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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阿喊-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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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没问题了呢?也不是。最大的问题不是那咯吱咯吱响随时要塌下来的楼梯,也不是气味可疑的房间,更不是颜色暧昧的床单。是杨波。 
 
这家伙总是喂不饱。吃了还想吃,吃到最后,不啃多几口死都不瞑目似的…… 
加上年节快到了,两头都忙,一个礼拜见不上几次面,每回见上了都跟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不把自己吃到立不起来绝不罢休! 
他倒也罢了,只苦了阿喊。白天夜晚两边应付,哪里受得来…… 
24。
然后阿喊就感冒了。咳嗽、流鼻涕、冒眼泪、犯困,师父看他精神不济就批个假,让他回家歇个一两天的。阿喊就回。回之前在肉联厂的卫生所拿了一瓶VC银翘片,想着对付着吃吃,捂被子里睡一天就好。不过这次感冒来得有点凶险——累,抵抗力下降了,加上上回跟杨波去旅馆的时候着了凉,吃了药捂被里睡不见好,倒给烧了起来。阿喊给烧得又冷又热,脑子也跟着不清不楚的,觉得难受,渴得慌,想起来拿点水喝,腿一软,栽了下来——把个刚进门的杨波吓了个透死!那家伙那天明明是骑摩托来的,急起来什么都忘了,背起阿喊就望外窜,窜到大路上往当中一站——拿命去拦出租车——拦到了,上医院,进急诊,插队,人家看他那副拼命样——啧啧!谁敢跟他抢?!都乖乖让了他。医生过来慢点儿他都跟人拼命!就差上刀子了——要是那天阿喊没了,那家伙怕不拿这整个医院陪葬?! 
你说杨波傻么?论小聪明,世上没几个人及得上他;你说他聪明,啊呸!一碰上阿喊他就死。 
哼!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是谁欠了谁…… 
那天鸡飞狗跳了一个晚上,结果是虚惊。发烧而已,还没像杨波想的那样。说起来有点丢脸——阿喊其实多数是饿的……。他那天中午回来,觉着困,快快烧好饭菜让阿爷吃,自己没动一口就躺床上睡了,睡到下午,撑着起来做好晚饭,又是阿爷吃,他自己不动。这一睡就睡到烧起来为止。又冷又热头晕口渴其实都和“饿”有很大关系。打了一针退烧的,吃了杨波搞来的鸡蛋瘦肉稀饭,阿喊又“活”了,说要回家,杨波死活不肯,说:你妈的!你害老子受了大半夜的罪这样就要回去?!给我住两天从头到脚检查检查完没事你再回!! 
阿喊刚张了张嘴,话口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让杨波截去了——你放心不下你阿爷吧,我替你安排、都替你安排好!行了吧?好好睡觉!! 
阿喊给他瞪得不敢回嘴,乖乖躺好。还真住院住了两天,把能检查的都检了,什么事都没,这才从里头脱了身。 
现在想想,阿喊那一“病”说不定是这俩家伙的又一转折呢…… 
阿喊从医院里回家以后,杨波还是天天来找他,不过没拖着他去旅店——多少也知道“疼”人了。够“体贴”了吧? 
是够“体贴”了。不过杨波那边就惨烈了点儿——两个礼拜啊!你当是那么好熬的啊?!光靠以前那点“老本”光靠自个儿右手苦撑着!俩礼拜! 
服了!不服都不行! 
别跟别人比,别人能清心寡欲一年——杨波?肉食动物,俩礼拜够要命的了! 
忍到第二个礼拜的周末,这两人又大晚上的一起出去。杨波手上拎了个袋子,里面装了套衣服,走出阿喊家一段他就递过去——喏,衣服! 
哟喝!不送吃的?! 
阿喊接过去,抿抿嘴说谢谢,多羞似的——那德性!真想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想归想,杨波还忍着,心里默念: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 
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到以前没去旅店前常去的那个小窝棚那儿去了…… 
杨波站在那窝棚跟前,愣了半晌,一咬牙,说,我们回去。 
走一半走不动了,回头一看,阿喊垂了头,伸出一只手把他拽住了。 
做什么? 
杨波问 
…… 
阿喊答不上来,脸红得能滴下血。 
我问你做什么…… 
杨波的声音明显不对,说的话也不对,你不早知道他拽你做什么了么?还问。还这样问。那意思是——小混蛋……不是我不放你……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哦!!是你自己哦!! 
阿喊把咬着的嘴唇松开,想说些什么来“挽回”。不过来不及了,杨波咬牙切齿的过来,一把攥住他,拖进去——去你妈的“体贴”!俩礼拜老子已经是神仙了!! 
