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袁哲)爱人?烂人! 作者:月鬼 完结-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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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虽然很不情愿,吴哲却不得不承认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眼前的这个人。刚硬坚毅的脸、鹰一般锐利的眼、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唇尽是精悍的睿智。他突然发现,袁朗有很多面,戏谑、率真、冷酷、深情……他见过的、没见过的,让他迷惑了。很多思绪飘散在脑中,吴哲却第一次没有觉得烦扰,反而宁静了。就那样任凭它们一丝一缕的缠绕,慢慢地模糊、消散。
以最轻的动作拿过自己的外套披在睡着了的吴哲身上,袁朗凝视着年轻的少校孩子一般的睡颜,出了神。夜色暗然,没有人看到在那双深邃如秋水一般的眼中漫延开来的柔和,无声地染了一室暖意。
这不能抽烟的一晚上可真有点难熬啊……
叫醒吴哲的,是齐桓万年不变的急促哨音。一声“紧急集合”让他早忘了自己身在何处。随手抓起身上的外套穿上,直到跑进队里,吴哲也没有意识到那件衣服上不属于自己的浓重的烟草味道。
“C组:许三多、薛刚!D组:成才、徐睿……G组:吴哲、齐桓!”
听到齐桓的名字让吴哲一愣:不对阿,昨天晚上那张分组名单上明明写着……正纳闷,那个低沉的声音不急不徐地说道“红方指挥齐桓,蓝方,袁朗。”
吴哲莫名有些不高兴。不清楚原因,胸口却更闷得厉害。咳嗽得越来越剧烈了,眼看进了战区,还是停不下来。
找好地点隐蔽,吴哲紧紧地捂着嘴,却还是抑制不住偶尔漏出喉咙的喘息。跑动行进大量消耗着氧气,他觉得有些吃不消,肺里好像蒙了一层沙土,拒绝着空气的进入。强烈的窒息感,让流逝的一分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对抗进行到第21分钟,吴哲“阵亡”了。一旁的齐桓叹笑着看着一片白烟中发愣的吴哲,无比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
“锄头阿,别怪老大。你这目标实在太明显了……”
之后是短暂的交火。齐桓带着其他几个小组快速撤出主战线,消失在吴哲身后的密林深处。作为一个“死人”,他突然有些隐隐的庆幸,干脆找了棵大树靠坐下来,闭目养神。
森林中清新的空气渐渐渗入心肺,平缓了剧烈的喘息。心中的沉重渐渐淡了,却绵长,纠缠不散。吴哲不喜欢这种陌生的感觉,22年来第一次的黯然,让他无措。因为那个烂人。一片明亮的影中,吴哲才发现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味道,有些苦涩得让人感伤。但他却又似乎有些习惯了缭绕在那个男人指间的苍白。迷了他的眼睛,让他更看不清楚那个人眼中流转的颜色。
是在意他的。虽然有十万个不愿意,但就是在意了。在意那种辛辣的味道,在意口袋里的钥匙,在意今天突然变动了的分组。其实不是很正常的么?就好像他总说的,战争中并没有那样完美的情况,更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心意就改变什么,但就是有些不愉快。啊!真讨厌……
“平常心,平常心……”吴哲胡乱地拨了一下短短的头发,念叨了两句,不再想了。温暖的阳光让他有些昏昏欲睡,几乎快要做梦了,不远处传来的叶子的“沙沙”声让他警觉地睁开了眼睛,野生动物的本能一般。然而突然又放松了肩膀,我是个“死人”嘛,那么紧张干什么……
然而,看到袁朗的时候,吴哲还是莫名的有些胸口发闷。背对阳光,模糊了他脸的轮廓,刚硬的线条也柔和了一些,光与影的交界处,只有一双眼睛依旧犀利,却少了尖锐。抬头仰望,袁朗显得尤为高大,吴哲有点懵,但还是有原则的坚持着“死人不能说话”的规则。只是盯着他,沉默地想:他的肩有这么宽么?以前没发现……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对视了几秒钟,还是袁朗先笑了出来。其实只不过是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有点得逞了似的狡黠。吴哲脑海中立马出现了狐狸的形象。有什么东西从袁朗的手中掉到自己怀里,吴哲垂眼,是自己的消炎药。
“回营地吧。”这样说着的袁朗伸出手,把吴哲从地上拉了起来,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拎着他的狙击步走了。只是经过吴哲身边的时候,手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少校纤长的脖子,留下一丝温热。指尖上因持枪而磨出的薄茧弄得吴哲有点痒,于是便自然地笑了出来,心中的阴霾也悄然散了。
回到营地,吴哲才沮丧地发现,自己是第一个“烈士”。扔掉枪械、脱去身上的装备,顿时觉得呼吸顺畅不少。回过头,正好看到一个随队的小护士端着一个水杯向自己走来:
“少校,这个是袁朗队长让给你的,还说盯着你把药吃了。”怯怯地把水递给吴哲,小女孩有点脸红。
个烂人!真把我当小孩儿,连吃个药都要人监督么?!
