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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燕子回时-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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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大敦厚的脸上难得露出好奇的表情,观之有点傻气,问道:“这位女将军,难道比不上常将军?哪这两位最为出众的男子是什么人?”
  胡四扳着指头数:“这位女将军,姓英名洛,她倒不常巡街,听说是打仗的时候伤了身子,正在静养。说起来,她的这位夫君倒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便是一等忠勇候,平狄将军周峥!”
  便听得闻大激动的“嗐”了一声,道:“就是杀了瞎木征的那位周将军!”
  胡四不防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时充满敬意道:“正是!这位周将军从前听说驻守雁门关,这边儿打起来才调了过来!便是连这忠勇候,也是新近才封的!”
  闻大不由叹道:“这位英将军,将这样大将军都娶进府里当夫郎,怎么还要朝三暮四,不知足,大张旗鼓的纳小爷?”依着他的心思,周将军既杀了瞎木征,便是西北老百姓的救命恩人,如今听说他妻主别娶,想来是不讨妻主欢心,不久之后,怕是会被彻底冷落!”
  是以难民闻大,对于这位英将军新娶的小爷倒是意见多多。
  不想第二日,闻二铺瓦,不小心从屋顶掉下来,闻大见了这位即将成为周将军兄弟的小爷。
  当日闻二掉到了地上,旁边有兵士前去报讯,不久之后,便见一青衣男子挎着个医药箱前来,面若芙蓉,目如朗星。身后跟着两个衣饰奇怪的女子。
  男子在旁诊治,闻大听得他低声问闻二身体各处的感觉,边紧急处理。旁边那两名女子依次将药箱中他所需要递过去,配合极为默契。
  闻二这次从屋顶上跌下来,断了两根胁骨,要将养很长的时间。
  向晚,闻大与胡四坐在一处闲聊。
  闻大谈起这位年轻大夫,赞他:长得真好!医术高明,后面跟着两个女子,看着倒不像是侍女,长得也美,他都不多看一眼!
  胡四自然有义务告诉他:“那便是英将军要娶的小爷,医术高绝,好多快死的人都给他救活了!”
  提起这事,他犹在长叹:“常将军多俊的女子啊,这位大夫如果与常将军成亲,不正好是两对美满姻缘么?”
  不过几日,城中大肆议论这件亲事。传说这位英将军,怕甘州城内东西质陋,委曲了这位小爷,竟特意使了马队从京中采购,便是这位小爷头上一顶翠玉小冠子,也是价值不菲……
  到了成亲这日,甘州城内难民皆停了工,休息一天。闻三在家照料闻二,闻大与胡四挤进热热闹闹的人群,前去观望。
  自甘州城内大部分住屋重建完毕,城内自然规划出了一片地建了军营,这位英将军与周将军及她的家眷便住在此处。只因军营连着小校场,这日竟是在小校场搭了花台,上面红绸之上飘着“天作之合”四个大字。
  台下将士皆列队观望。唯中间铺开红毡,供新人踏足。台上坐着的除了周峥,便是常露,还有几位年长些的将军,中间却是供着两块蒙了布的牌位,不知是何人?
  小校场内这日除了驻军还有涌进的难民,便是再过得十年,这些人也不能够忘记这桩亲事。
  俊美的新郎挽着新娘逶迤而来,鲜红的锦衣衬得男子容颜如玉,女子凤冠上的绡红纱被西北的朔风吹起一角,肤如白瓷,更显得朱唇若丹,……唯有搭在新郎手中的手,欺雪雕玉,衬着身上大红描金锈的锦衣,惹人遐思……
  二人踏着红毡而行,劫后重生的甘州城内,数万将士们沉默的看着从身旁走过的新人,一色的大红锦衣,沉默的相扶相携,彼此的呼吸可闻,眼神交融,轻齐的步履一样的安适,向着红毡那头一步步走过去……
  数千的难民看着这位医术无双的男子与这位传说中明慧善断的女将军携手而来,衣袂翩然,几疑是画中仙人……
  万人注目的校场之内,年轻女子边走边柔声道:“衡,我说过有一日必会给你一个交待,你可满意?”
  年轻的男子再也不能压抑的微笑如花绽放,芬芳怡人,见者醺然欲醉,他却不觉,只一径注目面前的女子,道:“我只想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
  二人缓缓走上高台,站定在几案之前。早有兵士在案下设了红色绣垫,闻得赞礼人念祝词,之后便是发号令:“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二人依礼拜毕,更有人斟了茶盏过来,新郎上前,郑重向周峥敬茶。周峥回看一眼那面目模糊的女子一眼,将杯中茶饮了下去!
