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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苏联侦探小数-案中案-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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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胖子看了看表,心满意足地确定说,

“您要知道,再过一小时十五分钟,我们就到博尔斯克了。”
“您说什么?”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着急起来,“该收拾行装了。”
“啊,来得及。您到博尔斯克待很长时间吗?”
“只待两天,然后去莫斯科。长期出差真受不了。出差得了胃溃疡。不

管到哪里,什么东西都不能吃。我请求不要再派我出差,可是不行,还是派

我。”
“跟领导没搞好关系吧?”
“哪里!恰恰相反。”
“那是怎么回事呢?”
“据说,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信赖。”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不好意

思地笑了笑,“要知道,我们那里资料短缺的情况快过去了。可是什么事都
可能发生。知道吗,我特别担心检查时把什么东西漏掉。我到各地去,大家
都认识我。”

胖子好奇地看了看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

这时,窗外的黑暗中闪过星星点点的灯光。灯光渐渐多起来,时而散开,
向远处什么地方奔去,时而一下子逼近路基,变成一个个黄色方格。不知一
座什么工厂的灯火通明的巨大厂房显现出来,旋即消失在后边,代之呈现出
一座座小平房,窗户里重又亮起了灯光。

车厢在道岔上颠簸起来。路分为两股、三股、更多股。一些亮着灯的站
台、仓库,一列列黑咕隆咚的、顶盖上落满雪的空车厢徐徐掠过。时不时地
传来远处电气机车的汽笛声和喳喳作响的、犹如易碎物质破碎声的、干巴巴
的信号声。

列车渐渐驶近博尔斯克。
乘务员走进包厢,把带有一个个小口袋、插着白色铺位号牌的黑色漆布

放在膝盖上摊开来。
“票你们还要吗?”她问。
“当然要!”胖子快活地回答,“我们是公职人员,亲爱的。我们要报

销的。”
乘务员把票交给他们,然后整理了床铺。
“我们快到了,”她离开时说,“停留十五分钟,也许时间更短一些,

因为晚点了。”


隔壁包厢里,人们已经开始躺下睡觉了。
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穿上大衣,把衣领竖起来,戴上帽子,手里提着

破旧的手提箱,急不可耐地在过道上走来走去,眼镜片不时发出闪光。
列车明显地开始减速了。
窗外闪过灯火通明的高高的站台:系着白围裙的搬运工推着运货车。
乘客们——原来相当多——都聚集在过道上。
列车终于哐啷一声停住了。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和他的旅伴随着人流

走出车厢,不由自主地朝四周环视了一下。
“噗,天气还是相当冷啊,”胖子精神抖擞地说,“怎么样,出发吧?”
“是啊,是啊,当然,”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回答说,“真的,太冷

了。”
他们一边顺着站台朝前面很远的地方,亮着“城市出口”的牌子走去,

一边绕开站在那里的人。
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突然停下来,压低声音说:
“我的上帝,这好像是他。。”
胖子由于习惯不知不觉地又朝前走了几步,然后惊诧地回头一望,只见

他的旅伴惊慌失措地在原地转来转去,便回到了他身边。
“您怎么了,老兄?丢什么东西了吗?”
“您知道吗。。您知道吗。。我甚至不敢说出来。。可是,我觉

得。。”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嘟嘟哝哝地说起来,忽然开始仔细地审视自

己的手提箱。
胖子也俯身去看手提箱。
“手提箱怎么了?您不要这么着急。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似的。。”
可是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突然改用咝咝的声音小声说:“什么‘好像

有什么不得了的事’?”他生气地说,“您看一看吧。千万要悄悄地。您看
见那边亮着路灯的柱子跟前有一个人吗?高高的个子,胖乎乎的,戴着鹿羔
皮帽子?”“哦,看见了,”胖子讽刺地说,“这人是谁?乔装的世袭亲王
还是逃犯。。”

“我觉得这就是他。您明白吗?”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小声说,“就
是当时把钱拿走的那个人。”

“这只是您的幻觉而已。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胖子断然反驳
道,“走吧,走吧,这样站着会冷的。”“我不能走。。”德米特里·彼得
洛维奇诉苦地说,“这真可怕。应当。。应当把他阻拦住。。”

