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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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复又震动了下。
“把箱子打开。”他沉声命令道,语气中带着不容她反抗的执着。
沈果果脸颊上的**之色悄然退却,换来的却是徒然的紧张。
“相公……不……不是对这畜生……”她试着寻找回自己的声音。
索叔扬将沈果果推离怀抱,催促着;“你若喜欢,我不妨试着接纳它。”
躺在箱子内的夜奴听着外面的对话声,顿生一处希望。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
“咔哒”
原本锁住箱子的锁头被打开的。
从细缝遗漏进来的一条光线落在夜奴的眼睛上。
光是那么的刺眼,又是那么的美好。
夜奴联想到飞蛾扑火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
“啊!”沈果果手腕被箱盖卡出一道淤痕。
夜奴被堵住嘴,使用武功逃离这轻而易举,可是她这样做,无非是让许多人看出一些端疑来,质问她的真实身份。
“可是伤到了?”索叔扬来到沈果果的身旁,眼见一道淤痕损坏了原本较好的肌肤。
沈果果痛得隐忍着打转在眼眶的泪水,“这小畜生,着实野性了些。”
“还好没伤到筋骨,我这就命人传太医。”索叔扬检查完伤口后,朝着门外喊道:“来人。”
“三爷。”婢女匆匆地跑进来。
“快传太医。”
“哦!”婢女怔愣之下,登时跑了出去。
沈果果抽回索叔扬紧握的手,撇开脸庞,“小伤而已,相公不必这般劳师动众。”
索叔扬将沈果果伪装出来的美好看在眼底,“这怎么成,既然这小畜生野性难训,不如就此舍去,活埋了便是了。”
“这……”沈果果被索叔扬的话弄的一惊,转而想到,这也不失一个让柳姿颜永远消失的好办法,“相公既然发话了,那就依相公的意思。”她眼睛一闪而过的黯然。
自箱子被仆人抬走后,索叔扬便不多加逗留地离去。
“你不见她?”等候在游廊内的纪江还目光落在未曾开启的箱子上。
☆、第105章 竹叶青青意甚浓
索叔扬释然一笑,“见了能改变什么吗?虞儿她心里终究是没有我的。”
“就这样放手吗?与你的行为作风倒是不符合。”
“这样不好吗?不过若是将来,虞儿想通了,我这正室的位置始终是为她而保留的。”
“你对沈果果动心了。”纪江还猜测道。
索叔扬看穿纪江还的心思,“不予追究只是不想闹大事情,爹本身就对虞儿有所看法,我不想此事在加深爹对虞儿的误会。”
……
夜奴将箱子外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当初若是爱上索叔扬,现在她也不必这么辛苦。
夜奴不明白这样的想法是代表她后悔了吗?
世界上没有回头药,只有向前看,她尚且有一丝机会寻到出路。
箱子被打开了。
迎接夜奴的竟然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她记得这片竹林里骠骑将军府的路程不过尔尔。
拾起百花曳地裙角,夜奴颇为狼狈地起身。
踏在泥泞的土壤上,夜奴踉跄地险些跌倒在地。
纪江还扶稳夜奴的手肘,“可打算回府?”
“松手。”夜奴冷着嗓音道。
纪江还依言松了手,可眼神至始至终都停留在夜奴的身上。
夜奴艰难地在泥泞地土壤上行走,丢下一句话,“你是如何从沈融融嘴里得知我的行踪,我不想知道,至于你如何看待我对你的情感,我不在乎。从头到尾,我只想做回自己,拥有自己的灵魂。”
嵌珠珊瑚蝙蝠花簪遗落在泥土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纪江还拾起嵌珠珊瑚蝙蝠花簪,她飘然远去的话音回荡在他误以空玄的心坎。
“虞儿,可想到马场遛马去。”柳展骑打破屋内的沉静。
这次夜奴回到骠骑将军府内之后,柳展骑并无多加询问,想必是从纪江还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她闷闷不乐地关在房间内几日,柳展骑想必是担心得很,将女儿的喜好拿出来逗她一笑。
夜奴本想拒绝,可是不忍伤害柳展骑慈爱的心,璀璨而笑,“遛马,女儿记得爹爹从来不肯女儿骑马,今日怎么……”她嘴角笑意浓烈了些。
“爹记得你初次骑马时,险些葬身马腹之下,如今,你也长大了,爹也不多加阻扰了,况且有纪江还在,我这颗心也放心些。”柳展骑提起柳姿虞先前的事情,仍旧心有余悸,“记得玩得开心些。”
“爹,你不去吗?”听到与纪江还同去,夜奴的心登时无措起来。
柳展骑瞧见夜奴紧蹙着柳眉,“皇上突然召见,爹,这就不去了。”他不忍柳姿虞为此而不悦,和气地执起她的手,“算算时间,你年纪也不小了,早些寻个心仪的对象,也好让爹放心些,我看着纪江还就不错……”
“爹。”夜奴不乐意地打断柳展骑的话题,“这纪江还固然是好,可是他与我们柳家门不当户不对,如何使得。”
“爹记得你可是从来不介意这些的,莫非你与纪江还有什么误会?”柳展骑依言揣测着。
“没有。”夜奴当即否决,她急急地将柳展骑推出门外,“爹,你还是早些进宫吧!”
