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金-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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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听完,不觉也痴了,发起呆来。
记得那《银河星》的歌词是……
点点星辰,冷月森森。
怀着一颗赤子心,闯入红尘。
缘聚缘散,情假情真。
转瞬人生匆匆过,春梦无痕。
千锤百炼苦修身,刹那光辉即永恒。
乐道人间真善美,凡尘境界现缤纷。
莫笑我痴,莫笑我笨。
不羡狐鬼不羡仙,宁做快活人。
……
依稀记得,这是歌词,曲不是很好听,但是作得非 常(炫…书…网)有意境,狐鬼神魔的那种仙隐感觉忽隐忽现。楚笑寒默默地在心中念着那两句歌词:怀着一颗赤子心闯入红尘;转瞬人生匆匆过春梦无痕……
她轻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第一次觉得无比的孤独和寂寞。自己就像天姚一样闯入这个世间,可是,没有元丹护身,也无缘分感情之人,更加觉得自己如痴如笨,连做个无痕春梦的机会都没有,就要匆匆过这人生。
楚笑寒长长地叹了口气,和苏云说:“跪安吧,我也歇息去了。”
苏云终于松了口气,但却还沉浸在天姚的故事中,便如叹如息一样喃喃着退下了。这一次,这丫头头一回忘了要坚持服侍完楚笑寒再去休息。楚笑寒略显好笑地看着苏云,却又略带凄楚地想着自己的凄苦。如果能和来时一样,刹那之间回到现代,又该是如何的幸运啊!
“莫笑我痴,莫笑我笨,转瞬人生匆匆过,春梦无痕……”楚笑寒微微苦笑着唱,她觉得歌词这样组合更适合自己。“点点星辰,冷月森森,怀着一颗赤子心,闯入红尘……”
“唉……”真的很想很想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尝试一下在这一世死掉,有没有可能能回去?楚笑寒第一次产生这样的念头,虽然自己真的很害怕死,也怕死了以后徒劳无功,只是彻底死去,根本不能回去。
门外响起苏培盛的咳嗽声,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楚笑寒听到:“苏格格,爷来了。”
楚笑寒没吭声,顾自往屋内走去。
走了没几步,身后已经跟上胤禛。他倒也没说话,只是跟着楚笑寒一同走进里屋。吉兰和塔纳早在楚笑寒刚回府的时候就吩咐她们和另外两个配制做粗重杂活的太监歇息去了,而苏培盛跟进来后就歇在外边厢房,因此最后也就只胤禛和楚笑寒一起进了最里边的卧房。
“比较晚了,你先自个儿睡吧。”胤禛进了房间,就径自坐在卧室内外间的炕上,手臂则靠在炕桌上,似乎颇有些心思,在想些事情。
楚笑寒看了一眼胤禛,觉得一阵心悸。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到这会子工夫,她才感受到这样一种情景。尽管这人非 常(炫…书…网)可恶地骂她混帐不懂事,是个笨蛋。但是这么近距离看他,依然执着喜 欢'炫。书。网'的念头一阵一阵泛上来。同时又是一阵一阵的心酸夹杂着怨恨、恐惧充斥整个脑袋,只觉得头都要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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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低头羞见人,双手结裙带
胤禛说完话,又顾自想心事去了。过了半晌,感觉到楚笑寒半天没动静,便抬头看,见到楚笑寒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适才说的话有些重了,多棋木里让我今夜陪你。我就在卧榻上休息一阵即可,离天亮也没多少时辰了。”胤禛解释了几句。
楚笑寒怔怔地想着:多棋木里,这可能是福晋的名字?原来福晋叫多棋木里,大概也只有福晋使得动他;原来是因为福晋的缘故,所以他满心不情愿地过来了;原来他本是连解释都不想解释的;原来……原来我也这般小鸡肚肠,斤斤计较,简直到了尖酸刻薄、不可理喻的地步,果然是病了,还病得不轻。
只是,这个病,看起来太难治。困难重重。
但是,病了的人都是会糊涂的……
楚笑寒也觉得自己一定烧糊涂了,竟然走了过去,坐在炕桌的另外一边,离得胤禛非 常(炫…书…网)的近,近得她的心怦怦跳的声音都能让自己听到一般。
