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同人 散仙札记-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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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青双手抱臂,笑着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点头道:“不错,不错。你这身装扮可比上午精神多了,毕竟闯荡江湖么。”蓦地右脚脚尖一挑,左腿弹踢,地面上两块石子“嗖”地直飞出去,道:“就是嫩,容易教人偷袭!”
我身后伪·月如美眉“啊”的一声大叫,双刀落地,左右手交叠捂住了被石子打中的两只手腕,痛得蹲下身子。
老子这才知道一不小心险些让人在背后砍了两刀,不禁心有余悸,感激之余当场拍板决定,就冲他这能把中国男足汗死的腿法,本大仙暂时就跟他混了!
云天青拍拍手上子虚乌有的灰,先把劫匪二人组点了,走过去向肥肉男道:“还能站起来么?”
肥肉男哭声直上干云霄,一把巴住云天青大腿,嚎啕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呜呜呜呜……刘某人无以为报……呜呜呜呜……来生做牛做马终当报偿啊……”
云天青浑身分明一僵,脑袋顶上清清楚楚挂下三根黑线。
老子实在听不下去这位肥肉大人耍着花腔的摇曳哭声,上前解围道:“云大侠义薄云天,这些都是他分内之事……那啥,大人你慢哭、慢哭……”偷瞧一眼云大侠锅底似的脸色,双手抓住肥肉男官服,用尽全力想把他从云天青腿上揭下来。
哪知肥肉男居然就势往我这面一倒,“biu”的一声贴在我腿上,开始蹭鼻涕眼泪:“呜呜呜呜这位少侠的大恩大德……呜呜呜呜刘某铭感五内……呜呜呜呜……”
本大仙脸也黑了,费了老大劲才忍住一个天雷霹到他顶心的冲动。
云天青深呼吸半天,估计即使大脑当机这会儿也恢复差不多了,猛地急中生智,指着软轿边上被丫鬟们围了一圈儿的女人道:“……这是大人你的家眷么?”
肥肉男一把推开我,连滚带爬的就往女人身边冲:“夫人啊夫人……呜呜呜呜……为夫的对不起你啊……呜呜呜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为夫的可怎么活啊……呜呜呜呜……”
老子呆滞的看看树林上空被凄厉哭声吓飞的惊鸟若干,再转头看看身边一代大侠云天青,却见眼下云大侠正自仰天长叹,用鞋底子狠狠在脚边顾老三脸上来来回回的使劲碾。
十四、我们是黑风双煞
原来这位哭起来犹如帕瓦罗蒂的肥肉大人并不姓刘而是姓柳,有个厚泽绵延的名字叫柳世封,正是寿阳县刚刚走马上任的新县令。他自报家门的时候云天青很奇怪的盯着我左抽右搐的脸皮来回看,等后来趁押解劫匪二人组顺便护送柳肥肉进城的当口,悄悄问我:“怎么,你跟这县令家有瓜葛?”
本大仙高深莫测的摇头,用当年我家二姐逼着我背下来、并一定要神情忧伤的问上铺哥们的台词,幽幽回答他:“……命运的转轮正在运转,我正耐心等待……那啥,帝释天、不是,云大侠,你认为,所谓宿命,是无法改变的吗?”
云天青翻白眼:“人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你才多大,没事背什么戏文?”
本大仙微笑摇头:“云大侠,按家姐的说法,你应该坚定的回答‘如果是为了我想要的东西,就连星宿的位置我也能改变它!’”冷不丁回想起当年那个莫名其妙的恐怖女人和她更加莫名其妙的恐怖女同学ABCD,猛然打了个寒战。
云天青扑哧笑了:“别叫云大侠,听着生分,干脆就叫我名字。我还没问你,你叫什么?”
