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为君留-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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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着身子轻敲自己的小腿肚,期望能缓解麻麻痒痒的痛楚。
“你真的希望我去死么?”凭空的,耳边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
“喝!”黎唯唯直起身子,条件反射的就要往后退,但是腿部的力量还没有完全回归,再加上她蹦得太快太急,一个踉跄,她栽进了湖里。
“噗通!”
原来乱丢石头也是会有报应的。
两情相悦
冬天的湖水冰冷刺骨,意外栽进去的黎唯唯来还不及闭气,就被灌进了几大口湖水。
“呼,咳咳、咳咳!”
“唯儿!”裴舒迟一见黎唯唯冒出头,巴不得立马把她捞上来。
“你站着别动!”弄清了岸上的人是谁,黎唯唯第一个反应就是叫他别轻举妄动。这个湖水的低温不是裴舒迟的身体可以承受得住的,她可不想多背上一条人命。
“我会游泳,你别担心。”说着,黎唯唯一蹬脚,让身体离岸边近一些。
月色隐去,眼前除了呜漆嘛黑还是呜漆嘛黑。黎唯唯只好凭着感觉摸索着可以借力的地方,可惜除了几撮小嫩草,她再找不到可以攀附的东西。
这就是传说中大自然对人类的报复么?黎唯唯的脑袋里还有空闲胡思乱想。
浸了水的冬衣就像灌了铅似的越来越重,黎唯唯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她觉得身体被什么往下拖着。
下面……该不会有水鬼吧。黎唯唯知道害怕了。
“呜,裴舒迟……”黎唯唯紧张地开口求救。
“救命”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黎唯唯就感觉到有双大手搭在她的胳膊上,“别怕,我在这。”
别怕,我在这。温柔的抚慰暖暖地流进黎唯唯的心房,安定了她那颗不安恐慌的心。什么吵架斗嘴第三者统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裴舒迟在她身边,一直还陪着她。
“我现在拉你上来,你脚下也要使力,知道吗?”
“嗯。”黑暗中,黎唯唯把信任的心交给了裴舒迟。
“裴舒迟,你放我下来。”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黎唯唯都是头一回被男人打横抱在怀里,可想而知她有多不适应。
为了不会掉下去,黎唯唯双手勾住裴舒迟的脖子,身上湿答答的湖水渐渐濡湿裴舒迟的长袍,而那个冥顽不灵的男人却丝毫没有在意。
“只有几步路我用走的也可以的,你放我下来吧,你不能做剧烈运动的……”黎唯唯生怕他因此发病,毕竟心脏病可不是感冒,随时会死人的。
“我还没有那么不济。”裴舒迟生气黎唯唯把他看得那么扁,好歹他也是个男人,怎么在她眼里会弱到一点用都没有。
见裴舒迟肯搭腔了,黎唯唯再接再厉。
“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么?快放我下来。”
黎唯唯的苦口婆心终于有了回报,裴舒迟真的把她放了下来。不过那是回到意迟斋以后的事。
黎唯唯还没有在地上站稳,裴舒迟就突然伸手解起了她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黎唯唯防范地抓紧衣领,双手挡在胸前。室内的灯光让她看清了裴舒迟肃穆的神情。
“把衣服脱掉。”裴舒迟的表情很认真。
“冲动是魔鬼,你别乱来啊。”黎唯唯看着房门在想着要不要逃跑,以及逃跑的成功机率会有多大。
看穿黎唯唯的意图,裴舒迟只好耐心解释。“你不能再穿着这身湿衣,会风寒入骨的。”
“哦。你早说就好了嘛,害我瞎担心。”黎唯唯消除了安全警报。“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劳您动手。”
“我现在就去叫承谦,你脱了衣服就给我钻到被子里好好躺着,听到没有?”
裴舒迟认真起来还挺可怕的,黎唯唯心想。
“是~亲亲少爷。我现在要脱衣服了,那您是不是该出去了。”
像个严肃的老头儿,裴舒迟快步离开卧房,并带上了房门。
啧,好拽。
“扣、扣。”敲门声响起。
“唯儿?”是裴舒迟。
“我好了!可以进来了。”
“喔欧~”打了个夸张的哈欠,穆承谦才耷拉个脑袋满脸睡意地进了门。“好端端的你半夜投什么湖啊,要死不会选在白天……唔!我这个神医已经很给你面子,你居然还打我。”被裴舒迟赏了一个拳头,穆承谦幽怨地坐在床边。“见色忘友果然没错。”
打得好!黎唯唯在心里为裴舒迟鼓掌。她哪里是寻死,根本就是倒霉掉进去的,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出了意外,他一个医生也不能这么风凉啊。
“哎,算我倒霉了,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说完,穆承谦又打了个哈欠,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你是有多困啊。”黎唯唯翻个白眼,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
穆承谦睁开眼睛,什么都还没有看到就有一个影子迅速挡在了他的面前。“喂喂喂,你这样会妨碍我问诊的。”他叫他来不是为了叫他给这个名叫“麻烦”的女人看病吗?
