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殿下:君若彼岸双华-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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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眉目英挺,体形健硕,衣着虽不能与慕容雅的金丝金线相比,但其面料也是极昂贵的那种,只是样式质朴。这人的眼睛给人一种喝过酒以后的醉意,但亮的惊人,笑起来爽朗阳光,浑身透着一股子侠气。
夜话(7)
“他是莫杰,你应该见过的。”慕容雅顺口说道,与白羽举杯相碰。
白羽一口灌下,接口道:“旷世武财神莫杰,天朝帝国第一大老板慕容雅的得力助手。”
苏简言的脑海蓦然闪过一个倒骑骡子、满脸胡渣的落魄旅人的形象。
“啊……”
她惊得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个看起来与烺纯年纪相仿,且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当初那个在幽蓝城外偶遇的落魄旅人。确实记得当时古悦长老有叫他“莫杰”,隐约似也提起过莫杰的身份。
“你……”已顾不上礼貌,苏简言直指莫杰,眼睛惊得似铜铃,“你不是大叔吗!?”
“他平时是大叔,过节的时候会返老还童。”
回答她的,是坐在莫杰旁边的年轻人。那人竟也是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无比,别人都在喝酒吃菜,把酒言欢,唯独此人一手账册一手竹笔,正在孜孜不倦地工作。
莫杰无所谓地大笑,粗糙的手指抚摩着一个时辰前才清理干净的腮帮子。
苏简言琢磨半响,恍然大悟,传闻中赫赫有名的武财神原来是个邋遢之人!
接着,她又去注意莫杰旁边的那个年轻人。
仔细一瞧,也好像在哪里见过的。
慕容雅仿佛深知她心底的疑惑,开口解答:“他是宇文俊,你也应该见过。”
白羽冷不防地又将慕容雅的介绍细致化,道:“宇文俊是跟莫杰并驾齐驱的文财神,他们二人,一文一武,是慕容雅的左右手。他们的父辈也是已仙逝的慕容老庄主的左右手,世代传承。旷世文武财神的名号在天朝帝国可是很响亮的。你出门报慕容雅的名字除非是生意场上之人,否则不一定有人认识。但是报宇文俊或者莫杰的名字,不管是朝廷,还是江湖,就连普通老百姓也都人人知晓。”
苏简言没理会白羽的絮絮叨叨,指着宇文俊惊叫:“啊……你是那个……一直帮姜老爷子拎药箱的人……我以为你是姜老爷子的药童,你原来是这么有名的人啊!”
夜话(8)
“不是一直,是偶尔。”
宇文俊淡淡地瞥了苏简言一眼,继续低头算他的账目。
相比于莫杰的侠骨风姿,宇文俊显得文弱许多,透着一股子浓郁的书卷气。
苏简言又好奇地看向美酒一杯接一杯下肚的慕容雅,只见他生了张长不大的少年文秀脸庞,金丝束发,胸前悬挂金算盘,十指佩戴雕刻奇异图腾的金戒,还有那件即使冬季也不曾换下的淡金纱衣。这样一个穿金戴银的大老板,竟是以“雅”命名字。
三人凑在一起,已然是一大奇观。
原来观察形形色色的人,也是一件趣事。
注意到苏简言目不转睛的眼神,慕容雅放下酒杯,回视她,“苏丫头既然跟了烺纯,就是我们一大家子的人,怎么能这么见外以茶代酒呢?”
说着,立即召唤下人替她手边的空酒杯斟满。
苏简言盯着琥珀色明澈的酒液,内心挣扎又为难。
她前世的家教甚为严厉,未满十八周岁以前,这个酒肯定是不可以喝的。
算算日子,离世那年她是十六岁,加上呆在天朝帝国的这一年也才刚到十七岁,距离十八周岁还差整整一年时间。
手指紧紧合拢酒杯,她继续着内心的挣扎和思索。
仔细想一想,她还少算了在黄泉路徘徊的那段时间,换算成阳世时间的话,大约是二十年。
十七年加二十年,她已经成年了,三十七岁!
