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丫的,叫你重生!-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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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陶天一直这么有把握,因为一早就看穿了那皇帝的心思,陶晴忽然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忧虑简直不值一钱!果然是因为身穿的原因,所以把脑子忘在家里了么?
(众:身穿才该带着脑子一起来啊喂!)
她很受伤,决定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可如今依着镇国将军手里的兵权,皇帝他真敢毁了这门亲事么?”
陶天托腮打了个哈欠,“可以问个有水平点的么?皇帝又不是傻的,他肯定会借机刺探一下哥的态度啊,所以说,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哥手上,嘿嘿…嘿嘿……”
掀桌应该很爽的,陶晴忽然很想尝试一下,可跟前的是个石桌,只好作罢了,“那他还把兵权交给你,这不是找虐么?还是说他‘看好’你?”
陶天一阵恶寒,丢了个“鄙视腐女”的眼神过来,赶紧解释清楚:“他敢把兵权交到宣骆手上,一是因为没有比宣骆合适的人才,二是吃定除了他之外,宣骆找不到可以效忠的人,所以说啊,他早就打算除掉你老公这个眼中钉了……”
陶晴眉头皱了起来,陶天的话不会有错,怀珺那样的人物也绝对早想到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提出了成亲,难怪他会一直口口声声地强调“我定会护你周全”……
陶天瞄了她一眼,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他既然敢信誓旦旦承诺要护你周全,多半是因为手上有了厉害的筹码,且是皇帝不知道的筹码,不然早就被要走了……”
是这样么?陶晴忽然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了,她拿手用力揉了揉额头,决定将这些事暂时抛开,只问:“接下来怎么办?”
“皇帝老儿肯定等着破坏你们新福美满的婚姻呢,到时候,我就委婉曲折地表示一下支持呗。”
陶晴点点头:“只是时间上,你要把握好,眼看着就要到宣匀触门身亡的日子了……”
“这个不用你着急。”陶天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三朝回门时,怿王与镇国将军相谈至深夜;后来又约于西松观相见;再然后,怿王妃被皇后试探后,立即同怿王一起,去了镇国将军府……可见啊,怿王府同镇国将军府还真走得挺近挺勤的,那皇帝老儿不着急才怪!”
额……这人果然早就算计好了……
许是因为没有午觉的原因,陶晴忽然觉得有点累了,于是起身道:“你去陪怀珺吧,我回院子里眯一会,晚饭在这里吃,让厨房多做点蔬菜,开饭了再叫我。”
“你知不知道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啊?”陶天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还是跟着起了身,两人一路出了亭子,沿着湖边朝外走。
到了肆晴居门口,陶天忽然道:“单是就棋盘上的纵横之术来看,你那个夫君绝对是个不世出的人才,好在他确实无心权力,不然那皇帝的不知死多少遍了。”
陶晴很郁闷,因为她总觉得这一群人里,最笨的那个就是自己了,认识到这一点后,她就没什么食欲了,连手上夹菜的筷子,看上去都有些恹恹的……
今天是七月初八,半轮皓月悬在天上,照得星星有些少了,她跟着怀珺下了马车,进了王府,刚想回房,却听身边的人说:“我有样东西给你看,随我来罢。”
什么东西不能拿到房里来看啊,心里虽然这样疑惑,陶晴嘴上还是十分爽快地答了声“好”。
怀珺带着她穿过回廊,出了院子,沿着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一直往里走。
她隐约猜到这个地方便是怀珺先前不让她来的后园了,可如今又为什么……
