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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燕子回时-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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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洛不住作揖:“我的好哥哥,以后啊,我一定随身牢牢带着,便是丢了人,也决不丢荷包,行了吧?!”
  夏友先是被她这声软语娇俏的“好哥哥”给软了心肠,听到后一句,忍不住哧一声笑了,只拿手指点她瑶鼻,“你就油嘴滑舌吧!”

  失策(一)

  朱嫣将手中药材放在鼻端轻嗅,边笑道:“主子最近睡眠不好?怎么配这宁神的药?哪位姑娘有这样福气,竟然可以让主子将她的荷包佩在身上?”
  易柏长身玉立在小楼窗前,见楼下果林里有三五个人正有条不紊的将果子摘下来装筐,似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来,一抹浅笑缓缓爬上面颊,道:“回头多送两筐果子到府中去。”忽见果林中钻出一个人,正是舒焕,流星大步而来。
  朱嫣点头应和,再接再励:“主子,这荷包的主人…………………”话未说完,便听得沉重脚步声在楼外响起,晁元宁清冷的声音道:“主子,舒焕来了!”
  却见舒焕垂头丧气进来,甫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主子,内宫局陈公公今日传来话,这批运进宫内的绫罗属下等残次品。属下已经拿银子去打点了,但这类事若层出不穷,如何应对啊?!”
  陈公公任内宫局管事,一身肥肉与绿豆小眼自不肖说,便是那一身尖刺的嗓音亦让人难以忍受。御赐的皇商果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其中腌臜隐讳之处非是一张圣旨就可以说得分明。
  易柏初见这陈公公,那一双绿豆小眼便不停在他身周打量,啧啧连叹:“易大公子果然好人材!若是放在宫里,何愁没有出头之日?”
  他被这话惹的气恼,之后次次将内供之事交予舒焕打理。那陈公公每次总要左挑右捡,便是所赚银两也总是克扣。这皇商说来好听,竟真是个赔本卖买。好在墙里损失墙外补,打着皇商这样亮闪闪一枚巨大金字招牌,在外商谈生意之时也算是品质保证,总还是财源滚滚。只是舒焕有时被那陈公公气得跳脚,有苦难言,偏生在易柏这里得了个“不善应对”之名,两下里成了名副其实的受气包。
  今日之事,总也在易柏所料之内,因之亦不见他有丝毫慌乱,只叮嘱几句,吩咐舒焕先去打理。舒焕得了指示,怏怏退下。想到陈公公那张皮肉松驰的老脸与碜人的嗓音,脚步便平白沉重了起来,多添了几分人生凄苦之感!
  朱嫣听得这两人三言两语,却是不好意思再厚着面皮揪住大公子问先前的问题了。倒是易柏,每想起如今这些烦恼事,究其根源,不由狠狠看了那荷包一眼,道:“除了她,还有谁?”现今这些麻烦,可不是她招惹来的吗?
  她?
  在朱嫣所知易柏认识来往有限的女性里面,那个她,除了迄今为止唯一一位以外客身份来此庄园的女子,还会有谁?
  怎么会是她?
  朱嫣心尖猛然一颤,却也疑惑万分,小心陪笑道:“这洛姑娘的荷包,怎么会在主子手里?”
  此言本有些越矩,易柏从不喜属下探听他私事,概因朱嫣语声柔婉诚恳,且夹带着她自己都听不出来的一丝迫切,易柏被她语声所感,难得道:“那日偶遇,她不小心掉的!”
  也许是故意掉的呢?!
  那人嚣张模样早印在朱嫣心头,恨她恨得牙根痒痒,不由脱口道:“主子是要将这荷包留在身边还是送回去?!”
  “自然是送回去!”
  朱嫣察颜观色,小心翼翼道:“这洛姑娘胆大包天,将主子两百万两银子给诈了去,不如……属下在这荷包上动动手脚,教训她一顿?”
  易柏得闻此言,面上绽出笑来,直让朱嫣看呆了去,只听他道:“嫣儿此意甚好!只是不可伤她性命!”显是心神愉悦。
  朱嫣被他这声“嫣儿”给唤得心花怒放,喜孜孜道:“属下这就去办,必办得妥妥贴贴的!”
  不过两日功夫,待得舒焕将此次货品问题周旋清楚,易柏在盘算下次会出的纰漏之时,便有下人奉了朱嫣所制的荷包而来。
  那下人郑重道:“嫣姑娘特别交等,这盒中另有一绣袋,若家主要打开此荷包,必得佩那绣袋。姑娘还说,这绣袋里乃是镇定安神的药物,主子常佩可清心明目,身康体健!”
