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第1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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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听了便觉震惊,果然他今天来是有目的的,不过,仅仅只是想要堂儿接替墨玉么?是堂儿还是庭儿接手,与他裕亲王又有何关,都与他半分好处也无,他这话又有什么深意?
“王弟可知是何人在皇上面前说乱嚼舌根?你也知道,墨玉向来只得一人执掌,本王心中属意庭儿,堂儿嘛,那便好生承袭了本王王爵就成了,那些个人也真事,此乃本王家事,与他们何干,为何总要在圣上面前说三道四,莫非本王府里的事还要他们来调摆不成?”王爷语气不善地对裕亲王说道。
裕亲王听了脸上便带了一丝冷笑,“王弟也知道,王兄你早就在皇上面前力荐小庭了,而皇上也同意王兄你开年就带了小庭去南方,小堂小庭都是你的儿子,手掌手心都是肉,你让堂儿继位,让庭儿掌玉,一碗水端平,不偏心任何一个儿子,这作法原也是没有错的,但是,你说墨玉乃王兄家事,此言王弟我不赞同,墨玉所关系的可是大锦朝的经济命脉,朝中大半的开支便自南方和商队里所得,这么些年,若非墨玉能源源不断地提供大量的金钱和财富,大锦朝又如何抵御西凉诸国的侵扰?所以,墨玉的承继人选乃国家大事,可非王兄你一人就能做定夺的。”
王爷听得心火一冒,冷笑道:“王弟所言非虚,墨玉的承继者确实应该好生考量才能确定,但是,别忘了,自圣祖以来,墨玉便由简亲王府掌管,简亲王府几代掌玉者,为墨玉呕心沥血,付出了多少心血,若非犯下大过失,就是皇上也不能夺了简亲王府的掌玉之权,墨玉一天由简亲王执掌,由谁承继,当然是本王说了算的,这一点,历代君王都未有竟见过,怎么王弟倒是不同意起来了?”
裕亲王被王爷说得脸色有些尴尬,他笑了笑道:“王兄你别误会,小弟也只是担心小庭的身体而已,墨玉是你简亲王府掌管没错,但哪一代也没有……没有身患残疾之人能够接掌墨玉的吧,小弟并非窥觑那墨玉,只是觉得,小庭身子实是不便接掌,墨玉可比不得太平王爷好做,一旦接手,那一年便有大半时间是在外头奔波的,弄不好,还得随了商队下南洋,就小庭……咳,小庭,王叔不是歧视你,你坐着轮椅……还实在是不方便啊,所以,我说,让小庭接掌墨玉是很不合理的,王兄,你会累垮小庭的,如此俊美的一个孩手,你不心疼,王弟都为你心疼呢。”
“这就不劳王弟你操心了,小庭只是腿脚不便利,简亲王府不差这几个服侍他的人,只要小庭聪明能掌事就成了,办大事者,要的是睿智的头脑,心怀国家大利的胸襟,只要有本事管好下面的人,将那基地和商队打理好,给圣上办好差就成。”王爷不屑地对裕亲王道。
裕亲王见劝说无用,倒也不再继续争执下去,笑了笑道:“王兄说得也算在理,啊,今儿来还真有件正事呢,适才小弟去求过圣上了,请王兄你开年时,也将我那不肖的儿子青煜一起带出去历练历练吧,免得他一天到晚守在府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被人说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会装嫩,王兄就当可怜小弟,帮小弟我教教那孩子吧。”
锦娘听了不由掩嘴一笑,裕亲王那几句正是先前自己骂冷青煜的话,没想到,他还真的一字不漏地告诉了他父亲,那人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呢,难道是被骂了不服气,想让他父亲来讨说法么?
“你既是求过圣上了,又还说这么多作什么,只要圣上应了,本王自是义不容辞的,你也知道,除了简亲王府子孙,其他不管是身份多么清贵之人,不得特旨,是不允许参与南方之事的。这可是祖上传下的规矩。”
王爷仍是不咸不淡地说道,那话看似客气,却将裕亲王的所求堵了个死清,而且,他打算裕亲王一走,便立即进宫去,小庭接掌墨玉一事,刻不容缓,这一个两个的窥视者陆陆续续地往外冒,再等下去,怕是越发的难以成事了,不是怕他们想抢了墨玉过去,毕竟自己掌玉这么些年来,兢兢业业,并未出任何大的纰漏,怕的是,他们拿小庭的腿作文章,非逼了自己将墨玉传给堂儿,那自己谋划了这么久的心血便会全部落空,至时,可是既对不起小庭,更对不起王妃了。
“王兄……圣上若是允了,小弟又何必来求你,你就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就当多一个儿子,教教青煜,帮小弟管教管教他吧。”裕亲王笑着请求道。
“王弟,这事王兄做不得主,你还是继续去求圣上吧,王兄可不能为了青煜坏了老规矩。”王爷毫不客扡的一语拒绝。
裕亲王听了便冷笑了起来,嘴角带了一丝讥讽:“王兄,我知你定然是不会肯的,你口口声声地说规矩,可别忘了,当年,圣祖也下过一道密旨的,若简亲王府墨玉的承继者使人生疑,做下有违朝庭利益之事,皇上可以在皇室中选出钦差一名,来监督简亲王府,你说,小弟若是用了这法子去太后娘娘那里,让太后跟圣上说说,圣上会不会准了呢?”
