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扇舞--兰陵醉-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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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的点点头。“事情一时半会儿将不清楚,但是,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这么做,是为了我们全天下的百姓,是为了我们天朝的将来和大统!”
他回头看了一眼,好像心内做着激烈的斗争:“太子妃的大恩,小人这辈子无以为报,您的为人,我也非常信任!小人不敢打包票,但是小人愿意一试,今晚子时是小人轮班,我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悄悄放你出城。”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绝处逢生!这是一下子跳出我脑海的想法:“真的可以?会不会连累你?”
“我会跟一起守城的弟兄说你是我远房亲戚,成不成,要试一试才知道!今晚子时过半,小人还是在此地等候您!”
“这般,多谢大哥了!”
露出久违的灿烂微笑。
回到小悦来,张一还是有点不放心:“夫人,会不会太冒险了?就凭几句话,我们能不能就这样全权信任他?小的必须要保证您的安全!”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比喻虽然不好听,可是是事实。“现在,一切以夫君大人的事情为重!这不是我能为自己考虑的时候。”只是可惜,又要耽搁一日了。
不知丰盛他们到哪里了。没有我的牵绊,他们的速度应该快许多了吧?
为了晚上的行动方便,张一傍晚的时候就带着我和马赶到了北门附近。等待夜色降临。
愈往北方,晚风里,愈见凉意。身边只带着干粮,行李多让玲珑带回去了。焦灼等待中,进后半夜,开始冷得瑟瑟发抖。张一脱下外袍,披在我肩上,我感激的朝他微笑:“不用了,这一路,可还要全部依靠你,若是你病了,我们就寸步难行了。”
“我不要紧,习惯了!”推辞间,打更声音响起。
对望一眼。
时间到了,成败,在此一举。
今天回来太急了,米什么灵感,本来酝酿了好几章,打算让成琼出来晃一下脸的,算了,再过一阵吧。明天开始就不在路上多做纠结了,应该能看到李碏了。
希望大家不要失望啊
第3卷 第4章 安北
马蹄包裹起来,起落间,声音几不可闻;虽是短短的距离,但还是有巡逻的队列经过,隐在黑暗中,大气不敢出。赶到早上与那个士兵约定的地点,他已然在焦急的等待我们。
“太子妃!”看到我们,他好像放下心来。
“你同伴答应了吗?”我低声问他,有一点点差错,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我刚刚把他们灌醉了;”他同样压低了声音:“快来!时间不多了。”
城门高大,城楼上的那道防线他估计已经开启了,和张一二人,合力打开门上巨大的铜锁,就算再小心,金属触碰还是在寂静的暗夜里发出刺耳而清脆的声音,心跳加速,身上早已经被冷汗湿透。
沉默了片刻,幸好,楼上的人仿佛真的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张一和他齐力将城门推开两人宽一个窄逢,我急忙拉着马先行穿过,张一随后一闪身出来。
“大哥,大恩大德,兰陵感激不尽;请问大哥尊姓大名?”在他关上城门前,我急忙开口问。
一轮弯月下,隐约看见他笑容憨厚:“小人姓葛,葛雄,太子妃您快走吧!”
“葛大哥,谢谢你!”
城门在身后应声关上。门里门外,两个世界;刚才的紧张害怕全部不见,心内充满了激动和雀跃。总算是有惊无险。
为以防万一,张一还是将马慢慢往外牵了一大段;百丈过后,才扶我上马,自己随后跃上。
“夫人,我们走了!”
马扬啼飞奔。
离李碏,又近一步。
过了灵州城,路途虽然依然崎岖,但是没有什么需要担忧的。三日来,一路走走歇歇,身体虽然疲劳,但心里是充满希望的。我只是有点担忧我的伤势。张一虽然日日帮我换药,但是头痛的频率和痛楚的程度,好像都加深了,只盼望它能争气,能坚持到我见到李碏,然后带消息回大都。
有了证据,再加上父皇一向信任我和李碏,局面应该能有所改观。
昏睡一日,路上七日,已经八日了,路上行人愈见稀少,有时候一天都难得一见;是不是李碏他们已经开战了,不知战况如何。北郡王的大军,应该昨日就已经到达了;李翛的粮草备的如何了?十日之内,能赶到吗?他会来吗?丰盛今日应该也可以到了;玲珑呢,回到大都了吗?
