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悍妃-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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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在书房看了几本刚送来的文谍,又找侍卫们问了些事,最后来的是赵源,回话说:白天去的那家绸缎铺主人名叫封端,二十七岁,京城名贾,世代经商,生意做得很大,十几岁起走南闯北,很有些胆略见识,娶的头一位夫人是同为名商的邹姓人家女儿,貌丑善妒,夫妻感情一般,无妾室,邹夫人后因难产去世。现在的夫人为续弦,三年前娶回的,名叫黄诗真,十九岁,青州人氏,美貌贤淑,封端爱之珍之,极少再远行,夫妻俩共同抚育一女一儿,生活幸福美满。
安王心里一动:黄诗真,青州人氏?对他有那么大的反应,会否跟这个有关?
十九岁,与林侧妃同年,三年前她出嫁,三年前他遇到了林侧妃,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不论有什么关联,他管不着,他感兴趣的是她身上的梅花同心络,丝绦颜色,七朵梅花的形状布局,甚至玉佩的质地都几乎一模一样,实属罕见,福至去到绣纺问过巧手的绣娘,绣娘们说各人心思不同,若是没有模子,不可能编出相同无二的络子
打听到王妃已睡下了,安王让人找了雪儿过来。
雪儿显得有点惴惴不安,一双桃花眼警惕地偷看一眼安王,便垂下眼睑。
安王冷冷地看着她,这个艳冶娇俏的女子,凭着和明珠同年同月同日生,就能和她结缘,得到她深厚的友情和过份的袒护,甚至背叛和伤害都能相容,他有点想不通,明珠并不傻啊,值得对她这样吗?难道雪儿有什么妖术,迷惑了明珠不成?
“雪儿姑娘,请坐”安王客气地说道。
“谢王爷”雪儿没敢坐,安王看得她发毛,那样冰冷的目光,让人的血液都停滞了。
“请雪儿姑娘来,并不为别的,想问一问:雪儿姑娘今日带着王妃都到过什么地方玩了?”
雪儿心想:是王妃带我去的好不好?摆不平她,找我的错来了
“知道王妃倚重雪儿姑娘,本王不会责怪你什么,但请实话实说,放心,王妃不会知道你来过本王这里,有事本王替你担着”
雪儿看了安王一眼,说道:“王爷差人找到雪儿的前一刻,雪儿尚在王妃面前听训,王妃严令:若将今日出行之事告诉王爷,便与雪儿绝交雪儿与王妃多年情谊,必不肯负她,王爷就是杀了雪儿,也枉然,雪儿什么也不会说”
安王笑了笑:“你和王妃多年情谊,必不肯负她?这话王妃或许会信,你觉得本王相信吗?”
雪儿脸红了,咬着嘴唇不作声。
安王说:“并不需要太详细,捡重要的讲:那位玉公子带你们去了哪里?都说了、做了些什么?”
雪儿为难地看着他:“王爷,您就饶了雪儿吧”
安王恢复冷漠的面孔:“不说也可以,今夜便着人送你出府,王妃问起时本王就说,你yin*侍卫,犯了王府戒律,她信也好,不信也好,这种事情都像是你能做得出来的”
雪儿吃惊得瞪大了眼睛:“王爷”
安王直视她的眼睛:“时辰不早,若不说,现在就出去吧”
雪儿跪下来,流泪道:“王爷可怜雪儿吧,这世上除了王妃,雪儿没有别的亲友,雪儿愿追随王妃左右,至死不分开”
“放肆”安王声音冷沉:“王妃身份尊贵,你是什么样的人,也敢与她攀亲友,论生死之交本王与王妃夫妻和乐,相亲相爱,何用你在一旁添乱?”
