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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掬心-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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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张心型秀致的脸蛋,柳眉弯弯细细,诉尽无限风情;盈盈秋瞳似浸淫在迷蒙薄雾中,灵灿中带着幽迷的美丽;小巧直挺的鼻梁下,有着不点自红的朱唇,娇嫩甜美得引人遐思……

她美得不可思议,有如白玉一般的脸庞,细致无瑕,一身的组衫布衣丝毫无损她的绝色,他敢说,纵然西施再世,也不过尔尔!

这般清灵绝俗的姿容,教他几乎无法相信会是一名凡尘之人所能拥有的。

柳心棠没留意到他的失神,唇角微弯,惊喜道:“你终于醒了!”

“是姑娘救了我?”毕竟有着二十年所培养的沉稳自律,他很快的应对过来,掩饰住自己的失态,一开口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不凡的泱泱风范。

“嗯。”她随意点了一下头,将注意力放在他的伤势上。“你还好吧?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朱允淮下意识的抚向前额。“头有点痛。”

他眯起眼努力回想,记得昏迷之前,他好像没伤到头才对。

“呃……”说到这个就心虚了,柳心棠不太敢看他,因为她就是“凶手”。

朱允淮揉揉额头,一边观察她的反应。

怪了,她好像很“羞惭”?有必要吗?她救了他,不是吗?

“尚未请教姑娘芳名?”一股异样的感觉来得突然,抓住了他所有的思维,未加思索,话使出了口。

“我叫柳心棠,你呢?”

“朱允淮。”他未曾迟疑。

“朱?”不是说一般百姓不能姓朱,而是她一开始便觉得他不像寻常人家,如今再由他口中听到这个“招摇”的姓氏,正好印证她的猜测,要说他是普通人她也不信了。

“你是皇亲国威?”她讶异地盯住他。

朱允淮只是微笑,没多说什么。

要是她知道,他不但是皇亲,而且地位远超乎她所想像的尊荣崇高,此刻她恐怕就不只是“讶异”而已了。

由于身分特别,适当的隐瞒是必要的,然而不对她明说,只是单纯地不想吓着她,否则方才他就不会毫无隐讳地道出真实姓名。

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是信任她。

是因为她放了他一命吗?他无法分辨。

“你该不会要告诉我,要是早知道我是皇亲国戚,你就不会救我了吧?”他半开玩笑地问。

“当然不是。”她急急否认,停了会儿又小小声地补充道:“虽然为官者多半仗势欺人,但我觉得你不会。”

“哦?”他有趣地挑起眉,这名小女子的率直敢言令人激赏,而她对他的信心更是教人愉快。“由衷感激你这么看得起我。”

柳心棠莫名地羞红了双颊。“我可没说什么……”

“有。你说我和别人不一样。”他自行演绎,然后下了定论。

“我……我才没有……”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女儿家含羞带快的模样是这么的迷人!

隐隐的情潮扯动心弦,悸动来得如此迅速,那是二十年生命不曾有过的感觉。

“心棠,你对权贵之家有所排斥,是不是?”

