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不淑-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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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瑞熙冷笑:“我向来知道你爱好不正常。真要是那样,我又有什么法子?但随你。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反正我已经死过一回的人,还怕什么?”
她说的是实话,赵明韬却是带了点喜悦:“你其实并没有忘记我们的从前,还在恨我是不是?”
夏瑞熙哑然,心知他又自作多情地误会了。须知,他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除了厌恶和憎恨之外毫无其他感受的陌生人,连熟人都算不上。
按道理,有个英俊的王爷对她如此痴情,她最起码也该感动或是沾沾自喜一番,可惜她从来没有生就一副多情的菩萨心肠。被自己厌恶的人喜爱,不亚于一场灾难。她懒得解释:“随便你怎么想吧。”
李钺在屋外咳嗽一声,赵明韬站起身来,望着她笑:“你睡会儿,等会儿我来接你一起走,我想好了,我们就去海外。”
夏瑞熙懒得看他,躺在干草堆上拿背对着他。
赵明韬的眼神黯了黯,走出去低声命人将门锁好,不得放夏瑞熙出来。李钺见他出来,忙过去低声道:“爷,前面的隘口已经布置好,就等兔子跳坑了。只要他们敢追来,必然要叫他们被活埋的。”
“他老婆和侄子在我手里,必然是要来的。”赵明韬咬着牙:“从前小觑他了,没想到他的心肠忒毒忒狠,竟然是着了他的道。可我今夜定然要叫他有来无回,魂飞魄散。”
转过头见李钺欲言又止,喝道:“想说什么就说,这样吞吞吐吐地干什么?”
李钺豁出去道:“小的想不通,您要是真离她不行,刚才就该下手才是。这样拖拉,可不是您往日的风格。”
赵明韬沉默片刻,道:“你不知道她的性子。先过了这关,以后日子还很长,我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磨。那几车东西和人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一切进展顺利。”
真明韬点点头,走到早就集中候着的一队壮汉面前,沉声说:“路我是为大家铺好了的,银子也准备好了,就看大家怎么拼了。拼过这遭,断了追兵,你们就是自由身,不说富甲一方,最起码也能衣领无忧,做人上人。”
这些人是他豢养多时的死士,他平时待他们极为亲厚,根本不怕他们会反水。他吩咐完毕,又让人把欧信舍和崔元拖出来带上。
夜色沉沉,一群人悄无声息顺着来路急速奔了回去。
夏瑞熙实在太困,竟然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得正沉,就被人使劲推醒,只见天已微明,赵明韬脱了铠甲,换了一身干净寻常布衣,头发束得整整齐齐地立在她面前向她伸出手:“来,走了。”
夏瑞熙被他拖着上了一辆小马车。小马车里只有两床粗布被子,其余物事一概全无。她刚坐稳,马车就疾驰起来。
夏瑞熙惊觉不妙:“其他人呢?我的丫头呢?”
赵明韬将刀紧紧搂住:“她们坐了另外一辆车,先走一步。你知道,追赶我们的人会有不少。”事实上,是金霞和小竹分别坐了两辆车,往其他两个不同的方向去了。
“欧信舍……”
“我放他回去了。我告诉他,你用你的身子换了他一条命,相信以后他们全家都会善待达儿的。你就放心罢!”赵明韬有些兴奋:“熙熙,瞧,我为你打算得多周到。我早就让人安排好了海船,等到了东京,我们就坐船出海,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夏瑞熙的回答是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几条深深的血印子。
“你可真不乖。”赵明韬一掌挥在她的后颈上,“一路闹腾,我也难为呢,不如好好睡一觉。”
夏瑞熙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他在她脸上使劲儿亲了一口,从怀里摸出一只五彩翡翠鹦鹉来,在她面前晃了晃:“这件翡翠鹦鹉,从此是我挂着了。你一只,我一只,正好作对。”
四卷(记住网址www。87book。com)
正文第8章质子 赵明韬把夏瑞熙放好,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腰,将一床被子叠好塞在腰后闭上了眼。
车厢被轻轻敲了两下,李钺在外间轻声说:“爷,您好些了么?要不要紧?小的再寻两床褥子来?”
赵明韬未睁眼,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马车一个剧烈地抖动,将二人抛起来又砸了下去,他惨白了脸色,额头渗出细汗来,紧紧揪住了榻边。
李钺担心地道:“路太烂,要不然走慢一点?”