吴哲有些愤愤地想,但到底还是道了谢,笑着接过了杯子,在护士的注视下把药放进嘴里,端起水灌了一口。下一秒差点连同嘴里的药一块儿喷出来! 狠狠呛了一口,拼命咽下了水和药,吴哲捂着嘴咳嗽了很久,直到胸口都发疼了,才喘匀了气,停了下来,可是满口的苦涩已经漫延到了牙龈,连舌头都有点发木。吴哲小脸通红,盯着杯子里金黄的液体,急了……
“这什么东西啊!!!”
“袁队说是给你治咳嗽用的……”吴哲这一声“狮吼”吓得小护士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犹豫了半天,才在少校杀人一般的目光注视下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后半句话:
“他还说……让你必须一次喝完,这是命令……”
吴哲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从小就怕苦的东西,味蕾似乎对这种味道过分得敏感。看着眼前的杯子,吴哲天人交战了N分钟,终于还是咬了咬牙,放弃了一般灌下了杯子里的不明液体。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吴哲咽下了最后一口的瞬间,全身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于是,带着这种苦涩怨念的少校在演习结束后直到袁朗带队回到基地的一路上都拒绝和这个烂人有任何交流。甚至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但是袁朗却似乎对这样的“无视”感到非常有趣,一路上咧着嘴,边露出让吴哲非常讨厌的灿烂的笑容,边和齐桓不停地斗着嘴,虽然大部分时间菜刀只能很阴郁地听着他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似的鞭策,因为,红方输了……
回到基地吃完饭洗了澡换了衣服后已经是快晚上7点了,吴哲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推开了中校的办公室。袁朗在吃柚子,一室的清香冲淡了原本烟草的辛辣。吴哲蓦地觉得这种味道有点熟悉,便听到了袁朗的招呼,含着一嘴剔透的果肉,有些模糊不清:
“吴哲啊,来得正好。铁路从老家捎来的,正宗广西沙田柚,特好!”边说边嚼着,好像真的很好吃的样子。
扫了一眼桌子,吴哲倚在门边的墙上,突然开口问道:
“柚子皮呢?你不会一块儿给吃了吧?”语气里隐隐的抱怨让袁朗莫名愉快。
“你早上不是喝了么,护士说你表现不错。好像真的管用。”
果然……吴哲白了袁朗一眼。
“一次都煮了?”
“没有,就两瓣。食堂里还有,应该够喝几天的了。”
煮了两瓣就这么苦?!吴哲有点惊讶,问:
“那东西到底怎么做的?”
“就拿冰糖水煮一下,别看方法简单,清热去咳。不挺有效的么。”袁朗的口气很有老中医的气派,让吴哲莫名来气:
“柚子味我喝出来了,冰糖可一点没有!你确定放了么?”
这一问倒真让袁朗有点懵。努力地想了半天,才非常悠闲且理直气壮地说:
“没有。”
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吴哲坐到袁朗身边,语气可以用哀怨来形容:
“你知不知道,那东西真的很苦……”
“良药苦口嘛。”气定神闲的袁朗让吴哲咬牙切齿。
“我知道,可是……”
“别娘们唧唧的。”斜了少校一眼,袁朗不甚为意的说。
“我没有!”一口气堵上来,吴哲觉得眼前直发黑。
“……”袁朗没再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眉眼都皱在一起的吴哲,凝视了五秒,突然“扑嗤”一声,笑了出来。吴哲一愣,随即明白了……
“袁朗,你又A我!个烂人!死烂人!!”
