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来情去情随缘-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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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扯的。”不过这小妮子的马屁拍得我很开心。
“真的呀，小怜什么时候骗过姐姐啦。”
“行了行了，信你了，我现在要赶紧出去跟魏昊天进宫了。”心早飞到门外昊天的身上。
“就知道你心急，去吧去吧，魏公子可在门外马车上等很久了哦。”小怜把我推出门，笑得很大，“记得给我带好吃的。”
我拎起碍事的裙摆，飞身出去，让他等久了可不好。
他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的站在马车旁，身上的衣服比平时正式了很多，带笑的眼眸看着我：“你来了。”顿了顿那端庄美丽的人，赞道，“衣服很适合你。”
我微笑以对：“谢谢。”魏昊天伸过手来扶我上车。那车内没有过多的富丽，加上驱车的微小颠簸，却＇炫＇舒＇书＇服＇网＇得让人想睡。靠在魏昊天的肩上，闭上眼睛，享受这种宁静背后的甜蜜。
车夫的效率很高，没多久便听见他喊到了。魏昊天先下车，扶着我的手让我安全落地，完全一绅士派。
站在宫门口，我第一次赞叹帝王家的雄伟壮观富丽华丽，充分显示出皇家至高无上的地位和统领天下的威严。虽然逛过故宫，可这么活生生带有历史见证的建筑出现在我面前，还是忍不住赞叹。大门足并排驶进十余辆马车的大小，两边的侍卫穿着严实，威武站立，手持戟杖，宫道长长透到无尽处，高高的红墙灰瓦延绵不绝，望不到尽头，印证了深似海之说。
“公子，您可来了。”一名尖声的太监在门口哈腰叫道，似乎在等我们。看了魏昊天边上落落大方的我，“这位就是李陌儿李姑娘吧。”
“正是小女子。”在这里必须学会恭谦的话。
“请随奴才来吧。”我们在太监的带领下向御花园走去，路两侧由金碧辉煌的大屋顶、朱红的木制廊柱门窗和宽阔洁白的汉白玉台基组成的建筑排列的整齐而对称，重重院落，层层殿堂，展示了它的齐整庄严浩大。一座特别凸显的建筑吸引了我的眼球，层层飞翘的屋檐和屋角的巨大屋顶上铺设着金黄色的琉璃瓦，瓦上伫立着精雕细琢的鸟兽加以装饰，为这座庄严的建筑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木制的梁柱漆着鲜艳的朱红，在朱红上描绘着龙凤、云海、花草的彩画，这一切就座落在洁净宽阔的三层汉白玉台基上，台基四周的石柱和台阶上，雕刻着精美的石龙和各种花纹。中间是用巨大的石料雕刻着海浪流云和翻腾的巨龙的通道，它的豪壮令我叹为观止。一路上偶尔有那么几个低头走过的宫女太监，都是毕恭毕敬的样子。也对，在这样一个被神秘和庄严所笼罩的地方，又有几人敢尽情肆意放开身心。
在小太监的带领下，我们踏进了爱丽丝的梦境。我们畅游在花海中，没有五彩缤纷，也没有特别别致的花色，粉的，白的，都是浅色系的，却很协调的挨在了一起，如出一辙的感觉，锦簇的花团姿态万千，昂首挺胸的，颔首含羞的，或出落大方，或妖娆极致。我来不及细细欣赏，因为这里就是设宴点——御花园，且早已宾朋满座，我们姗姗来迟。
所有的声音在瞬间停下来，众人的目光集聚在我身上，倒抽气的声音明显在耳。我还有点不适应这样的气氛，这时夜子炫带着三分笑七分邪地向我走来，深邃的眼眸以往如初，牵起我的手看向众人：“本宫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李陌儿。”
原来这位就是传闻中的李陌儿。果然名不虚传，凭姿色绝对迷倒了众人。众人心里想着并低声交谈着。
我无措地看向身边的魏昊天，这时一阵杯子碰桌子的声音响起，太子妃正一脸怒相地看着我，活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太子妃生气是人之常情，堂堂一太子起身为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女子介绍，何况还是太子传闻中的红颜。这么隆重的宴会上，这让太子妃怎么丢得起这个脸。