苏简言正欲欢呼,一想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三十七岁了,那脸色就比之前的更加阴郁,耸拉着脑袋,一脸的痛苦。
这时,一双微凉而细腻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若是不能喝,我替你。”烺纯静静说道。
“那怎么行呢?”慕容雅第一个站出来反驳,“烺纯不能喝酒,可以以茶代酒,其他人都必须真刀实枪的拼。”那意思俨然就是今晚不醉不归了。
“我喝!”苏简言赌气道,完全被自己加加减减以后得出的年龄气昏了头。
夜话(9)
原来她一条腿已经踏入了中年行列。
那么,她和烺纯在一起不就是作孽了吗?
这算不算是她欺负了他?耽误他的青春年华?
她越想越混乱,一根肠子往前伸展,就是绕不回来。
她拿起酒杯就想来个一口闷,却被烺纯硬生生地按回桌上。
“能喝吗?”
淡淡的忧虑从烺纯口中问出。
“能!”
她两眼冒光,死死地盯着美酒,好似见了仇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烺纯一手仍旧按在她手上,另一只手拿过白玉酒壶,也替自己倒满一杯,平静地说道:“我陪你。”
然而这次,换成了白羽按下烺纯的手,低声警告:“会有什么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一桌子的气氛突然沉寂下去。
耳畔,邻桌的谈笑声不绝于耳,瓷杯撞出的清脆声,配合戏台上欢快的曲目,谱写着一场盛大欢庆的喜气日子。
“无碍的,我知道分寸。”
烺纯打破这一桌子的沉默,语调温而淡,其坚定的眼神令人不忍阻挠。
白羽只好放手,无奈道:“只许一杯,我可不想大过年的还得彻夜为你施针。”
有济世少庄主的一句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苏简言心底自责,惹出这一系列事情的慕容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俩一个挑衅对方,一个被对方挑衅,各自内疚了半盏茶时间,然后又没心没肺地欢腾去了。
******
当子夜的钟声敲响,幻夜城上空盛开出无数朵绚丽多彩的烟花,天朝帝国正式跨入泰安二十七年。
城外慕容山庄。
七张圆木桌上的宾客无一人离席,但有些已醉得不醒人事,软绵绵地趴在桌上。
幻夜城里的新年钟声敲响的刹那,那些似已睡着的宾客又亢奋起来,年轻人继续把酒言欢,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开始逐渐散席,回屋歇息。
依旧热闹不减的当属慕容雅这一桌。
醉酒生事(1)
苏简言自从喝下第一杯酒,只觉得香甜适中,味比琼浆,滴滴入口,好喝的不得了。于是和慕容雅你一杯我一杯,喝到现在俩人都已经不知所云,一个劲的再说“我没醉”,可想而知这已经醉成什么样子。
与这二人相反。
莫杰一边喝酒,一边摇手,对着正在和他碰杯的白羽说:“少庄主,我真的醉了。”显然这就是睁着眼说瞎话的典型例子。
“你若醉了,那我也已经醉了。”白羽浅笑不止,又替各自满上一杯。两人悠闲地吃了些菜,然后笑看那比戏台上的曲目更有欣赏价值的一幕。
只见慕容雅和苏简言不知何故都急着趴地上往桌底钻。
烺纯和宇文俊眼见他们俩越闹越凶,终于按捺不住,双双起身去阻拦。
苏简言昏昏沉沉的脑袋探进黑漆漆的桌底,突然黑暗压顶,令她心头一滞,不敢再深入。恍恍惚惚中听见有人唤她“言儿”,温柔的语气又满是担忧。她下意识地回头,头顶撞到一方柔软。
烺纯的手护在她与桌子之间,温柔小心地将她拉出桌底。
岂知苏简言一见是他,立即扑了过来,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似乎是闹得很累了,她枕着他宽厚的肩膀,就打算睡觉。
他们这是第一次于大庭广众之下亲密相拥。苏简言醉醺醺的,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会觉得哪里不妥。只是苦了烺纯,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僵在那里。
另一边的宇文俊就没有烺纯那么细心了。
他一把逮住慕容雅的足踝,使劲往外拖,边拖边道:“老爷,你醉就醉了,别不承认。”