“你这孩子。”柳展骑无可奈何地离去。
夜奴颓废地扑倒在床榻上。
不是说不为他而素乱情绪吗?夜奴将脸颊深深地埋叠得整整齐齐的花被。
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就是这般窒息感憋在心中而无处宣泄。
“小姐,太子爷来了。”宝莲匆匆来到夜奴的床榻前。
夜奴深知楚瀚泽前来,无非是对她暗生好感。
“说我不舒服。”她无精打采地闷闷道。
宝莲打算提醒道:“他可是太子爷,小姐,你可想清楚了吗?”
“我知道他是太子爷。”夜奴不耐烦地坐起身子,直视宝莲,问道:“那又当如何?”
“小姐当真不屑,那奴才就只好回绝太子爷了。”宝莲质疑地瞧着夜奴头皮发麻。
“出去。”夜奴无法忍受宝莲继续地说。
从手中丢出去的枕头飞落在楚瀚泽的脚旁。
“什么事情让你这样大动肝火?”楚瀚泽好脾气地捡起枕头朝着宝莲使了一记眼色。
宝莲默默地退下。
“听闻今**要去马场遛马,不知我可否有着荣幸一同前去。”楚瀚泽将枕头搁在夜奴的身旁。
夜奴转过脸颊,丝毫没有给楚瀚泽面子。
楚瀚泽干笑道:“有趣,既然如此,我改日再来。”
夜奴感觉脊背一阵凉意。
楚瀚泽眼睛蓦然转深,“你当真是柳姿虞?”
他的话让夜奴陡然一惊。
☆、第106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与你何干?”夜奴冰冷冷的回应则是给了楚瀚泽怀疑的余地。
楚瀚泽站起身子,他踱步上前,噙着笑意道:“也许是我多想了,不过只要是本太子想要的人,绝无得不到的,既然索叔扬已经娶通政御使之女,你不如嫁给我当太子妃如何?”他指腹挑起夜奴的下巴,眸中竟是煽情挑逗之意。
夜奴嘴角泛着冷笑,撇开脸颊,“你不过是依仗着你是当朝太子的身份,欺压权贵而已,天下何其多的女子等待着太子爷的临幸,太子爷又何必在此耍弄一位无心的女子呢!”她的眼神大胆地对上楚瀚泽的眼睛。
“无心,这么说你心有所属。”他稍有正色,随即一转道:“做不了夫妻只代表你我有缘无份,但是本太子也可做个顺水人情,将你许给你心仪之人,不知这样你可否满意呢!”
“太子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夜奴晓得楚瀚泽是有意拿着她来打趣,怒气渐消。
楚瀚泽随即又道:“你可知这次父皇宣召你父亲进宫为何事?”
