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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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特贱,人家都要结婚了我还管她个球,但是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依然执着的像个不懂事的小屁孩一样,愿意轻易的为她付出性命。
唉,走一步说一步吧,只要自己心里不后悔,只要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就行了。
我安慰着自己。
终于,福泽堂就在眼前了,我推门进屋,终于暖和了过来,文叔这老家伙依然在欢乐斗地主,我挺佩服他的,玩儿的臭不说,欢乐豆输光了就又重新申请QQ,然后继续投入战斗,似乎还乐此不疲。
我和他打招呼:“文叔,我来啦,咱们等会儿就开整吧。”
文叔见我来了,便和我说:“小非啊,咋才来呢,都快饿死你大爷我了。咱现在就开撮吧,还等啥呢?”
我进门时顺手把那瓶子童子尿放在了门后,因为我怕我一个不注意,这老眼昏花的文叔再把它当成冰红茶,要是被他喝上一口的话,估计我这工作也就泡汤了。
我不敢直接告诉他林叔的徒弟也来吃饭,看来要是说服这老家伙就必须要用点儿手段,好在我知道文叔的脾胃,我想着,看我这知名的老中医怎么给他下药。
把菜放到前面的收银台上,我走到他身边跟他说:“我说文叔啊,你说对面的那个林叔上次在医院里这么挤兑咱们,咱们是不是得还他点儿颜色啊?”
文叔一听林叔这两个字,脸色顿时变了,他哼了一声问我:“提那老X干啥,吗的,这老X以前就和我作对,一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表情正是我想要的,于是我便和他说:“那啥,文叔,我想到一个点子,既能你出气,又能不损你老的面子。”
文叔转头看着我,说:“啥点子啊,说来听听。”
我跟他说:“他不是有个脑袋缺根筋徒弟么?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咱把他也叫来,你想啊,如果对面的那老X知道了自己的徒弟竟然和咱们一起吃饭,他不得气抽过去?而且说起来也好听,您不计前嫌,还请他徒弟吃饭。”
文叔听我说完后一拍大腿,说道:“哎呀!对呀,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呢?小非行!行啊!脑袋够好使,哈哈,这明后天如果传到那老X耳朵里,一定能气抽他。”
眼见着这老神棍中计了,我便和他说:“那文叔,上次我住院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儿,要来那傻小子的手机号,我出去买啤酒了啊,顺便给他打个电话。”
文叔笑呵呵的说:“行,去吧去吧,买点儿白的,今天高兴,多喝点儿。”
我点了点头,转身出门笑而不语,心想着多买点儿?这正中我的下怀,看我今天不把你灌的人事不省,我都愧对我这哈尔滨第一酒神的名号。
呸,我是不是和老易呆的时间太长了,怎么好像也被他传染了呢?
去仓买买酒的路上,我给老易打了个电话,问他啥时候能到,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老易说:“我现在就在去你那边的车上,东西都准备齐了,就等晚上了。”
听到他的话后,我挂断了电话,心里有了底气,现在万事具备,之前东风了。
拎了两瓶玉泉方瓶,又让仓买里的店员帮忙抬了一箱哈尔滨啤酒,便回到了店里,刚把啤酒放下,老易便进门了。
老易一副奴才样的和文叔问好,文叔装着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其实我知道这老神棍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我见老易来了,便从文叔的卧室里搬出桌子,把菜放在桌子上,又拿了杯子打开了酒,我们一老二少便喝了起来。
酒桌上老易不停的给文叔敬酒,把这老家伙乐的够呛,连说好好好,然后就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
不一会儿酒精便起了作用。我们便都放开了,文叔也跟我们吹起了牛逼,说他年轻的时候怎样怎样,见过多少大世面。现在上岁数了折腾不动了,但是还是有几件厉害的东西的。
我见他吹的挺嗨,于是便问他:“文叔,您老有什么法宝,能不能让我们这两个晚辈长长见识?”
易欣星喝的也有些醉了,竟然不长眼睛的说:“不对呀,平时我听我家老板说您没什么本事啊?”
易欣星此话出口,我便觉得大事不好了,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就不会顺着这老家伙么?要是把他惹急了把咱俩都撵出去该怎么办?