吴哲的咳嗽终于好了,虽然不知道该感谢佟医生的药还是袁朗的“秘方”,总之是好了。很彻底。而三天来每每在被逼着喝下那些“饮料”时几乎苦得快要掉下眼泪的他,虽然仍然不免在心里不停地骂着“烂人”,但到底是被那暖暖的液体温热了心。
在意就在意吧。吴哲安慰着自己:反正又不是爱人,烂人而已。
Chapter 2 钥匙
袁朗带着老A们从训练场上下来的时候,铁路正在宿舍门口等他们。看着满身泥泞的战士们脸上化开了的迷彩,大队长欣慰地点了点头,笑容里满是骄傲。见到领导让袁朗有点意外的微愣了一下,随即敬礼。手刚毕恭毕敬的放下,笑容已经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铁队亲自迎接,我们可是不胜惶恐阿。”
原本还想保持威严的铁队长被袁朗这一句话说得彻底放弃了形象,手刀抬了又落:
“袁朗,上次让你写的演习的书面汇报交待了小一个月了也没动静,你个死小子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哦!”袁朗眯着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笑道:“这不前两天任务紧给忘了么,早写好了一直扔在办公室里,没功夫交给您。”虽然嘴上错误承认得很积极,但是怎么听那明显懒散的语气中也找不到一点不好意思的成分。
“切,明明就是没记性,一天到晚就记着A我们,他忙才怪呢!”吴哲撇过头低声咕哝了一句,回神时正看见袁朗对自己“警告”意味十足的挑了一下眉角,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心想:你个烂人,这你都能听见?!
两个人的小动作自然是逃不过铁路的火眼金睛,不过也知道袁朗跟这帮孩子随便惯了,铁路便干脆也彻底放下了架子,一记爆栗敲在袁朗头上,突如其来的疼让袁朗嘶嘶得抽了口凉气。
“一会儿解散了赶紧给我送办公室去,听见没有!”
这一下敲得袁朗很是没有面子。许三多直率的干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被一旁的成才狠捅了一下才止住。齐桓强忍着向上翘起的嘴角和吴哲眼中明显的“幸灾乐祸”让他露出了”和蔼”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阴沉沉的说道:
“谁想晚上吃完饭再加顿夜宵?”
此话一出,全体静默。
袁朗满意了,“摇摇狐狸尾巴”底气十足地命令“全体解散”后,冲着刚要转身的少校喊道:
“吴哲,办公桌左边第二个抽屉,蓝色的文件夹。”
“是!”随即转向了另一个方向,一边走不忘一边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个烂人,懒死你!”
袁朗不置可否的笑笑,拿出烟,递给铁路一根,自己点燃了另一根,阳光下吞云吐雾的两个男人在地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我好不容易招个高科技人才什么时候变成你的私人秘书了?”铁路有点想为吴哲报不平。
“钥匙在他手上呢。”盯着那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纤细的身影,袁朗眼中有淡淡的宠溺,语气轻慢和缓。
回想起评估时袁朗竟把全基地的钥匙扔给吴哲的瞬间,铁路仍然觉得有些意外。袁朗是他带出来的,他却不曾看见过他对任何人有过这样坦然地信任。
“还没拿回来?”
“嗯。老忘。”
“什么都忘!那你这脑子最近是干什么用的!”铁路彻底无奈了。
袁朗笑意似乎又深了一些,表面上倒是依旧不甚为意:
“平时也不常用就放他那儿了,还省得我查岗。”
“当初不是说就一个月么?这都多长时间了阿,用的时候呢?”
“用的时候再叫他呗,反正也离得近。”顺便跟他斗会儿嘴,挺好的。袁朗FH的想。
吴哲的一声“报告”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拿过文件夹的时候,铁路听到了从眼前向自己敬礼的年轻人衣服口袋里传来的钥匙清脆的声响。
“行了,赶紧洗澡吃饭去吧。”无视吴哲的抗议,袁朗笑着揉乱了少校的头发,末了冲着愤愤离去的背影不忘喊道:
“晚上过来啊!昨儿那个数字模拟还没做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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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底,各种文案工作突然多了起来。许也是应了铁路的那句话,钥匙成了阻碍袁朗工作的的首要问题。年终总结、各项训练的成绩汇报、全年任务的书面材料和报告哪个不都需要大量的资料。吴哲这个代理“秘书”倒是做得称职,每次帮袁朗写好了报告、总结的材料……各种文件分门别类的整理得整齐,只可惜,都陈列在袁朗办公室里的档案柜里。又偏偏我们硕士责任心强,每次开关都不忘清查落锁,这不,中校现在可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眼睁睁地看着满柜子要用的材料,无奈就是拿不出来。
只能叫吴哲。不过既然是有求于人,就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