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金-第1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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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真是梦?
“喂喂喂……这位小姑娘,你!说的就是你!你怎么能爬进去?太太太太不像话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简直是越来越乱来了,爬在毛主席周总理的头上拍照,都叫什么事啊!你,……快点出来!要罚款了!”
“哇!阿姨,这……这个是我姐,她病刚好没多久,我带她出来散心的,她是有点奇 怪{炫;书;网,一定是她累坏了,结果就进去坐下了……阿姨,对不起呶,你原谅我们吧!我姐她昏睡了好几年啊,做了植物人后来刚醒没多久啊,阿姨,您看,这……这……她一定是站不住了,才进去的……姐,你快出来呀!快点出来!这是不对的啦!阿姨,对不起啊,阿姨,我们大老远地从浙江跑到这里来,忒不容易啦……罚款是对的,该罚,可是数目能不能商量一下,我们……我们……没带太多钱哇……阿姨,要不这样,您告诉我多少钱,我回到浙江给您寄回来……”
“唉,算了算了,现在的年轻人啊,身体素质也真够差的……唉,……得了,快点出来,别让我们领导看见喽,也别让别的游客看到,还好这两天空得很,也没什么人……”
“姐,快出来吧,我扶你……”
注1:弹墨:以纸剪镂空图案覆于织品上,用墨色或其他颜色或喷成各种图案花样。
第124章 雨余林隙漏斜曛,石砌幽花似茜裙
【北京·苏醒两年一个月零数天后】
北京丽思卡尔顿(华贸中心)酒店。
“小寒怎么了?没精打采地蔫在那里,半天都没反应?”楚凌风纳闷地问楚韶颜。
楚韶颜很无辜地耸耸肩膀,说道:“呃……从泰陵回来就这个样子了……哥,不能怪我。水土不服吧……也可能累坏了……”
“汗……那你们还是早点回杭州吧。”楚凌风伸手探了探楚笑寒的额头,同一旁还忙着用IPAD在新浪微博上狂发言的楚韶颜说道,“刚巧我那边也出了点事,要马上回美国,不能陪你们玩儿了。”
楚韶颜听了立刻把IPAD丢在了床上,十分夸张地高举双手,接着以手庆额,冲着楚凌风哇哇大叫:“啊,六哥哥,我还没去参观过故宫,也没去看一下雍和宫……就立刻回去?我太憋屈了吧?”
楚凌风无语地站在几乎是大半幅的玻璃窗墙前,等着楚韶颜同学表演完毕。
果然,楚韶颜话锋一转,耷拉着脑袋说:“呃……为了老姐,还是先回去吧,下次再来雍和宫给四爷烧香吧……”
楚笑寒坐在卡尔顿酒店标间的软绵绵的沙发上发着呆怔。
韶颜和老哥的话,她都有听见,但是,一时之间,她没法作出什么反应。
到底,算是什么?
梦境?
或是现实?
我真的穿越过吗?还是只是在做植物人昏睡之际的一场黄粱清梦?
那日,在裤兜里摸了许久许久,连里袋都翻了出来,仔仔细细地看查了一遍,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那对牌不大,却也不小。
清晰记得,是四厘米高,两厘米宽的半圆形,翡翠龙凤玉牌。玉厚半厘米。这样一块东西放在兜里,如果有,怎么都不可能摸不到。
除非,就是,根本没有。
那,是一个梦。
一个做了一年的梦,而后,在苏醒后,持续地做着的梦。
【杭州·苏醒两年一个半月后】
锦绣文苑。
楚笑寒家中。
回来有一周多了,她依然神思恍惚,整个人像是真的在泰陵把七魂六魄中的六魂五魄丢了一般,只剩下一魂一魄苦苦支撑着。
原来,不过是个梦。
真的,投入了太多的情绪进去,结果都令得自己出不来了。
这几日,所有的课业都没有兴致去动,就算是想起学分,想起毕业,想起学位证书,都不能让她鼓起干劲去冲入书堆。
所以,她总是懒懒地呆在空调房里,闷头大睡。
“笑寒啊,这个东西是韶颜的,你拿给她哦。这孩子,又不整(www。3uww。com)理干净口袋,乱把衣服裤子往洗衣机里丢了。还好我在兜里摸了摸,不然洗衣机的滚筒一卷起来,只怕东西和机子都会坏。”
陈阿姨敲了敲房门,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礼貌而矜持地微笑着,花白的头发晃了晃,然后放了一个绿莹莹的东西在写字台上,发出清脆的“嗒”的一声。旋即,她又冲着楚笑寒笑了笑,一样悄悄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唉,韶颜这马大哈。
楚笑寒打不起半点精神,懒懒地往桌子上瞄了一眼,瞬间,她的大脑犹如血浆凝固般地僵顿住了……
那个……那个……绿莹莹的玉牌!