“不行!夜长梦多,越快越好。”赵明韬断然拒绝。
“小的记得再走两百里,有个小集镇,那里有个姓孙的土医,跌打损伤还不错,小的派人骑马去问他要两剂膏药贴贴如何?”
赵明韬考虑片刻,道:“不必,还是统一行动吧。”接过李钺递进来的褥子,他想了想,咬着牙将昏睡不醒的夏瑞熙挪了挪,把自己的头靠进她的怀里,满足的闭上眼睛。
夏瑞熙一醒来,就看见怀里的大脑袋,她咬着牙将那脑袋连着肩膀猛地推下去。
赵明韬被她推得险些从榻上跌下来。他到底是习武行军的人,反应迅速,飞快伸手揪住她的衣襟,稳住身形,坐起身来白了脸冷冷地瞪着她,夏瑞熙垂着眼不与他对视,只当眼前没有这个人。
她脑子里只有一件事,他断了她的退路。可以想象,欧信舍回欧家去那么一说,她的名声是彻底完了。一个失了贞的妇人,在这个时代,会面临的困境和麻烦多的数不清。就算是能侥幸逃脱,就算是欧青谨能活着,能找到她,她又如何能在欧家继续生活下去?
想到欧青谨,她心里又是一阵刺痛。赵明韬,我和你没完。夏瑞熙在心里默默地发誓。
“停车。”赵明韬看了她一会,声寒刺骨:“李钺。”
李钺打起车帘:“怎么了?爷?”
“把她弄到后面那张车上去!”
李钺看向夏瑞熙,夏瑞熙不等他开口,拖着被压麻了的两条腿一瘸一拐地跳下车,头也不回地向着后面的那张车走去。
“爷?您看要不要小的去吩咐她们好生照顾?”李钺到底是跟了赵明韬许久的人,他心里的想法大概能摸到个七七八八。
“不用,让她吃点苦头!”赵明韬面朝下躺好,“来帮我看看,好像更疼了,稍微动动就疼得紧。”
李钺告了声罪,上车跪坐在他身旁,揭起他的袍子,将裤子褪下两三寸,露出他的后腰来,目光到处,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明韬敏感地问:“如何?”
李钺看着他腰间那一块青中透黑的皮肉,咬着牙说:“爷,您这伤不能耽搁,必须立刻寻个医馆看看,静卧一段时间,否则……”
赵明韬不是没受过伤,但都是些小伤。这伤虽然也是皮肉伤,但伤的位置太敏感,在腰上,也不知道伤到里面没有。如果李钺没有记错,这一脚,是昨夜里欧青谨踢的。
赵明韬嘿嘿冷笑:“他好算计,踢得极是地方。可他到底还是没命和我争到最后。”
夏瑞熙上了车就明白赵明韬为什么要把她弄到这后面来了,感情是想让她吃苦头,然后去向他求饶伏小呢。
车里坐着容氏和两个健妇。容氏的衣服皱巴巴的,身上发出一股难闻的馊臭味,这是衣服被雨水浇湿后没有及时烤干被捂干的味道,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汗味。
容氏蜷缩在车角里,见夏瑞熙上来,龇着牙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来,随即又垂下了头,一脸的老实相。
两个健妇见夏瑞熙也被赶到这张车上来,也就没了好脸嘴,指着容氏旁边的位置驱赶她:“滚到那里去!小心些!不要搞小动作,若是给我们添了麻烦,当心你的狗腿!”
容氏得意地看着和她一起蜷缩在角落里的夏瑞熙,表情畅快至极,磨着牙嘶嘶出声:“贱人,你也有今天?你给我当心了!”