 
25。
看着这俩——谁都禁不住要想到青春上去——青春好哇!没青春哪来的干劲?!没青春哪来的那股傻?!没青春哪来这么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所以,怪不得杨波。你也不能劝他少吃点儿,更不能说他:死崽子!你怎么不为将来想?!没房你连猫的地方都没得两人怎么能长久?! 
千万不能说。说了,杨波这家伙只会扭个头向你——你妈的!老子这时不吃到将来老了想吃也吃不动了!明白吗?!切!没文化! 
算了…… 
这两人,怎么也是半个两厢情愿了。 
管那么多干吗,再管该帮打鸳鸯了,顺其自然罢。 
流光催人老,空把襟怀怅。 
谁都是时间里一条游鱼,游,游来游去一辈子就过去了,何不取个自在点儿的游法? 
这点其实杨波看的比阿喊清楚。也该,这家伙天生心眼儿多。配阿喊这种天生缺心眼的,也是他命里造化了。不是么,两人里总要有个不那么“精”的,不然一起过日子整天互相算计多累得慌? 
所以,杨波——你是幸福的,知道不? 
虽然这幸福里惆怅多得跟青鱼身上的刺一样,小,说不定哪个时候就要扎他一下,说疼嘛,它也不是很疼,可就让他恼在心上。举个小例子。有天杨波拿了把软尺,量了阿喊的身高这围那围的,准备好了要找人给他做套西装。量就量了罢,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出就出在杨波他心血突然来潮,自个给自个量了一把。这下,坏了。 
阿喊比杨波高了一厘米…… 
杨波脸黑了…… 
杨波把黑脸保持到阿喊从肉联厂下班弄好家务事出来站他面前,够久…… 
然后,他们俩一起吃晚饭。别惊讶,这是从十天前开始的,杨波的馊注意,俩人一起饿着肚皮等着一起吃饭…… 
还到旅店去吃,叫老板备了张桌摆房间里。 
杨波每回都是趁阿喊张罗家务的功夫先把这边布置好——小子舍得花钱,大鱼大肉的准备上来,有时还准备点儿小酒(用心很明显,想灌阿喊,灌他个七荤八素的再……)。 
菜的格局么,也挺明显,好吃的放阿喊面前,饭锅也放阿喊面前,随吃随喝。 
那天就不是了。杨波的脸黑了一路,也不知道是天色暗啊还是阿喊这崽子压根儿就不懂得察言观色——总之是半点没觉察出来。等进了门,坐下,开始吃饭了阿喊还是觉着风平浪静的,根本没看出来这会子肉啊鱼啊全在杨波那边,饭锅也挪了位置。真正看出有“问题”,是他准备添第二碗饭的时候——你妈咧!吃那么多!不许吃了!去洗澡!杨波冲他喊。 
阿喊愣住了。 
阿喊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呃……平常我都吃三碗的…… 
阿喊还试着提点提点人家,结果给人家一嗓子吼回去了——吃吃吃!吃那么多小心变猪! 
阿喊抬起头,用乌溜溜的眼珠子把杨波望着…… 
可怜着哪!跟给夺了食的小狗崽子一样,毛也卷了,耳朵也耷拉了。 
杨波给他望得心烦意乱,差点儿没心软,想到那“一厘米”,心又重新硬回去了,黑着脸又吼——叫你去洗澡没听见啊?! 
阿喊吸吸鼻子,矮着身子进洗澡间去了…… 
两人都洗好了。杨波拉过阿喊来啃。啃着啃着最后啃人家脚指头上去了。 
“啊!你……你咬我脚干什么?……” 
“我看能不能咬下一厘米来!” 
杨波是真狠!你说“咬”嘛,当作过生活中间的一点“情趣”,轻轻两口就罢了,他不——他来真的,起先是啃下阿喊一层脚底板上的老茧来,后来老茧没了就到皮到肉了,啃得阿喊哀哀叫,想把脚抽回来,偏被这杀猪佬使蛮力压住,动弹不得。等他啃得过瘾了,放开,阿喊陪了许多小心问他:哎……你是怎么了嘛?…… 
阿喊个大傻!你又不是不知道杨波个闷骚的,哪里肯把这么“丢人”这么掉架的事情告诉你?!这样问,那家伙只会当你装无辜,心里不知把牙暗咬了多少遍了…… 
心里咬牙,手上活动——我看你还吃!我看你还长! 
饭我每顿就煮那么一点点!菜我只给你上素的! 