他下决心般喊了一声:“来人”
陈规应声开门进来,雪儿闭着眼叹了口气:“雪儿有话说”
安王挥了挥手,陈规又关了门出去。
安王毫不意外地看着雪儿,那天深夜偷听到她和明珠在园子里的对话,他就发誓非要把这妖冶的女伴弄走不可,怎么能让明珠留着个祸害在身边,她下不了手,就让他来,这样的女子岂能守得住自己的承诺?今夜雪儿若是肯说还罢了,他可以缓一缓再办了她,若是不肯说,就直接送走。
雪儿心情也很复杂:犯不着为了坚守一个承诺,被安王弄出王府,她不敢想像离开了明珠她能在这异世活出什么花样来,更重要的是她真的舍不得离开明珠,宁可两人捆绑在一起,怎么看不对眼都好,就是不想分开
安王不也说了吗?不会让明珠知道。
把玉煌和明珠的事情告诉安王也无所谓,明珠既然不想要安王,就让安王趁早死心,说不定会放开明珠,古人不是也有和离吗?若是明珠获准和离,也没有脸面再回宰相府了吧?这样就只有她们两人相互依赖,完全平等的两个人齐心协力,不信找不到另一份好生活
雪儿把白天的事情说出来,安王却被打击到了,久久说不了出话。
他把雪儿放出来,自己在书房里关了大半夜,陈规以为他在里边睡着了,忘记熄灯,便斜靠在门柱上打了个盹,忽觉面前一阵轻风拂过,急忙睁开眼,却见安王已经走下台阶,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回上房,把里面灯灭了吧”
安王不认为自己会睡得着,但他仍想睡一会,怕明天没有精神对付各种各样的事情。
玉煌是捡到明珠玉佩的人,凭着玉佩痴心妄想,竟也让他遇见了其人明珠喜欢玉煌,两人今天假扮夫妻,在街上游逛,高高兴兴地买东西,然后去了玉煌的住所,喝茶,吃点心,遣走雪儿,两人在亭楼上说了半天的话
他悄然无声地开门进入上房,进了一趟内室出来,捺开纱罗帐,淡淡光晕下明珠熟睡的脸庞纯洁安宁,隔着棉垛,他伸手抚摸她的头发、脸、肩膀,顺着手臂往下,握住她温热的手,她有所感觉,动了一下,把手抽走了。
安王的心裂开,在滴血:明珠,为何要这样?给别人机会,你将我放在何种境地,非要离开不可吗?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拦截
第一百四十章拦截
安王醒来的时候,天色已亮,窗外却似还很暗沉,空气有些清冷,变天了吗?看来真正的冬天到了
他是靠坐在床头睡着的,身上随意覆着一床锦被,知道是明珠所为,纵然还伤心气恨着,胸口仍是一暖,下意识地侧头看往里边,却不禁吃了一惊:人呢?粉色锦被垫得整整齐齐,明珠不见了影子
她向来不爱早起,太阳不出来不起床的,今天怎么起得比他早?
喊了声:“谁在外面?”
一边掀开锦被,翻身下床,房门开处,福至和一众侍女捧茶端水地一起涌进来。
安王怒道:“明知我今天要外出办事,为何不叫起?”
福至差点跪跌下来:“小的该死王妃娘娘交待:王爷昨夜太累,不许叫起,待她回来再唤王爷起床”
“王妃人呢?”
“禀王爷:王妃娘娘带了秋痕姑娘、雪儿姑娘撑着伞到园子里去赏雨去了”听琴答到。
“赏雨?”安王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福至说道:“王爷,外边下雨了”
“下雨四处湿淋淋的,怎么赏?”安王皱着眉说,赏花赏雪赏月那是有的,谁会去雨中赏雨?
“四侍怎么不劝阻?回头淋坏了唯你们是问”
听琴低下头:“是奴婢们的错王妃娘娘不让跟着,也不要婆子们,说细雨靡靡,景致最好,若是人多了,踩坏了青苔,摇散了枝叶上的雨水,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太任性了安王摇了摇头,由着赏画知书服侍穿衣梳头,进内室洗漱出来,又想急忙赶去与太子会合,商议大事,又想先进园子里找明珠,一时纠结不知所从。
略一沉吟,还是决定先出府,吩咐四侍和秦妈妈带了人进园子寻回王妃:
“就说是本王叫回,这初冬第一场雨,寒冷刺骨,最容易得病,要赏雨回屋里开了窗看着也是一样的”
正说着,门外有侍卫来报:王妃带了雪儿姑娘已从王府后门出去了,守门的侍卫拦不住。
安王脸色铁青:“一群废物,两个弱女子都拦不住”
那侍卫苦着脸:“属下该死可是王妃她,她和那雪儿姑娘真的身手了得,招式奇特,出手快速狠辣,三两招打翻了两名守门侍卫,开门出去,她们手上又有迷香,大家不敢近前,只远远跟着”
安王这下只得先往后门去,刚走到芷蘅院大门外,又有侍卫来报:王妃甩不脱侍卫们,拿出个红色警报掷往空中,庆王府的人就出现了,驾着马车蒙着面巾,但谁都看得出来是陆云飞,拉了王妃和雪儿姑娘上车,走得没影了。
安王紧抿薄唇,满脸肃杀之气:“着陈规马正带人全力拦截,遇陆云飞或庆王府一应蒙面人,不必多言,格杀勿论”
“是”传令侍卫转身离去。
“等等”安王脸上不易察觉地闪过一抹痛色:“拦不住王妃,就让她走,若伤她一根毛发,即使是误伤,必严惩”
侍卫离开,安王带了福至和其余的侍卫往侧门去,他仍然要先赶去太子那里,大事延误不得。
内心很痛苦:明珠现在是公然反抗他了,为了出王府,见玉煌还是庆王?就这么迫不及待
他已经很努力地在讨她的好,她不知道吗?完全向她敞开了心扉,忍受她不同一般的任性刁蛮,无视她各种各样的荒唐行径,把身份地位放置一边不论,以他的脾气性格,能做到这样的包容,还不够吗?他一退再退,整个阵营都让出来了,已经无路可退,表面上维持的一点尊严都不肯给他留下吗?