一串串疑问在心里呼之欲出。
“夫人,”张一手指遥遥北方,“还有半日路程,我们就可以到达安北都护府了!”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
“辛苦你了!”我被他环抱在身前,说话的时候,只能略略前倾回头,才能稍稍看得见他的脸,又不至于挨得太近。
张一一笑,扬鞭落下:“出发!”
傍晚,该城略呈方形,由外城、内城、皇城和宫城(紫禁城)组成。内城是北京城的防御主体工程,城墙周长约24公里;墙体最高为13米多(包括雉堞);底厚19。5米,顶厚16米。墙顶的内缘设女墙,高1米,外缘设雉堞,有垛口11038个。沿内城城墙构筑敌台172座。内城共设城门9座,位于南面的有3座(正中的为正阳门),其他三面各设城门2座。城门上建有城楼。内城的城门外建有瓮城;其中正阳门的瓮城还增筑箭楼3座。为使瓮城得到进一步的掩护,在城门外附近构筑有大敌台。为加强城角的防御,各城角都建有角楼。为加强整个内城的防御;在城墙外开挖有护城河;河宽30~60米;深度3米以上。
黄昏,如血的残阳洒在高大的城门上,朱红色的漆早已经斑驳陆离。宽约三丈的护城河,泥土色的水波澜不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城墙高达三丈,厚重而牢固,抬头望,角垛口处仿佛空无人烟;整个安北都护府,笼罩在安静和肃穆里。
心里忽然有不好的感觉,担心的看了一眼张一,张一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这一刻,只觉得这是一种最原始的安慰。
“楼下何人?”城门上方垛口忽然传来一声大喝,于我听来却仿佛天籁之音。随着声音,几个戎装的士兵拉弓在上方死死的锁住了我们。
张一一跃下马:“东宫禁卫军副统领张一,护送太子妃殿下到此,请开城门!”
楼上的人互相看了几眼:“太子妃殿下怎可能到此?有何凭证?”
我急忙从怀中掏出东宫令,高举在头顶,可是远远的,他们一时也看不清。
楼上一阵小小的骚乱,仿佛在商讨着什么,我和张一在城门下焦灼的等待。
一段时间之后,两个持弓的士兵忽然收弓让开了地方,一个全身戎装的将军打扮的人向外探望。看到我,一愣:“太子妃?”
盔甲下,他的脸看的并不是太真切,声音却是有点熟悉的。在脑海里联想千遍,脱口而出:“石将军?”是在军营内赐我五鞭的石将军。
石将军大手一挥,吊桥缓缓放下,城门也缓缓的打开了;张一牵着马,直入外城,而石将军也早已在城门口等候。
“太子妃殿下,您怎么会孤身到此?”
“石将军,说来话长,元帅呢?”我有点迫不及待。
“上午北郡王府五万援军刚入城,元帅下午正召集众将领开会,末将这就带你前去!”
李碏没事,援军到了!忍不住微笑,一路来的辛劳和艰苦,一下子仿佛都消失了,终于可以看见李碏了!