老子一听来了精神,本想说“我是展昭”,不料脑海中二姐小团体那诡异猥琐的无数眼神余威尚在,一激灵没转过弯来,老老实实就说了真话:“我叫己庚。”
云天青点头道:“嗯,你姓己,这姓氏倒少见——是了,令姐那番话什么意思。”
我一撇嘴:“鬼知道她什么意思。不过这话灵啊,今天遇见柳县令,就注定了我将来一定会和一位绝世妙龄大美女相遇的命运……说不定,还能相知相许啥的……”
——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年后的一天,天青领着他家那口子到本大仙府上串门,无意间就回忆起了今天这一席话。据他说,当时本大仙浑身上下都粉红了,就如同闭关斋戒了半辈子的采花贼终于重出江湖,正对着身边数不清的良家妇女摩拳擦掌口水横流……
除去大部分情绪激动的时间段,柳世封其实也算一位清正廉明的好官(虽然他的身材不是一般的腐败),平易近人,为百姓排忧解难。我和天青在他府上住了好几天,尝遍寿阳及其周边地区的美食特产,第五天的早上,天青提出要走。
这几天我俩相处还算不错,他见我脸嫩,凡是也就多带着我些。本大仙本意就是跟着他四处吃香的喝辣的连带寻找飞蓬,当然也就高调赞成离开。柳大县令留人不住,痛哭流涕的赠送宝马两匹白银一封,与我二人喷泪而别。
……出寿阳时我和天青衣服都是湿的。
天青骑马跟我并排,专挑太阳地走以便晾衣服,悠哉游哉:“小弟弟想去哪儿见识见识,跟哥哥说啊……”
我心想虽然这几天本大仙吃的盐未必有你吃的饭多,但好歹闲逛几千年,走的桥绝对比你这辈子走的路长,懒得理会他哥哥弟弟的乱叫,问:“陈州有什么出名的小吃么?”
天青一个暴栗敲到我脑门上:“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饿死鬼投胎?你家厨子这么多年没喂饱你!?”
本大仙不跟他一般见识,捂着脑门道:“那咱们找地方刻苦练功,之后浪迹天涯,到时候侠名远播,就叫黑风双煞!”
天青气得直笑:“‘双煞’那是骂人的话,老子才不陪你丢人现眼!”双手在马鞍上一撑,整个身子反转过来,倒骑着马背道:“刻苦练功,各门各派的武功说白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没什么出奇的。……小庚,你听没听过剑仙的故事?”
我默默的道:太他娘的清楚了。
我很久不搭话,天青却也没多在乎,身体后仰,背脊靠着马脖子,扬起脸只是抬头看天。他长相清俊,一双眼眸就像旧日倚在南天门柱子底下独自仰望天空的飞蓬,被淡金的阳光浸没时,黝黑深处透着那么一丝寂静的青蓝,刘海的碎发被微风吹拂,有些遮住了眼,不多时又被吹开了。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飞蓬撇下夕瑶,全然不计后果的执意去和重楼计较一场输赢,然后灰头土脸的被贬下界,赔了夫人又折兵。南天门他把风灵珠给我那次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之后他没回神树看夕瑶姐姐一眼。上次下界风灵珠我转手给夕瑶后一直没要回来,一来是想给她留个念想,二来,我自己也不想对着那珠子郁闷。
他和水碧不一样。水碧妹妹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为了爱情跟溪风双双私奔我从来不怪她,可飞蓬他为了什么?为了朋友?莫说重楼跟他亦敌亦友顶多也就是几两黄汤的交情,就算,就算他小子对着夕瑶姐姐一点儿也不动心,我和夕瑶就连他朋友也算不上!他娘的我看他私斗那天不是吃错药、他根本就没吃药!!!
……个王八蛋,害老子都文艺了。
马背上老子扭动半天,模仿天青也改成倒骑,随他一齐抬头凝望高空扯絮似的雪白流云。
隐约听天青说了句什么。老子一时没在意,脑门立马就挨了一下,眼冒金星:“干什么你!?”
天青挑着唇角,嘻嘻一笑:“突然见你像有心事,脸都拉下来了。我说,什么都看开点,你这个年纪,再重的心事能重到哪儿去?”
老子干笑:“没有,就是想起个混账,憋着气准备啥时候拍死他呢——你刚才说剑仙,剑仙怎么了?”
天青又一笑,倒没多问,道:“剑仙就是修炼仙术的大侠,能御剑飞行,瞬息千里,修为高的甚至就得道成仙了。眼下咱们头顶上,说不准就飞着好几个剑仙呢。小庚,你知不知道,剑仙是可以学的?”
他话里意思老子如果不明白就是二百五:“你想去修仙?”
天青点头:“我也是一路闯天下一路碰机缘。小庚,你跟着我修仙去?”
——这几年跟着云天青正有好大的热闹可以看。本大仙想都不想,拼命点头:“跟着你,有肉吃!”
天青满脸便秘:“你想点别的成不?”抬手似乎又想敲老子暴栗,停得一停,却道:“贵族子弟有你这种好脾气的倒也少见。算了算了,你想叫黑风双煞咱就叫黑风双煞罢,以后我是老大你是老二,你得听我的,明白不?”
