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邪妃-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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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司徒杰究竟饮没饮,眼明心亮的萧寒和北长老自然有数,他们两个人只不过是懒得戳破罢了。
所谓的诚心敬茶,意在拖延时间,一直拖延到……
这时,随着司徒杰的话音落下,一只通体鲜红的泣血鸽,从枫叶状的镂花木窗外,倏地一下疾飞而过。
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说过,待他们抵达了筑湖茶阁的范围内后,会有一只泣血鸽从窗外疾飞而过。
如今,见到窗外疾飞而过的泣血鸽,萧寒知道无须再拖延时间了。
因为,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已经成功的搞定了沧月太子夜逸风,抵达了筑湖茶阁外的榕树林内。
萧寒从袖筒内掏出了一封书函,一封盖着北翼国“玺印”的金色书函,俊眸迎望向了司徒杰,启唇道:“这一封就是北翼国的归降书,不过…”
瞅见萧寒手中所捏的那一封,写着归降书三个黑色的大字,盖着北翼国“玺印”的金色书函。
以为不费一兵一卒,便真的令萧寒胆怯畏惧,无条件将北翼国送上的司徒杰,面上虽然依旧维持着唳冷的表情,心中却还是无法自控的一阵激动。
听到萧寒拉长了“不过”两个字,司徒杰揣测萧寒献归降书前,又要重提什么善待北翼百姓和大军之类的话语,声音稍减冷意的问道:“不过什么?”
等他统治了北翼国,那些臣服于他的北翼百姓与士兵,他自然会“善待”的,毕竟…
他还要靠即将成为西辰子民的北翼百姓,把西辰国繁荣昌盛的景象推上更高一层;他还要靠北翼的士兵当先锋部队,处于最危险的前线,替他征战其它两国的大军呢。
至于那些表面归降,其心却异的北翼百姓和士兵,他自然会更好的“善待”。
他虽不便以暴君的形象,正面将他们一一的送上黄泉路,但背后可以调派鬼咒门属下,将他们杀尽灭绝,免留后患!
扬了一扬手上盖着假的北翼国玺印,内里只是一张无字白纸的归降书,萧寒薄唇内缓缓的溢道:“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还有几句话儿要说。”
司徒杰迫不及待的想拿归降书,甚至都想动手抢夺归降书。
但是,见到萧寒似乎有所防备,司徒杰只能抑制住对归降书的贪婪“渴望”,眯眸一字一句的问道:“何事要做?何话要说?”
“要做的事情就是…”
拉长了话音的萧寒,俊眸中流转冷笑的瞬间,捏住归降书的掌心倏地一个翻转。
司徒杰迫不及待想得到的归降书,立刻化成了粒粒的碎屑,如灰尘般随晚风四处飞散,最终全部洒落到了地面上。
此情此景,令脸色骤然黑沉的司徒杰,眸内立刻涌起了阴残无比的杀气,咬牙一字一句的道:“要做的事情已做,要说的话呢?”
“原本,在下真是诚意十足的,想向西辰帝敬献北翼归降书的。但是,前来筑湖茶阁的路途中,在下忽然遇到了两个人,那两个人对在下说,即便我将归降书敬献给了西辰帝,西辰帝也活不过明日。所以…”
端起桌间的茶杯,慢条斯理的浅啜了一口茶水,又将茶杯轻放下的萧寒,声音缓淡的溢道:“既然归降书献了也是白献,不如不献!”
窗外,晚风柔拂着湖面,泛着涟漪的清澈湖水,与婀娜翩舞的朵朵粉荷,营造出的是一副如梦如幻的艳景。
窗内,被萧寒的一番话语,彻底激出体内怒气的司徒杰,一张青筋暴显的扭曲脸庞,呈现出的则是一副恐怖戾景。
双掌握成拳的司徒杰,指关节发出了“喀啦喀啦”的冷响音,似乎正在抑制着狂扑向萧寒,将萧寒体内的每一根骨头,捏的支离破碎的巨大冲动。
仿佛没听见冷响的指关节音,浅浅垂首的萧寒,再一次端杯品饮起了茶水。现在,萧寒觉得北长老所泡的茶水,味道简直比蜜汁还要香甜百倍。
至于一直耸立萧寒身后的北长老,唇角则勾勒起了一抹笑弧,一副很享受司徒杰愤怒表情的观赏模样。
原本怒到要将萧寒的每一根骨头,捏的支离破碎的司徒杰,脸色忽然一改扭曲的状态,绽出了阴森森的笑意。
左胳膊倏地一抬,一红色物体从司徒杰袖筒内射出。
红色物体如箭般飞出了窗外,“砰”的一声响,红色物体宛如万只染血的萤火虫,爆炸在了深蓝的天幕中。
弥漫杀机的红色信号,于深蓝天幕中消失的瞬间,司徒杰黑眸狞笑的望向了萧寒,启唇一字一句的语了起来。
“既然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待有人取走了你的血后,我会将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撕下来,将你体内的筋,一条一条抽出来,让你死的轰轰烈烈!”