等前面的人终于停住了,她才收住东张西望的眼睛,然后看到眼前的景象就愣住了。
“本来想再过几日,等月圆时再给你看的。”怀珺看着眼前,“这里本来是我闲暇时种下的一片梅林……你先前问我王府里可有没有湖,我便找人在此挖了,然后引了活水进来,昨日方才修好的……”
眼前是一汪静波,偶有夏风吹起一片涟漪,将投在水里的半弯月亮摇晃起来,抖碎了半盘子的银光……
陶晴总觉得那月亮好像是晃在心里似的,满是揉碎的银光,教人怪舒服的,可是拿人家的手短,她又有些心虚,便道:“怀珺,我……”
“依着你的意思,我娶你乃是因为你救了我两次,那我应当庆幸的,还好救命恩人是个女子……”怀珺将话头给接过去了,说完后,看到陶晴将脸别开,他又笑了,周身沐着清辉,脸上全是云淡风轻的从容,说:“我只是娶妻时,恰巧娶了救命恩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整个故事已经接近尾声了,我忽然不晓得该给女主那个结局了,虽然最开始的时候设置了好几个……
唉,惆怅……
新坑想走欢脱风……
正文 第96章 轻吻
隔了两日;陶晴把手里的本子翻完,长吁了一口气,抬起脸来看着一湖的碧水;又仰着脖子将头上这个竹子搭就的小屋打量了一番,道:“竹子果然是个雅物;这间小屋反倒比那些个亭台楼阁别致得多,呆在这里都教人神清气爽的。”
怀珺正在一个人下棋,听到这话扭头在屋里环视了一圈;道:“幼时我便想有这么一间竹屋;可住在宫里,必然是达不成了;后来搬进王府;反倒没了幼时的兴致,只觉得不过是个遮风挡雨的安身之处罢了……前些日子挖湖的时候,不想起了兴致,顺便让人移了些竹子过来,置在湖边上,竟也相得益彰……”
早知道怀珺是个随遇而安的主,只是随遇而安的人却忒无欲无求了,陶晴将书放在小桌上,笑道:“那你当谢我的,这湖虽是挖给我的,可反倒圆了你幼时的愿望啊。”
怀珺沉下眼睑,做出一番思量的样子,道:“如此也说得通,那你要我如何谢你?”
“现在嘛,就先下两盘棋罢,好久没有赢过你了。”她想了想又加了句,“以后呢,我若被人欺负了,要给我报仇。”
“好。”怀珺答完,低头开始拣盘上的棋子,状似无意地随口问:“匀匀,当初你为何要救我?”
这个……当初千祷告万祷告,好不容易有了接近你的机会,我铁定不会放过的好吧?可这理由能说么?但她又不想对着他撒谎,只好选择性地实话实说:“若是见不到也就罢了,可你倒在跟前,我总不好视而不见或者是绕道而行的……况且你又是我认识的,倘若当真见死不救的话,日后见了面也不好说话……”
闲来无事时,他倒是寻思过那时她为什么恰好出现,又那样的舍命相救,但实在没想到还有“日后见了面也不好说话”这一条……
陶晴拿眼角偷偷地觑他,看他半天不言语,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
正在这时,有个小厮一路小跑着过来,到了跟前躬身道:“禀王爷王妃,镇国将军来了。”
这将军过来,多半是为了看妹妹的,怀珺于是抬头看着陶晴,等着她的意思。
陶晴看到这架势,也乐得拿主意了,十分干脆地起身对他道:“我去请哥哥过来,也让他瞧瞧我们这湖……”
怀珺看着她迈开轻快的步子,又转头看了看“我们的湖”,觉得如此也好,当初果然没有看错……
陶晴在前院看到陶天,立马挂了个十分惊喜欢愉的笑在嘴角上,道:“哥哥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陶天这人是绝不可能对着自己的王妃妹妹行礼的,直接上前两步道:“过来看看你们,今日早朝后,皇上留我问了问军中情况,于是出宫便有些晚了,想着时辰恰好,就过来了。”
看他还是一身朝服,陶晴也早猜了个大概,如今听他亲口这么说,心中就有底了,多半是皇帝真的在含蓄地确认陶天的态度,所以她并不惊奇,只是“哦”了一声,问:“哥哥用过饭没?”
陶天十分欣慰地点点头,道:“用过了。”
然后兄妹两人便一路说说笑笑地往后园去了,陶晴十分自豪地问:“这湖还漂亮罢?”
陶天露出一个外人看来十分和煦陶晴瞅着猥琐十分的笑来,点点头:“甚好。”
怀珺正出来迎她们,在半路上打了个照面,陶天低了低头,权当行过礼了,“见过王爷。”
“将军不必拘礼,到底是自家人。”怀珺说完又笑着解释:“本该去迎将军的,可匀匀抢在前面,我实在不忍扫了她的兴致,便只好等在这里。”
看到那个门窗大开的竹房,陶天果然赞不绝口,道:“这个倒清新别致得很,夏日里也清凉。”
三个人坐了一会,怀珺便被管家请出去了,只剩陶晴在湖边陪着老哥,问:“皇上怎么问的?”