“不想我动手,你现在就自觉地闭上眼睛,背过身去。”
“什么?”穆承谦摸不着头脑。
原来刚刚黎唯唯的伸出手是把整个胳膊都伸了出来,她自己没有注意到什么,但实际上锦被下的她什么都没穿,这么一来她裸 露在外的就不仅仅是雪白的手臂,还有大半的香肩。
掖好被子,裴舒迟只让黎唯唯把右手从被子侧面伸出一些,确定没有太多的暴露后,才让穆承谦继续看诊。
“都不知道你在搞什么。”嘟嘟囔囔的,穆承谦把手搭在黎唯唯的手腕上。“脉象比你正常,人也比你健康,就是脸红的有点不太对。”
该死的你提脸红干什么?!黎唯唯怒瞪了眼睡眼惺忪的穆承谦,把脖子往被子里缩了缩,企图埋掉这张她想丢掉的脸。
血气上涌,脸红心跳。这些都要怪裴舒迟,当他在捣腾她的被子时她才想起来自己是全 裸的,好丢脸。关键是罪魁祸首还完全不为所动,更没面子了。
“给她一桶姜汤,晚上睡好点就没问题了。明明你都看得了的病症,居然还要劳烦本少爷。”起身伸了个懒腰,穆承谦就不负责任的回去补眠了。
“诶……”黎唯唯严严实实地裹着被子,露出个黑漆漆的脑袋呼唤裴舒迟。
裴舒迟闻声一挑眉,算是对黎唯唯有了回应。
“你帮我拿下亵衣……”哼哼叽叽的说出了请求,黎唯唯的脸已经红到不行了。她真希望此时此刻可以化成透明的空气,消失在这个房间里。
很反常地,裴舒迟并没有戏弄她,而是很合作的走到了雕花木橱前,打开橱门。似乎发现了什么问题,他没有了接下去的动作,而是静静地停滞了很久。
“诶,你拿好了没有。”黎唯唯等得有些不耐烦。
“嗯……”
“那就快点拿给我啊。”黎唯唯催促。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得脑溢血死掉的。
“……那你是要穿绣着牡丹的兜儿还是白底绣着青藤的兜儿?”裴舒迟从橱子里拎出两件肚兜任卿挑选。“或者你不想穿兜儿?”
天哪,让她死了算了。
黎唯唯把头缩进被子,整个人揪成一团。
“你出去啦,我自己拿!”被子里传出她毁灭性的尖叫。
换上了亵衣,又喝了裴舒迟亲手熬的姜汤,胃里和心里都暖烘烘的黎唯唯开始有了睡意。
“我要睡觉了,你今晚睡在哪里?”攸关自身的安危,有些事情问清楚些比较好。
果然。“我的房间我的床上躺着我的女人,你说我要睡哪里?”裴舒迟很直接的开始脱衣服。
“那我还是去找小玉儿好了。”冷战之后的黎唯唯不是很敢面对裴舒迟。
果断地掀开被子,黎唯唯伸腿就想落跑,哪知脚还没沾到地呢,就被裴舒迟以恶虎扑羊之势给摁回到了床上。
“你休想再逃跑了。”带着警告意味的语句里,黎唯唯却听到了类似依赖的的请求。她抬起脸,细细注视着裴舒迟的表情,目光陷落进他幽深柔和的眼眸里,不能自拔。
“辛儿已经是过去的记忆了,那时候你并没有参与进我的生活,我也不知道将来还有个你。或许吧,或许她没有离开,我要娶的要爱的女子必定是她。但这些假设并不存在,你已经进来了,挤掉了其他的可能进入了我心里。我不放你走,因为我也走不掉了。”
有人说过,心动只需要一个刹那的时间。黎唯唯遇到了那个刹那。裴舒迟的眼睛里的温柔和坚定牢牢的禁锢住了她。
“我……”
“你又要说那些不确定的话了吗?你口口声声说你会离开,但你离开了吗?你会因为辛儿而嫉妒那就证明我对你来说并不是无所谓的对吗?”
