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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破城 第一部-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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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这些人是郑王命令保护大人府邸的,门外另有一队人马,另外刚才在大人更衣的时候,周府里的随行护卫已经准备好了,也在大门外等候。 
我看了看外面,心想,要是周府的随行护卫都出动那也是几百人呢,如此招摇反而容易招致祸事。 
这是郑王的意思,还是周府管家的意思? 
问苏袖,是想知道,如果这是子蹊的旨意,那于公于私我都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如果这是凤玉他们怕我出事而特意安排的,那我就撤了他们,由苏袖带来的御林军护我出去。 

是郑王的旨意。 
苏袖的语气很平稳,像是早知道我有这一问。 
我听了也只好点了点头,就这样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禁宫进发。 
我带的人实在太多,况且走的又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只看见两旁的百姓都静静的站立两旁。路上安静的很,只有马蹄声很有节奏的回响着,我甚至连远处人咳嗽的声音也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周相,…… 
我听见苏袖叫我,赶忙转身答应了,什么,公公?我今天骑马,苏袖也是,所以我勒了一下缰绳,可以和苏袖并驾。 
周相今年入朝已经是第五年了吧,…… 
……,是,差不多五年了,……,公公怎么想起了这些? 
苏袖看了我一眼,就看向了前方。 
郑王这个时候应该在薇音殿议事。一会周大人到了宫中请先到御书房等。郑王议完了就会过来了。 
我看了看周围,都是周府的家将。近卫军分了两部分,排在了最前面和最后面。心想,有些话要是到了禁宫就不好说了。 
公公,……,可否告知,这次急召永离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论理,这些话不该我讲,我也不配。……,其实郑王没有单独召周相进宫,在四更的时候,郑王召见内阁的各位大学士,他们已经进了宫。 
郑王只吩咐我到周相府中,并吩咐要是周相还没有醒是不可以惊动的。 
子蹊召见了内阁中的所有人,可他为什么不叫我呢?正常的情况下我是不可能在半夜醒的,除非是彻夜没有安寝。……,难道子蹊没有睡?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子蹊在半夜叫起了所有的机要重臣? 
想着这些,赶紧答话。 
那是郑王体恤臣下。 
……,呵,…… 
苏袖轻笑一声,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我沉默了,体味着他的笑,那其中带了一点的失望。我知道苏袖可以说出刚才的话是真正的敞开了心,不然,以他的身份是不会如此多言。事实正像他说的那样,他的职责是传诏书,至于郑王是否还有其他的旨意不是他可以多嘴的,也不是我应该问的。 

我也只问了这次子蹊召我有什么事,而他回答的却是子蹊的全部旨意。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愧疚。 
……,公公是否对永离很是失望? 
不敢。周相怎么可以如此菲薄? 
我也还以一笑。 
……,今天天还早,怎么这里已是人山人海了? 
我看着周围,那安静却拥挤的人群装似不经意的问,其实我也未必想他回答。 
大人朝务繁杂,这些风俗也许不是很清楚。今天是奈何,也就是郑国传统的鬼节。人们通常天不亮就起来,然后收拾一些酒水供果到先人的坟上叩拜。据说这天鬼门关会打开,这些魂魄可以回到生前流连过的地方再看看。要是做过什么亏心事的人这天是断不敢出门的,说是怕鬼魂来找他们。 

亏心事?君子不欺暗室,可现如今,可以这样的人究竟有几人? 
于是我接话道。 
可街上的人还是多,看来世间还是清明多一些。 
所谓的亏心,其实每人都有。邪念也比好的念头来的容易些。话说的这里让周相见笑了。 
哪里,哪里,…… 
其实苏袖说出了我的心声,可这些,都因为我好歹也要顾及身份,这些话是不可以说的。 
无欲则刚,可真正要做到无欲无求,那人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很多时候所谓的超脱要不是无法求,就是不能求。左右一个道理,换个说法罢了。 
其实我感觉,求,不一定指贪念。持,也是一种所求,只不过更为隐蔽,世人无法看清楚。看来,所谓的大义无形,大音稀声,可这最后一句也是至理,只是说的人就不多了。 