楚笑寒几乎是从床上滚下来的,她跌跌撞撞地扑到写字台边,一把抓起那个陈阿姨放在这里的东西。
没错儿!半璧翡翠玉牌,玉质纯净润朗,看去价值不菲。
老坑冰糯种的阳绿翡翠,外半圈雕出龙凤戏珠踏云纹,内半圈则刻了一个字,可,可,可不就是那个……这样像走的满文“禛”字!
“四爷,你的名字是什么?满语的。”
“嗯,念做in jen。”
Jen?
禛?
真?的?不是梦?
为何,玉牌在韶颜这里?
楚韶颜,自然是在下午的课结束后才回来的。
四点三十分的半点钟声刚刚敲响,她就踩着分秒指针卡擦卡擦地走进屋来了。一如往日,精神得很,兴致也不错的样子。
“姐,我回来了!”
“嗯。”楚笑寒压住心里的激动和诧异,尽量平静地应道。
“咦,你今天精神不错啊,居然坐起来了。前两天你那个样子,我可真担心啊……不会真是去了泰陵撞邪了吧?我听说,这种也是有的,可难治了,医院没法治,得请乡下的肚里仙给你通灵一下,然后烧点香灰吃了就会好了。当然了,像我们这种九十年代的年轻人,哪里会相信这种封建迷信啊……吃香灰,喝符水,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啊……”楚韶颜一贯如常地喋喋不休着没半点营养的闲话。
“韶颜,这个,玉牌,陈阿姨,从你衣服兜里找出来的,让我交给你。”楚笑寒坐在写字台边的大软垫子靠背椅上,她轻轻地抓起了桌上的翡翠玉牌,递到了楚韶颜的面前,摊开手掌心。
“啊……天哪,我这个笨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的!”楚韶颜叫了起来,她大笑着拍拍自己的头,自责了两句,便伸手过来拿。
楚笑寒却在这时握住了拳头,避开了她来取的手,面无表情地问道:“哪里来的?这样上好的老坑冰糯种阳绿翡翠雕龙凤牌,你哪来来的?三爸给你的?”
楚韶颜大笑起来,摆摆手说道:“我爸哪会给我这种半儿不接的东西啊,他要给,肯定就给整的。再说,他有这么风雅吗?他只会打个金牌给我。嗯,这个玉牌,是捡的。”
“捡的?”
“是啊,”楚韶颜神秘兮兮地说,“就是在泰陵,那个养心殿西暖阁那里,你不是累了在那边榻上休息嘛,结果被那个管理员大妈给骂了……我爬进栏杆来扶你的时候,看到黄缎垫子旁边,就那坐榻两边,右手边那个炕桌下,有这块玉牌……我一眼瞄过去,竟然是四爷的满文名字牌儿哇!立刻就抓了揣兜里了……别的东西倒还罢了,我一定会缴公的。这个,这个可不行哇!”
韶颜的右手边?
那就是她自己躺着的左边了?楚笑寒浑身一抖,这是真的?那条白裤子的兜,实在很浅,平躺着,非 常(炫…书…网)容易把东西跌落出去……
楚韶颜还在那里不停地说着:“我当时还胆战心惊呢,结果经过那大妈身边,她半点儿都不晓得。我看她也去查看了一下坐榻,貌似掸了掸灰也就算了。很明显啦,这玉牌不是公物,一定是私物。既然是天上掉,那我地下捡,也很公道的啦。我怕你知道后,你个死脑筋一定会让我回缴失物招领处,所以也没告诉你。回来后,你一直不太舒服,倒是忘了给你说这事了。姐,你看,这玉牌好不好?最妙的就是上头居然有四爷的名字啊!啊啊啊!这是老天赐给我的宝贝啊!……呃,话说,姐,你怎么一眼就看出这是上好的老坑冰糯种阳绿翡翠雕龙凤牌?这么强悍?”
楚笑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韶颜,这玉牌,是我的。”
“哈哈……呃……老姐,你……你在开玩笑吧?”楚韶颜笑了起来,有些不敢置信的一副样子。
楚笑寒再次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这玉牌,是我的。”
楚韶颜愣了一下,哈笑着说:“姐,你要喜 欢'炫。书。网'这玉牌,给你也是没什么的啦,但是这玉牌,不一样啊,上头有四爷的名字,这个不能给你啊……”
楚笑寒皱了眉,提高了几个分贝,大声说道:“这玉牌,是我的!”