那正中央高高在上的就是当今皇上吧，镶龙黄袍加在略显丰硕的身上，表情严肃，但从那五官上依稀可以找出夜子炫的影子，一样英挺的剑眉绝对是复制出来的。我拿出交际的本事，半蹲身子做了个请安的动作，柔弱带媚，亦犹怜：“参见皇上，愿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由于我是低着头的，所以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只闻中气十足的洪亮声音：“平身。”
“谢皇上。”慢慢起身用余光寻找魏昊天和夜子炫，他们眼里是对我有这样灵敏反应的赞赏。
“皇上，听说这李陌儿可是琴曲绝妙无人可比，歌舞胜蝶仙下凡，一般的人还欣赏不到。”纪太师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突然出声向皇上提议，“不如趁这机会好让萧王子鉴赏鉴赏咱们夜国的女儿风姿，也好让大家一饱眼福。”
“就是就是。”下面一些大臣讨论开，这坊间可是传她如传仙一样，有些更是为了一饱眼福，花重金进去观看。
说这话，我才注意到皇上左侧坐的是穿异族服饰的男子，约三十左右，偏肥。萧王子？萧国的王子？这场宴的贵客就是他？回想电视剧看到的这种情况，一国皇室人员到另一国，可定有政治上的关联。
“小女子无德无才，在清音阁献技已是勉勉强强，人家说好那是抬举我，何况这里是精英聚集的皇宫，岂敢在这里丢人现眼呢。”看那纪老贼的眼神就知道不是好事，明明中央还在曼舞偏偏，硬是提出这这种主意，不是存心要让太子、魏昊天难看吗。他们俩带来的宾客，落到为大众表演，这跟中央那群地位低下的舞姬有什么区别。
“老夫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何事都不会是空穴来风的，李姑娘莫要谦虚。”纪太师回道。意义很明显了，故意挑衅，纪老贼，算你厉害！
“是啊，朕也想看看传闻中令朕的皇儿如此执着、不顾一切的女子是个怎么样的奇女子。”一直只是盯着我的皇上开口道，面带微笑却霸气十足。现在我知道夜子炫为何无时无刻透着霸气了。这帝王相本就是天生的吧。
“这……”老大都发话了，看来是躲不过了。
这时一个清淡熟悉的几乎让我遗忘的声音响起：“不知陌儿与我合演一段可否？”
“萧行风？”我一下子惊叫出来，今晚的突发情况真的是太多了。没想到那日窗下一别后，竟在这种情况下遇见他。
“好久不见了。”他像面对一位故人一样的笑说着，月光下，乘着灯火的辉煌，凸显他的无与伦比的仙清姿态。
“是啊，你怎么在这，你究竟？”他怎么也在这里，究竟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乐师，他可是我朝第一的乐师。”夜子炫替他回答，语气里带着不屑。
萧行风眼无波澜，清澈地看向我：“不知我有这个荣幸与你合演不？”
大家都知道萧行风的萧艺在夜国无人能及，皇上甚是喜爱，如今他却这么大方邀请一位女子与他合奏，这等消息炸开般引得大家高论，甚至连高座上的皇上也一脸惊讶。
依现在看来，他的地位想必很高，微微一笑：“好，是我的荣幸。”
所有人的目光全聚集在我身上，有吃惊，有赏识，还有太子妃那带着恨意的毒光，我没忽略来自那位萧王子淫意的目光……
投给魏昊天放心的目光，唇语：“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挑衅
款步踏上中央那块红毯上，舞姬们纷纷散下，把舞台留给我和萧行风。
“陌儿要表演什么？”萧行风如春风般的声音响起。
既然要合奏，就要找一首两人都熟悉的，我和他只在那个月下一起合奏过，虽然那时候他吹，我唱，对视他开口道：“不如就那首水调歌头吧，你会的。”水调歌头弹唱过给魏昊天和夜子炫听，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一首歌表演两次，不过大家期待的是我和他的合奏。
看出我的顾虑，萧行风清灵的声音压低对我说：“不用顾虑我会不会，我会跟上你的旋律的。”他的眼中自信慢慢，讲出听似低调，实则高调的话，但是我知道他绝对有这个能耐。
像找到知音一样，愉悦地笑说不自觉地带上二分调皮的语气：“那好，你可要跟上我的节奏哦，丢脸了我可不管你。”
“随时准备着。”萧行风把我无邪的一面收尽眼里，问道，“你用琴吗？”
“恩。”