  赞礼人正高唱:“礼成!送入洞房!…………………………………………………”便听得远处一骑而来,马上之人高叫:“圣上驾崩……………………甘州城内众将士接旨………………”
  无论台上台下,忽啦啦跪倒一大片。更有西风强劲,将桌上靠左的一块牌位之上的红布吹得掀了起来,露出下面“夏远威”三个字,旁边跪着的中年男子无意中抬头一瞧,竟是瞬间面如土色,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惧的事情一般,抬头将夏友打量了几眼,似在努力回想一些旧事……
  不过片刻,那传令兵便骑马而来,马蹄踏在红色毡毯之上,踩出一片尘土,将不久之前的风光旖旎踩踏殆尽,只余尘土飞舞,如现实一片狰狞。
  他顾自跳下马来,宣读圣旨……

  美人计

  台上台下数万余人跪倒接旨。只听那传旨之人读来朗声读来,圣旨之上词藻尽显华丽哀荣,台上新郎新娘跪如木塑泥雕。
  台下难民所跪之处,胡四将身体扭得几扭,方才觉稍微舒服。旁边闻大听了半天,小声道:“胡四哥,这圣旨上都说了些啥?”
  胡四虽豪气,但却并不识得几个字,当下摇摇头道:“不知道!”
  却听旁边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摇头晃脑,随那传旨之人念念有词,边念边赞不绝口。此人乃是从前乡下的教书先生,战争逃亡之际差点饿死,干起活来无精打采,不知被别人讥笑了几回,往常全无神彩,此时见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自然不肯放过,小声道:“这圣旨上说啊,现今的女帝驾崩了,皇太女做了女帝,明年便要改年号为宣熙元年,这位新帝便叫宣熙帝了。圣旨上还说,这位英将军曾请战前来西北,如今西北既已平定,她自然可以回京了。西北仍留常露常将军与周将军驻守……”
  旁边诸人只听他拉拉杂杂,讲了半天,早将目光放到了高台之上。
  一番参拜之后,忠勇候周峥上前接了圣旨,跪拜谢恩。更有兵士上前,将花台之上所有红色物事换下。新郎与新娘早早入内,大概是更衣去了罢……
  天载二十五年八月初二,女帝驾崩。据传,三皇女李岚君前失仪,被太女下令拖下去杖责,差点毙命。圣上遗旨,皇贵君殉葬……
  八月初四,太女在灵前即位,号宣熙女帝。麻衣素服,极为哀恸……
  八月初八,先帝入皇陵,皇贵君感念先帝恩情,服毒自尽,葬于先帝身侧。三皇女李岚,痛失父母,几日滴米未进,性命垂危。宣熙女帝怜妹孤苦,特赐两位良家子,随侍左右……不过几日,李岚终于醒转,但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人都道乃哀痛太过!
  这些事,当时接旨的新郎新娘俱都不知。却是回京之后才悄然得知的。
  八月十五的甘州城,月色清寒,寥星散落。原来的新房今日自然全换成了素装。便是那两根红烛,亦换成了两根白烛。
  夏友自进了洞房,便愀然不乐!
  英洛窥其心境,总是一场婚仪被无端端打搅,大概他定在心内暗恨这先帝死的真不是时候罢!?
  将头上冠饰取下,手上耳上各类簪环脱落。苗家四女这时候端上来热水净手。二人收拾完毕,便见她四人喜孜孜各端着银制酒杯上来,齐声道:“恭祝师傅师娘百年好合,多子多孙!”
  夏友闻言,面上容色稍霁,与英洛满饮了此杯。
  阿然从来是个淘不完的,此时攒掇着师傅师娘喝酒。她的年岁本与英洛相仿,此时自恃小辈,将二人实实取笑了一回。
  其余三女嘻嘻哈哈,鼓动着他二人喝酒。
  六人一起,不多时便将三大坛子酒喝光了,各都微然欲醺,突听得门外有脚步声而来,一面有人掀帘道:“中秋佳节,我拎了桂花酿过来同饮。边关冷月,独饮无趣!”却是周峥。
  夏友见是他,面上不由黑了一层,还要维持礼仪如旧,道:“大哥恁的客气,今日中秋侍节,原来就该……一家人赏月!”