我知道他说的最后一句是什么。曾经子蹊对我说过,郑历史上的一代英主鹤玉曾经用“大义无形,大音稀声”这样说过他的感情,而这句话的最后一句又偏偏是形容人间及至,那就是“大奸讳影”。罪恶永远都如影随形,你甚至永远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到底在哪里,也许等到了触犯它的那一天,也不会了解到的。 

可,这些和子蹊召见有什么关系? 
……,有人以菡萏形容过大人。说句冒犯的话,这不是形容您的容貌,而真的是来形容您的性情。 
清莲随水,如此淡出红尘,…… 
可大人,您终究是内阁首相,当朝重臣。 
尘世是张网,我们都无法出去,大人也是。 
这样平淡的话,都像没有边际的流风,但是细听之下,却似乎是句句暗藏玄机,只是我无法触摸到而已。 
公公,…… 
大人,我知道您想问我什么,可我说了这么多,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全说了。至于,……,请恕苏袖隐瞒。有所为,有所不为。 
有所为,有所不为。 
好,苏袖要是一个仕子,当是清流雅士。 
我真心赞他,没有挖苦的意思,看苏袖听了也相信了。毕竟这样的时刻,我们之间有种奇妙的真诚,破除了铜墙铁壁一样的阻隔。 
仕子清流,……,朝为农家郎,暮登天子堂,…… 
小的时候家里穷,……,周相书香传家,您也许不知道那些。 
我没有打断他,他也没有停。他很少这样多话的,我也仅仅是听说他原来的事情。可我对这些所谓的阴私从来没有兴趣,也不多打听,今天他却自己说了起来。 
家里一年到头也没有一顿饱饭吃,……,穿的全是开了线的破衣服,冬天的时候根本无法挡住寒风,……,我现在还记得那种深入骨髓的冷。 
可这些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饥饿。肚子里好象被大碾子碾过一样,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村子里又赶上了灾年,更是雪上加霜。 
树皮草根都成了好东西,可等这些都吃完了后,就开始,…… 
不说了,…… 
全家也得有活路,于是就把我卖了。 
先是到宫里,后来先王挑了几个孩子念书,我很幸运。原来只知道村子里那些老爷家里才可以念书的,…… 
再后来,先王看我书读的好就派给了路阳王,也就是现在的郑王。 
很奇怪我为什么今天会讲这些? 
大人您是唯一坦荡和苏袖结交的大人。其他的官员,不怕大人知道,他们当着我的面很谄媚,可背地里却死都看不起我们这样的人。 
这就是有所求。 
很多时候,其实死比活更加容易,但是人都不想死,但凡有条路,谁给自己脖子上系根绳子呀? 
公公,……,苏袖,你这是怎么了? 
今天看见大人,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就胡乱说了一些,大人不要见怪。 
苏袖,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 
我言尽于此,大人,就不要问了。 
说完,他勒了一下马,然后停了半步。 
苏袖不敢和大人并骑,大人先行。 
现在的我就像在黑暗中前行的路人,看不清前面,可被身边的人点拨了一下,告诉我前方将要看见什么,由于路太黑,以至于,我只知道前面也许有个水坑,但是我一定要跳的,可我不知道究竟在哪里,我怎么才可以避免。 

正思量中,大郑宫已然呈现。恢弘的气势,高悬的楼阁,站在上面的人会否感到过满足或是因为看见了寻常人看不见的而感觉到恐惧? 
进了宫中,果真子蹊还在议事,于是在御书房等他。苏袖也在,只是给我端了杯茶就站在一旁,再也没有说话。 
安静,难以相信的安静,我甚至可以听见厅外落叶的声音。这是时候,烦躁的心反而澄净了一些,想着苏袖说的话,想着子蹊会有什么事,也想着,…… 
太多了,于是拿起了茶碗,喝了口水,定了定神。 
时间就这样流逝,而这里像是静止了一样。 
“朝为农家郎,暮登天子堂。” 
“很多时候,其实死比活更加容易,但是人都不想死,但凡有条路,谁给自己脖子上系根绳子呀?” 
我从来也没有好好想想苏袖的生活,现在看来,苏袖果真坚强,如果换了是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是否可以撑的过来,那种比死更加令人恐惧的酷刑后,居然造就了苏袖这样奇俊的人,不知道是天的造化,还是他的? 

