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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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陈留人。也是为朋友杀人,逃亡在外。后来成为曹操的近侍,也就相当于警卫连连长。典韦还能上马作战,好像与吕布交过手。看起来,典韦非常符合“马战,与关羽相当;步战,比关羽略强”的标准。
许褚,谯国人。是典韦战死之后,曹操警卫连连长的继任者。也就是说,步战与典韦相当。好像有个“许褚裸衣斗马超”的故事。马战斗过马超。那么,许褚跟典韦一样,也符合王越描述的条件。
还有谁?田润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暗了下来。应该回来的王越没有回来。看来,王越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王越在生死之约的决斗中输了。输钱输米输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输性命。性命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阵山风吹过,树林激起一阵涛声。这是王越回来的声音吗?等了一阵,可惜不是。
慢慢地,天色黑尽了。田润的希望破灭了。憋了一天的尿,就这么拉在裤裆里了。田润万念俱灰,无意中达到了得道高僧的境界。
……
不知不觉间,田润迷糊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洞里漆黑一片。洞外略有一些月色。月亮照在洞口。就在这个洞口,王越曾经睡过。就在这个洞口,自己曾经为熟睡中的王越添衣为被。
唉,自己转眼就会被饿死了,还哀叹王越做什么?
这个死王越,怎么捆的?让人这么难受!
接下来,田润就不停地变换姿势,想让自己好受一点。翻来覆去,却没有成功。最后累了,才老实了。
……
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看看日影,已经接近中午。尿又急了。管他的,就这么拉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时,洞里光线相对较好。田润开始观察洞壁,希望能找到一个凸出的棱角,好磨断手上的绳子。头天没找,是因为那时候还没有逃走的心情。
为什么那时候没有逃走的心情?真该死。又把希望寄托在王越身上了。
看遍了洞壁,居然没发现棱角。当然,也不能说全没有。而是说,靠近地面的,没有。田润选了一个看起来稍稍突出一点的地方,慢慢地挪过去。由于身体被捆绑,挪动极不方便。挪了大半距离,没力了。田润就休息了一下。
再次挪动,不久,到了。田润反手摸了摸壁上的突出之处,无棱,略像一条圆柱。突出不多,磨的时候,手会碰到洞壁,会受伤。
再怎么说,手受伤也比饿死强啊。田润就开始磨了起来。
田润很注意,小心翼翼地磨。这是因为,田润知道,慢功出细活,这事儿急不得。因此,近半个时辰之后,田润的手才开始受伤出血。
……
受伤出血之后,效率就不行了。每磨一下,伤口就会钻心地疼痛。最多磨得十来下,田润就承受不起,需要休息。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几乎没有进展。
……
忽然,在一次休息的间歇里,田润听到了异响。仔细一听,异响又没有了。休息够了,正准备再磨,异响又有了。这次,田润听得分明,是枯枝被践踏的声音——有动物来了!
不会是人。人的脚步声是有节奏的,不会这样隔很久才响一次。所以,一定是动物。而且,这个动物还发现了猎物。隔很久才响一次,说明这头动物正在悄悄地接近猎物。而那猎物,应该是不发出声音的另一种动物,比如蛇。
田润当即吓得不敢再动。在惶惶不安之中,听着一次又一次的异响。
……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异响的声音大了一些,但响动的频率还是那样。田润觉得不对了。
动物接近猎物的声音,的确是这样的。但那都是在距离猎物很近的时候,才会这样隐匿行踪。如今,从洞外的异响来看,如果是动物,潜伏行进的距离恐怕有一里了吧。哪有看见一里之外的猎物就开始隐匿行踪的动物啊?
不是动物,就是人。是人,就是受了伤的人。受了伤,还朝这个方向爬这么远,那么,这人就是王越。王越没死!田润这么一想,心里又立即否定,不是,一定不是!自己是王越的什么人?是俘虏。如果王越有力气爬这么远,那么他一定会选择就地疗伤。他如果爬过来给自己松绑,难道不担心自己脱困之后逃跑,甚至反过来把他杀了?
