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棋无声-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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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李恩仲急忙跪了下来,眼含泪水,磕头起来。
“咳,别跪了,起来吧。先把鱼儿送到凤临宫,你再忙你的事吧。”我想了想,道:“这钱,就从我的金库里取,就当是今年对你的额外赏赐了。”
李恩仲破涕为笑,摸了几把脸,爬了起来,又跟我说道:“陛下,凤临宫并无水池,这锦鲤要放养有些困难哪。”
“那就叫人挖个水池呗。”
李恩仲想了想,又问:“那这事——”
“嗯,由你全权负责了。”
李恩仲果然不辜负我的期望,请来钦天监等人查看风水后,便带人挖掘起水池,从附近的清流引来活水,砌起白玉台,架起飞桥,栽种起荷花,放上浮萍,周围种上垂柳,为凤临宫又添置一道美景。
期间,书金屏很是不愉快,嫌太吵。我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上交折子,又不能去别的地方,嫌不够秘密,会给人家留下话柄。没法子,我们只好都跑锦章宫避难去了。文晴湖抿了抿嘴笑道:“我这里可不是避难的地儿,你们都来了,可是会有人伤心的。”
我苦着脸道:“大不了晚上去哄一哄就是了。”
书金屏也笑道:“谁叫你是我的姐姐呢,做妹妹的不到你这儿来,又要到哪儿去呢。”
文晴湖静静笑了。
池子从开工到完工前后不过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害我好一阵子的惊奇,动作这么快?李恩仲请我暂时别过去,等锦鲤尽数放入水池,再和皇后一同观赏,更能哄皇后欢心。听罢,我直视李恩仲那双灵活的眼睛,大笑起来。
我等了两三日,待高祖夫妻第一个观赏后,才接到书金屏的邀请,我随口问传达皇后口谕的宫女,邀请的还有谁。宫女答道,等我和皇后第一个欣赏锦鲤后,其余妃嫔才会接到邀请。我当即携带早已画好的画轴前往凤临宫。
书金屏站在水池边上,看我到来,简单问安后,笑道:“难为你这么费心。”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正好有人献上来罢了。”我站在书金屏的身畔,低头俯视清澈的水池里欢快游动的各色锦鲤,有丹顶鲤,有红白二段锦鲤,有三色锦鲤,有黄金鲤,文彩斑斓,生机盎然,当真赏心悦目美不胜收。
我贪看了一会儿,又想起手上还拿着的画轴,便现给书金屏看:“我前些日子画了一幅,你看看,若喜欢就收下,不喜欢我回去重画。”
书金屏笑道:“拿东西这点小事,夫君大可交给李恩仲等人做,何必自己拿着。”说着,亲手接过画轴,伸展开来,发现仅靠一人无法将画尽收眼底,便叫身边宫女帮忙展开画轴。随着画轴的慢慢铺开,一副夏荷锦鲤图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图画设色淡雅,锦鲤或红白三色,或纯黑,或纯白,或纯金,摇头摆尾栩栩如生;夏荷圆叶肥大,花朵或舒展,或收拢,或才露尖尖角,亭亭玉立,花和鱼相映成趣。
大家当即齐声赞叹,我自然很高兴,但又怕被书金屏打击,便小心觑着她的神色。书金屏只是微笑着端详图画,半晌才说:“多谢夫君了。”
“那这张图你也收下吧。”说着,我将另一张牡丹图交给书金屏。书金屏将之展开后,愣了一愣,笑道:“夫君一连给我这么多,小心有人眼馋问你要几张。”说罢,又回头对身边的宫女说:“这张图就挂在内殿,别叫人看见了。”
“咦,这张不好吗?”
“哪里的话,是因为太好了,我要好好收起来,别叫人看见了。”
看到书金屏打趣的笑颜,我也不好意思了:“有什么关系,你喜欢,我多画几张就是了。”
书金屏笑了笑,并未说话。
翌日,只有文晴湖接到邀请。
又数日,一干妃嫔才收到请帖。
没几日,美人章妙在陪我就寝时,有些含酸地撒娇起来:“妾常听闻历朝罕有皇帝皇后琴瑟和谐,那些皇帝宠的都是妃子,对皇后就只剩下礼敬如宾了。可陛下却是反了过来,宠的是皇后,对我们倒客客气气的了。”
我干笑了几声,搂着章妙道:“美人,朕也很宠你啊。”
“才不。”章妙顺势缠上我的身躯,咬着我的耳朵笑问道,“陛下最宠的人,除了皇后娘娘外,便是贵妃娘娘了。不知道哪一位才是陛下心里头最疼的人儿呢?”