还要撒谎吗?黎唯唯心里再度被不安席卷。
也许一辈子都会在这里了,那我为什么不能好好爱一次呢?
“我在乎。”黎唯唯决定面对自己的心。“我才不是胆小鬼,到时候伤心我们就两个人一起伤心!”
神采奕奕的黎唯唯又回来了。裴舒迟的喜悦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但是!”黎唯唯还有但书没说完,她推开压在身上的裴舒迟,侧身背对着他。“喜欢归喜欢,动手动脚还是不行的。”
“好。”裴舒迟回答得很痛快。
忍了一会儿,裴舒迟还是笑出了声,他看到黎唯唯的耳根子红红得好可爱。
“唯儿,你真是太特别了。”裴舒迟把黎唯唯拥进怀中,修长的手指覆上黎唯唯的,用的是十指紧扣的手势。
……
“不是说不许动手动脚么?!”
“这个不算。”
“那你的手现在在干嘛?”
“我想知道你穿的是哪件花色的兜儿,我看看是不是我喜欢的。”
“裴舒迟你这个大色胚,我管你喜不喜欢啊!爪子拿开啦!”
弯弯月儿夜渐浓,月色更朦胧。
情逢敌手(上)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果然没错。
跟裴舒迟表明心意后的黎唯唯一扫前几日的阴霾,整天傻乐个不停。
“来来来,小玉儿,姐姐帮你换药。”黎唯唯笑得很甜很灿烂,眼底带着满满的笑意和甜蜜。
小玉儿仿佛看到了黎唯唯身后是一大片明媚的花海,花团锦簇,春意盎然。
“姐姐?”
“嗯……”将手帕沾湿后,黎唯唯细心地擦去小玉儿脸上残余的药粉。
“姐姐今天好开心啊,是跟少爷和好了吗?”黎唯唯昨晚没回房睡,小玉儿这么猜测倒是合情合理。
“我们俩从来就没好过,谁要跟他和好啊!”黎唯唯快速地否定了小玉儿的猜想。好像不想跟裴舒迟有纠葛一样,只不过她笑得弯成月牙一般的眼睛出卖了她的口是心非。
“可是姐姐跟少爷今天都好开心的样子哦。”年纪虽小,小玉儿察言观色的本领倒是不小。
“不要乱动,药会涂不匀的。”黎唯唯扶正小玉儿的脸,轻轻地在渐渐结痂的伤口周围涂上新磨好的药粉。“他开心是他的事,我们别理他。你的脸快要好了呢,看来过不久我家小玉儿就要变天鹅了哦!”
“变天鹅?”毕竟是小孩子,小玉儿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
“小玉儿要听故事吗?”看到小玉儿好奇的样子,黎唯唯也一下来了兴致。“反正药也换好了,太阳这么好,咱们到花园那儿边晒太阳边讲故事好吗?”
“好。”小玉儿当然乐意啦。
“恩!”头一点,黎唯唯就要带着小玉儿向后花园出发。
“不准你们靠近湖边。”落下一粒白子,封死对方的棋路。裴舒迟抬眼看向精神头十足的黎唯唯。
“知道啦。”瞎操心,我昨晚会掉进湖里是谁害的啊。
黎唯唯朝裴舒迟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当是小小的抗议。
但她不知道的是当裴舒迟见到她的可爱举动后,脑袋里出现了乱七八糟的念头——一定要尽早把这个女人尽早地拆吃入腹,免得夜长梦多。
“提子,下棋要专心哪。”同是男人,穆承谦或多或少知道裴舒迟分神的原因。“你把她吃掉了?”
“还没。”裴舒迟语含深意,从容落子,丝毫不在乎自己刚刚被吃掉的白棋。
“那就是快咯。”天下乌鸦一般黑,裴舒迟的想法穆承谦又怎么会不知道。“要我帮忙吗?”他很乐意出谋划策当个狗头军师。
“不必。”裴舒迟带起饶有兴味的笑意,搞得穆承谦背后窜起一股恶寒。
“自己算计到手的猎物会比较美味。”
啪嗒。
落子无悔。
“在冬天里晒太阳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还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算计的黎唯唯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湖边的草地上。
“少爷说不让咱们到湖边的。”小玉儿谨记裴舒迟的教诲。
“管他呢。”黎唯唯一点也不在意。“这儿可是整个裴府最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