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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y之悲剧-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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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随身携带好几个星期了,”他平静地说,“一部引人入胜的文件,我
想在我继续之前,你们两位先把它读一遍。”
    他从那个夹克口袋里拿出铅笔誉抄的约克·黑特的大纲,交给布鲁诺。两位访
客求知若渴地一起阅读,雷恩沉默地等他们读完。当他们同样沉默地把大纲交还时,
两张脸上都有恍然领悟的神情。
    “刚才我说,”雷恩把抄本小心放回以后,接着说,“在执行这个其实说起来
算计老练的策略时,有一些很明显幼稚的矛盾之处,我依照它们在调查中出现的顺
序,—一加以讨论。
    “第一,毒梨子。暂时光不谈有没有杀死露易莎的意图,无论动机是什么,至
少下毒的人就是要在梨子里掺毒。我们发现用来注射毒药的针筒掉在房间里面。我
们知道,那颗梨子一开始并不在房间里,那是下毒的人带进来的,换句话说,下毒
的人带一颗没有毒的梨子进来,在他的犯罪现场施行下毒的手续。这多可笑!事实
上,多么幼稚!成人会这样做吗?由于有被揭发或干扰的可能,可以料想,这个犯
罪行动应该是很仓促的。一个大人要想在梨子里下毒,会在进入要放梨子的房间之
前先把毒药注射好,这样就不必在每一秒钟都十分宝贵、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的情
况下,还站在那里进行把注射针插进梨子等等的工作。
    “确实,如果凶手是故意把针筒留在房间里,那么我就无法结论说,带针筒进
来的理由是要在房间里面给梨子下毒,如此我也无法确知梨子是在房里还是房外下
的毒。然而暂且假设注射筒是故意被带进来留在房间里的,为什么呢?只有一个合
理的可能:要引起人们注意梨子被下了毒。但这未免多此一举,我们已经证明谋杀
黑特太太是预谋犯罪,不是意外!尤其是在这之前已经有过一次下毒的阴谋,梨子
被下毒的事一定会被发现,因为警方会寻找下毒的迹象——事实上,萨姆巡官正有
此举。因此,所有的征兆指出,注射器是无意间被留下来的,这表示,把注射器带
进房间唯一可能的理由,就是要用它在房间里给梨子下毒……当我阅读大纲时,这
点得到了证实。”
    他再度从夹克口袋把大纲拿出来, 打开, “大纲上实际是怎么说的?它说:
‘这一次的点子,是在一颗梨子里下毒,把它放在……水果盅里’等等,然后接下
来说: ‘Y……挑选……一颗已经发烂的梨子把它带进房间,梨子里注射了满满一
针筒的毒药’等等。以一个小孩子的心思来看,”雷恩把大纲丢在草地上,继续说:
“大纲讲得很粗略,并没有特别说明,应该在进入房间之前或之后在梨子里下毒,
而且也没有指定要把针筒留在房间里,就如任何成人的想法,黑特理所当然地以为,
梨子会在带进犯罪现场之前就下了毒。
    “因此,无论解读这部大纳指示的人是谁,是依照字面逐一解释,在死者房间
里给梨子下毒……我马上看出来,这是一个不成熟的心灵的征兆,换句话说,这是
一个由成人构思、但由小孩执行的情况——该行动显示出,当指令暧昧不明时,童
稚的心思是如何运作。”
    “绝对错不了。”巡官喃喃说。
    “第二项矛盾。你们记得实验室地板上的灰尘有许多脚印,没有一个是完整清
楚的?这些灰尘不可能和黑特原来的计谋有任何关联。显而易见——因为根据该计
划,他自己还住在实验室里,所以根本不会有任何灰尘。所以那些脚印和任何由之
推演出来的结论,都涵括于真实事况之内。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出,实验室的使用者
把所有清楚的脚印全部磨掉——一方面,就一个小男孩来说,做法十分精明,然而
在房间唯一的那扇门附近,没有一个,不管是磨损或没有磨损的脚印!好,成人不
会忽略在门附近留下足迹,因为他进来的真正方法是通过烟囱,而这点应该要当做
秘密严加保守。门附近的脚印可以误导警方以为闯入者是从房门进来,也许用一把
复制的钥匙。门附近毫无脚印,绝对会引人调查壁炉。又一次,如我所说,一个不
成熟的心灵的征兆,忽视了他行动上最明显的破绽——因为他确实想到把脚印磨掉,
若换成一个大人,当然也不会遗漏这个破绽。”
    “加上这点,”萨姆粗着嗓子说,“天哪,我真笨!”
