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怕误倾城 >

第38节

怕误倾城-第38节

小说: 怕误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的命运,不是互相扶持着走一辈子的命运。不是做夫妻,生儿育女的命运。  不是相爱相守,安宁静好的命运。
  我们的命运,是仇敌的命运。
  决战。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只能活一个。如果都活着,如果在一起,我爹爹,顾家的人命,都不会安宁的。
  我得叫你活着。决战。
  我不舍得让你死。因为你还没有妻子、你还没有儿女、因为你还没有年老。我想让你体会有妻子的温暖,有儿女的快乐,我想让你知道年老后远离江湖的安宁。虽然我不行,但是,那个女子,将来要陪着你的那个女子。她能看见你变老的样子,她能陪着你一同长了皱纹、白了头发、掉了牙齿。
  决战。我是嫉妒她。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你,明明是我先抱的你,明明是我们先相爱。
  最后陪着你的人却是她。
  可我嫉妒,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错过了。早在顾家山庄里那场大火,早在你杀死我爹爹,我们就已经错过。
  只能这样了。
  我没有陪着你走完的时光,让她陪着你走完。
  除了让你话下去的心意,决战,别的,我给不了你。

  这似乎是我头一回醒来见自已身边没有人。
  这似乎也是我头一回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这样明亮的夜晚。
  房间里除了灯就是蜡烛,照的四周如同白昼。我坐起身来,试着喊了一声:“决战?”
  没有人答我。
  他可能是出门了。
  相比于白天的痛苦昏沉,此刻我可真是精神百倍无比舒畅,没有人在,我只有自己下了床,披件衣服,慢条斯理的穿好靴子,坐在桌边,见一旁点着的蜡烛,火光微弱而温暖,一口气吹过去,摇曳几下,灭了。
  我接着去吹下一支。
  桌上的蜡烛和灯都灭了,我就去吹灭窗台边的。过不了一会儿,房间里已经昏暗了许多,大多数蜡烛都被我灭了,我满意了许多,缓步在房里来回走动,锻炼腿脚。
  走着走着,我忽然发现站在屏风边的决战,他脸上神色晦暗,眸光一闪,又迅速的熄灭,恰如天上的星辰。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在做什么?”决战抬脚,向我这里走。
  我指了指身后刚被灭掉的蜡烛:“太浪费银子了,我都吹灭了。”
  决战走近了,我有看清他脸上的疲惫。他倒不是像前阵子那样瘦了,可是单看脸色,比那个时候憔悴。
  我正想开口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决战却伸出手来,把我拥进怀里。他比我高,此刻倾身倚靠着我,头深深低下来埋进我的肩颈间,好像把整个重量都放在我身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我手足无措。
  却舍不得推开他。
  他抱着我,救我,保护我,却不知道,我设了局,叫他杀了我。
  我愧疚,心疼,却无法收手。
 “你困吗?”我慢慢把自己的手环在决战后背上,他察觉到了,低头看我,我迎  着他的眼神,问:“累不累?”
  现在对他好一些,就当做是对以后的弥补。
  决战低声答:“嗯。”
  我问:“怎么了?”
  他的眸间绽放出探究的神情,声音低沉好听:“今天的月亮是红的。”
  我失笑:“你在跟我学胡扯吗?”
  决战认真的解释给我听:“是真的。是红色的。”
  他这样的神色,如同孩童,十分执拗。
  明明就是笑话,决战为什么摆出这样严肃的神色来对我说?
  我想了想,点点头:“好。是红色的。”
  决战听了,脸上忽然浮现出高兴的神色:“你真的相信我?”
  我郑重其事的撒谎谎:“是。我相信。”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神情由高兴变成失望,再从失望变成绝望,决战冷硬的嘴角边勾出一抹自嘲的笑:“你不信。”
  决战多半是无理取闹。他昔日也有这样的毛病,每隔一段日子就要发作一次,闹腾起来比我还厉害,完全不讲理,非得达到目的才算高兴。
  我想了想,抬手把自己的眼捂起来,说:“行了。”
  决战没答话。
  我接着说:“现在我什么都看不到了,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了。来,重新说一遍试试。”
  他还是沉默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决战似乎很痛苦。
  像是有丝丝缕缕的丝线,他的情绪慢慢收扰,将我缠住。我跟着陷进那样的悲伤里,无法拔足。
  “月亮是红色的。”决战终于开口。
  我慢慢的想象出一轮红月悬在夜空中的情形,自已笑了一声,说:“嗯。跟朝阳差不多。”
  决战很安静。
  我听到他呼吸不稳,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不敢开口。
  我问:“然后呢?”