“没有啊!”柳心棠似乎有些意外他会这么问。如果真有那么一点,那也是因为看透此地县官的粗鄙嘴脸,很难不反感。

朱允淮轻吁了口气,再度展露笑容。

他在乎她的观感,他并不希望因为他的身分,而使得她对他有成见。

一手下意识的抚上胸口,他若有所思。

这道隐隐生疼的伤几时会好,以及他何时能回宫等等问题,在此时来讲,似乎已不再那么重要……

第二章

夜已深,人初静。

朱允淮几番辗转,难以入眠。

门板的缝隙透进一丝光亮,他勉强撑起身子,放柔了动作,推开房门。

是心棠。她正就着微弱的烛光,做着针线活儿。

瞧她那全神贯注的认真样,他的唇角不经意的勾起一抹笑。

家里一直都是她靠着一双巧手替人缝缝补补,挣些碎银度日,偶尔也裁衣制鞋,或是绣绣荷包、手绢之类的,托熟识的大娘拿到市集上去兜售,日子勉强还过得去。

而现在家中多了个人,而且又带着伤,这封她来说无疑是项负担,生活又拮据了许多。她势必得比以往更辛劳些。才撑持得下去。

正全神投入于手边的针线活儿时,微微晃动的暗影惊动了她,一个不留神,尖锐的细针扎入指头,她颤了下,低呼一声。

“怎么了?”朱允淮见状。立即移步上前,没多想便拉过她的手,含进他温热的唇,吮去沁出的血珠子。

柳心棠傻愣愣地看着他,分不清是否为烛火摇曳的关系,她的脸庞覆上了层层淡晕。

“还疼吗?”他柔声问着,舍不得放开她。

掌心所接触到的肌肤,没有他所想像的柔嫩,感觉的出是一双长年操持劳务的手,与他优雅细长的手有着强烈的对比。

这样的发现使得他的心头无由泛起疼意,更加密密护住那双刻着沧桑的柔荑。

“呃……好多了……”她也忘了该将手抽回,贪恋着他温暖的包围。

“我吓到你了是不是?”

“没这回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她低低嗫嚅。

“以后就别再熬夜了,当心年纪轻轻便弄坏了眼睛。”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她如此虐待这一双灵灿不可方物的美丽双眸。

“可是……”她张口欲言,最后还是将话给吞了回去。

“你想说什么?心棠。”他看的出她有难言之隐。

“没什么,那不重要。”她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

贝他眉心微蹙,她这才想起他有伤在身,赶忙扶起蹲在她跟前的他。“你怎么起来了?当心又弄疼伤口。”

朱允淮没拒绝她的扶持,反手轻搂她纤细的腰身一同回房。

她身上有股独特的香气,宛如空谷幽兰,浅浅低回,堪可醉人。

悄悄汲取这抹淡雅幽香,胸口的疼楚竟微微缓了。

“陪我聊聊好吗?伤口难受得睡不着。”与她交握的手,恋恋难舍,放不开。

“好。”她在床边坐下。“你想聊什么?”

“你除了老爹之外,没有其他亲人了吗?”他渴望了解她,对她的关切,远超乎他所预备付出的。

“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一直以来,就是我和爹相依为命,虽然日子清苦了些,但爹很疼我,也就是因为这样,再苦我都甘之如饴,因为在这世上,我并不孤独。”

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无声传递温暖与关怀。

她这股如寒梅般的坚韧令他心折。

尽管只是三言两语,他亦能感受到这对父女之间无可比拟的浓厚情感,像是相互依附着彼此而存活,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也不至于无依。

“老爹是个很慈祥的父亲。”见过柳老爹几次,对他这个陌生人,朴实的老人并不吝惜给予温情。

“是啊,能当他的女儿,我觉得好幸运。”说着说着,她放松了自己,往床头靠去。

“我母亲也不在了。”他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她错愕地隔过头看他。

他幽淡地微笑。“在两年前。很难说自己幸不幸运,我比你多拥有了几年母亲,但总是聚少离多,无法亲近。”

该怎么说呢?有得必有失,这是他一身荣宠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他是一国储君,自小便被培育成独立自主的性格,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是不该依恋着软弱的温情。

是而,他的成长过程其实是孤独的,他没有童年,在同龄孩童正尽情欢笑时,他是被四书五经、治国之道所包围。一身的出类拔萃、绝伦出众下,包裹着一缕寂寞的灵魂。

他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也一直以为自己早就接受了命定的人生,但是在遇上这对父女之后,他才发现这片空寂的心灵,其实很渴望情感的滋润。

“那你爹呢?”柳心棠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他爱我的方式和你爹不同。在他眼中,我是他的骄傲,也因为这样,他对我有太深的期许……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轻点了一下头。

感觉的出这是标准富贵之家的常态,她猜,允淮的父亲恐怕连抱他的次数用五根手指头都可以数得出来。

聊啊聊的,夜愈来愈深,倦意愈来愈浓,眼皮逐渐往下跌,她记得她接下来是说:“你一定很寂寞……”

“是啊,所以我渴望有个知我、懂我的红颜知己……”声音渐渐放轻,像是自言自语般,直到轻细如缕。“你愿意吗?”

