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帝师-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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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但听到了他心中还是无法抑制的激动起来,即便他非真心相投,兰国少了云天却还有何惧?不过他没有错过他方才的话,他说是有原因有条件的,究竟是什么原因什么条件竟能让他弃了跟随七年的君主改投他国?压下心中的激动,尽量以寻常的声音开口,“不知云先生的原因为何?条件又为何?”
他不知条件的情况下绝不能轻易答应,否则金口一开便无法收回了,若是他无法办到不但失了颜面,更失去了留下云天却的机会!
那些小声的议论,云天却听的清清楚楚,唇角扬起淡淡的冷笑,随即开口,“天却知道大家在怀疑天却的真心,也许在你们看来这算作背叛,但在天却这里却并非如此,侍君者非只以忠心,天却在兰国七年完全为了顺应天时,助四国鼎力,平定天下。至于,这忠心二字,我云天却只有心而无忠,时间一到自会离开。而今日来投雪国的原因亦很简单,只为一人而已!”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惊愕之声,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迥异的言论,更没想到让云天却相投的原因竟然只是为了一个人?!之后,众人的心思完全放在了云天却口中那一人身上,都再纷纷猜测云天却到底是为何人而来?“为一人?何人?”雪撼天亦是一震,完全没想到他的原因竟是如此简单,只是为了一个人!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驭麟先生改国相投!不过,他既然来了雪国,就说明此人必定是雪国人,而…应该是他们都该熟悉的人?
众人的反应,让云天却很满意,桃花眸中蓄满淡淡的效益,缓缓扬唇,一字一顿的开口,“所为之人便是,当今太傅负清风!”
负清风……一这三个字顿时引起了惊涛骇浪,让所有人都惊愕的面面相觑,大殿内宁静的近乎诡异,甚至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负老大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望着中央那抹修长的粉色身影,这个云天却到底在说什么?他竟然是为了风儿而来!这,这怎么可能?风儿根本就不认识他,他又怎会为了风儿抛却故主,改投他国?再说,这次风儿回来也未说起过她与云天却的一点半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又是负清风!少老三震惊的同时又觉得深深懊恼,怎么偏偏又是负清风!那个负清风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连云天却这样的人都引来了,非但如此,云天却竟然还为了负清风投靠雪国!这,这从正常的角度出发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儿!本来负清风的此次就出够了风头,如今竟然又弄出这样一桩事来,以后皇上的眼里心里还不只有这一对负家父子了!?
赵穆低垂着眼帘,眸中一片幽暗,这云天却竟然会来投靠雪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若是真心,此后雪国拥有任逍遥,负清风,云天却三人,若是这三人联手,在这四国之中还有何人能与之匹敌?如此一来,焰国危矣!
“云先生的意思是因为太傅大人?不知云先生与负清风有何渊源,竟能引得云先生相投?”震惊之后雪撼天问道,其实方才他已猜到是负清风,放眼这雪国之内除了任逍遥之外,便是负清风了。果然,清风是雪国之福啊,如今竟引来云天却相投!不过,并未听闻云天却与负清风有何传闻,二人怎会相识?即便是相识,是知己,云天却也不会为了负清风抛却故主罢?
云天却早知雪撼天有疑,他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摇开羽扇,浅笑盈盈,朗声道,“如此佳人,君子好逑!自边城一战之后,负清风的名讳便传遍了街头巷尾,天却自然也听闻了,便来了雪国,以七彩水晶为引约见负清风。啊,也就是今日人人谈论的昨夜负清风被男子当众求亲一事,那男子便是在下了。所以,天却来透雪国的目的很简单,不爱荣华爱美人。”
荣华不过是南柯一梦,百年之后即便拥有的再多,亦同样带不走,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了那些虚名富贵当真是愚蠢之极。
这一番话,让朝堂之中轰动起…“如此佳人,君子好速?佳人可是女子,而太傅大“什么?!昨夜那个男子竟然就是云先生?”
“不是罢?太傅大人可是个男子,难道这云先生不知道么?”
“太傅大人是男子谁人不知,难道云先生有断袖之癖?”
“嗯,依我看极有可能!”