一路上,也渐渐了解了一些安北目前的情况:李碏已经发觉情况不对,虽然并不是太清楚详情,但是在北都大军未到的情况下,暂时还是留在了安北,没有贸然进攻,几日内已经连发多封军报(应该已经在路上或者大都全部被赵相劫走了吧),等待援军。敌军聚集在城外百里左右,同样按兵不动(我估计他们是想等李碏这方后方补给断了以后再动手)。北郡王援军五万今日已到,不但带来了朝中简单情况,同时还带了部分粮草。加上城内库存,估计大军还能坚持六日左右,这就要求李碏必须速战速决,明日开始,应该就要出城进攻了。哈哈,下午在更一章,先吃饭去
第3卷 第5章 碏令
“元帅知道对方兵力部署吗?”趁着路上,我继续问石将军。
“据探子回报,目前前线约有十万左右,全部兵力十五万。”
“是二十万;”我低声,有点担忧。看来北郡王那边带来的消息也不全面,可惜我也只能知道这么多,希望爹爹和李宥那里,还继续会有消息过来。
安北是北方要塞,居民本就甚少,对战事也习以为常,平日就由边塞驻军把守;现在一旦开战,沿路几乎不见普通百姓;李碏对军纪要求严格,沿途遵循不扰民政策,广场、空地随处可见驻扎的兵营;帅营暂时借用了安北的县衙,一路都有重兵把守,不过有石将军在,我和张一一路没有遇到什么阻拦。
“太子妃殿下,元帅还在开会,请您等候。”石将军也是如李碏一样注重规矩、以大局为重的人;“这是元帅营房,您先暂时歇一会儿,元帅估计还要半个时辰。”
李碏的营房,也不过是简单的厢房。“元帅在何处?我在门外等候便是。”分别十一日了,都不觉得漫长,这最后的半个时辰,却让人迫不及待了。
“夫人,你先梳洗一下吧,我帮您换药。”张一适时开口:“主子要是看见您这一身狼狈,会心疼的。”
我沉吟了一下:“也好。那石将军,不耽误您了,我马上让门口守卫带我去吧。”
张一打来一盆清水,才洗了一下脸和手,水已经浑浊不清;低头闻见自己身上淡淡的粉尘味,想起那时在南营内,李碏身上同样的泥土味,原来就是这样来的。事关国事的紧要关头,谁又回来在乎这点小事?
张一将头上的纱布解下,几日下来,白色的纱布早已经变成灰色了。
“伤口怎样了?若是可以,不要纱布了。”不希望李碏知道我的伤势,他已经很烦了,不想再给他添烦恼。
“外面的已经结痂了,但是好像还是有点肿块;你觉得如何?”张一轻轻用手触碰,疼痛如一线牵,直钻心间。
皱眉微笑:“我也觉得没事了。”发丝上沾满了尘土,粗糙纠结,草草用手指梳理了几下,在伤口处简单挽髻,这样,就看不见了。
多余的时间,还将身子稍微擦洗了一下;张一问府中原来女眷要了一件衣裳,换上后,整个人顿时精神多了。
“我们,去等候夫君吧。”
四方小院,萧瑟秋意下,矮矮的树木已经渐渐开始萧条了,只菊花开得绚烂多姿。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更加烘托出了这战争的气氛。
厢房内灯火通明;门外火把燃燃,一列士兵整齐列队;我在门口右前方树下站立,火光里,身影暗暗,张一更几乎站在了我身侧的黑暗中,一言不语。
静静等待。
李碏,他在做怎样的部署?我所知的,对他会有多少裨益?我们能赢下这场战役吗?
李碏,他看到我,是不是会很惊喜,还是惊讶?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明日出征,又会是怎样的局面?
落叶片片飘落在脚跟,悉索作响。心里忽然一阵莫名的悲凉。
胡思乱想间,厢房门打开,身着明光铠甲的将军们鱼贯跨出。中间的几人随意一瞥,看到我和张一,是奇怪的眼神,许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地方会有外人来。其中一个,已经跨步向我们走来。
我侧头,越过那人的身影,看着门口。
李碏,你怎么还未出现?
“这里是军事重地,你们怎么在此?”那人粗声质问我,高大的身影将我们完全拢入黑暗。
张一站在我身前,伸手将他一拦。我的心里一片空明,他的话明明听在耳里,可是心里却没有一点点反应,只是凝神盯着门内。
李碏,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门口灯火人影一晃,我心一提,是李碏!
一身金甲银盔,天然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帅气的脸,强硬不屈的眼神。
我的夫君。是我的夫君。这几日来我日夜牵挂的夫君。
他并没有看见我,神情仿佛有点不自然。我开口想喊,话未出口,却忽然顿住了。
他的身后,紧紧跟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