啧啧,但是任酮扫了我一眼,把我的声音堵了回去。
于行的尸体被抬走了,会送到火葬场,亦或者送到哪个研究室里头。
审讯室被清理干净,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金仲被送进了好思佳。
我推测,以他的状态,他会成为好思佳的终身制会员。他的那座房子,政府会变算成人民币,用来支付金仲在好思佳的费用。
金仲家附近的教众们是个大难题。心理医生不停的在那里演讲着,但效果不大。那些人,麻木的像是失去了灵魂,不醒悟也不反抗,以一种消极的态度来与心理医生们对抗。
没人有办法,只能靠时间硬磨。
杜好成也不知道大脑哪里出了问题,案子都完了那么久了,他也没和我疏远关系,而是隔三差五的给我打电话,俨然我的知心好友似的。
他不时还给我上两碗心灵鸡汤。
我总觉得那心灵鸡汤没熬好。
听着特别别扭,还带点儿扭曲。
任酮走上了阴阳怪气的康庄大道,时不时站我身后,阴沉沉的瞅着我,和个背后灵似的,瞅的我汗毛倒竖。
后头儿,他不盯着我了,我却因为惯性,形成了一个不好的毛病,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这毛病太煎熬。
崩管走到哪儿,我都忍不住回头看看,总觉得有人站在哪个犄角旮旯阴沉沉瞅着我。
我还自作多情了两回,在大街上差点儿误会一男一女盯我的梢儿。
实际上,他们一个是天生喜欢直勾勾盯着人,不管看谁都那样儿。另一个是个斜眼儿,他看的压根就不是我,是旁边的广告牌子。
这毛病对我很不利,但很难改。
就譬如现在,我下来给科里的人买咖啡,就老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我,在盯着我。
可等我回头看,却没发现任何人有什么异常的。
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心脏一颤,右手掐住我肩膀上的那只手,快速转身,左手抓住那手的胳膊肘,抬脚朝他裤裆踢。
“妈的,是我啊!”罗哥朝后用力一窜,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个屁股墩儿。
“去你妈的,你这可真够歹毒的。”罗哥心有余悸的看了眼自己的裤裆,抬手拍拍,然后大哥范儿十足的踏步到我面前。
“罗哥。”我很惊讶。
罗哥胳膊一伸,想朝我肩膀上搭。但他胳膊伸到一半,来了个转折,摊平手掌抵到了旁边墙壁上。
估计他看我身板儿太小,怕压塌了我。
“你可让我好找。”罗哥从兜里掏出烟,身后秃头立刻上前一步,划开打火机,为罗哥点烟。
“你说的那个事儿,我帮了。但是,你得提前帮我个忙。我有个朋友,他媳妇最近沾了脏东西,你去给看看。”
我朝罗哥后面眯眼仔细瞅瞅,他身后干干净净的,那几个鬼无影无踪。
“罗哥,你既然能找到人把你身后跟着的几个鬼弄走,那为什么不直接让那人帮你兄弟的媳妇?”我不解,“我只是能看见,并不会驱鬼啊。”
罗哥皱着眉,低头摇了摇脑袋,朝下面吐了一口烟气,“他媳妇这个事儿,太邪门。给我驱鬼那个道士,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我那兄弟也找了不少,但都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我指指脑袋,“有没有带她去心理医生那里看看?”