……
犹犹豫豫之间,异响的声音越来越来。听上去,的确是往这个山洞而来的。田润把心一横,不管了。如果是狮子老虎,就让它们把自己吃了吧。说不定比饿死的滋味要好受些。
想到就做到,田润立即往洞口挪动身体。不久,出了洞口。出洞口之后,是个平缓的下坡。挪动身体将会变得容易一些。但因为自己行动不便,方向可能有些不好控制。
田润停了一下,略事喘息。同时辨别异响传来的方向。下一刻,田润就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滚到滚不动了,田润停了下来。这一路滚下,力气没花多少,就是身上被硌得非常疼痛。田润挣扎着跪起身来,四处一望,果然,望见一个人,正趴在远处的地上。
“王越!”田润喊了一声,挪了过去。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支撑着田润一口气就挪到了王越的身旁。一看,果然是王越。而今的王越,衣裳破烂,遍体鳞伤。而如此重伤的王越,竟然真的没有就地疗伤,而是赶回来为自己松绑!田润的泪水当即就涌出了眼眶,哭道:“王越,你怎么这么傻呢?你应该就地休息疗伤的呀。过得十天半月再来给我松绑也可以的呀。”
王越嘴唇略动,但声音较小。田润立即伏下。听王润说道:“你没有水,活不过三天……”田润道:“活不过就活不过吧,我不过一个俘虏。你这样,受了多大的苦啊。”王越说:“先解开,先解开。”田润依言,挪动了一下身体,让王越解开了手上的绳结。接下来,田润就自己解开了其余的束缚。然后,田润准备抱王越,却又担心抱不动。见王越好像又要说话,又伏下身体倾听。
王越说:“我就要死了。你听我说。我原以为你就是俘虏。但是,在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你并不是我的俘虏。反而是我的心,被你俘虏了。我可以死,你一定不能死。所以我一定要爬回来为你松绑。你现在自由了。你可以就此离去,或者杀了我之后离去。”喘息了几下,又接着说,“按年龄算,我也许是你的长辈了。本来,我不应该说这些。但是,我马上就要死了。说了,我才痛快;说了,我才会瞑目。你不要怪我。”
田润听了,哭道:“傻瓜,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长辈。你四十一,我三十九。我也喜欢你啊。”
第一卷 第42章 微小成功
“你三十九?”王越问道,眼睛里突然露出极为渴望的神采。“嗯,嗯,”田润点头,“我真的是三十九。”王越听了答案,脸上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欣慰;嘴一张,像是还要说什么。但,没有能够说出来。头一歪,搭了下去。
“王越,王越,王越——”电影电视上常见的一幕上演了。只是,没有刮风下雨,更没有雷声。然而那种悲情,却是一般无二。田润痛哭流涕,把王越的头紧紧地抱在怀里。传说中的爱情,上辈子没有,这辈子也没有。看看来了吧,却转瞬即逝。田痛悲痛异常,嘴里一遍一遍地呼唤着王越的名字。这样做,是否能够将王越唤回来,田润没有想,也不再想了。
忽然,田润停止了哭泣。把王越的头放下,抓起王越的手,摸脉。由于心神不宁,像是摸着了脉,又像是没有摸着。管它的,死马当作活马医。田润躬起身来,把王越放好。左手往王越的胸口一放,右手一拳打在左手的手背上,紧接着双手又按几下。打一拳,按几下,如此循环。就在手软之时,一拳下去,王越忽然欠起身来,咳了几下。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田润心花怒放,赶忙又跳到王越的脑袋边,把右手伸到王越的头下。让王越咳完之后,脑袋放下来,不被咯着。田润就这么叮着王越,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生怕一开口,王越就会离开。
王越咳完,头放下,正好枕着田润的右手。王越将头一转,看见了田润,道:“我没死啊?”“没有,没有,”王润连忙应道,“我不让你死。”王越舒了一口长气,道:“以前,我生无可恋。随时都可以赴死。好勇斗狠,浪迹天涯。现在,我不想死了,我想活了。有你在,每一天都让我留念。我真想……我只想……和你多呆几天。可惜,我生机已失,经脉枯竭。得泽坤垂青,王越此生无憾!”
