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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天使的伤痕-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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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庭院,便见到巨大的日本犬在庭院的雪地上巡逻。
    狗一见到中村,立刻厉声狂吠。
    中村并不太喜欢狗。他停下脚步,此时从幽暗的宅中露出一张年轻男人的脸孔,男
人低声喝住了那条狗。
    那是个瘦高的男人。
    “你是哪位?”
    男人问中村,腔调虽带着些口音,但却是标准的日语。
    “我是山崎昌子的友人。”中村答道。“是公司的同仁,因为到此地旅行,所以顺
路过来拜访。”
    “啊。”男人点头道。“那么就是时枝的客人了。”
    从他的语调中推测,这男人大概是时枝的丈夫。
    “不巧她昨天有些感冒而在休息,请先进来吧。”
    沼泽招呼中村入内。
    此宅巨大又华丽,但或许是因为挡雪用的屋檐过长,宅中的光线相当昏暗。
    中村被请到后厅,厅堂里冷得令人发抖。一名小个子的老妇人端来一只火炉放在中
村的身旁,中村猜她可能是沼泽的母亲,但沼泽说,因为时枝生病,所以从附近的农家
请来这名老妇人帮忙。
    “她是旁系的亲戚。”沼泽又说。
    看来“嫡系”、“旁系”这类古老的语汇在此地仍然保留着相当的影响力,而“地
主”、“佃户”等语汇显然也根深蒂固地保留着。
    纸拉门拉了开来,一位抱着小孩的三十来岁女人跟着出现。从她脸上的红晕来看,
大概烧还没全退吧?
    “我是昌子的姊姊时枝。”女人说道。
    “请你尽管躺着休息。”中村慌忙答道。
    “已经不碍事了。”时枝露出温柔的微笑说道。
    “倒是舍妹一直承蒙照顾。”
    时枝行礼道谢。大概是根据中村的年龄而判断他是商社的课长或股长吧。
    沼泽礼貌地先行告退。
    坐在时枝膝上的小女孩天真地望着中村。据派出所警员说是两年前生的,所以这小
女孩应该是两岁吧。小女孩有一双酷似母亲的大眼睛。
    时枝的手环抱着小女孩,中村突然注意到她左手的小指及无名指但是被咬去半截似
的十分短小。
    “啊!”时枝低呼了一声,同时用右手盖住了左手。
    中村感到尴尬,因为刚才他在不知不觉中猛盯着时枝的指头瞧着。
    “对不起——”中村面红耳赤地说道。
    “没关系。”时枝露出笑容答道。“是小时候被熊咬的。虽然只是一只小熊——”
    “熊吗?”
    警员所言似乎不假。
    中村将话题转到昌子身上。
    “听说今妹在十九岁时上京,是什么理由让她突然上京呢?”
    “昌子从小就一直想要去东京,再加上家父家母双亡,所以没必要留在家乡——”
    “她不是高中一毕业就立即到东京去的吧?”
    “没错,她在这个家帮忙做了一年的事。”
    “她住这里吗?”
    “是的。”
    “前些天回来过吧?”
    “是的。”
    “回来是为了什么呢?身为她的上司,我觉得有些挂心,所以才问这些事。”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她自己说是突然想看看山。那孩子一想到什么,便会立
即付诸行动,所以——”
    中村感到时枝的话中有假,或许是昌子叫姊姊不要透露十万元的事吧,也可能时枝
是私底下拿钱给妹妹,所以不想让家人知道。
    “昌子小姐曾来过信吗?”
    “是的。虽然一年只有两、三封。”
    “信上是否曾写过有什么烦恼的事吗?”
    “你所说烦恼的事,是指什么?”
    “譬如爱情问题等等。”
    语毕,中村突然想到一件事而恍然大悟。
    (对了,是爱情问题!)
    中村为了追查山崎昌子的秘密而来到此地,因为他心中认定久松必然掌握了昌子的
某种秘密。
    然而,秘密可能不在昌子,而在久松身上。久松自己难道就不能成为勒索的把柄吗?