“什么?您发疯了!我敢保证,您肯定弄错了。。”这时,德米特里·彼
得洛维奇所指的那个人朝四周张望了一下,匆匆忙忙地向旁边走去,转瞬间
不见了。“我的上帝,他好像在躲避我们。”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惴惴不
安地小声说。

“他在避风,而不是避我们。”胖子愤愤地反驳道。可是过了不一会儿,
他们一切都弄清楚了。

有两个人——一个是戴着帽子、穿着黑色大衣的高个子年轻人,一个是
穿着灰鼠皮大衣的姑娘,走到刚才那个人站过的地方。姑娘不知嘀咕了句什
么,那年轻人便举起一只手,喊道:“我们在这儿!”

有两个人离开在站台上徐徐行进的一群刚下火车的乘客,走到他们跟
前,其中一个人手里拎着一个大手提箱,看样子很重。姑娘说:


“请互相认识一下吧。这位是。。”
她的话被嘈杂的人声淹没了。
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回头看了看,踌躇不决地说:
“这里应该有警察。我们只要把情况告诉他。。”
“天哪,他怎么会在这里呢?”胖子懊丧地反对说,“您到底走不走?”
“您想要我们离开吗?”
“是的,我想要我们离开!”
他们又争执起来,同时仍然装作摆弄手提箱的样子。
这时,路灯旁边进行了下面一段谈话:
“怎么样,我们走吧?”姑娘问拿手提箱的人。“你们就在那里过夜吧。”
一直十分戒备的那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回答说:
“不用了。我们去住旅馆。我们明天早上来。”
“那我就不劝了。”高个子年轻人含有意味地说。
“喏,为什么?”来客中另一个人谨慎地问。
“我听说今天那里发生了切普①。使所有的人无一例外地感到胆战心


惊。”
“切普是什么意思?”那人又问道,“请解释一下。”
“喏,怎么说呢?”年轻人笑了笑,“总之一句话,就是发生了严重事

故。死了一个人还是怎么的。警察正在对所有的人进行审查。”
“啊哈。明白了,明白了。谢谢。”那人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沉默不
语的同伴,然后问姑娘道:“彼佳为什么没来,啊?你为什么带生人来?”
“我单独一个人害怕。彼佳在等你们。他不愿意到这里来。要知道,他

这人可慎重了。”姑娘说。
来人摇了摇头。
“带生人来不好。我们不相信。”他又看了一眼高个子年轻人,“他可

靠吗,啊?”
“当然可靠。”姑娘急忙保证说。
“也喜欢赚钱吧?赚大钱?”
“谁不喜欢赚钱呢?”
“当然,当然,”来人点了点头,“谁不喜欢赚钱呀。住得远吗,啊?”
“一点儿不远,亲爱的,”高个子年轻人插嘴道,“步行很快就到了。

或许能碰上一辆出租车。”
“房子是单独的吗?”
“是单独的。完全是独门独院。”
“周围有花园吗?”
“有一个院子,并且有两个出口,分别通向两条大街。对这一行我们也

懂,亲爱的。”
这场谈话好像渐渐使高个子年轻人兴奋起来。但是来人似乎没有发觉这

一点。
“好吧!”他咂了一下嘴,转身对同伴说,“我们去吧,瓦尼亚,啊?”
那个叫“瓦尼亚”的点头作答,把同伴叫到一边,并提起手提箱,径自

走了。

① 俄语中“严重事故”的缩写译音。——译者注

“等一等。应该合计合计。”那个同伴说。
他们小声嘀咕了一阵,然后达成了一致意见。那个被称作瓦尼亚的人有
点粗鲁地说:
“我们同意了。你们可要当心,如果出了事——我们可不是吃干饭的。”

并恐吓地补充说:“我们是讲认真的人,不懂得玩笑。”
来人提起手提箱,于是他们一伙急忙顺着站台向通往市里的出口走去。
“您看,您看,”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惊惶地小声说,“这个人跟着

那帮人走了。我担心他有什么图谋。或许应该警告他们一下?”
“当然。而且他们会立刻把他拦住。”胖子高兴地附和道,“我真不明
白,您怎么就冻不坏呢?我好歹有这一身肥肉保驾,要不然。。”
“哪里!我简直要冻死了,”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大声喊道,“我担