果然,文叔脸色一下就变了,我怎么感觉这老家伙跟白无常似的呢,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阳光万里呢,现在就晴转多云了。
我正想说点啥把话题岔开的时候,文叔打了个酒嗝,对我俩不屑的说:“你两个小辈能知道什么?井底的蛤蟆,能知道多大个天儿啊?别说你大叔我吹,今天就让你俩长长见识!”
说完他就回卧室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东西,看来他是真喝多了,我心想这个老神棍能有啥好东西啊,他是能翻出七仙女陈宝莲的肚兜,还是王母娘娘吴君如的尿罐儿啊?
不一会儿,只见文叔晃荡晃荡的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大概有四十厘米。看上去好像是红木做的,挺沉实的样子,他把木匣往桌子上一放,得意的说:“别说你大叔我没宝贝,今天就让你俩看看,什么是真家伙。”
我望着那木匣子,心里想着,里面装的会是什么?不会是人参什么的吧,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文叔要有这么大的人参的话,他就不用再骗什么人了,早卖掉巨参后移民海外泡洋妞儿去了。
文叔见我俩都挺好奇的,就把那木匣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件东西,望着这物件,我顿时眼前一亮。
他大爷的,这不是铜钱剑么?
我听九叔说过,铜钱剑又名‘青蚨剑’,乃是用一百零八枚古代铜钱串好成剑,再经加持而成的法器。以前许多有道行的先生都会有一把,借古剑之剑气和铜钱之灵性,用以披荆斩棘,斩妖除魔,寓意镇宅,祛邪破煞。
相传自古以来,钱这种东西由于流通而进过万人手的触摸,所以极具阳气,所以铜钱剑也有等级之分,越是年代久远的铜钱,做成的剑灵性就越大。
九叔跟我说,他的师父景先道人在死前曾经传过他一把铜钱剑,与寻常铜钱剑不一样,是一百二十枚‘洪武通宝’所制成,多出来的十二枚分别代表着十二地支,以黑狗血特质的秘药浸泡过的蚕丝编在一起,无论怎样拉扯都不会断,曾经帮助过九叔消灭过不少妖邪,最后九叔和‘魃’困在医巫闾山山洞之中时,他把铜钱剑丢给了自己的徒弟。
望着文叔手中的铜钱剑,我眼中顿时放光,咽了口吐沫,要知道这玩意现在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不过这老神棍怎么看怎么不着调,难道是假货?
于是我便和文叔说:“文叔,这是啥啊?能不能让我开开眼?”
文叔已经醉的差不多了,他呵呵的笑着,把那把铜钱剑递到了我手里,我拿在手中仔细的看着,沉甸甸的,看样子好像是有年头了,不像是假货,我仔细的查了一下,虽然不像九叔的那把是一百三十枚铜钱,但是也算是正宗的铜钱剑了,一百零八枚‘雍正通宝’编制而成,看电视上来讲,这好像是属于‘五帝钱’吧。貌似是真的,因为我能感觉的到这铜钱剑上仿佛流动着一股阳刚之气,给人一种特别威严的感觉。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家伙啊!
文叔见我和老易看傻眼了,显然这是他想要的效果,于是他哈哈大笑的说:“看傻眼了吧,标准的金钱剑,可是真家伙,家宅辟邪的最好选择,可不是闹笑话的。”
我手中托着这铜钱剑,问问说:“哎呀文叔,真想不到您还有此等宝物,能不能告诉我这您是从哪儿得来的啊?”
文叔端着酒杯,‘滋~~’的抿了一口白酒,得意的说:“要说我真是该着得这件宝物,那大概是五年之前把,我去古玩市场转悠,让我遇到一个‘土贩子’,从他的手里我看到了这把剑,那傻货好像是第一次干这买卖,慌慌张张的,我就用两千块钱买下来了。你说要是没个真家伙辟邪,我敢干现在这生意么?”