其实,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那个现代,遇到自己的喜 欢'炫。书。网'的人已属不易。万一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人不喜 欢'炫。书。网'自己呢?所以能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已经很是福气了。楚笑寒这样想着,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见过同寝的女生,为了自己喜 欢'炫。书。网'而不喜 欢'炫。书。网'自己的人痛苦万分。
爱我的人为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
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
那个女孩子当时终日就是唱着裘海正的这两句歌。虽不知歌名,却印象深刻。
“你在烦恼什么?”胤禛看她这般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倒也有点不自在起来,便找些话来说。
“其实我是银河星落入凡间,你信不信?”楚笑寒自己也不明白地、反常地开朗起来,居然开始胡说八道。“我刚才唱的歌你有没有听到?”她并不小声地开始唱起来,自己觉得非 常(炫…书…网)尴尬,却停不下来:点点星辰,冷月森森,怀着一颗赤子心,闯入红尘。缘聚缘散,情假情真,转瞬人生匆匆过,春梦无痕。唱到这儿,楚笑寒特地停下来,笑着说:“这个闯入红尘的银河星,就是我,你信吗?”忽地她大笑起来,笑得流出了眼泪。
胤禛静静地看着她,居然没有生气,说道:“这歌还好听的,有点满江红的味道。很壮阔的曲调。”
“你也觉得好听?”楚笑寒见胤禛没有发怒,心中一宽,可是愈加尴尬,于是自己也没有料到地竟然就上前拉起胤禛到了屋中央,继续唱着:莫笑我痴莫笑我笨,不羡狐鬼不羡仙,宁做快活人。虽然越来越不自在,可是这样的歌词却让楚笑寒自己停了下来,低低再重复吟诵一边:“莫笑我痴,莫笑我笨,缘聚缘散,情假情真……转瞬人生匆匆过,春梦无痕。”
只觉得酸楚无比,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要被丢弃到这个陌生的时代、陌生的地方?楚笑寒在心底无声地呐喊,可是没有任何神祗回答她,一种悲愤无比的感觉涌上了心口,楚笑寒忽地张开双臂抱住了胤禛。
苏玉儿个子娇小,只到胤禛的肩膀,因此楚笑寒这般抱过去,只能抱到他的腰。
“让我抱抱吧,不要生气。我真的很累很害怕。”楚笑寒喃喃地自言自语,也不管这些言语是否能被胤禛听清楚,“求求你,这一刻不要是胤禛。”
后来,楚笑寒就睡着了。她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早晨醒来后,胤禛早已不在她房中。虽然是新年正月,但是这位多罗贝勒依然按时到紫禁城随侍自己的父亲:康熙老爷子。
楚笑寒彻底醒来后,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窘迫地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还好胤禛已经走了,苏培盛也不在她的院子了。至于苏云,并不清楚昨儿晚上的事情,更不要说吉兰和塔纳了。这种情况倒让楚笑寒的尴尬减少了一大半。因此今日去七贝勒胤祐府上聚宴这档子事,自然要被她pass掉了。万一在那儿遇到胤禛,她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
乌拉那拉氏·多棋木里并没有说什么,可能这位周到可心的嫡福晋以为楚笑寒还在为昨日被胤禛当众训斥的事情不舒服,所以不愿意抛头露面。故此楚笑寒请安后,嗫嚅着说自己不想去七贝勒府邸,福晋也就首肯了,只是劝慰她了几句:“我们爷素来面冷,说的话也不太好听的居多,其实他心里不是这个意思。妹妹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只想着,爷只是担心你才会那样口不择言的。”
宋格格这时正在一旁,看到楚笑寒精神不济的样子,十分内疚:“这事儿都是怨我,我要不多嘴问了苏妹妹一句,想来不必引致爷责斥妹妹。”
楚笑寒连连摇头表示:“哪儿的事,原是我自己不会说话。那是应该被骂的。这些哪能怪福晋和宋姐姐呢。你们很袒护我,下次倘再有类事,千万随我去,免得带累了众位姐姐。”
福晋笑了笑,嗔怪道:“又说浑话,哪里还有下次。”