心明天会。。”
“啊!您老是有担不完的心。说实在的,您的表现就像个小娃娃。”
他们一边在站台上走着,一边彼此交谈着,目光始终盯住那个戴鹿羔皮

帽子的身宽体胖的人。那人小心地走着,竭力躲在走在前面的人背后。
当他们来到空荡荡的站前广场时,天已经很晚了。胖子说:
“我们加快步伐,追上他们。”
“不,不,现在不是时候,”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惊惶地说,“否则

他会发现我们在靠近他们。。而且。。而且他会躲起来,但愿不要发生这种
情况。或许他还会一下子认出我来。”
“咳,您挺懂行。您原来竟是个职业密探。您可要考虑到,往后要想靠

近会更加困难。至少周围现在还有人。”
“是啊,您说得对。”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迟疑不决地说。
这时,后面跟着那个不明身份的人的那些人穿过广场,在一条不知什么

大街的转角处消失了,那个人紧随其后。于是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和他的

旅伴只好别无选择地朝同一方向走去。
前面展现出一条长长的、阒无人迹的大街,稀稀拉拉地亮着路灯。
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突然加快脚步,好像被勇敢,更多的则是被不顾

一切所驱使,开始追赶走在前头的那个人。
胖子惶恐不安地问:
“说实在的,您想要干什么?”
“截住他。。”
“那么然后呢?”
“就。。就叫喊。。让那些人都听见。。”
“您发疯了!他会把您。。”
“万一有情况,他们会帮忙的。。况且我们毕竟是两个人,他不敢。”
这时,那人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回头看了看。他大概断定这两个人不会

对他构成危险,便放心地朝前走去,他可能觉得赶上他是完全自然而然的,
因为人们都在赶路,冻得够呛。既然两个人都拿着手提箱,当然是刚下火车。
当他们相距已经非常近的时候,那个不明身份的人甚至闪开了道,让他
们走在前面。
可是其中一个追上他的人,戴眼镜的瘦子,猝然停下来,一边用空着的
手不好意思地扶扶眼镜,一边非常客气地说:
“对不起,我想请问您。。”


“我没有时间,公民。”不明身份的人嘟哝了一句,一边把脸掩进立起

来的衣领里,不知是为了避风还是为了避偶然相遇的人的目光。
“不,不,我恳求您。”
“我说了,我没有时间。”
不明身份的人转过身,打算往前走去,可是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一把

抓住他的大衣袖子:
“我请求您回车站一趟。”
“什、什么?”那人大吃一惊。
“是啊,是啊。应该弄清楚。。”
这时,不明身份的人匆匆瞥了一眼渐渐走远的那伙人,用力把德米特

里·彼得洛维奇推开,撒腿跑掉了。
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用沙哑的声音喊道:
“您胆敢动手!。。”
“抓住他!。。抓住他!。。”胖子叫喊起来。
他,还有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也跟在后边飞快地去追赶那个跑掉的人,

但是那人溜进一个黑洞洞的院子里不见了。
当他们又跑到大街上时,这里已空寂无人了。
“那伙人在哪儿?”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气喘吁吁地问,“他们到底

在哪儿?。。”
“看来,他们都走了。”
“可是他们听见我们喊了吗?我看见有一个人甚至回头看了看。”
“啊!”胖子摆了摆手,擦去额头上的汗,“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像您这

样的英雄。”他笑了笑,“喏,我希望,您现在该放心了吧?”
“那有什么办法呢”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一边心绪不佳地回答说,一
边环顾着四周。
“怎么叫‘有什么办法’?可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比如说,在那

个院子里设埋伏。”
“哎呀,您少开玩笑。他跑掉了,这简直太可怕了。”
他们彼此交谈着,重又来到空荡荡的站前广场。这里风特别大,卷起了

低吹雪,刮得路灯摇摇晃晃,长长的身影时而投在闪闪发光的布满雪的马路
上,时而映在周围一座座沉静的、窗户里黑魆魆的楼房上。唯有那栋中间矗
立着高高塔楼的长形的、敦实的车站大楼里还亮着灯。

“也许我们该到那里去吧?”德米特里·彼得洛维奇朝车站那边挥了挥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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