我当即下意识地警觉起来,如临大敌一般地竖起寒毛来,自然这些都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让自己好像漫不经心地笑了:“美人,可别跟皇后争宠啊!”
章妙当即吐了吐小舌头,娇声软语道歉,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将我拉入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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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每年秋天朝廷必有盛事便是秋狩了。虽然我做太子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和秋狩有些相冲,可如今已经帝位稳定,想来也不会有人找我麻烦了。正在我松懈的当儿,北方边境忽然送来一封信,是北狄首领天托儿的手笔:
“近者奉天之命,旌麾南指,邓将军束手。今治铁骑七十万众,秋狩时与国君会猎于中原。”
“好大的口气!”我读罢,勃然大怒,猛的站了起来,便要向军机处询问边疆现时的战报。
兵部尚书听闻消息,匆匆赶来,拱了拱手后道:“陛下,臣等并未收到邓大人的战报。想来是北狄人虚张声势,故弄玄虚,叫我们先自怯了,再乘机而入。”
我冷静了下来,也觉得兵部尚书说的甚有道理,可心下还是不由得疑惑起来:“那天托儿绕过邓将军写信给朕,这又算什么事?”
兵部尚书立即答道:“臣这就叫人飞报邓将军。”
我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回到东宫,我本想跟书金屏说起天托儿那封口气狂妄的信,可还未等我去凤临宫,李恩仲已经从凤临宫的宫女那儿听完传话,兴奋地一溜小跑来到我跟前道:“陛下,皇后娘娘害喜了。”
这唬得我吃了一惊,差点没跳起来,随即又想到书金屏又不是文晴湖,没人敢也不可能会蠢到下手害她,没事的。于是我便高兴起来,可又想到天托儿的信,一时间不知道该惊疑还是该开心了。
呆了半晌,我才起驾前往凤临宫。
书金屏坐在案前,慢慢喝着水,看我又携带折子进来,便微笑道:“万一我不能看折子,夫君又怎么办呢?”
我想了想,说:“那我勉强应付一两天。”
“一两天后呢?”
我无辜地注视着书金屏。
书金屏抿了抿嘴,又道:“她还在养病呢。”
“唉,成雍赶紧长大吧。”
至此,书金屏终于送给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又将视线转到桌面上。妙喜便将周围的宫女带出,而我则赶紧将怀里的折子放在桌上,/炫/书/网/整理(www。87book。com)好顺序后,一一将之翻开并小声报告里面的内容和看法。
最后说至天托儿的信,书金屏深感兴趣,特地要来自己读了一遍,笑道:“这文章短小精炼,语意深远,定是中原人的手笔。”
“天托儿本人写不出来这样的文章?”
“天托儿虽然也精通中原语言,可未必通晓文章经史,应是有人代笔操刀。可北狄人多是粗犷善战的勇士,却少见舞文弄墨的文人。所以我才认为是中原人。”说着,书金屏沉吟起来。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书金屏才抬起头道:“邓将军那里可有动静?”
“还没,我已经叫兵部尚书飞信询问邓将军了。”
“唔,今年的秋狩内容,就叫大军猎取北狄吧。”书金屏微微笑了起来,“既然他们想和我们在秋狩上争雄,干脆遂了他们的愿。”
我心领神会,点头表示明白了。
翌日,我便叫来兵部的人,交代秋狩的内容后,众人领命而去。我想了想,又叫住兵部尚书,嘱咐道:“你在信后再加一句,就说朕等将军的好消息。”兵部尚书答应了。看到事情交代完毕,我松了口气,也有些遗憾,本来想叫成雍在秋狩上出场,为他的皇储之位铺路,不料天托儿这信一寄来,成雍也只好在登上太子之位后再向三军表现一番勇武之姿了。
不多时,我在摆驾回宫的路上遇见多米娜太妃,知道对方是为边境战事而来,便站住了,笑问她有什么事。多米娜太妃迟疑了一下,请我挥退众人后,方才说:“听说我的哥哥给陛下写了一封信。”
“不错。”
“哥哥可是要跟陛下宣战?”
我冷笑一声道:“贵兄长拥兵七十万,得意得很啊!”