正想着,外面忽然乱了起来,脚步声,在这样的黄昏更外的清晰,我站了起来,苏袖更是赶紧迎了出去,一会,一挑帘,子蹊走了进来,我想跪拜,而他一摆手,然后坐在了椅子上,后面跟上了侍侯的小太监,给他摆好茶点,然后就退了出去,这个时候连苏袖也出去了。 

我在一旁就这样看着。刚才挑帘子的时候看见了外面,已然黄昏了。 
子蹊很累,脸色也不好,苍白苍白的,没有一点精神。 
等的心烦了吧,我知道也许不是很早可以完事的,谁成想到了现在。苏袖早上就叫你过来了吧,现在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 
子蹊的嗓子很是沙哑,可这样的话,却流露了真心。 
我摇了摇头,不饿,想知道王召我到底是何事?苏袖说,你一直和徐相,文相他们议事,到了现在,看来,不好处理吗? 
……,他看着别处,手拂住额,紧皱眉,然后就是,沉默。 
看着这样的他,我无法再问,可看他如此,心中更是不塌实了。 
半晌,他轻说,但每字在这里都重千均。 
……,新州兵变,……,陆风毅生死未明,…… 
这是昨晚知道的,想叫你,可想你,……,于是召了别人商讨,想议出个对策再告诉你,但是一直到现在,一切具体都不知道,…… 
怕你等急了,就叫他们散了,…… 
子蹊还在说什么,但是我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感觉身子一沉,坐了回去,旁边几子上的茶碗反落在地。 
怎么说呢,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现在我透过窗子看着外面,彩霞更艳丽了,就像火一样,照耀着整个大郑宫。 


远山 {破城 七夕完结版} 

每次凝望着云雾萦绕的远山,都会感觉到一种平和的宁静。他曾想,那种可能是一种无法企及的幸福。 
当周离已经逐渐习惯眼前这种平淡漂泊的生活的时候,他发现,以前很多不好的事情他都淡忘了。那些曾经熟悉的人,曾经刻骨铭心的事情随着时间的迁移只留下一些模糊的影子。 
他的老师卢炫臻曾经说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只有原谅了,才能真正的忘记。 

周离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原谅他人,也原谅了自己,可是当他听说自己原来的朋友,后来的夙敌封王龙泱驾崩的消息时,想起的也只是龙泱那灿若晨星的双眼。周离每次看着天的尽头,心中浮现出那个人,他是唯一可以给周离后退时的依靠。 
不过这些都在失去之后变的特别的清晰。 

如今是封王龙泱十年,这个冬天就要过完的时候,封王龙泱驾崩,龙泱没有儿子,于是他长兄的长子,王子龙貉继位,是为貉冥王。 

夜晚,当初春的月光洒在周离的床头,他仿佛可以在这种淡黄|色的光亮中看到一些自己已经淡忘的过往。 
也许是听到这个消息的原因,龙泱在他脑中的印象也清晰了起来。 

初识,还是在二十年前的春,那一天,雍京的桃花开的很寂寞。 
周离的马惊了,在雍京的大道上狂奔起来。周离无法控制它,坚硬的缰绳眼看要脱离酸涩的手,而周离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许这一摔下去就是脑浆崩裂。可是这个时候,一个清瘦的少年握住了马的缰绳,拉住了奔马,就在一个瞬间,他把周离从马上抱了下来。 
在一个不经意的眼光中,周离看见了少年的眼睛,如黑夜的启明星。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周离问他。 

我叫于桥,来京城流浪的。 
他这样说。 

于桥,就是在他和周离在接下来朝夕相处的两年中用的名字,那个时候,周离并不知道,他其实是敌国的二王子龙泱。 

两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这个时候,周离从翰林院的少詹事越级成为内阁大学士,其实也就是所说的宣麻拜相。在外人都恭敬的称呼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为周相的时候,只有那个面目不是很清楚的于桥一如既往,用他那如清水的声音称呼周离为公子。周离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并且给了他完全的信任。但是周离不知道有一天,那些信任被他踩在脚下如弃履。 

那一天的清晨,当周离回到家中的时候看见的是最信任的于桥扯下了一直盖在脸上的易容面具,手中拿着当时郑的军事重镇的军事图,而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则是指向周离脖子的利剑。 

当然,周离没有死,龙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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