  决战犹豫了很久,久到我忍不住把手放下来,他似乎正要说话,见到我放下了手有些惊怔,把话吞了回去。
  我说:“你可以继续说。我不用捂住眼——我可以不相信自己的眼晴。
  决战盯着我,眼神温柔暖热,如同热气氤氲,在我碎不及防的片刻,忽然俯下身来,那样子几于是要咬人一一
  他的确咬了。
  因为我的嘴麻了。
  我扑腾着挣脱,决战环在我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另一只手按着我的头,我喘不过气来,嘴被他紧紧堵着,抬脚踢他,决战不为所动,他的眼神简直是打算吃人。
  可是,在这样可怕的眼种里,我却仿佛望见星辰遍布夜空,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在消散,世上只余我同他。
  没有好与坏,没有对与错。我挣脱不了。就好像挨了打会疼、就好像喝了药会苦一样,他靠近,我就放弃抵抗。
  世上没有比决战身边还好的地方。
  我像是沉入了一团柔软的云朵里,随风飘浮,失去所有知觉,希望停在此刻。
  等到我再有知觉的时候,已经是被决战放在床榻上。他俯下身,亲吻如同微风扫过我耳鬓,呼吸化作簇簇火焰,拂在我的颈间。
  我闭上眼。
  决战停住了,声音低沉,带着蛊惑:“害怕?”
  灯火噼啪一响,光芒摇曳,如同我不能安静的心。
  我想张开嘴,用力吸气。那样,就能忍住自己要哭的冲动。眼角酸涩,像是多年积攒的爱恨情仇都在此刻流淌,我用尽力气,却没能忍下自己的一滴泪水。
  他的唇轻轻摩挲我鬓侧的泪,连气息里都含着怜惜。我攀着他的后背,扬起头来没有回答决战,只去亲吻他的下巴。
  胡茬轧了嘴一下,我没有移开。
  决战身形一顿,紧接着几乎是急躁的抬手去解我胸前的衣带。那结扣兴许复杂了些,决战解了一下就没了耐心,干脆把它扯开,仿佛整个寂静的夜都随着我的衣服被撕裂,悲伤和袂别从缝隙间倾挥下来——在我死在你手中之前,决战,我是你的。
  从来都是。永远都是。
  我一直不停的提醒自已,我恨他。
  靠着这提醒,恨意得以维系。
  可是,在此刻,我们紧紧依偎,耳鬓厮磨,我还敢说自己恨他吗?
  我骗不住自己了。
  爱早已把恨消弭。
  上天究竟是怎么安排我们,让我与他抵死相爱,却终生都只能逼着自己远离彼此。
  终于如愿成了他的,却是因为后面有一个阴阳两隔的结局。
  “青衣……”决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松开我,我能看的出来他的隐忍,决战微微撑起身低头看我:“怎么了?害怕吗?”
  我侧过头,哼了一声:
  “热。”
  决战的呼吸随之变重。
  我们皆是衣冠不整,肌肤相贴,如同擦燃火花。决战的眼眸深沉黑暗——
  我这才明白,过往,他为什么总是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每次无意间发现决战这样看我,我总是有些害怕,他平日里,总是冷漠的,镇定的,平静的,而不是这样——激动,急切,紧张,渴望。
  我抬起手,指尖缓缓描绘他英挺的眉。
  决战如同蓄势待发的洪水,仿佛在每一个下一刻里都会冲破堤坝,他猛的捉住我的手,按在一旁,我能感到,他在咬着牙,深深吸气。
  我知道。他不奋碰我。不管多少次,决战总会控制住自己。
  决战想要的,是我们的大婚;
  为了尝这份心愿,我才在嫁给周誓中之前自杀。
  只要我没有披上嫁衣,他就不会碰我。早在许久之前,我就知道。
  可是没有大婚。没有嫁衣。我做不了他的妻。
  我只会,我只会离开他。
  挣开决战的钳制,我抬起手臂环上他的后背,决战几乎是在躲我,我用力抬头,亲吻他的脸颊,额头,下巴。
  这是我爱的人。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在另一个黑暗、冰冷的世界里,我再也不能见到他,威觉不到他。那个时候,他的身躯还是热的,而我只陷于寒冷。他的声音还是好听的,而我只陷于寂静。他的面容还是英俊的,而我只陷于永无止境的虚无和思念。
  我此生最强烈,最深刻,最无法控制的希望,不是要杀他报仇。
  而是做他的妻子。
  在死去以前,做他的妻子。
  “停住― 青衣一一”决战被我纠缠的就要失去控制,可他还是在最后的关头把我按住,狭长双眸直直望进我的心底: “别动… … ”他的声音粗哑,“我们还没有成亲。你身上的伤… … 也还没好。”
  我抓着他,不肯放:“我等不及了。”
  决战听了我的话,半是无奈半是隐忍的笑了一声:“再等等——很快。很快。”
  什么很快?