“不爱荣华爱美…这么说来,云先生是为了太傅大人的美貌来投雪国了?”
负老大的面色更是僵硬到了极致,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雪芷苑,如今又来一个云天却?在世人眼里,风儿可是个男子!没想到方才方才众人谈论的事情是真的,这个云天却竟然就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昭告天下,真是该死!如今可好,这下将军府热闹了,天下皆…风几啊,她又做了什么竟然让云天却也惦记上了,她没事儿为何要去赴约啊?现在好了,弄出这样的事儿来,要如何收场才好?
“哈哈哈……爱美人不爱江山?”一声大笑,众人一震,视之乃是少老三,“云先生可知美人所指是女子,而我们太傅大人可是个男子,云先生恐怕“少将军此言差矣!”云天却打断了少老三的话,桃花眸笑意盈盈无形之中却透出一种让人无法逼视的威严之气,“美人是品貌美好之人,并未只指女子,男子亦可。何况是负清风这种超越男女,超越世俗的美,更是人间少有,如此绝色之人称为美人也不为过罢?少将军,你认为是与不是呢?”
见群臣如此反应,又见少老三与云天却将有相斗之势,恐其生事。压下眸中的震惊之色,只问道,“云先生可知负清风是男子,而并非女子?”这云天却居然是为了追求负清风,这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方才他也被惊着了!他这话也只是为了确认而已,负清风是男子这天下谁人不知,这云天却莫非是有断袖之癖?
“这个,天却自然知晓,不过这又有何妨?爱,发自于心,天却为之心动的只是负清风这个人而已,与男女无关。”听到周围一片惊愕抽气之声,云天却桃花眸中笑意更甚,微微扬眉道,“方才天却说过还有一个条件,若是皇上答应了天却,那天却必定归顺雪国,以取下玉龙关为见面礼。”
雪撼天闻言一震,眸色一暗,不动声色的开口,“不知云先生所开是何条件?”如此机会当真是千载难逢,但云天却的条件若是负清风,那可就难办了!而且即便他答应了,也是违背了世俗伦理,如此便等于是承认了断袖之癖,开了先河……“天却的条件很简单,就是在负清风”云天却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负老大打断,“启奏皇上,老臣不同意!”这个云天却若是借机问皇上要求娶了风儿,那可就完了!不行!他一定要阻止!况且未知风儿的意愿,若是皇上舍不得放弃云天却而答应了他的条件,那风儿岂不是要以男子身份与这个云天却过一辈子?不行!绝对不可以!况且,他都已经答应了雪倾颜,而且这个云天却风流成性怎能将风儿的一生交予这样的人!
“负将军。”云天却闻言扬眉一笑,转身走到负老大身旁,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这才开口,”负将军还不知天却所提是何条件便如此拒绝了,岂不武断?不若先听听天却所提的条件,如何?”
“是啊,负将军且听听看再行定夺也未迟。”雪撼天见状,朗声开口。若是不听听看,怎知他提的是何条件,又如何斟酌呢?
“老臣遵旨。”听雪撼天都这么说了,负老大也不好直接拒绝,姑且先看看这云天却还能提出何种条件来!
众臣见状,尽皆惊异,都侧耳倾听。
“皇上圣明。”云天却拱手,微微而笑,“天却的条件很简单,只是想在将军府中寻一住处而已,情爱这个东西半点儿勉强不得,天却自然知晓,但求相处而已,若是无缘也不会勉强。如此,皇上与将军可否答应?”
竟然只是这样的条件?负老大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他还以为他要向皇上请求赐婚呢,吓了他一大…众臣闻闻言隐隐有失望之色,均以为这云天却会说出声明惊世骇俗的言论来,原来只是如此而已。
雪撼天绿眸中掠过一抹暗色,心中了然叹道,这个云天却果然是聪明啊,看似简单的条件实则得益颇深,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是他直接要求将负清风赐给他,定然不会如愿,况且爱情半点由不得人云天却这样的人又怎会不知,如此退而求其次反而最佳。这样他有理由留下,他也有理由让他留下,而负老大考虑到雪国亦不会阻扰。高人便是高人啊!