也因此,他根本没有必要特地前来岩手。
    (我竟然疏忽了这么单纯的事。)
    中村在心底暗自懊恼,其实他没有必要跑这一趟。
    久松是个美男子,对勾引女人颇有一套,若说出身于岩手乡间的昌子受到久松的诱
惑而发生了关系,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久松已经有了“安琪儿”酒吧的妈妈桑,因为文代是棵摇钱树,所以久松不肯放手,
因此他与昌子的交往便成为一种秘密。也难怪当初在过滤久松的异性关系时,并未发现
昌子的存在。
    或许昌子向久松提出结婚的要求,但生性风流的久松却不打算和她结婚,当昌子的
心情正感焦躁之际,日东新闻社的田岛记者恰好出现。
    对年轻女孩而言,新闻记者无疑是一种富有吸引力的职业,何况田岛虽非美男子,
但却足以让人产生好感,于是昌子便受到了他的吸引。
    然而,在论及婚嫁之际,昌子开始担心她与久松的关系。
    若自己与别的男人有过肉体关系一事曝光,田岛可能会掉头而去,何况久松也不是
那么好说话的男人,不晓得会惹出什么麻烦。
    昌子考虑要用钱埋葬过去的一段情,久松同意以二十万元成交,于是昌子从自己的
户头里提须出十万元,不足的十万元则向姊姊调借——
    “请问——”
    时枝拘谨的话声打断了中村的思考,将他拉回现实。
    “你怎么了?”
    “没事。”
    中村慌张地笑着说,自己刚才一定是茫然地望着虚空出神。
    “抱歉,打搅你了。”
    虽然时枝加以挽留,但中村说自己尚有要事待办。
    踏出门外时,中村见到幽暗的走廊上站着一位老先生及一位老妇人,两老见到中村
后默默鞠了一个躬。这老妇人并非先前那个旁系亲戚,大概是沼泽的父母亲吧。中村一
面躬身还礼,一面感到此地的一切真是守旧得可以。
     
6
    中村搭乘当天的火车返回东京。
    坐在开往上野的列车中,中村取出记事本,一面做摘记,一面继续先前在沼泽家被
打断的思绪。列车行驶在轨道上所发出的单调声响有助于他思考。
    ——昌子打算用钱切断关系而付了二十万元给久松,她认为,这样一来自己便能够
跟田岛结婚,但久松拿了钱之后,大概突然舍不得放弃昌子。
    此乃常有之事,男人就是这样自私。“安琪儿”酒吧的妈妈桑虽是美人,但是已经
不再年轻。脱衣舞娘片冈有木子虽然身材惹火,但却不够清纯。而昌子既是美人,同时
又年轻又清纯,所以久松会突然舍不得也是理所当然的。
    由于久松的态度突然转变,所以昌子感到惊慌。照这样下去的话,跟田岛结婚之事
就要化为泡影了,但如果要继续跟久松维持纠缠不清的关系,昌子又觉得无法忍受。
    于是昌子考虑要除掉久松。她引诱久松到三角山,至于以何种方式引诱尚属未知,
但总之昌子语出了久松并且顺利地将他刺杀,而且昌子还利用恋人田岛制造了不在场证
明中村掏出香烟点燃。车厢里的暖气过强,以致变得闷热起来,中村脱掉外衣,仅穿着
衬衫,同时将脚伸到前面的空位上。
    (到这里为止,推论应该正确无误。)
    中村暗忖。
    他继续整理剩余的问题,并试图以自己的方式加以解答。
    中村在记事本上写下:
    问题一
    关于天使
    他认为有两个可能的答案。答案之一是久松的最后遗言并非提示凶手。然而,这个
答案不太容易被接受。
    第二个答案似乎较具说服力。绢川文代及片冈有木子皆与天使有关,然而,文代已
经三十多岁了,而有木子又是个脱衣舞娘,如此一来,在久松的眼里,跟天使毫无瓜葛
的山崎昌子反倒最像是个天使。在此一意识下,久松才会在临死前说出“天是——”这
个字眼。
    问题二
    关于田熊金之死
    中村认为这个答案很简单。因为既然是他杀,当然就跟久松之死脱不了关系。
    假设是同一凶手所为,则已死的片冈有本子就不必列入考虑。至于绢川文代虽然确
实有下手的机会,但却缺乏非杀田熊金不可的理由。为什么呢?因为绢川文代跟久松的
关系宛如半公开的秘密,所以就算管理员田熊金作证看到她出入久松的公寓,那也没什
么大不了。如果久松是在他的公寓里遭到杀害,那么田熊金的证词或许还可能成为致命
伤,但事实上久松却是在遥远的三角山遇害。
    剩下的唯有山崎昌子而已。她跟久松的关系是一种秘密,倘若这种关系曝光,那便
成了她的致命伤,不仅会受到警方的怀疑,更会失去田岛。假设她出入久松的房间时被
田熊金挂见,那就无论如何都要杀入灭口,所以山崎昌子极有可能杀死田熊金。中村觉
得自己返回东京后,有必要调查昌子在田熊金遇害当天的不在场证明。
    问题三
    山崎昌子用什么手法刺杀久松?