限制她自由,不让她随意出王府,这是为她好啊,为她的安全着想,也为防止她不致因年轻无知而犯下不该犯的错误。可是她不领这个情,与他绝然对抗
而庆王府竟敢插手他的家事,当街劫走安王妃,这是找死
南街一条深巷里,陆云飞赶着马车,不急不缓地走着,他刚将蒙面黑纱掳下围在脖子上,忽然一枚飞刀破空而来,直取他左侧太阳穴,陆云飞不动声色,听音辨器,抬起左手疾速一抄,稳稳捏住了飞刀短柄,侧目扫了一眼,冷笑着一扬手,飞刀按原路飞回去,陆云飞朗声道:
“你好大的胆子,敢偷袭我即使仅差半阶,难道就不算长官了么”
路旁大树上飘下几片树叶,陈规和马正从天而降,双双现身,两人今日穿着黑白二色衣裳,脸上毫表情,竟似勾魂的黑白无常一般。
也不说话,马正一抖手腕,一条钢质软鞭飞将出去,直打陆云飞面门,陆云飞一个白鹤冲天,往上窜的同时,拔剑在手,空中变幻体型,剑气如虹,却是刺向右侧的陈规。
眨眼之间,三人缠斗成一团,安王府和庆王府的侍卫们各为其主,平日没什么往来,但彼此都是相识的,见面行礼打招呼这些表面功夫大家都会做,陆云飞和荆风做为两边的侍卫长官,有时免不得在一起说说话喝喝酒,就有了一些所谓的“交情”,陆云飞会借口找荆风到安王府走走,荆风也会去庆王府看看陆云飞,两下里的侍卫都熟知这两位侍卫长官。因而刚才陆云飞看到飞刀上陈规的特属标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意即责怪陈规目无长官,他和荆风是一个级别的,竟敢对他无礼。
陈规和马正不言不语,尽全力搏杀,一招比一招狠厉,可谓招招致命,安王下了令:对劫走安王妃的蒙面人格杀勿论现在的陆云飞就是蒙面人,他没有别的名字,他们不认识他,只是在尽全力取他性命
陆云飞纵使身手不凡,独力抵挡武功与他相差无几的两大侍卫的拼力进攻,却也有些难为,很快处于下风。他拼尽全力防御,一边想腾出手取警报投掷,陈规和马正看得清楚,岂能让他如愿,攻势更猛,让他防不胜防。
马车里坐着的自然是明珠和雪儿,捺着布帘看他们打了一会儿,见陆云飞被逼到了死角,明珠娇斥一声:
“住手”
雪儿哧地笑了一声,没人听她的
有点丢脸,这王妃当的,真是窝囊
明珠恼火了:“陈规马正,我数到三,再不住手,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没停下,不过好歹有人说话了,陈规喊道:“王妃娘娘这歹徒好无礼,敢劫持王妃,属下们非杀了他不可”
明珠拿出一个小布包:“看好了,我说到做到,我不会飞刀,但我会飞迷香,教你们在这儿好好睡一觉”
“王妃娘娘他是……”
“少废话他是陆云飞,庆王殿下的侍卫长官,什么歹徒本王妃愿意让他给我赶马车,碍着谁了?你们两个若是想做本王妃的马夫,就老实着点,勤快做事闭紧嘴巴,王妃我也将就着用了”
明珠心里再清楚不过,这又是安王在做怪他发狠了,她如果不出面,不做出让步,陆云飞今天不死也会废掉从此安王府和庆王府的敌对关系就不再是遮遮掩掩的了,互相对付的手段会更加残忍霸道,说不定还愈演愈烈,虽然知道那是必然的,但她无意做那个导火索,罪人是那么好当的吗?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烦心
第一百四十一章烦心
明珠从车上直接跳下来,把三个侍卫都吓了一跳,见她动作轻巧敏捷,落地平稳,三人又暗自松口气。
陈规关心地提醒一句:“王妃小心,您的脚昨日才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