多米娜太妃苦笑了一下,恳切说道:“我知道哥哥不能跟陛下相比,定有人唆使哥哥撕裂盟约,挑战陛下的天威。可是这和北狄的百姓无关,还希望陛下到时候能高抬贵手。”
我不禁惊奇道:“太妃,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我听闻北狄上下,无论男女老少都粗犷善战,以能上阵杀敌为荣,宁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到时打到北狄家门口,就算我有心,只怕你的父老乡亲也不肯罢休啊。”
“若是那样的话,我去说服族人!”
我皱起眉头,想了想,说道:“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多米娜太妃简单行了礼,有些失望地告辞离去了。
我望着多米娜太妃的背影,忽然有些同情起她来,她是为了和亲才远离故乡来到这里陪大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高祖的,从这方面看,她的境遇何尝不也和姐姐齐光一样,在夹缝中苦苦生存?可惜北狄太过桀骜不驯,若不给予狠狠的足以令其刻骨铭心的教训,就算他们放下刀枪自动求好,我们也不敢放下戒心。
我暂且按下思绪,继续往东宫走去。
除了秋狩的北猎行动需要调遣大军外,刚刚收复的南方也需要分批下放可靠的官员安抚人心稳定局势,目前第一批官员已经列出了名单,关心的良人卢正时也在其中。
卢正时已经升迁为柳州刺史,主管一州军政,是一方封疆大吏,干好了还能回朝步步攀升直至拜相。不过我对卢正时还是有点不放心,倒不是怀疑他的忠心,而是怀疑他的能力。毕竟之前他做的都是散官,任实职做事已经是十数年前的事了,而且还都是小官,若不是托了家族的荫庇,能不能当上五品的朝散大夫都是个问题。
卢正时对我倒是感激涕零,表示要携带小妾关心上任,我心道这家伙总算识相,晓得是谁让他得了这天大的恩宠,捞了个肥缺。不过柳州虽然富裕,毕竟远在江南,离京城千万里,中间不知隔了多少山水。虽说官员调动频繁实属常事,可关心这一去,我在京城就真的没什么可以说上话的好友了,因而心下有些难舍。
于是我便跟书金屏告假,带李恩仲及几个护卫离开皇宫,为关心饯别。
为了避人耳目,我并未订任何一家酒楼的坐席,只在罗经湖畔和关心相见。关心早已在湖畔等待,周围并无他人,我向四处一瞧,才看到关心的丫鬟和护卫在不远处望风。我便也屏退李恩仲及护卫,独自来到关心的跟前。
现时刚刚入秋,盛夏酷热还未消退,晴空高远,树木郁郁葱葱笼罩十里长堤,罗经湖湖面水平如镜,和天一色,望去令人不禁心旷神怡。我眺望着着湖上的船,半晌才说:“南下路途遥远,你多保重。”
关心忍俊不禁道:“我们才刚见面,陛……三郎就着急送我走了。”
我一时语塞,讪讪地道:“我这不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么……先说点正经事吧,南方民间私自贩卖铁盐的风气非常盛行,不法奸商牟取暴利不说,另外可能会有乱军余孽利用民间商号筹集资金运行武器,严重妨碍官府安抚民心。卢大人要是能搞好这一块,回来拜相就不成问题了。”
关心笑道:“多谢三郎关心,我会记着的。”
我叹了口气道:“我总觉得卢大人不是那块料。他能安安稳稳当好刺史就行了,只要不出差错,回来当个三品大员还是可以的。”
关心回头忍着笑道:“三郎,可以了。”
我想了想,又说:“嗯,你若觉得他干不下去了,可以写信给我。”
“谢谢,有三郎做靠山,关心三生何其有幸!”关心深深施礼说道。
“不、不……我也只是尽我所能对朋友好而已,毕竟能和我说上话的人,这世上没几个。何况你以前不知帮了我多少忙呢。”我不好意思起来,努力让自己更为平和地说道。
关心安静了一会儿,笑道:“多谢三郎垂青。当年我会帮三郎,也只是为了争一口气。”
“此话何解?”我大为讶然。
关心嫣然一笑道:“三郎可还记得初次见面时,大伙起哄要你将我和两位夫人比较高下的事?”
我点点头。
“虽然不是不明白三郎的心思,不过我还是心存侥幸,想要和你的夫人一比高下。我平生最自负才貌无人能比,可是却被三郎的一句话比了下去,我实在有些不甘心。没想到三郎是个一心一意的人,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