于是,两下里说说笑笑着,就这么把这件事过去了。之后福晋又领了李侧福晋和众格格一同前往胤祐府上,而楚笑寒则自己回了自己的院子。
楚笑寒回到院子,只觉身心俱疲,这几日劳心动神的,搞得自个儿十分的不适,便什么都不想做,只是坐在正屋的大厅内,傻傻地发起呆来。
苏云给主子奉了茶,便下去小厨房指挥吉兰等人准备午膳去了,也不去打扰楚笑寒。
不过仿佛从初五那日开始,就没有安静日子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安安耽耽地过一日。楚笑寒正这般想着,那边就又听到尖锐的太监嗓子报了:“太医院御医刘声芳大人求见苏格格,请准。”
楚笑寒纳闷了,这太医院的人怎么就自动自觉滴跑来贝勒府了,多半是谁请了来的吧?莫非是胤祯?这正麻烦着呢,一点都不想去沾这个羊臊气,这羊肉也不是我想吃的那块呀……越是承了他的恩,以后越难还他的情,这是烫手山芋来着。因此楚笑寒已经准备好了,待得那位刘大人一进来,就拜托他回去就好了。省得有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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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地久天长乃误会,缘浅情深独自叹
那位刘大人恭恭敬敬地进了四贝勒府内苏格格的院子,只管眼睛瞅着鼻子,丝毫不敢张望。结果他进了里面,见着四贝勒的苏姓府邸格格,还未诊到脉,那头这位看起来尚在稚龄的苏格格已经开口回绝他了:“刘大人,劳烦你特地来我们爷府里,只是,我身子甚好,您请回吧。”
刘声芳跪下请了安,这才回道:“格格无需急着定论,待下官先诊个脉,自知格格身体是否安康。”
“但我不想麻烦刘大人。害您跑了一趟,还是请回吧。”楚笑寒说道。
刘声芳见楚笑寒这样坚持,料她年幼,许是尚不知宗室规矩,只得照实了说道:“回苏格格,太医院的御医本是不给宗室皇亲诊脉的,但是四贝勒特地给皇上递了折子,这才遣令下官来府邸为格格诊脉。”
楚笑寒吃了一惊。不是胤祯,是胤禛?同时亦觉得稀奇:御医给皇子的老婆看病,还要儿子写奏章请示老爸?这可真稀奇。
既是胤禛请来的医生,又是这样隆重写了折子给康熙,而这可怜的刘大人又背负皇命难以违背,楚笑寒因着这三条缘由,便终于同意让刘声芳刘太医来给自己诊脉看病。
结果是本是寒性体质、脉搏涣散的楚笑寒,最近却脉搏很快,有点内热虚火。刘声芳认为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不要心思郁结,免得内热外寒交加,搞得身体支持不住。总之,心绞痛之类的心脏疾病是没有的。
待刘医生走了后,楚笑寒坐在屋里,不觉又开始发起呆来。居然是胤禛请来的医生,没想到他还是把自己说的话放在了心上。这么说,福晋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他只是嘴巴不好,但是心里还是很好的,对别人很仔细很体贴很周到的。一想到他居然为了她请来一个御医,还特地递了折子给康熙皇帝,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这不会是自己的妄想吧?楚笑寒一边嘲笑自己第一次有了所谓芳心窃喜的感觉,一边想着自己的结论一边又不断地怀疑着。可是这件事——太医出诊——从各方面看起来都是觉得胤禛貌似对自己还不错,很上心的样子呀。
如果韶颜在,一定会说:这自然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嘛!他居然写奏章给康熙呀,说明你生病的事情是一桩大事情,和那些什么黄河决堤、西部战争的事情差不多重量级的哇!可见他多么多么喜 欢'炫。书。网'你啊?
‘可是,韶颜,他前些日子还很轻视我,还很讨厌我,就在昨晚,他还训斥我呢!’楚笑寒不由自主地和想象中的韶颜争辩起来。
‘男人都是很要面子的,明明喜 欢'炫。书。网'的要命,还要故意欺负你。以前小时候隔壁的军军记得哇,他不知道多喜 欢'炫。书。网'欺负楼下的红儿,我们都以为他跟红儿上辈子是仇人呢,红儿经常被他欺负得大哭,可今年他们居然订婚了呀,简直让人掉了大牙!他肯定喜 欢'炫。书。网'你,没错的!’脑子里的韶颜那样得意地断言着,一如往常的特别活跃。
‘可是他觉得我喜 欢'炫。书。网'他弟弟来着,生怕我给他戴了绿帽子,在他眼里,我就一个随时可能行为不检的、可能红杏出墙的老婆啊。’楚笑寒继续推断着。
‘男人就是喜 欢'炫。书。网'竞争嘛!’韶颜大喇喇地说着,‘就是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