“难道我的婚事关及爹此番进宫面圣。”夜奴由楚瀚泽的话推敲而出。
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楚瀚泽笑了又笑,方道:“我二十有二,侧妃纳了一个又一个,终是无法寻得合适的女子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就此成了父皇的心头肉。父皇早朝在群臣的会谈中得知我与骠骑将军柳展骑之女柳姿虞颇为上心,特命人遣去你父亲问话,此事非同小可。”他特意加重语气。
“此事当真?”夜奴脸色微变。
官宦之家,自由不得,就连婚姻大事也不容自己抉择,夜奴早就心知肚明,却没有料到来得这般突然。
“一时之间,圣旨不至于仓促颁下,不过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楚瀚泽深知强扭的瓜不甜,事与愿违,他也无法违抗皇帝的旨意。
夜奴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有些无措,搁在床榻上的手掌不知不觉间已紧握成拳,她爱的人对她无情,她不爱的人她却要强行接受。
他回望夜奴黯然消沉的眼睛,“我只是要你做好心理准备。”
夜奴强颜欢笑道:“我自然知道你的用意,若是我做了太子妃,爹当前面对的诸多不顺也会迎刃而解,我有何不愿呢!倒是要太子爷屈尊降贵娶我为妻。”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那么他呢?”他看不透夜奴所思所想,既然心有所属,为何又对这桩即将到来的婚姻没有异议。
夜奴动了动嘴唇,半响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我会尽量地压下这桩婚事,日后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他讨好似的再次坐到夜奴身旁,不顾男女忌讳地按住夜奴的手背,触及冰冷的手背,他将夜奴的手掌紧紧地包裹在他温热手掌之中,询问道:“这样可还冷?”
“太子爷。”夜奴轻唤楚瀚泽。
她的推拒只会惹毛楚瀚泽,她的顺从则会让楚瀚泽误会,她该怎么办呢!
“告诉我你的心仪之人,好让我死心。”他温柔地倾身靠近夜奴的肩膀。
细细、痒痒、如兰的鼻息喷沙在夜奴敏感的耳垂上。
出于自身反应,夜奴瞬间推拒开楚瀚泽,她在他的眼里看出一丝玩味之意,颇为恼怒地道:“太子爷请自重,夜奴心仪之人好像不在太子爷此次前来的话题之内吧!”
“纯粹好奇。”他说得云淡风轻。
这样的柳姿虞才像柳姿虞嘛!
夜奴送走太子爷已是辰时三刻。
柳展骑依旧没有回府,果真如楚瀚泽所言吗?
夜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样的人生非她所愿,可是她不得不如此。
本沉重不堪的心情因楚瀚泽的一席话更加烦躁了。
手指抵着发疼的脑袋,夜奴真心不顾眼前局势。
“夜奴。”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径自沉浸在痛苦中的夜奴。
“日辰,你怎么来了,没让人看见吧!”夜奴起身,紧张地将敞开的窗户阖上。
日辰将手中的剑柄丢向夜奴,“阁主有令。”
“说。”接过剑柄的夜奴语气瞬间转冷。
“不到迫不得已,阁主是不会让你出手,只是现在只有你可以办到。”日辰神情严肃,表情木讷。
“是有关楚瀚泽的。”夜奴拧起柳眉。
“得到确切消息,老皇帝正为楚瀚泽物色德才兼备的太子妃,而你首当其选。”日辰的嗓音提高了些,但那不是兴奋的表现。
“那又与此次任务有何干系?”夜奴满脸不屑。
“若是可以,阁主希望你能够成为太子妃。”日辰深知夜奴对阁主用情至深,阁主这样做,无非是让夜奴对他的一丝念头都断了。
☆、第107章 沧海桑田情可持
“不,只有这不行。”夜奴猛然摇头道。
“难道你要违抗阁主的意思?”日辰察觉出夜奴这次的坚决。
“是。”夜奴直视日辰,“请转告阁主,就这次,夜奴无法答应。”
“你知道阁主的脾气。”日辰不忍夜奴受到“乾坤阁”的刑具的处罚。
夜奴知道她这样做的后果,可是她别无选择。
日辰见夜奴不说话,也只好认了,他叹息一声,“我会如实禀报的。”
“嗯!”夜奴低低地回道,“不留下稍坐片刻?”挽留之意体现在语气中。
“不了,我还有事。”日辰脸色有些苍白,看来是件棘手的事情。
“日辰,你到底我躲我到几时?”
门口传来女子叫喧的声音。
“是她,没想到你既然与她扯上关系,阁主可知晓?”夜奴闻声,自是认得色鬼娇媚无骨的嗓音。
日辰手紧了紧,“我们是不可能的。”他语气之中带着紧绷。
夜奴倒了杯茶端到日辰面前。
日辰接过茶水,却握住不喝,颤抖的手掌让一杯满满的茶水溢出了半杯。
“你是在乎她的。”感情这事,夜奴知道的不比日辰少。
日辰低垂着脸颊,“是又如何呢!继续下去,只会彼此伤害。”
“话说得有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逃避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夜奴的眼角透过细小的门缝瞧见站在门口的那一处刺眼的火红。
同是女人,夜奴自然是深有体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