    这仍然是未知数。倘若全盘相信田岛和她的证词,那么她便没有下手杀久松的机会。
然而,既然昌子是凶手,那么必然会露出某些破绽。
    想要找出破绽,就必须仰赖田岛的协助,但他大概会拒绝合作吧。只要他爱昌子,
自然会对警方试图证明昌子是凶手所做的努力,采取不合作的态度。
    然而,田岛的协助绝对有其必要。因为十一月十五日在三角山时,除了遇害的久松
外,现场就只有田岛与昌子两人,如果他坚决主张昌子不可能下手杀死久松,那就构成
了一个牢不可破的不在场证明。
    返回东京后,不论如何都必须设法说服困岛协助将方。然后再请他回想十一月十五
日当天的行动。如此一来,应该会找出跟第一次证词的差异之处,这些差异必然足以证
明山崎昌子的罪行。
    中村交叉着双臂,凝视着流过窗外的夜色。

第十章 稻草人与海苔寿司
  
     
1
    “课长说想要见你。”
    听到宫崎刑警这么说,田岛感到自己的表位霎时僵硬起来,他猜得出课长要说什么。
    田岛知道警方正在追查昌子,搜查当局的矛头不再指向片冈有木子或绢川文代,而
是指向昌子。田岛也知道中村副警部去了一趟岩手,不仅是田岛,连其他报社的记者也
都知道中村副警部的岩手之行,只是不知道他赴岩手的理由。只有田岛知道其中的理由,
若换成是以前,早就为了争取独家新闻而死命地四处采访了,但此事牵扯到昌子,他根
本没那个心情。
    来到课长室的门前,其他报社的记者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对田岛说道:
    “私底下做交易,太狡猾了吧。”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但田岛听起来却感觉像在讥讽般刺耳。
    在课长室里,课长与中村副警部都到了,只等田岛一人。
    “请坐。”
    课长请田岛坐下。
    田岛坐下后,习惯性地取出摘要纸,等他察觉后,不禁露出苦涩的表情,因为今天
接受询问的人正是他自己。
    “警方有事相托,所以才请你来。”课长说道。“当然,警方既无意也无法强迫你
和我们合作,只是希望你尽可能予以协助。”
    “我会尽量配合。”
    “你知道警方如今正在追查谁吧?”中村副警部问道。
    “我知道。”田岛用僵硬的声音回答。“即使我说不知道,恐怕你们也不会相信
吧。”
    “警方正在追查山崎昌子。”课长用慎重得可笑的语气说道。
    当昌平的名字由课长的嘴中说出时,田岛立即感到一阵不安,仿佛昌子已经成了遥
远的不归人。对课长及中村副警部而言,昌子并非身心稚嫩的年轻女孩,而是典型的嫌
疑犯。
    这是理所当然的,但田岛却对此产生一种莫名的反感。
    田岛默默地点燃香烟,或许是喉咙干涩的关系,烟味变得异常辛辣。
    “我明白你的心情,”课长继续说。“也了解你的微妙立场及苦衷,然而,警方却
有不得不尽的义务,无论如何我们必须侦破杀人案件并逮捕凶手。”
    烟味变得越来越苦涩,田岛将长长的一根烟丢进桌上的烟灰缸。
    “警方认为山崎昌子是杀害久松的凶手。”
    “胡说!”
    “你自己也在怀疑她。你调查过她的存折,知道她在十月二十六日提领了十万元。”
    “你派宫崎刑警跟踪我而做了调查,是吧?”
    “是的。此外,警方还做了其他调查。我们比对过山崎昌子和在三星银行上野分行
汇出二十万元的戴太阳眼镜女子的笔迹,证实是同一人的笔迹。是她遭到久松勒索而在
十月三十日支付了二十万元。”
    “换句话说,山崎昌子有杀害久松实的动机。”中村副警部替课长补充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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