“魔君要我血的决心,你要我命的决心,我从来都没有质疑过。只可惜…”
无视司徒杰所放的红色信号,萧寒轻放下了青花瓷茶杯,薄唇缓缓的溢道:“恐怕你和魔君都得失望了,因为我的血和命,有两个人执意保了!”
司徒杰并不是笨蛋,萧寒口中的两个人,他又岂会不知所指是谁呢?
凝聚浑厚内力的左掌,朝着黄梨木茶桌漫不经心的一拂,坚硬如铁的黄梨木茶桌,以及桌上摆放的茶壶和茶杯,立刻四分五裂的散落在了地上。
毁完了一桌、一壶、两杯,眸中煞芒猛闪的司徒杰,鼻内阴冷一哼的道:“你对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本领,倒是很有自信?”
淡扫了一眼狼藉的地面,萧寒从椅子间站起了身。
似乎知道毁了一桌、一壶、两杯的司徒杰,不足以发泄干净心中的怒气,萧寒十分“体贴”的将自己原本落座的椅子,拎送到了司徒杰的面前。
将椅子放稳在了司徒杰的面前后,这才开口回司徒杰话的萧寒,淡淡语调仿佛在轻轻叹息似的。
“如今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执意要保住命的人,譬如说在下,阎王都得让步。反之,他们一心一意要索命的人,譬如说你和魔君,神仙也无法救!”
这一番宛若叹息的话语,萧寒既是说给司徒杰听的,亦是说给日后的自己,日后将会与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起冲突的自己所听。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他们将如何保你的命,又如何索我和魔君的命!”
阴讽的话音落下,司徒杰凝聚浑厚内力的双掌,立刻一左一右的以闪电般速度,朝着萧寒和北长老的身躯狠震了去。
如论单打独斗,萧寒的武功本就更胜司徒杰一筹,更何况萧寒的身旁,还有一个武功了得的北长老助阵。
不过,萧寒与北长老两个人,却根本无意去接司徒杰的杀招。
因为,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计划中,今夜儿真正要索命的目标是魔君,至于司徒杰的性命,则要留给……
因此--
见到司徒杰的双掌扫了过来,立于左侧的萧寒立刻破门而出,立于右侧的北长老则瞬间破窗而出。
“砰”的一声响,双掌狠震出去的司徒杰,没有伤到萧寒和北长老分毫,倒是将对面的那一堵无辜墙壁,摧出了无数个圆窟窿。
“你们以为逃得了么?”
缩回了双掌的司徒杰,咬牙冷挤出了八个字后,身影当即宛如鬼魅般一闪,朝着萧寒破开的室门方向狂追了去。
晚风柔柔的回漾中,银色月辉的梦幻笼罩间--
同时撤离茶室的萧寒和北长老,仿佛月下飞仙似的,隔着一条雕刻精美的九曲石桥,一左一右的施展着绝顶轻功,双足如蜻蜓点水般轻踏着片片碧绿荷叶,往湖岸方向奔蹿了去。
猛追于后的西辰帝司徒杰,双足亦于片片碧绿的荷叶上,一阵连续的起起落落,将轻功发挥到极限的,身影仿佛脱弦利箭般的蹿向了湖岸。
眨眼的工夫--
萧寒和北长老的双足,落稳在了榕树林的地面上。
萧寒和北长老两个人,双足落稳于榕树林地面上的瞬间,“嗖”的一声响,跟后狂追来的司徒杰,立在了萧寒和北长老对面的十米处。
而当这三人的身影,全部出现在了榕树林内之后,除了衔接荷花湖的西面方向,其余的三个方向皆耀闪出了刺目无比的白色刀芒。
不计其数的黑衣人,手持着锋利的砍刀,从树林的东南北三个方向,那枝繁叶茂的粗壮榕树背后冲了出来,将萧寒三人团团的包围在了正中央。
铺天盖地的浓浓杀气,由黑衣人锋利万分的刀尖上齐射出,随风冷冷席卷向了萧寒和北长老的身躯。
围困萧寒和北长老的黑衣人,乃鬼咒门的恐怖尸尊。
这些不计其数的尸尊,并非大半个月前的砚湖竹林内,萧寒曾遭遇过的恐怖尸尊,那些尸尊因为魔君的重伤,已经全部灰飞烟灭了。
这是新的一批尸尊,攻击力和防御力,远胜砚湖竹林内曾出现过的尸尊百倍。
他们不会因为魔君的受伤,而导致一瞬间灰飞烟灭,且若想成功的击毙他们,必须要令他们的身躯反复粉碎成黑烟,再由黑烟复活成原形一百次以上,才会彻彻底底的灰飞烟灭。
令更恐怖尸尊同时现身的人,自然是收到了司徒杰的红色信号,如今正抱臂耸于司徒杰身侧的魔君。
“萧寒,既然你无意向本魔君虔诚献血,那么…”
弥漫毁灭气息的唳眸,眯望向了对面的萧寒,魔君声音阴沉的:“对你耐性已尽的本魔君,只能强索你体内的鲜血,顺便将你送上黄泉路!”