“关键是我怎么说的。”陶天不满地强调,完了立马摆出一副特别认真的表情道:“我义正言辞地告诉他,身为哥哥不过是盼着妹妹平安无忧罢了……”
农历七月,毒辣辣的日头底下,陶晴一点都不含糊地打了个冷战……
某人看她一眼:“我今日又过王府来,皇帝多半要沉不住气了,只怕他很快就要宣你家夫君进宫去问当事人的态度了,应该也就是这几日的功夫……”
陶晴点点头,又道:“我记得上次宣匀死的时候是八月十八日,你千万掐好日子,别早了也别迟了,我也好准备着慷慨赴死……”
陶天点点头,:“马上就七月半了,鬼节,总不好办婚事的,你成亲的时候,我就问过钦天监的人了,他们说过了六月十九,就只剩下八月十二和八月十八,是宜嫁娶的日子,不过那华纤凌肯定心心念念想着逆袭这件事呢,所以,我看八月十八的靠谱些,实在不行,我就给他们制造点机会呗……”
他说这话,就好像在说晚上我们吃青笋肉丁一样,陶晴乐得清闲,嘿嘿一笑:“行,那就交给你了,我要抓紧时间再享受一下这奢靡的生活。”
“这湖是那王爷为你建的吧?”陶天扭过头来,露出一边森森的虎牙,情绪高昂地看着她,“难得他如此真心待你,还是个没结过婚没有拖油瓶的,只是可惜了,一腔深情错付啊……”
陶晴抽抽嘴角……
当晚,陶晴刚上床躺好,怀珺也在外沿上躺下,忽然道:“后园的湖,我一直未取名字,便想让你起一个喜欢的,可今日,将军过来同我说,有个名字,你必然会喜欢的。”
陶晴一时来了了兴致,忙问:“哦?那叫什么?”
“这个名字我也喜欢,叫玖晴湖,与你未出阁时住的肆晴居正好相称。”
陶晴只觉的一道天雷将自己给劈了个焦黑,果然陶天这货不搅合两下子心里就不舒坦!
可怀珺却不自觉,又继续道:“虽是捌玖的玖,但也可做长久的久,玖晴便是久晴了,确是个好名字的。”
陶晴在一边讷讷地重复:“确然是个好名字啊,好名字……”
第二日,陶晴又去了湖边的竹屋里,却看到湖边上的石头上涌小篆刻了苍劲的三个大字:玖晴湖……
落碧在一旁笑靥如花地道:“这是将军一早派人送来的,王爷很是满意呢!”
陶晴仰头看看天,果然有一群乌鸦“呱——呱——”地飞过……
七月半是鬼节,不宜外出,可七月十六一早,宫里就传来了旨意,说是皇上宣怿王进宫。
陶晴一个人坐在湖边上,想着如果皇帝挑明了说出华英郡主同怿王的婚事,那依着怀珺的性子,应当是不会答应的。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过分……
直到傍晚,怀珺才从宫里回来,陶晴想了想,觉得正常情况下,自己也该问问的,这才在饭桌上开了口:“皇上今日着你进宫,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怀珺夹了一块鱼肉,依旧温温浅浅地笑着:“等用过晚膳了,再说与你听罢。”
陶晴点点头,继续吃饭。
晚饭后,怀珺起身道:“今日是既望,乃是一月当中,月亮最圆的时候,家里的湖虽说小了些,但也可以去看看平湖圆月的景象……”
这是有话要说的节奏啊,陶晴赶紧点头表示同意。
等到了后园,一轮圆月不过刚刚升上东天,她站在湖边,往东看,正好看到一轮明月铺在湖面上,成了一个长长的椭圆的亮影,被微漾的湖水褶皱了,摇摇晃晃……
怀珺看了看道:“今日的月亮虽然圆些,可出来的时辰也晚了些,看不到皓月当空的景象了。”
陶晴不是古人,没有那么多对月吟诗青梅煮酒的浪漫主义小情怀,对这些向来不挑剔的,她只觉得这样就挺好看的了,便说:“这样就挺好。”
“嗯。”
然后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陶晴本以为他是有话说才喊自己过来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