王爷一听大怒,沉着脸对裕亲王道:“好你个裕亲王,你是存了心来找本王的茬吧,你竟然说本王做下有违朝庭利益之事?来来来,你与本王现在就去面圣,不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本王决不干休,走,现在就去宫里。”说着便要起身拉裕亲王。
裕亲王却是笑着一闪,拱了手的揖到地,连连说道:“哎呀呀,王兄,你怎么还是如此易怒呢,不过开两句玩笑话儿,就激怒了你,王嫂啊,可怜你这么些年,跟个火爆油筒子生活在一起呀,你可千万得小心了,别让他哪一天将你烧着了去。”说着,耍赖似的撩起下摆就往边上躲,“小弟才不与你去面圣呢,一会圣上说小弟挑逗了你,又该骂我了,王兄啊,你什么都好,就是经不得人家激呀。”
王爷越听越气,咬牙切齿地说道:“都几十岁了,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呢,还是如此惫赖无形,说话一点也不着调,你再是威胁本王试试,本王就跟你动真格的。”
裕亲王听了仍是笑,连连说道:“好,好,好,不说了,小弟我不也走为着儿子着想么,你就带了青煜去看看,学学,那小子就是个不成器的,再怎么学,也成不了大事,你还怕他会抢了你儿子的承继权不成?”
王爷听了便向他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地说道:“就你这德性能教出什么好儿子出来,青煜平日里就如你一样的惫赖,哼,你明明就是想要掺合进南方基地里头去,偏还要找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理由,本王还是那句话,你能让对圣上允了,我便不说什么,就让青煜那小子去见识见识又如何,他若有本事,就自小庭手里将墨玉抢了去,没本事,就等着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回京里来,继续游手好闲吧。”
裕亲王一听王爷语气有松动,大笑道:“好,要的就是这话,一会小弟就去面圣,到时,圣上要是应了,你可不得再反悔。”
王爷听了便看了一眼冷华庭,见儿子妖艳的凤眼漆黑一团,眼里含着一丝不屑和坚毅之色,心里便有了底,他很相信自己的儿子,相信他一定能守得住祖宗传下的这份家业。
自那天小庭与自己深淡过一次之后,王爷前前后后想了很多,也终于明白,自己亏欠小庭太多,可怜唯一的嫡子被逼装傻了六年之久,就那一份坚毅的忍性,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虽是心疼,却也欣慰,这几年,苦是苦,却是磨练了小庭的意志,将他由一个懵懂单纯的少爷锻造成为一个有心机有谋略人才,裕亲王,他还以为小庭是过去的那个心智不全的半傻子么?以为自己让小庭接手墨玉只是儿戏么?以为他的儿子就一定会比自己的小庭强么?终有一天,小庭会让他们大开眼界的,因为,小庭还有一个锦娘,那个有奇才的好媳妇。
“本王决不后悔,哼,不是我瞧不起你,就算本王拱手将那墨玉让给你们裕亲王府,以你裕亲王父子之才,也难以支撑三年,这事,咱们走着瞧就是。”王爷眼带讥诮地对裕亲王道。
裕亲王听了眼里闪过一丝阴戾,但随即又是一脸无赖地笑:“哎哎,我就说王兄你小心眼吧,说了不过是让青煜那小子练练而已,你非以为小弟我要夺你家的宝贝,唉,放心吧,我裕亲王保证不会打那墨玉的主意,本王一生爱的便是逍遥自在,若能与心爱之人,相依相伴,俊马轻骑,游山玩水,浪荡江湖,不是更快活么?”说着,眼神灼灼地又看向王妃,神情略带了丝伤感和无奈。
王妃微有些脸红,秀眉微蹙着,不自在地偏过头去,躲开裕亲王那灼热的目光。
“好了,每次不管如何王兄见了我都会发火,我也就不赖在你家蹭这顿饭了,小弟去东府讨茶吃去,哼,总不至于你们兄弟全都讨厌本王吧。”裕亲王起了身,对王爷一拱手,抬脚就往外走口