阿喊给饿的——看什么什么像吃的。 
好几次回家去的路上都想买些东西偷偷吃了,可是,钱都是算好了的,不能乱花,乱花就用不到月底咯。只好中午那顿博命吃,吃得死撑,可还是不济事,阿喊是个大肚汉,不耐饥,甭管中午塞得多饱,一到时间它照样饿。又不敢跟杨波说要分开各吃各的——他已经把伙食交那家伙手上了,剩的那些是要给阿爷过生活的。他是决计不会去碰的,只好这么饿着。 
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阿喊挨了饿,晚上自然要做梦的。梦的内容也是注定好了的。不外乎鸡鸭鱼肉各种在他记忆里出现过的好东西。包括他以前捉到过的那尾大得离谱的塘角鱼。梦中大咬大嚼与现实的强烈反差总是会诱发空虚。尤其是肚皮虚。有时候实在是饿得太难受了,阿喊就把中午饭剩下一些,留到放工以后吃。吃完后起码有力走回家,弄完饭菜给阿爷吃,吃过后收拾锅锅碗碗的时候还剩一些菜汁,冷了,阿喊也不管那么多囫囵下肚。等他和杨波正式摆好台开吃的时候,也学乖了,默默吃完自己那份,从不敢瞪鼻子上脸,更不敢问杨波——我给你那些伙食费就弄这些个东西让我吃?! 
阿喊是挺好欺负的。 
人不让他吃,他就不吃。这孩子,该说他“仁义”还是说他“傻”? 
他就不明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杨波不让你吃,你也别让他吃嘛! 
让个杀猪佬〃饿〃得小心肝儿一跳一跳的——哼!看他还来劲! 
不过,这“饿”也没饿多久。 
话说有天杨波睡觉睡到半夜醒来发现阿喊不在身边,走出去找,看见阿喊正站在灶台边上刮饭锅里剩下的锅巴,刮又不敢刮大声,刮了半天好容易有一口了,正塞嘴里呢,让他瞅见了——把阿喊给吓的,差点没噎死!胡乱吞下去以后,他讪讪的把锅放回去,垂着张大红脸,抿着嘴想说点什么,可现下这景——怎么都是“现行”,话,是说不出口了。俩人就这么站着,最后还是杨波说了句:进去吧。阿喊就顺着台阶下了,乖乖回去躺床上。 
从那天往后,这俩的饭桌上又有鱼有肉了,鱼啊肉啊饭锅啊又都放阿喊那边了,又随吃随喝了。阿喊吃着,那个笑哇,眼都快笑没了。
27。
说实话,杨波在吃的上没怎么亏待过阿喊。尤其是学会开车以后,跟信用社贷款买了台货车,拉几趟猪苗到外地,辛苦归辛苦,钱是有了。于是自作主张把阿喊家的房子扒了,盖成个五间的平房。当初阿喊还看不明白这“五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傻不叽叽的跑去问杨波——哎?盖那么多干什么,盖两间的话我的钱还勉强……五间……好像不够…… 
杨波拿眼睛横他:啐!老子指望你那俩铜板?!才两间?!老子睡哪里?!再说以后有了孩子孩子睡哪?! 
哦…… 
阿喊“哦”完就默了,转身去挑砖…… 
一个半月过后,房子好了,杨波堂而皇之的占了一间。天天窝人家这儿,跟自己家那头说离家远,住同学家,他家里人打听到——哦,男的。就不管了。 
阿喊那头,阿爷年岁大了,糊涂,杨波买台电视放老人家面前,老人家就钻电视里去了,爱得不得了,每天头等大事就是看电视,看上了连雷公劈过来都不晓得的。 
于是…… 
这俩人正式“过一起”去了。 
杨波出车的时候,剩阿喊在家,吃的他自己包干。其他时候,只要是杨波在,吃的一般是杨波负责,阿喊只负责吃和交钱。每个月,大月的三十一号,小月的三十号,下午五点半,杨波会准时守在门口那儿,看阿喊骑辆破自行车从鱼塘边拐过来,弯过那棵歪脖子苦楝数,停院子里,擦汗,杨波就走上前去: 
“工资发了吗?” 
“发了。给你。嗯……三百六十八……” 
“没黑了吧?” 
“没!张会计那里有账的!你去看!” 
杨波一口气从鼻孔哼出来“晾你也不敢!” 
阿喊把钱递给杨波后,就眼巴巴地看着他的手。也是,每次发工资,杨波管三百五,还会剩给他十几二十块做零花,免得他看见吃的时候没点钱在身上馋得走不动。 
以往杨波都挺爽快的,阿喊钱一交,他就抽出零的给他,没半点拖拉的。这次不知怎么回事,杨波就是把钱点了一遍,一点要给他的意思也没有。 
…… 
你看看杨波这死崽子也真够缺的!装做看不见阿喊可怜兮兮的样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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