白羽和莫杰再也忍不住,趴倒在桌面,狂笑。
笑了一阵,想起烺纯的尴尬,又感受到宇文俊的杀气,这两人才收起笑,正了正色。
白羽道:“他们俩看起来闹够了,想睡了,先送他们回屋休息。外面天寒地冻,就算里外三层燃炭火升温,也总是不及屋里暖和。”
醉酒生事(2)
莫杰急忙点头附议,怕自己一开口又将爆笑出声。
******
回到房间。
仆从们已经在房间里准备了许多炭火盆,使得空气迅速升温。夜已深,又是新春佳节,烺纯不忍心众人为他和苏简言操劳,便让他们早些回去休息。
目送众人退离房间。
当房门阖上时,烺纯才在床沿坐下,他心中没有丝毫的顾虑,亲自动手替苏简言宽衣解带。屋里没有其他人,他做这些令人脸红的事时便不会觉的为难。既已决定和她在一起,将心交予对方之时,身子也一并交予了对方,那么,有些事情早晚也必须得习惯。
为苏简言褪至中衣,将温软的棉被盖上她纤柔的身子,烺纯又去端来热水,取了手巾浸湿,拧干,温柔地替苏简言擦拭酒气弥漫的脸蛋和沾染尘埃的双手。
亲自做完这一系列的日常琐事,烺纯才放心离开。然而,他刚从床沿站起,就见苏简言一个侧翻,抱着被子将后背暴露在外。他只得放下铜盆和手巾,回身再一次为她细心地盖上棉被,却突然被她一把抓住手臂。
烺纯微惊,转头看她。
只见她醉眼雪亮,对着他大叫一声:“别走!”
她口中浓烈的酒气喷在他过于苍白脸上。
顿时,他似乎也有些醉了,心有动容,温声道:“我不走。”
仿佛已听懂,苏简言放开了他,紧接着是一声豪迈之腔:
“继续喝!”
原来,她不过是醉酒未醒,根本不清楚在跟谁说话。
烺纯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替她掖好被子。
然而,苏简言却不再如之前那般乖巧听话。醉酒后的她手舞足蹈,好似在发酒疯,又好像是故意跟烺纯对着干。他刚为她盖上棉被,她就立刻将其踹掉,二人就那么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踹被子与盖被子的动作。
如此反复了几个回合,醉得晕晕乎乎的苏简言终于沉不住气了,嚷嚷起来:“哎呀!慕容呢?慕容呢?”
醉酒生事(3)
显然她还想找慕容雅把酒言欢。
“很晚了,大家都已歇息。”
烺纯耐着性子回答一个醉酒之人的问题,他也丝毫不在意苏简言能否将话听进去,再一次将棉被压上她扭动的身子。
苏简言自是不乐意,双手同时使力将棉被掀去,刚一坐起,却因醉酒后脑袋晕眩,又跌回床上。她不依不挠,翻了个身,四肢撑着床褥打算爬下床。
一贯波澜不惊的烺纯终于忍不住双眉颦蹙。他动了动唇,正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论说什么此刻的苏简言都是不会照做的。于是,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从背后将苏简言一把抱进怀里。
岂知苏简言虽醉,警觉性反而提高了。感觉有人从后面抱她,她身子迅速侧闪,右掌跟着推出,一掌打在烺纯的左肩。
烺纯不懂武功,体质又偏弱,这一掌上来顿时令他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直到左肩处传来强烈的痛楚,才让他的神志清醒了些。而此时,他已经跌在床上喘息不止。幸亏苏简言没有内力,又因醉醺醺的没打准方向,否则这一掌落在胸口估计能要了他半条命。
“烺纯呢?烺纯呢?”
苏简言没注意自己伤了谁,手扶床柱支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眼睛跟着迷迷糊糊起来,眼看着房门从一扇变成两扇,就在那琢磨着该从哪扇出去。
“我在这……”
烺纯不忍心弃她于不顾,勉强将右手伸向她,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
苏简言疑惑地回头,揉了揉迷离的眼睛。
只见床上竟也躺着两个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精致的五官加上惨白的脸色居然会散发出惊人的美丽。
她一下子扑了上去,压在烺纯的身上,摸索了半天才将烺纯的脸庞捧在手心端详。
“烺纯,怎么会有两个你?”
烺纯没有回答她,只是摇头。
“别动!”苏简言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