  易柏赏了那下人之后,将英洛的荷包与朱嫣的绣袋皆笼在袖内,身后跟着晁元宁,前去巡查生意,顺便着人送信去英府,请英将军前往落霞坊认领失物。
  却说英洛这两日也颇不好过。今日本来十四,明日便是中秋节了,但两日前周峥便被女帝留在了宫中,旨意说来冠冕堂皇,只因皇长子年少失怙,幼失庭训,女帝又忙于政务,留太傅在宫中却是以充父职,贴身教导云云。
  英洛初听这旨意,若非周峥乃自己夫郎,她几乎要笑喷……………………李晏这弯子绕得也太曲折了点吧?还不如学唐玄宗夺子媳,让他出家,再借个由头纳进宫去?
  什么借口不好找,非得找个奶爸的借口?………………虽然皇长子李秋,燕王殿下早已过了吮奶的年纪!
  心内虽然份外不痛快,亦不得不着人为他收拾几日离家的物品。前来传旨的内侍在一旁陪尽小心:“太傅且不用多收拾什么东西了,宫中都给您备下了!这可是陛下特意吩咐的!”
  英洛在一旁不阴不阳道:“我家夫君最是挑剔不过,不知道陛下有无准备了金屋子?!”
  那内侍啊了一声,再不作声。却是周峥上前,也不再管屋内有人,将她搂在怀里叹息一声,低低在她耳边叮嘱:“忍耐,一切有我!”
  英洛得他这句承诺,觉得心安不少,亦伸手团住了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怀里蹭了蹭,方放开了他。
  那内侍大概是平日在宫内惯见了女帝李晏与众侍君亲热,将头扭向一边,只作不闻不问木雕泥塑般立在一旁,眼见这夫妇二人拥别,周峥登车,他方对英洛施了一礼。见她从怀中摸出一块物事来,色泽剔透亮白,雕工古朴,正是一块极品羊脂玉,应是所值不菲,边使劲塞进他手中,边道:“小小礼物,只盼太傅在宫中渴了饿了之时,得公公一番照顾?!”
  “哪里用得着将军这般客气?照顾太傅是我们份内事!”他应和着便将那块玉塞进了衣袖,心道,这女将军这般傻模样倒也有趣,夫君都要被陛下纳进宫去了,自己还蒙在鼓里面,真是可怜呐!
  自周峥入宫两日未归,英洛每日里巴巴盼着早朝。往常须得夏友死拖活拽方能准时起来。这两日每日里夏友醒来便见她睁着眼睛,似乎是醒了很久的样子。他心里微微叹息,却也只能假装一切如常,照旧替她梳头挽发,按品大妆,送她出门去。
  英洛在朝堂之上只能远远看他几眼。夫妻二人乍然分别,又处在此种情形之下,在众人不察之时不免作出许多眉眼意趣来,倒生生把个朝堂盛会站成了秋波地,二人便是那两相投契的青年男女,好比在长辈大棒加身的境地里,纵是不能以手抚之,以口哺之,却偏要用目光缠绵之,较之往日家中,倒是份外的情意缱绻,难舍难离。往常英洛站在队列之中,那瞌睡小虫几次前来问候,这两日上朝却是面若绯霞,眸含春色,纤弱身板挺的笔直,惹的身旁一干年轻官员神魂不属,想入飞飞。
  这日下朝之时,用眸光暂别周峥,她惆然回府,却是华彻告之,有人请她移步落霞坊,有旧物奉还。来人并未多说,英洛不免茫然,总想不起何人相请。夏友这几日忙于研制倚萝的解药,每日里送她上朝之后饭都来不及吃一口,此刻自然无暇前来理会这等琐事。
  华彻不无担忧道:“也不知是何人?那日那胖子逃脱了,小嘉又不在身边,你还是带着那一干好手过去吧?!”
  这却是自华彻接管了华相旧时暗人,加之英洛前段时日又被一胖子当街扑杀,他唯有捡那群暗人里信得过的几人每日里保护英洛,这却是知会过周峥与夏友并英洛的。那二人亦觉得这些事华彻做的妥贴,便也随他去办了。
  更有英洛的贴身护卫程元,见得她身边一时高手环立,不由期期艾艾,前来告假:“将军,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快要生第三个孩儿了……”
  英洛惊喜的睁大眸子,将这鲁人上下打量,坏笑道:“看不出来程大哥却是要当三个孩子的父亲了!”
  程元涨红了脸,吭哧半晌方道:“我家娘子身体并不是很好,老程想向将军告假几日,前去探望!”