    “第三项矛盾,大概是所有矛盾中最有趣的一个。”雷恩的眼睛一时灼灼有光,
“你们两人——和我一样——都被杀死黑特太太的那把不可思议的武器搞得很困惑。
那么多可用的武器,却用一把曼陀林琴!为什么?坦白说,直到我读了大纲之前,
我一点也想不通为什么杰奇会选一把曼陀林琴作为凶器。自然我假定,无论他跟从
的是谁的策略,指定使用曼陀林琴一定有其特殊的理由,我甚至想到,使用曼陀林
琴可能只是为了要暗示其拥有人——约克——与本案的关联。但那也不会道理。”
    他再度拾起大纲,“参考大纲上面怎么说,没有一个字提到曼陀林琴!它只这
样说:‘用钝器打击埃米莉的头。’”
    萨姆瞪大眼睛,雷恩点点头,“我晓得你得到结论了。完全证明是一个小孩子
的解释办法,随便问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钝’器是什么意思。大概千分之九百
九十九都不晓得答案。大纲里再没有其他字眼提及这个杀人的钝器,约克·黑特不
假思索地写下这个名词,知道任何成人都会明白——钝器是指一种不税利的、沉重
的武器。杰奇读到这个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必须取得一种叫做‘钝器’的怪
东西,然后用这东西打击他可恶的祖母的头。小孩子的心思如何运作?器——这个
字对小孩子仅代表一个东西:乐器。钝——算了,他不管了,这个字或许连听都没
听过,即使听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或者他曾经查过字典,发现那意指某物是
粗的,不是尖的;是愚钝的,不是锐利的。他一定马上联想到曼陀林琴——房子里,
如芭芭拉·黑特所言,唯一的一样‘器’,而且,又属于这桩计谋的罪犯约克·黑
特所有!这些都证明是孩童之举,成人只有白痴才会以那种方式阐释‘钝器’。”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布鲁诺反反复复只讲得出这句话。
    “整个来说,我知道杰奇在实验室找到那部手稿,然后一步步地根据指示,实
践真正的罪行。现在,想想看大纲本身:它特别说明,约克·黑特本人——当然,
黑特是指在小说里面代表他本人的那个角色——说约克·黑特扮演那名凶手。假设
是一名成人找到那部大纲,并计划根据大纲实施真正的罪行。他读到约克是故事里
的罪犯,但是约克已经死了,一个成人难道不会因而抛弃所有指明约克是凶手的计
策吗?自然会。然而我们这位凶手做什么?他使用秘鲁香油,依大纲说明,是导致
约克·黑特涉嫌的线索。约克·黑特的方法很聪明:香油是指向故事里的凶手的一
种‘气味’,因为该线索,他才会在故事结束的时候被逮。然而,在真实生活里,
既然黑特已经死了,使用香草气味来引人怀疑约克·黑特,岂不幼稚……在这里我
们又发现什么?一个盲目跟从文字指示的心灵——一个不成熟的脑筋。
    “第四项矛盾,或者这是第五项?在黑特的故事里,他自己是罪犯,并且暗植
一条线索指向他本人——香草的气味。在他的故事里那是真线索,但是鞋子那条线
索——康拉德的鞋子——假线索,原意就是要当假线索,仿佛凶手刻意栽赃康拉德,
以误导警方偏离正确方向。
    “然而,当这不再是一个故事,而变成真实生活时,情况改观了——某人把小
说情节当做真实犯罪的模式来跟随。在本案中,指向约克的香草线索,变成也是假
线索!因为约克死了,现在他在这个计谋当中根本已经不成要素。那么为什么要像
凶手所做的,使用两条假线索指向两个不同的人?任何成人若处在杰奇的立场,会
选择康拉德的鞋子作为稳当的假线索,而抛弃指向死人的香草味——至少,会在两
者中选择其一,不会一视同仁地两样都用。假使选择鞋子,也不会像杰奇一样当真
穿起来,只要把毒药淋在其中一只鞋尖,然后把鞋子留在康拉德的衣橱里,那就够
了。但是,又一次,因为对暗示和明白的指令都缺乏成熟的理解能力,在大纲并未