  英洛见是他,原想着明日二人即将分别,不知要分开几载,本有心拉他过来,只是碍着夏友的面,无论如何开不了这口。此时见他过来,早喜出望外,摇摇摆摆站起来,将他拉了过来坐在自已身侧,一左一右两位大小夫君,面色各异。她也不管,只拿起桌上筷子,边敲边唱:“
  夜染繁华处 眉雨压殊途
  灯挑三四孤 酒暖六五壶
  妄言儿时酷 轻屑竹马苦
  暮缓车流扰狂徒
  缘分淑与妩 媚上参花露
  裙风少年误 相悦恨两路
  声声唤罗曼 楚楚招嫣目
  世时荒芜长孤独
  昙花痛 你掠过我眼中
  昙花疯 我跌在你胸口
  相依为命的空 在隐隐捉弄
  不觉取代了笑容
  常月抱青空 星疏叠月纵
  久远听春风 依稀尝腮红
  烦丝白入棕 笑痕掩脂浓
  儿时唇温伴酒冻
  二人从未听过她喝歌,此时细听那歌词,竟是带着淡淡怅然,清越的声音里也染了浅愁,不知是为离乱,亦为别的?只为这小调不类别抒,听来亦大有意趣。
  周峥见她唱得可爱,两颊微红,不由斟了一碗酒递过去,趁着递碗过去之时,捏了一把那手。不想夏友大概亦有此意,也斟了一碗酒过去,英洛正喝得起劲,浑不管是何人斟酒,来者不拒,全都端过来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是谁捏了一把她的手,她亦反捏回去,只觉左手跌进了一个温暖的大掌,掌心磨有许多硬茧,也不顾忌,醉眼朦胧,竟然将那手拖过来,咬了一口手心的茧子,方才醉晕过去……
  ……
  苗家四女见这师娘平日冷凝凌厉,此时醉过去恁的可爱,竟然将平狄将军的手拖过去,如小狗啃骨头一般咬了一口。平狄将军将手从她怀中抽出来,其上布满口水,还有一个深深的牙印……
  周峥不禁莞尔一笑,竟是连夏友,亦忍不住笑了。
  夏友俯身上前,将醉晕过去的英洛抱上床,脱鞋掩被。
  阿然此时忽然福至心灵,拖起四女向着师傅告辞,几乎要忍不住给这位一等忠勇候打个眼色,谁知其人纹丝儿不动,只一口接一口,抿着桂花酿。无奈,她只有将三位妹妹招呼出去了。
  第二日晨起,阿然忽得想起师傅昨夜洞房之内的诡异之境,好奇心战胜了尊师重道之心,头脸不洗,掩好衣衫鬼鬼祟祟跑过去,将夏友所居后窗捅开一点洞,正对着的却是一张狼藉的桌子,其中菜色不少,酒坛子翻了几个,地下更有许多碎瓷,显是桂花酿的坛子破碎,不知昨晚二人曾有怎样争斗?
  阿然不敢揣测,小心翼翼转到门前,推门进去,探头向床上一瞧,师娘一个人好梦正酣,大概是睡得热了,迷糊中将衣衫半脱,露出胸前一痕雪肤,惹人怜惜……
  英洛后来每每追问那晚二人间发生了何事,总被夏友吱唔过去,威逼利诱不成,便是美人计,也不知使了多少回,他每次总是中计的样子,问到关键问题,全都避而不答,倒是该做的亲昵之事,一样不少。
  便是周峥后来回京,英洛也如法炮制,试过几次,奈何平狄将军其人,经过战场的磨砺,意志钢铁般坚硬。唯有美人计,能令他略略松动眉眼,……………………………仅仅是松动眉眼。对于答案,英洛早就死了心!转过天来从他房中爬起来,腰酸背痛,暗暗后悔不该使此美人计。
  却说当日英洛被阿然推醒,爬起来四处寻找,在小校场找到了二人。
  二人正精神抖擞,打马射箭,对着场中的草人,箭去如飞。周峥三箭连珠,射在草人脑袋上,夏友过势如风,打马跑过,竟能飞箭将草人心脏射中,论起以箭毙命,竟是不遑多让。
  见得英洛衣衫不整站在校场之外,二人皆下了马。一旁相候的士兵上前牵马,偷偷打量远处的英洛,被平狄将军一张弯弓掷过去,差点砸出一口血来。
  那兵士牵着马小心低头走远了。夏友犹有闲暇玩笑:“大哥好大的醋意啊!谁让咱们的妻主大人,生得美貌就算了,这样衣衫不整出来见人,也不怕招蜂引蝶?!”
  阿然走得近了,却见她那师傅,虽在笑着,目中却满布寒气,冷冷将四周军士看遍,那些人早在平狄将军掷弓之时就低了头,此时唯有低眉顺目,管好自己的眼睛,生怕招惹了这场中二位。
  周峥笑意未减,上前将英洛衣衫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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