“不,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我要带你去找扁鹊、找华佗、找李时珍。我一定会救活你的!不管花多少钱我也愿意!我要把你送到北京,送到美国,请世界上最好的专家来给你会诊,用最好的药……”说着说着,田润发觉自己有点走口,低头往怀里的王越一瞧:眼睛又闭上了。
这一次,田润没有哭。田润先试王越的呼吸,若有若无。然后摸脉,很微弱,但是肯定有。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刚才那次严重。只按不敲就行。田润把王越又放了下来,准备施术。
……
刚才,慌乱中田润没有注意,这时才看到遍布王越身上的伤痕。假设有那么一剑,已经刺破了王越的心脏。由于肌肉收缩,封住了伤口。那就不能按。一按,鲜血喷出,就没命了。这就跟有些人心脏中剑之后,不能拔剑的道理是一样的。
既然这一次没有上次危急,田润也从容了起来。从王越的脑袋开始,迅速检查了一遍王越所受的创伤。检查完毕,却都是皮外伤。全身伤口,几乎都是划伤,入肉不过几分。仅左臂有一处刺伤,伤口较深。这样的伤口,怎么会毙命呢?
暂时先别想了,按了再说。田润蹲到王越小腹的位置,双手按向王越的胸膛,按了几百下,王越又醒了。
“我怎么……还能活回来?”王越有些不解了。田润道:“我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王越道:“但是,我感觉还是活不过一时半刻。”田润道:“你别说话。也许时间会长些。”王越依言住口。没有说话。但眼睛却看着田润。田润也看着王越。两人都舍不得眨一下眼睛。拼命地想把对方的每一根眉毛,每一条皱纹都记在心里。
这一次,时间果然长了一些。约莫有四、五分钟。田润才看到王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田润再探王越的呼吸和心跳,跟上次差不多。田润知道不用着急了,该想想别的办法了。
……
就这么重复下去是肯定不行的。自己接近两天没有吃饭,力气本来就小。这样几分钟就按一次,慢慢地力气就会用光。王越身上的伤,虽然正在流血的不多,但毕竟有。多流一点,希望就会渺茫一分。该怎么办呢?
打120?没有。上医院?这个……还行。虽然没有医院,只要遇到人就行。自己没有力气,别人有哇。也就是说,一定要走。不知道方向,哪怕是乱走,只要能碰到人,就行。
想到这里,田润站起身来,略一张望,然后朝拴马的地方跑去。牵马回转,把一匹马的缰绳拴在另一匹的马鞍后。然后,田润给王越做胸腔压迫。
王越醒了。田润立即道:“你不要说话。”跳到身侧,将王越上半身扶了起来。略事休息。“可能你会疼痛。你得忍着,不要说话。就算是我把你弄死了,你也是乐意的是吧?”王越听了,想点头。田润却并没有等待王越的答复,右手搂住王越的肩腰,左手抱住膝盖,猛一使劲,起!起了几寸,又落了下去。
田润扶着王越的肩头休息了一下,又起身到了王越身后,双手勾住王越的两个腋窝,一拖,动了。拖了一尺左右,田润将王越放下,把马牵了过来。田润想让马趴下,但不得要领。弯腰直接去弄马脚,却被马踢了一脚。
……
如果是小姑娘,被马踢了这么一脚,一定会又哭又闹。还好,田润并不是小姑娘。而且现在也不是哭闹的时候。田润也就是揉了揉被踢痛的地方。边揉,还要边想主意,怎样才能把王越弄上马背。
田润再一次扶起王越上半身,然后蹲到正前方,趴下,用肩头顶住王越的小腹,想把王越拱起来。但王越脚在下面,重心在下,又没有成功。
放下王越,田润发现王越的眼睛又闭上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想办法。想了一阵,又有了个新主意。便再次给王越做胸腔压迫。王越醒了。田润把王越弄成侧卧的姿势。让其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