夏瑞熙装作没有听到她的话,小心地和她保持距离,暗想,这爱耍鞭子的人体质就是不一样。到底是领兵出身的人,淋雨,挨饿,虐待,一样不落,还有精神挑衅骂人。
正想着,容氏就在她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又扯了她的头发一下,高傲地骂道:“过去点,你也配和我平起平坐?”容氏受气得久了,好不容易有个可以给自己发泄的人,自然不会手软。
夏瑞熙默不作声拔下簪子反手就在容氏屁股上猛刺了一下,一击得手,急速退开。
容氏被戳得一跳,她没想到看似文弱斯文的女子竟然如此大胆阴损,不由大怒,跳起来就扑上去要打夏瑞熙。她动作敏捷有力,车厢里空间又小,夏瑞熙躲避不及被她在脖子上抓了一把,火辣辣地疼,一摸就是血。
二人的小动作被那两个健妇看在眼里,却是懒得管。还带着看笑话的态度在一旁看,只要她们不逃跑,不出人命,管她二人干什么,打得越厉害,旅途越不寂寞。
夏瑞熙挣扎着握住锋利的簪子尖逼着容氏的喉咙,厉声道:“你别乱动!虽然赵明韬要将你卖入妓院,我知道你心中不好受,但也不能这样胡乱发疯!”
容氏果然呆了一呆,后退了一步,直勾勾地看着夏瑞熙:“你乱说,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其实她心里一直忐忑,赵明韬到底要把她怎么办?她先前也以为赵明韬是要把她当做人质,当做护身符的。要不然这么远,这么麻烦,他带着她干什么?
但他在破庙的表现,却是那般狠辣,扔凳子砸她的头,如果不是她躲得快,只怕也是一条命去了半条。
夏瑞熙冷笑:“我骗你做甚?你们之间有些什么仇怨,你比我清楚。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如果你恨一个人到了极致,是一刀给她个痛快呢?还是要慢慢折磨她?你不知道你有多招人厌!滚开!”
容氏的脸涨得通红,要扑过去掐夏瑞熙:“那你呢?你必然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夏瑞熙咬着牙拿着簪子尖对她狠命比划了几下,逼退了她:“是好不到哪里去,我要是能好,还会在这里呆着?你要发脾气也寻个合适的人发,寻我的晦气做什么?明知我是被掳来的,偏这样不依不饶的发疯耍蛮。我告诉你,左右我已没了退路,你若是再敢胡来,我和你拼命!”
容氏尖声道:“你胡说!他留着我是做质子,就是想要和刘将军他们谈判的,他才不会做这种傻事。”
“是谁傻?我看你才傻!啧啧,容大帅的女儿,容妃娘娘的妹子,皇帝亲自赐的婚,带着娘子军,那般威风地嫁过来,现现成成的成王正妃。可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你还有什么?你要不傻,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容氏有些发呆。夏瑞熙继续讽刺打击她:“做质子?别做梦了,做质子也得有本钱。你有什么啊?他们要管你,早来了。他犯了这么大的事,必死无疑,有谁敢违背圣命为了你和他谈判?你就乖乖等着他把你卖了吧!你也别担心,你模样儿不错,气质独特,也许可以做个头牌,能挑挑客人也不一定。”
容氏跌坐在车厢里,两眼呆滞,颇有些万念俱灰的模样,气焰却是被打压下去了。
只要她不来找麻烦就行,夏瑞熙懒得管她,自靠在角落里细细思量。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赵明韬此次必然是经过周密计划的,要想逃走,并没有那么容易。
中午时候停下来休息,她和容氏被驱赶着去灌木丛后解手。两个健妇虎视眈眈地看着二人宽衣解带,容氏屈辱地含着泪,满脸俱是仇恨。
夏瑞熙虽然觉得有点尴尬,却是想着,就当上回公共厕所,那二人就是内急了候着的,如此一来大大方方解决了私人问题,走到另一边背过身候着。
她身后传来健妇低声的叫骂:“还以为自己是王妃娘娘,金枝玉叶呀?娇贵得很?看不得呀?快些,可没时间等你磨叽,等会子憋不住拉在车上,看怎么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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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页你。”
夏瑞熙瞧着容氏气得全身颤抖,脸色苍白的模样,有些同情,随即这种同情又被她无情地镇压了下去。
走出灌木丛,有人发给夏瑞熙和容氏一人两个又冷又硬的干馒头,并一碗清水。
容氏没有接,赤红着双眼看着地下。
该不是被自己吓着了,想绝食抗争吧?夏瑞熙接过容氏那两个馒头:“她不要就给我。”
发食物的人皱了皱眉头,到底没有吭声。
夏瑞熙眉头都不皱,也不嫌不好,就着凉水大口吃着冷馒头,很快就把自己那份扫得干干净净,把剩下的两个馒头收好。她的这种做派倒赢得了两个健妇的一点好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