我听明白了,原来这是土货啊,也不知道是哪个点子正的家伙挖出来的。拿着这把铜钱剑,我怎么看怎么喜欢。有它在手,今晚的恶仗就一定会多一分的胜算。也可能是酒精上脑的关系,我此时忽然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了不起!了不起!想不到文叔还有如此宝物,真是我们这些小辈的典范啊!”我慌忙又向文叔敬酒,同时给老易使了个眼色,于是老易也呆头呆脑的附和着我。
文叔哈哈大笑,看来我这个马屁拍的正是力道,使他很是受用,对我俩的敬酒当然是来者不拒,又是三杯酒下肚,看他就有点坐不稳了。
而这正中我的下怀,我见他有点栽歪了,于是便和他说:“文叔啊,我先帮你把这宝贝送回去了啊,要是弄坏了可就糟了。”
文叔现在头脑不清,他摆了摆手对我说:“去吧去吧~~,放我床底下的暗格里就行,快点儿回来咱接着喝~~。”
我便把那铜钱剑装在了木匣中走到了文叔的卧室,正所谓酒壮怂人胆,我心里想着:这等宝物给文叔那老神棍用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先不着急放回去,我先借用一个晚上再说,用完再放回去也不迟。
我见文叔没有注意这边,便取出了铜钱剑,但是我怎么都觉得这好像是偷东西一样,挺不自在的,于是我又往那木匣子里扔了一个一块钱的钢镚,心里想着: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一块钱就当我借你铜钱剑的租金吧。
然后我便在床底柜里摸到了一个暗格,把那匣子塞了进去。转身把铜钱剑别再了我后背的裤腰带上,用衣服挡住了,便装成没事儿人一样的走了回去。
第二卷 第八十三章 开坛(上)
文叔确实喝多了,舌头直打转儿,说话都说不利索了,非要给我俩展示下他那首失传已久的《一剪梅》。
我和老易无奈的听着那从文叔嘴里飘出来的‘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流氓。’都没有了言语,我心想俗话说的好,酒品不好,人品自然不好,这话说的还真对,这个老流氓。
不知不觉中,现在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我们喝了已经快五个小时了,一箱啤酒外加两瓶白酒差不多都被消灭,我心中有数,我喝了四瓶,真是我的量,还能保持清醒,老易有点儿不行了,这老小子傻实惠,不懂得酒桌上的门道,提酒就干。
好在他心中也有数,知道自己不行了,借着去卫生间的时候就扣了嗓子眼儿,把那些没来得及消化的酒全吐了出来。
结果是只有文叔这老家伙喝了个够本儿,眼见他坐都坐不稳了,我心中一阵得意,这正是哥们儿我要的效果。
于是我就跟他说:“文叔啊,今天咱们也差不多了吧,我扶您回去躺会儿吧。”
文叔听完我的话后,用力的摆了摆手,口舌不清的说:“干啥啊?还,还没喝够呢,接,接着喝!我告诉你俩,今,今天都得喝好袄,谁要喝不痛快我跟谁急!”
说完他又拿起了啤酒,咕咚咚的往杯里倒,结果都倒在了桌子上,看来他喝的真是差不多了,都开始自己抢酒喝了。
于是我起身把他掺起,然后对他说:“好好好,文叔啊,酒没了,我俩这就去买去,我先扶您到床上躺会儿袄。”
他咋咋呼呼的嚷嚷着:“快点儿啊~~~等你俩呢~~~。”
我把他扶到了屋里安顿他躺在床上,把他的鞋给脱了,他一沾床便自己抓起被子盖上了,嘴里叨咕着一些我听不清的酒话,我也没听清他说的是啥,反正就听见了他的那句口头禅。‘日有纷纷梦,神魂预吉凶,庄生虚幻蝶,吕望兆飞熊。八百······’
之后就听不清了,我寻思着,八百什么呢?八百八十块一张假符么?这老神棍,都醉成这样了,还想着骗人。
我见他已经睡着,便轻手轻脚的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了仓库的钥匙,然后走了出去,老易望着我问:“睡着了么?”
我点了点头,从后腰抽出了那把铜钱剑,和老易说:“走吧,时间很充裕,足够咱俩准备了。”
老易拿起随身的背包,我从门后拿了那瓶处男尿,两人悄悄的走出了店门,我打开了仓库,摸到了灯的开关,四十瓦昏黄的灯光映亮了仓库,类似我高中时的画室那么大,里面摆满了各种货物,从纸牛纸马到假符,大晚上的,看着那屋子里穿蓝衣服的纸人的表情,确实有些渗人,皮笑肉不笑的。
我俩进入了仓库中,我反手把铁门给拉了下来,接着吧里面那张落满灰尘的供桌挪了出来,然后翻出了几个大腕和一个香炉摆在了上面,老易从包里拿出了一塑料瓶的鸡血,这是他上市场买来的,挺方便,还有一塑料袋儿的糯米,把糯米和鸡血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