“负将军,觉得此事应当如何?”此事毕竟关乎的是负清风的事儿,即便他这个皇帝也没法做主,何况还是小负的儿子,还是负清风。
负老大闻言愕然,皇上竟将问题抛给他了?也是,这毕竟事关风儿,若他拒绝了会就此失去云天却,若他答应了又恐回府之后对风儿不好交待?不过,这个云天却也没提什么过分的条件,只是住在将军而已,将军府那么大让他跟风儿一个东一个西,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罢?若是风儿讨厌云天却的话,自然会用尽办法避开他。如此情况之下,他似乎只能答应了。
思及此,便拱手道,“老臣全凭皇上定夺。”
雪撼天明白负老大这是同意了,毕竟来者是云天却啊,若是别人岂能以负清风为条件留下?“云先生乃当世大贤,雪国得之幸甚,区区条件朕又怎能不答应呢?特封为云雀侯,官拜一品,入住将军府。”
下了朝,云天却被雪撼天留在了宫中,负老大便急急的离去,直奔回府。
此时,负清风也从昏睡中渐渐清醒过来,透过长睫的间隙看到了刺目的光线,不由得柳眉紧蹙,伸手挡住了视线,半晌才渐渐适应过来,这,这是哪儿?脑中最后的画面是朦脆间芸衣叫她的时候她抵不住昏睡过去,然后便不省人事了。微微一动,便想起身,脑中顿时炸开一般疼痛,全身无力,不由得又跌落回去,预想的疼痛并未到来,而是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抱住,顿时一惊!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的僵硬,任逍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小风儿,你醒了啊?”
这声音任逍遥!他怎么会在这儿?负清风混沌的思绪被这一惊,渐渐清晰起来,费力的坐起身,伸手扶住了眉心,头好痛!“任逍遥,你怎么在这儿?芸衣呢?”
宿醉的感觉果然不好受,以后她再不会这么折腾自己了。不过,醉了的确能暂时忘了一切。
“芸衣?”念这两个字,任逍遥明显有点咬牙切齿,她还跟他提芸衣?那个变态女人!想到昨夜她想对小风儿图谋不轨,他就一肚子的火,不禁沉声道,“别提那个芸衣!小风儿,我警告你啊以后别跟那个女人来往!”小风儿口中一直想要回到千年之后的方法竟然就是找到雪魄琴,雪魄只是一架古琴而已,小风儿这个笨蛋,聪明的时候聪明的不可一世,笨的时候有笨的可怜,对于那个芸衣的话竟然如此深信不疑!不过也是,那个芸衣与她同样来自千年之后,那是她一个世界的人,她自然如此相信她,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不知道么?怪不得昨夜一夜未归,清晨回来之后又像是受了打击一样,原来是去进宫去寻雪魄去了!雪魄倒是没寻到,竟然还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让那个雪云落也知道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可…负清风闻言一怔,疑惑的回首望去,对上那张满是怒意的脸更是不解,“芸衣怎么了?任逍遥,她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啊?”昨夜她们不是喝酒来着,可她现在怎么会在这儿和任逍遥在一起?芸衣呢?难道,昨夜在她昏睡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
“还怎么了?”对上那双茫然的清眸,任逍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这是又多信任那个芸衣啊!“就因为你与那个芸衣同样来自千年之后,所以负清风,在你心里那个芸衣在这个世界比任何人都要重要罢!你是无条件相信她了是不是?那如果我告诉你,她所说的雪魄只是一个接近你的借口,她只是为了得到你,昨夜她想趁你喝醉了对你图谋不轨呢?”
“图谋不轨?芸衣?任逍遥,你在胡说什么?”宿醉让负清风头疼不已,听到这番话更觉得莫名其妙,任逍遥与芸衣并无过节,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芸衣对她图谋不轨?芸衣怎么会呢?芸衣同她一样是女子,怎会对她……但是任逍遥怎会知道她在寻雪魄,又怎会知道芸衣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昨夜他一直跟着她?
任逍遥冷笑一声,琥珀色的眸子盈满怒火,不禁伸手抓住了负清风纤细的双肩,将她拉近,突然倾身靠近那张小脸,定定的望着那双疑惑懊恼的眸子,“负清风,我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