说明必须穿着的情况下,杰奇当真把鞋子穿起来——打翻爽身粉,大纲里并未提及,
纯粹是件意外,证明大纲并未要求必须穿上鞋子以便留下脚印——而这是穿鞋子唯
一可能的理由……这一切指出,这名凶手在面对仅需一般成人智慧即足以应付的情
况时,却不辨轻重,再一次,如我所说,标明是幼童之举。
    “最后,那场大火。在读大纲之前,那场火使我很困惑。其实,在我读大纲之
前,很多事情都让我很困惑,因为我一直想给每一件事情都找出理由来,而事实上
根本全无理由可言!所有的事都是盲目做出来的……大纲里面对那场火的目的如此
说明:使之看起来像有人意图谋害约克·黑特,因而让约克显得无辜。但是黑特一
死,以他卧房为中心的火灾变成没有意义,任何成人或者会因此将之全然放弃,或
将之改为己用——也就是,在他自己的房间或在接近他自己的某处起火。成人大概
会干脆放弃,因为即使在约克的小说里,那也是一个蹩脚办法,并不是一个特别聪
明的侦探故事素材。
    “那么,我们面对的是什么?一部虚构犯罪的大纲,被巨细靡遗且愚蠢地盲从
到底——每一项需要原创性或选择性思考的行动,都表现出这个跟随者是不成熟的,
是个小孩。这些事情使我确信杰奇是凶手,而且会和说服我一样地说服你们。杰奇
对他所全心追随的大纲的微妙复杂,一点也不了解,他唯一能理解的,就是对要做
什么事的清楚和特定的说明。至于做这些事情的理由,他并不了解,他的脑袋唯一
明白的地方是:依据大纲,他知道约克是罪犯,他知道约克已经死了,打定主意自
己来当约克, 或者说罪犯。所以每当大纲说,约克,或者Y,必须做什么的时候,
杰奇就把自己当做约克,然后去做,甚至连那些约克在大纲里刻意安排给自己——
即罪犯——脱罪的指示,他都照做不误!而且每次杰奇必须靠自己判断行事,或必
须解析某件语意不明的事物时,他的反应都很合乎本性,做出幼稚的举动,把自己
暴露。”
    “那个要命的第一次下毒,”萨姆清了清喉咙说:“我看不出来……”
    “耐心点,巡官,我正要提及这点。我们当时并不知道那次下毒是不是有意谋
命,然而,当我们由谋杀案推知第二次下毒并无意谋命以后,大概也可以假定第一
次也没有那个意思。在知道那是约克的计谋之前,当我想到杰奇可能是凶手的时候,
我自问:‘蛋酒奶那一次,似乎是杰奇意外阻止恶事成真,是否可能他喝下蛋酒奶
并非意外,而是故意的?倘若如此,是为什么?’好,如果第二次下毒不是有意的,
第一次下毒也不是有意的,那么凶手要如何使露易莎连一口蛋酒奶也不喝,而同时
又能把蛋酒奶被下毒的事实显露出来?毕竟,仅是在饮料里掺毒,然后例如假装无
意地把它打翻,并不能显现里面有毒的事实;小狗出现完全是意外。所以,如果露
易莎不可以喝,而又必须让人知道其中有毒,凶手不得不采取大胆的对策。事实上,
杰奇自己喝下一些,即是他在遵照某种指令行事的重要证据——他不可能自己把它
下毒,然后又故意喝一口致病——这根本不是小孩子的推理方式。他照此行事的事
实,使我确信他是在跟随一个并非由他策划的计谋。
    “等我读了大纲, 一切就了然了。在故事里,Y有意于蛋酒奶下毒以后,自己
小啜一口,微感不适——如此可以一箭三雕,既不伤害露易莎,又使情况看似有人
要谋害她,最后,还把自己摆在最无辜的地位——因为下毒的人怎么可能故意陷害
自己?黑特的计划高明——以小说的观点来说,如果他策划的是一个真正的杀人阴
谋,显然即使为了掩人耳目,他也不至于考虑自己服毒。”
    雷恩叹口气, “杰奇读了大纲,看到Y给蛋酒奶下毒,然后自己啜一小口,杰
奇知道大纲上说Y做什么, 他就一定要照做不误,所以只要他的胆量——以及情势
——允许,他就照章行事。事实上,杰奇在第一次下毒时饮下蛋酒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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