  英洛抿嘴而笑,连连点头,“嫂子生孩子,这却是应该的!我准你三个月假,前去侍侯嫂子生产。”另送了许多钱物,程元喜笑颜开,千恩万谢去了。
  这里自程元走后,英洛身边另有华彻派遣的护卫若干,今日出门,他却一路从府中叮嘱到门口,总也有一千个不放心,却见她浑不在意,笑道:“华大哥若是再唠叨下去,可就变成个老头子,将来没人要啦!”
  这却是她自身体好后挂在口边的话,道:“洛洛不过是一蠢人,拖着这残躯捱日子罢了。峥哥哥与衡抽身退步已难,大哥将来若有良缘,千万莫错过了!”当日他正将手中肉粥一口口喂给她,闻言差点将粥碗打了。
  今日再闻得此言,他上笑容不由滞了一滞,方勉强道:“你还是多加小心,若有争斗,我必会火速前往。好在,落霞坊离这里亦不远!”
  英洛笑着应了,带着一干人等径自前往。





   失策(二)

  易柏一路巡查而来,末了方至落霞坊,门口早有坊主恭身相迎。他甫露面,那人便小跑步而来,立在他身侧压低声线道:“大公子,您要等的那位贵客在尘歌轩里候着,小眉在旁侍侯。”神情看来颇为激动。
  他微微颔首,穿堂过户,从前面的铺面向后院而去。铺子内一干人等眼巴巴看着他,上点年纪的坊主不免长呼了一口气,似放下心头大石。这其中却是有个缘故……………………落霞坊岑坊主原是易家老家人,眼见着老主子过世,一奶同胞留下这兄妹三人,二公子与三小姐在情事上桃花朵朵,情事不断,偏大公子经年不见动静。这位岑坊主上了点年纪,见识亦比之别人丰富许多,未免有点胡思乱想,思之近几年京师之中亦有那分桃断袖之事,暗地里不知道为着这事愁白了多少头发。今日眼见着大公子千年的铁树开了花,且寻上门来的这朵桃花不同凡品,通身的气派里蕴着威仪,心内先不免赞叹一番:也只有这样凌厉眉眼的女子方压得住易府那一众猴精!
  易柏进去之时,他相请而来的那人只露个背影给他,正站在书架前低头翻着一本书,丫环小眉在旁欲言又止,见得他进来,不由一喜,道:“大公子…………………”
  扬州城内万千少女看来,这温雅男子托付终生可谓最相宜不过,但只有易柏书房的丫环知道这位主子有多难侍侯……………………不许别人动他房内的一切物件,不许用自己喝过的杯子来待客,便是一啄一饮,皆作专有的器皿而非混用。旧年时朱嫣初来乍道,不知就里,将他一套碧玉酒杯拿来饮过一次,那翠玉色泽澄碧,却是难得的上品,偏巧被他撞见,劈手夺过来便砸了。
  朱嫣当时珠泪儿簇簇,楚楚可怜,此招在别的男子身上百试百灵,却在易柏这里触了礁,其人无半点儿怜香惜玉的神色。她初时心内纠结,后来方知道这便是易柏的怪癖,非是针对她一人,这面色才稍霁。
  易柏这种怪僻,亏得自家财力雄厚,四处经商之时,每到一地必有专人准备的器具饮食,这尘歌轩便是他在落霞坊打理生意之时的起居之地,一年统共不过来个一两次,更甚者两三年都不见踪影,却日日收拾的纤尘不染,只等待主人驾临。
  小眉手脚干净伶俐,在这房里侍侯了几年,从来外客莫入。哪知道今日造访的不但是位外客,且是位纤瘦玉挺的女客,无视她频频使眼色,只管自得其乐。
  易柏挥挥手,小眉悄无声息退下。只听得他轻笑道:“看什么那么入迷?”
  那人头也不抬,答:“女帝情史!”
  他立时皱眉,寻思这房里何时会有哪种东西?猛然想起小三儿有次笑得贼兮兮道:“大哥,你一人若在落霞坊看帐无聊之际也从书架上选点书来看嘛,这样无趣的一个人,将来我的大嫂怎么受得了?”
  对这位幼妹,他从来无从招架。好在她虽憨顽,到底知道眉眼高低,总教他欲大怒之际便会前来讨饶,令他一腔怒火立时浇熄,只剩了满腹的疼惜之意。
  那人将书捧在手中,转头在桌上坐下,不知是小眉未说明还是沉迷书中,只抬眼随意瞄了一眼,拿起他惯常用的那只白玉茶盏斟了半杯茶,一口饮尽,饶有兴致的翻至下一页。
  易柏平生初次,产生了惜物的想法。这人从来喜怒随心,初初相见至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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