本大仙没想到这么快就和传说中专治小儿夜啼的妖魔级人物梅超风画上了等号,眼见天青正嘻嘻哈哈盯着我,便问:“你有江湖排名第一的武功秘籍《九阴真经》么?”已经憋不住乐了。
天青一愣:“《九阴真经》?那是什么?”猛地恍悟到老子正耍着他玩儿,弹起身子骂道:“你小子知道个屁!”一个暴栗终于砸上了老子脑袋。
十五、西出祁连山
当年帮着导师整理上古神话,记叙昆仑山的,有这么一段:
——海内昆仑之墟,在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方八百里,高万仞。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燃。墟中有增城九重,流精之阙,碧玉之堂,琼华之室,丹樨之房。珠树,玉树,琁树,不死树在其西;沙棠,琅谄涠荤髟谄淠希谎髟谄浔薄�
事实上,也的确就这么个模样。
如今蜀山武术学校尚处于建设起步阶段,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还没打出知名品牌,远不像后来“小李子、志气高,想学剑仙登云霄”时的闻名遐迩。天青领着我一路向北,多方打听也没人知道几个修仙门派的具体位置,本大仙一来怕他不小心明珠暗投,摸到蓬莱峨眉之类的三流小门派打杂一辈子,二来也唯恐从此见不到夙玉梦璃等一众女神,最终忍耐不住,趁着有一天晚上他喝高了我也有点高了,小小剧透了一下。
老子当时声情并茂的把《山海经·海内西经》里描写昆仑的段落背诵了一遍,连带总结了五分钟的段落大意,见天青眼睛微微亮了,连忙趁热打铁,道:“咱们中原这一片,常有人在西域行商,都说昆仑山上有剑仙,一个个白衣蓝衫,相当了不得。我看咱们就望西去,就算找不着,也开了眼不是。”
天青笑道:“甚好,甚好。传说当年徐市出海寻仙,我本意是想沿着东海一路打听,你既然这么说了,咱们就折向西去罢。”
老子悄悄抹一把汗,暗道好险好险。
越往西北路上就越不太平,遇敌率全线飘红:本地的土匪,外来的流寇,屁股后有人追杀的败兵——眼下五胡十六国也没过去多少年,南朝被北朝欺负,逐渐汉化的北朝被更北边马背上的柔然和秃发拓跋欺负。历史的规律稳固如山,除了将来大一统的几个王朝盛世,只怕这条铁律还得延续个千八百年才肯罢休。
这个时代哪里有什么人拥有本大仙这样的高瞻远瞩,我估计往前推三百年,往后推三百年,总共六百年也米有人可以超过我。天青当然也不会理解本大仙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悠悠悲哀,时常一拳头过去,大煞风景的捶我个独怆然而涕下。
我和天青走了两个多月,一路刷怪练级,边打边升,抡完拳头上脚踹,上完脚踹用刀砍,没事老子还抽空偷偷摸摸放几个高级仙术cos天灾人祸,攒攒熟练度啥的——估计这会儿飞蓬我虽依旧未必拍得死他,不过改日景天初出江湖,老子还是很有机会把他摁在地下殴打一顿,借机出口闷气的。
祁连山往西黄沙漫天,戈壁连着戈壁,沙滩连着沙滩。到了晚上气温降得厉害,天青一脚踏地一脚踩着老子,两只手不顾我百般挣扎扭动反抗,硬是从我怀里挖出了一叠馍饼半只烧鸡,跟关外牧民换了几床挡风的毛毯,捡胡杨木点起篝火,陪我围着火堆抱团儿筛糠。
这一片沙漠四外圈儿连着天边,也没有什么遮蔽物,更不存在灯光照明设施,月亮露了个头,不久便沉下去了,夜色四合,无边无际。我们俩人把火拢得挺大,火苗子蹿起一米多高,浓烟卷着通红的火星扶摇直上,把天上密密麻麻的星星遮住了一片,除了呛点,倒真有仙云缥缈的错觉。
天青颤巍巍的往火里添了块木柴,粽子状抬头望天,半晌,道:“看样子,咱们方向没错。我听人说西南二十里外有片绿洲,咱们到那儿换上两匹骆驼……顺便老子赔你大饼烧鸡。”
我道:“你方向没错么?”
天青道:“错不了,星斗都有讲究的,你看那颗星,无论什么时候,总也指着正北。”说着伸出根手指头,向北方的天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