唇角残狠一勾的司徒杰,声音亦如兽般的狞吐道:“萧寒,你以为撤逃到湖岸上,便能够避免死劫了么?你大错也错了,这样只会让你死的更凄惨!”
对于魔君和司徒杰的话,萧寒并没有给予回应,只是歪头望向了身侧的北长老,催动浑厚内力扬高了声调。
“替我问一问你家主子,他们二人为何还赖在暗处不现尊身呢?难不成…他们二人正埋头忙着在地上找铁锹,准备给你我挖两个埋尸的大坑么?”
萧寒的话音刚落,嗖的一声响--
两抹魅人眼球的紫影,宛如划过天际的紫色流星般,轻踏着半空中旋舞的榕树绿叶,身躯亲密依偎的立在了萧寒右侧。
这一对仿佛从天而降的神仙眷侣,这一对令万物黯然失色的天造地设璧人,毫无疑问的,自然是上官凝月与轩辕焰……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唤雷呼风
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现身,令魔君遮于面具后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率着尸尊埋伏在榕树林中已久,但以他的深厚功力,竟未能察觉到上官凝和轩辕焰,原来也隐身于榕树林之内。
足见,如今的上官凝和轩辕焰,功力非但远在他之上,恐怕…更到了超出他可以想象的强大范畴。
瞅见紫衣间绣银鹤啄白云雅景的轩辕焰,以及紫裙间绣彩蝶戏粉芍美景的上官凝月,魔君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四个字。
非死即伤--这是他曾利用魔族的卦镜和卦钱,为自己占卜的一卦。卦象中显现的上官凝月与轩辕焰影象,身穿的正是与眼前一模一样的紫衣。
难道…自己真会如卦象上所预言,遭遇非死即伤的劫数么?
那么,今夜临来榕树林之前,他又给自己占卜的一卦,卦象中显现的四个字,否极泰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对面--
俊眉没好气上挑的萧寒,则扫了一眼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薄唇间缓溢出了淡冷的声音:“你二人,终于舍得现身了么?”
萧寒怀疑,自己若是没有扬高声调,提醒这二人应该现身了。这两人…
是否正打算找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跃上粗壮的枝杈间眯眼小憩会?亦或者,津津有味的赏一会儿戏,待到他伤痕累累了,然后才高调无比的现身呢?
微耸了耸肩头的上官凝月,玉眸迎望向了萧寒的俊眸,胜花艳容嫣然魅笑的回道:“他们人多势众,我和焰怕怕,这一怕…不得犹豫一下下才现身么?”
嘴角忍不住一个猛抽的萧寒,差点因为气儿没能吸上来而窒息,再一次扬高语调的道:“你会怕?”
即便万山崩塌于眼前,都可以维持冷静的萧寒,这冷静一旦遭遇到了上官凝月,随时都会游走于瓦解的边缘。
--自己的耳朵没出问题吧?上官凝月说什么?
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事?
戏码是她安排的,开幕谢幕由她操控着,就连参演大戏的角色,也是她“用心”挑选的,她居然说怕?
这是否好比…
她付了大把银子给一名屠夫,然后又交给了屠夫一把锋利的宰猪刀,让屠夫替她去宰了一头被捆绑的猪。
接着,她告诉收了银子的屠夫:喂,你将猪开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