“备一把琴来。”萧行风说道，没对着谁，却让下面的太监很听话地搬上琴来摆好。
压住裙子娴熟坐下，食指轻触琴弦，轻轻一拨发出令人陶醉的声音，好琴！突然食指迅速波动，弹了一段燕尾蝶的□，当试音也是给萧行风一点节奏感。偏仰起头对着身边站着的这位清然公子含笑道：“就是这个旋律，你可记好了哦。”
萧行风朝我点点头，轻语：“想和你再合奏一曲很久了。”
“那开始吧。”也许这就是我莫名觉得他亲近的原因吧，既清灵纯净，最重要的是他也懂乐爱乐如我爸爸。相同兴趣间的磁场吸引……没去深究，也不是我深究的事情。
我低头拨动琴弦，引出了开场曲，渐渐的优美的箫声响起，萧行风手中的萧已在唇边，食指优雅的在上面舞动，谱出美妙的旋律。白指依旧在弦上波动，头转看向萧行风，一笑是默契配合的赞赏。他果然很厉害，这样就跟上我的旋律，更增加了曲里的意味。他亦朝我一笑，在月光下笑得如此清澈迷人。我转会来，清了清喉，樱唇轻启，熟悉的调子响起：“兴高采烈的破蛹华丽新生的冲动/寻找灿烂天地美梦/主宰爱情的是谁奋不顾身的扑火/就算轮回只为衬托……”
我们看着对方，只是眼神就能明了对方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音色高还是低，忘却了所有，我们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歌声、箫声、琴声，除此之外绝无其他。
弦停音毕，环顾四周静寂得连针掉在地上都可闻。看一眼放下萧的箫行风，对众人嫣然一笑：“不知大家还满意不。”
媚眼似水波，勾动人的心神。一阵惊人的雷鸣掌声随着我们的落幕轰然响彻整个御花园。夜子炫一道热烈的视线袭向我，这回我十分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掠夺欲，深得令我全身发毛，急忙别开，恰逢魏昊天的雅眸，魏昊天对着我暖暖的笑起来，似在说表现得很好，在那笑中我融化了。
夜子炫身边端坐着的太子妃更是青了脸色，我无意与她争什么，她却把我当成了敌人。女人间的战争真是莫名得可怕。
纪太师赞美的眼中藏着鄙夷，暗讽：“李姑娘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更有胜之，果然是清音阁的独柱，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太师抬举我了，想小女子的这点能耐都入得了太师挑剔的眼，还真是荣幸啊，只不过是雕虫小技拿出来献丑，还请大家海涵。”半蹲做了个表歉意的动作。纪朝阳端坐在纪太师的下方，那眼眸复杂地看着我，我朝他礼节性地点点头，注定无缘的。
萧王子那双露骨的淫眼直揪着我不放，娘气地说：“贵国的弹唱果然抒情，这一箫一琴弹唱尽显缠绵，好是好，但是太女儿气了点，显得扭捏。不像我们萧国豪迈霸气，那才是一个国家的气势磅礴之体。”
这么□裸的挑衅任谁都听得出来，顿时在场的官员红了脸，一副要骂的气势却没有人站出来。瞧见高座上皇上，依旧维持常态，看不出喜怒，挑起眉头：“哦？萧国的舞也如萧国的人风一样豪情霸气？”
“那是当然，我们萧国讲的是豪爽奔放。”萧王子还听不出皇上语里的意思，自豪地夸耀自己。真不知道该说他笨还是无知，瞧他脑满肥肠的。
魏相一心护国，站出来说话：“萧王子，我国哪点让你这么看不上了？本相虽没去过萧国，但萧王子讲的那股气势本相至今未感觉出。”
“诶，魏相这话就说得不妥了，太不给小王面子了，今日本王来贵国，就是要维持两国和平共处的，你这样讲不是存心要让两国难堪吗？想我萧国也是人才济济，大将满出啊。” 带着怒意的威胁语气说到。
“是吗？不知萧王子是否有好好地了解过我们夜国，我国如今的太平盛世，欣欣向荣的局面，安居乐业的百姓，这一切和我们的精英栋梁、保卫国家的英勇战士的数目也是有相应的关系的。”魏相笑说着，给他来个下马威。
“你……”说不出后文的萧王子涨红着脸目光犀利的看着魏相。如今他是奉父皇的命来夜国协定和平共处的，切不能因为这乱了父皇的命令。
气氛有些尴尬，官员们你看我我看你。
“看我们的魏相，今日怕是喝多了便胡言乱语了，萧王子远道而来，我们在此相互欣赏各国的文艺，怎么就扯到别处去了。”皇上出来打圆场。
“皇上说的是，不如让本王带来的几名舞姬给大家献舞一支以表敬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