  怎么能很快?
  顾青衣嫁给决战——会很快吗?
  此生无一线希望做夫妻,来世——来世我怕遇不到你。决战。
  你不要放开我。
  放开了,我就消失。
  最后,是我忍不住嚎啕大哭。
  决战慌张往我身上捂棉背,把我与他隔开,同时焦急的问:“怎么了?哭什么?”
  他兴许觉得我好笑,一个姑娘家,因为那男子不要自己,就这样大哭。
  我不是为了那男子不要自己。
  我是为了要离开那男子。我不舍得。失去容貌,失去心智,失去手,失去脚。
   决战,让我失去什么不好。什么不好。
   为什么偏偏、为什么就是让我失去了你。最不能割舍的这个你。
  “听我说——听我解释,”决战身上穿着单衫,他跟我隔一层厚厚的棉被,一面擦我脸上的泪一面连声喊: “别哭了,别哭了。”
  我停不住。
  他又要哄我,又要抵抗我,神色之间都显出狼狈来,我仰躺在床榻上放声哭泣,决战拍着我安慰:“是我的错——我开始就不该碰你。”
  决战平时握剑的手此刻轻轻拍在我身上,脸色在烛光中柔和好看,眉眼之间溢满焦急,另一只手慢慢的给我穿衣服。他自己撕开的时候下手重了些,那件衫子已经破破烂烂,没被棉被盖住的地方,我能感到房中的寒意,决战见我不肯停,简直是气急败坏的喊:“别哭了!”
  我没料到他会发脾气,被吼的一怔,哭声咬在喉咙里,眼泪含在眼中。
  决战看着我,脸色有些发红:“我也是忍着——我比你难过!别哭了!”
  我泪水涟涟的望着他。
  决战见我老实许多,就继续给我穿衣服,衣衫被他扯过一遍,衣带也断了,现在不好系,他比刚有还着急,仿佛放任我不穿衣服是在自己放养了一头老虎似地,这一着急,他耐心全失——就又把衣衫扯了一遍。
  我身上的衣衫,越穿越少。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我就更加悲从中来,忍不住的重新开始抽搭。
  决战眼见我的哭声死成复燃,终于彻底失控了,他把棉披掀开,一把掳过我,紧紧按在怀里,咬牙切齿的说:“现在好了,抱吧,别哭了。”
  我抱住他,照旧抽泣。
  我们之间隔着的,只有我的肚兜和他身上的单衫。
  决战僵着,我知道他在忍。
  可是,谁叫他迂腐?他活该。
  靠的这么近,我心里满足了不少,也忘记了以后要离开他的悲痛,只是为自己能在他怀里躺着而高兴。
  过了好久,我安静下来了,决战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的僵着,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气:“哭够了?”
  我在他胸前蹭了蹭,前面流的眼泪都淌进了他的心口上。
  决战恨恨的说:“等到成婚,我——”
  他没说完,但是我听到他咬牙。
  过了好一阵子,决战似乎放松了许多,他抬手,拿着我的发丝往我脸颊上蹭,我抬手拂,决战躲开,我不动了,他再重新过来蹭。
  如此循环往复,不知道多少遍,我喊:“很痒!”
  决战顿时解了恨,脸色也变好了。
  我重新把头靠在他怀里。
  决战抱得我紧了些,他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