“看了,说她精神分裂。分裂个鸟儿蛋!她去上个坟,回来就分裂了?这一看就是中邪了。”
我摇摇头,“那可不一定。精神分裂的诱因很多,说不定上坟的时候看见个花儿,就诱发了。不过,既然罗哥你说了,我就去看看,但是时间得我定,因为我这边不方便。”
“行。”罗哥很爽快,“但你尽快,他媳妇那事儿不等人。”(人)
他爽快,我也爽快,毕竟我报仇那事儿,我也着急的很。
罗哥来去如风,和我敲定事儿之后,就带着秃头离开了。我去咖啡店买了咖啡,也快速朝科里走。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身后明明没人,我却觉得有人在贴身盯着我。
奇了怪了,我这回被盯梢的感觉特别强烈,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
可我回头看,身后却根本没人,老远儿的墙根底下倒是有一个,一个老年乞丐,但他看的不是我,是顶头的太阳。
怪事儿。
竖着一后背寒汗毛,我匆匆窜回科里。
分完咖啡,我一溜烟回到座位,同廖泽嘀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今儿老觉得有人在盯着我。”扯扯后衣领,我朝廖泽凑,“我后背汗毛,到现在都竖着呢,特渗的慌。”
廖泽好笑的喝了口咖啡,“你这几天不都这样吗?精神太紧张了。”
“不一样。今天格外强烈。我觉的,就像有人贴在我后背那块儿,紧跟着我盯着我似的。”
“放心吧,你身后什么也没有。你就是神经太过敏了,前阵子任酮老盯着你,把你给闹的。”廖泽意有所指的看看任酮办公室的门,朝那边努努嘴,“过阵子,就没事儿了。”
“不对劲儿啊。”我觉得不对劲,觉得有什么危险在窥视着我。
如果只是我自己的臆想,那我后背的寒毛,不会到现在都下不去。我别手摸了摸,就和小刺猬毛儿似的,竖的都特别精神,连鸡皮疙瘩都凑劲儿起来一大片。
如果不是考虑到男女有别,我肯定得让廖泽摸摸我后背。
摸了,他就明白我为什么觉得不对劲儿了。
第195章 杀死放荡一
一星期后。
周三傍晚。
任酮从下面信箱拿了三封信上来,全是寄给我的。
同城信件,同一时间寄过来的。
拿到信的时候,我很疑惑。谁那么有闲情逸致,竟然给我写信,而且还寄到了任酮这里。
难道是恶作剧?
我怀疑是恶作剧,因为没几个人知道我在任酮这里。知道的那几个,也不会写信给我,有事儿直接打电话就行了。脑子正常的,绝对不会费那拐弯抹角的功夫,不打电话却写信。
任酮站在一边,等着我拆信。
信封白白净净,表皮除了暗蓝色的小邮票,我的名字和任酮家地址,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将三封信合在一块儿,拿裁纸刀对着一边用力一拉,将它们同时开了封。
最上头那封信里面,有一张白纸,白纸上什么字儿都没有。白纸对折,中间夹了两根暗红色的鸡毛。看鸡毛的长度,应该是翅膀头儿那几根,或者尾巴根上那几根。
我捏着鸡毛根,嗅了嗅鸡毛上面的味儿。鸡毛上一股子暗沉沉的血腥味,应该是白毛浸血之后,放到阴凉地方晾干,然后才夹进了白纸里。
“用血染的。”我将鸡毛放到白纸上,看向任酮。
任酮微微皱着眉头,捏起一根鸡毛,缓慢转动,观察着。
第二封信里,是一张用黑色铅笔画满乱七八糟线条的A4纸,纸对折后,然后对角对折,折成了三角形。
我从各个角度对着那画满乱七八糟线条的纸看,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里面隐匿着什么信息。
将这张纸放下来,我准备放下第二个信封,却发现里面还有个小东西。
朝信封里吹口气,我将里面的小东西倒在纸上。
小东西,是一块指甲,小手指上的指甲。指甲有半厘米长,断裂面厚薄不均,应该是从手指头上硬生生撕下来的。
寄信人清洗过这块指甲,所以指甲上有股淡淡的清洁剂味道。
任酮用鸡毛的一头,挑动了一下指甲,然后用眼神示意我打开第三封信。
第三封,里面有三张纸。
第一张纸,用血写满了咒骂的话,肮脏而又下流。
第二张纸,上面贴满了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小字,组合出了无数咒骂的语句,全是针对放荡女人的。
第三张纸,上面是打印出来的字,全是诅咒的话。里面打出了我的名字,说我是个放荡无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