王爷和王妃听得一噤,怔怔地对视一眼,一时都不知道如何拦阻他,二老爷一家可都受了伤呢,二太太下毒一事毕竟是家丑,二老爷又是四品大员,真要闹出去了,还是有损简亲王府的名声的。
“王叔既然来了,又怎么能到东府用饭呢,说出去,人家可会说简亲王府待客不周呢,听您说,是特意来给侄媳道喜的,那侄媳就亲自下厨,做几道小菜给您下酒如何?”锦娘眼见着裕亲王爷一只脚要跨出门去,忙笑着说道。
裕亲王听了转过头来,轻哼一声道:“多谢侄媳好意,今儿你王叔我就不吃了,免得你公公看着本王吃不下饭。”
王爷听得了又气又好笑,又不愿拉下面子留他,只好求助地看了眼王妃,王妃没好气地嗔了王爷一眼,开了口道:“王爷,既是来了,又怎么能不用了饭再走,都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何必为了些小事计较,妾身也亲自为王爷下厨加几个菜吧。”王妃声音温婉动听,轻柔如涓涓细流,裕亲王身子微顿,缓缓转过身来,定定地注视着王妃道:“王嫂……肯为小弟下厨?”
在裕亲王眼里,王妃便如九天仙女般高贵清雅,不染一丝人间烟火,飘逸清渺脱俗,怎么能受得了厨房里的烟薰火燎?她平日里定然是不下厨的,没想到,今天竟然会为自己下厨房,心底某处尘封着的那根弦又被人轻轻拨动,仿佛黑暗的天际里又划过一颗流星,这一刻,骤然点亮了他早已破灭了的希望,他嘴角不由色勾起一抹温柔地笑容,转身,大步又走了回来。
“既是王嫂和侄媳诚心相留,那本王也就不客气了,啊呀呀,王兄,你不会又摆脸子给王弟看吧,这可是王嫂亲口留的我哦,你呀,还算托了我的福,能够吃一顿王嫂亲自下厨做的菜呢。”裕亲王脸上又恢复惫赖的神色,嘻笑着坐回了太师椅上,明明是一个俊雅潇洒的中年美男子,偏生坐无坐相,塌肩坦腹,摊着两条修长的腿坐在太师椅上,笑眯眯地看着王妃。
看得王爷又是心火直冒,又不好再轰他,只好黑着脸对王妃道:“娘子,随便弄几个菜吧,你最近太忙,别累着自己了。”
王妃知道王爷心里又不舒坦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厨房,锦娘忙也跟着过去了。
屋里就剩下王爷和冷华庭两个在陪着裕亲王,王妃走后,裕亲王倒是收敛起他那惫赖的样子,反而坐正了一些,收了腿,笑着对王爷道:“一会将冷二夫人也请过来吧,咱们兄弟几个好久没有在一起喝过小酒了,今天难得王嫂肯下厨,咱们喝个一醉方体如何?”
王爷听了便轻哼道:“不是说还要去求圣上么?喝得醉熏熏的去,你又想找骂啊?”
裕亲王听了哈哈大笑道:“我那皇兄早就对我不存半点希望了,他如今都懒怠再骂我了,哎呀,使个人去,请了你家老二来吧,多个人,喝起酒来也有趣一些。”说着,就对自己的长随道:“去东府请了冷二老爷来,就说本王请他过府叙话。”
那长随听了立即便闪身出去了,王爷想阻止都没来得及,脸色立即就阴沉了下来,冷着脸对裕亲王道:“你倒是自在,一点也没拿自己当外人啊。”
“王兄客气,你我原就是一个亲族,又是同宗,兄弟间何必注重那些个虚礼,痛快洒脱一些不是更好么?”裕亲王不以为意地说道。
王爷气急,却又无计可施,瞪着眼睛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只好端了茶,猛喝了一口。
“王叔今儿来是特地看二叔的,还是来给侄儿贺喜的?”一直冷冷坐在一旁的冷华庭突然开口说道。
“两者都有,都有啊,不过,小庭,听说你以前总拿东西砸人,如今应该不会了吧,唉,人家都说你是……半傻子,怎么我看着,一点也不傻呢?”裕亲王仍是一脸的笑,就是在冷华庭面前,也没半点长辈的样子,说出的话,却是让王爷气得直翻白眼。
冷华庭却不以为意,斜了眼睨着裕亲王道:“王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