楚韶颜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姐,你喜 欢'炫。书。网'就给你好了,你这会儿身体不大好,不要再发火了!最多你到时候给我看一下样子,我描一下图,再去求老爸给我仿作一个也就是了。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楚笑寒呆呆地怔忪了片刻,忽然流下几滴眼泪来,几乎想要大哭一场,终是忍不住了,她轻轻低声说:“对……对不起,韶颜,我不是有意要跟你发火的……对不起……”
楚韶颜张大了嘴巴,呆了一会儿,大笑着说:“姐,从小到大,你都霸道惯了,这会儿跟我道歉,我很不习惯啊,哇哈哈哈哈,你这个人,有道歉的自觉吗?”
楚笑寒噗嗤一声带泪笑了出来:“呃……我是常常欺负你,一天不欺负你,我都浑身不舒坦,非要欺负一下,我才吃得下饭,睡得着觉。”
所以,我在清代的时候,想你想得不得了……
楚韶颜认真地点点头,赞成说:“是啊,所以,你看我多伟大啊。其实,自从我加入四爷党后,没把全部心思放在你身上,你那落落寡欢的寂寞神情,我也看到了……啊,我知道,你对四爷吃醋了……不过,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女大不中留,老姐啊,你总要送我走的,对吧……啊,啊啊!唉,长太息以掩涕兮,哀美人之旁嫁……这种心情,唉,老姐你的这种心情,俺是很了解的啦。”
楚笑寒早收了眼泪,笑倒在椅子上,直不起腰来。
楚韶颜看她笑成这样,忽然正色问:“不过,老姐,这玉牌哪儿来的啊,你这么宝贝?别……别是什么很邪的东西吧?我看你不太对劲啊。而且这玩意儿,是在泰陵捡的,你又是在泰陵,呃,那个样子的……迷信这种东西,虽然不可尽信,但是也不能……有些东西,真的很玄乎的,不好说啊……别是脏东西,咱可不能要啊……”
楚笑寒收住了笑声,看了看韶颜,想了半天,说道:“玉牌……是,在泰陵,有个人给我的。我后来在那个坐榻上躺着休息的时候,可能从兜里掉出来了。”
楚韶颜闻言又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过了一会儿才说:“原来……原来……我站在明楼、宝顶那边的时候,拿望远镜四处乱看的时候,好像……好像是看到有个人影,像是……像是男人往你那边去了……又好像在跟你站在一块儿……奇 怪{炫;书;网得要死,这……这望远镜又没透视功能,我怎么会隔了墙看到呢?但又怕看到的是真的,我怕你吃亏,才急急地赶回来,跑得我喘死了……是那人给你的玉牌?那人穿了身藏蓝色的衣服吧?可后来我跑到隆恩殿,就你一个人啊。那人给了你一块玉牌就走了?他是卖玉的?收了你多少钱?老姐,你没被骗吧?”
楚笑寒定定地看着楚韶颜,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他没收我钱……”
“囧,哦,那就好。啊?没收钱?这么好的事儿,我怎么没碰上?姐,你咋不多要一块?这才半块啊!嗯,是个禛牌,你该再要一个胤牌嘛!!!!那就可以给我了嘛!咱俩一人一块,多和谐完美啊……反正不要钱的事……老姐,我恨你……我决定,我要跟你绝交一小时!”
说完,楚韶颜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楚笑寒定目看着她轻轻掩上的房门,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韶颜,总是那个样子。打从十五年前,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生气,就爱说,姐!我要和你绝交!绝交五分钟!绝交三十分钟!
一小时,到了她的极限了吧?
她总是很可爱。
沈睿总是无奈地说:“拜托,姑奶奶,我真心地求菩萨保佑,你就跟我绝交一辈子吧!我希望是一辈子!呃,实在不行,五十年也行,我也不奢求了……靠,五分钟算什么?绝交五分钟?有绝交五分钟的吗!!!!那绝交个屁啊!啊,什么既然我殷切要求,就勉强不跟我绝交了?呃,我想死,我遁走,拜拜!”
噗嗤!
这俩,真有趣……
她笑着,慢慢地摊开手掌,目光落在手心的玉牌上。
玲珑剔透的绿玉,种老质均,绿色浓艳,艳润亮丽,水头十足,雕工精美,龙凤踏云颇显皇家之雍容华贵,细细看去,似乎有着生命蕴含在玉牌中一样,一条条的玉纹都富含灵魂,转动间,在光线下各种姿态露显风流,流光溢彩,情缘暗含……
中间镂空一个半圆,雕出一个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