“唔……”她模糊地应了声,完全被睡意征服。

朱允淮微偏过头,凝睇靠在他肩上酣然入梦的可人儿,温柔的笑意漾了开来──“你说的哦,不许反悔!”几不可闻的音浪,飘散夜风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培养出相知相惜,只能意会,却无法言传的微妙情感。

每每望着他俊雅出尘的容颜,心棠就好生苦恼,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起伏,他的一个凝眸、一记不经意的微笑,甚至随口的一句话,便教她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所有的心思全随着他转……

陌生的情怀在心底扎了根──为那卓尔不凡的男子。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是不打算动心的,但他就是牵动了她的心,让她的一颦一笑全系在他身上。

也许,她真的错了。打一开始,她就该牢牢封锁住所有的感情,不该对他投注过多的关切,那么,如今也许……

她好迷惘,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这个男人她爱不起,要真陷了下去,最终只有伤心。

可,每当迎视他,痴然的目光就是无法收回!

意乱情迷的心呵,有如纠结的无头丝线,再也剪不断、理不清──叹了口气,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刚煮好的鱼汤,正要端去朱允淮房中之时,柳老爹走了进来。

“棠儿……”

“有事吗?爹。”察觉到老父欲言又止,柳心棠放下鱼汤,不解地正视他。

“那个……棠儿,你和朱公子……”

“允淮?他怎么了吗?”一提到这个名字,她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关切与焦灼,当下便要冲出厨房。

“他没事,你别这么紧张。”女儿的反应看在柳老爹眼中,更加忧心不已。“棠儿,你是不是……对他……”

“什么?”爹的表情好沉重,是什么事这么让他为难?

“你喜欢上朱公子了,是不是?”

“爹!”一下子被道破心事,柳心棠的俏脸飞红。

这么说来──不是他多心了?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的相处他是看在眼里的,他一直在暗暗忧虑,没想到……

棠儿的反应,证实了他的猜测。

“棠儿呀,你真傻!他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不会不清楚,光是那股清华出尘的风采,就足以证明他不是等闲之辈,哪是一般卑微的小老百姓所能相提并论的,我们高攀不上人家啊!”这番话或许残忍,但却不得不说,唯有打破女儿的痴念,才不至于将她伤得更重。

柳心棠身形一晃,微微白了脸色。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由别人口中说出来,她还是受了打击。

是啊,她拿什么去高攀人家?又凭什么痴心妄想?事实的确就是这么残酷!

“女儿,别怪爹,爹只是提醒你,不想你陷得太深,届时难以自拔,痛苦的是自己。”

“我明白。”爹是爱女心切,想保护她,她又何尝不想保护自己?只是……情难由己呀!

“您放心,我懂分寸的。”深吸了口气,她端起鱼汤走了出去。

一推开房门,朱允淮迎面使送上一抹愉快的笑容给她。

“心──咦,怎么啦?你脸色不大好看。”他坐直身子,手探向她。

“大概是昨晚没睡好。”柳心棠避开他的目光,一语带过。

“你又不听话熬夜做针线活儿了,是不是?”语气略有薄责,看着她的神情是满满的不认同。

“没有。”她低着头,舀了匙汤汁,细心吹凉后才送到他唇边。“来,趁热喝了。”

其实他伤口已愈合得差不多了,根本不需要人喂,可心棠既然不觉得麻烦,他也就欣然受之。

依言喝了一口,他的视线不曾自她脸上移开。“心棠,你不对劲。”

她抿着唇,不发一语,又送上一匙。

朱允淮只得喝下,然后再度开口。“什么事不开心?”

“没事。”她自始至终不曾与他对视。

“我不能让你信任吗?”不管任何事,他自信有那个能耐为她解决,就怕她沉默。

“别问了!”他为什么要这么温柔、这么体贴?他明明什么都给不了她,那就别表现得像是极度在乎她的悲喜、别让她沉溺呀!

“看着我,心棠!”他温柔而坚定地勾起她的脸庞。“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

朋友!

是啊,朋友!不然她还以为是什么?

她甚至连“朋友”这个字眼都算是奢求了。

凄然的笑,悄悄隐于唇角。“朋友是吗?那就给点面子,先把汤喝完。”

明知她在逃避话题,他还是依言而行。

将空碗搁置一旁,他若有所思地道:“你用不着如此的。”

他指的是她全心全意的照料。

这些日子下来,柳家的情况他不会不清楚,心棠的能力,最多是让他们父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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