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不淑-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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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感叹,这是蝗虫过境,怎么到处都有这群母老虎的身影?前几日烧了夏瑞蓓的院子,算是正妻教训宠妾,虽然过分了,太没气量了些,也算情有可原,有个出处。今天莫名其妙围上了人家小两口的车,要打人家的老婆,简直是疯子,没有一点道理。
尚世卿心里猜到了七八分,急得抓耳挠腮,终于想到可以去抱他现在的上司,刘力子的大腿。
他记得那天欧青谨带他去和刘力子拜年时,刘力子曾经隐约提起欧青谨上次出的那个主意效果很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主意,但他看得出刘力子很是器重欧青谨的样子。还有上次他惹祸的时候,长寿也是找的将军府的人帮忙,可见刘将军还是靠得上的。
尚世卿当下撒腿往将军府奔去。
刘力子听说之后中,带了几个亲兵就火烧眉毛地赶了去,且不说自他来到西京城以来,欧青谨对他助益良多,让他产生了与之结交,并推荐给朝廷重用的强烈欲望。就是容氏的这种做法,也是不能容忍并助涨的,这对新朝的名声影响多不好啊。
刘力子和尚世卿急急忙忙地赶过去时,现场并没有像他们所想象的那样闹得不可开交,人员没有伤亡,不过就是死了一匹马而已。马是被花老虎劈死的,不是想伤人,而是起个威慑作用。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都是在说娘子军太过分,不讲道理的坏话,又有人很奇怪地说,不知道容家军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容氏气愤得发抖,手里的鞭子却是怎么也抽不下去,只怕那鞭子一抽下去,就坐实了罪名。这个轻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最可恨的是,欧青谨就那样淡淡地抱着手看着她,满脸的笃定和讽刺。夏瑞熙仍然坐在车里没有冒头。
刘力子听见这话题都扯到容家军的头上去了,再扯再扯会不会就扯到新朝的身上?新朝初立,最重要的是什么?民心!民心要拿什么来换?名声!名声不是你说好,我说好就行的,是实实在在的努力和行动才能树立起来。
他来西京之后,做得最多的就是顺应民心这件事,坚决不能让一个任性的女人破坏了他好不容易维持出来的新形象。
容氏那个样子,明显就是骑虎难下,刘力子眉头一皱,打马上前,一脸的焦急:“咿呀,姑娘你在这里啊,你家里来人了,有急事,快回去吧。”
容氏不甘心地咬着嘴唇,恨恨地看了欧青谨一眼,打算一鞭抽在他那张可恶的脸上之后快速逃走,鞭子刚举起,就被刘力子托住了手腕。刘力子面沉如水,低声说:“王妃自重,请不要给容大帅脸上抹黑才是。前方战事吃紧,正是需要后方安定的时候,不要再惹麻烦了。”
容氏一慢,眼里含满了屈辱的泪水,迅速打马狂奔而去。她是没用,只是一个小妾生的女儿,所以她的嫡亲姐姐可以做皇妃,跟着皇帝享福,她却只有作为筹码,牺牲品嫁给赵明韬这个投降过来的短命鬼。她的父兄抛弃了她,她却不得不尽力为他们的名声和前途负责,否则就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凭什么啊?凭什么?
欧青谨过来谢刘力子,刘力子有些不满:“贤弟将来若是去做御史,想必一定名留青史。”民众会把容氏逼得不敢下鞭子和他老兄那张嘴脱不了关系。
欧青谨自然知道他为什么着恼,笑嘻嘻地说:“大哥说笑了。小弟孝期出仕,已是冒了天下之大不违,哪里还够资格去做什么御史。我志向小得很,所求者,不过天下太平,衣食无忧,能阖家平安而已。”
刘力子拍拍他的肩头:“你莫要滑头。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你必须想法子给我解决了。就算不是为了我,也得为了你自己考虑,莫非以后你都不出门了?”
欧青谨早有此打算,笑着说:“不如去我家喝酒,我们慢慢说。”说着又唤夏瑞熙出来和刘力子见礼。
一场纷争总算是告了个段落。
容氏狂奔着回到王府,见着不顺眼的人就一鞭子抽过去,打得那些人怪叫,当然她打的都是赵明韬的人。蓝黛哭丧着脸跟在她后面,不停地为她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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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页烂摊子。
直到容氏发泄够了,全身无力地扑倒在软榻上,嚎啕大哭起来,蓝黛才有机会揉了帕子递过去。
容氏捶着床板:“蓝黛,我恨西京的这些男人!一个个都自以为是,人模狗样,假清高!”他们这些所谓的世家子弟,包括赵明韬在内,都是瞧不起她的,她能从他们眼中看出毫不掩饰的轻蔑来。
她也想象她姐姐和那个夏氏一般,看上去斯文温柔稳重,可是她爹爹那么多妻妾儿女,她娘那般的没有地位,又怯懦,她不凶点怎么行?可是,她再凶又怎么凶得过她的父兄?她还是成了牺牲品。
蓝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以来,容氏的脾气越发怪异,越发爱迁怒于人,越发放纵了。就像一朵开到了极致,就要谢去的花,没有了期望,肆无忌惮,以烂为烂地让自己枯萎衰败下去。(记住网址www。87book。com)
正文第章廖氏 这一夜,刘力子和欧青谨带着尚世卿,长寿和花老虎陪着刘力子的亲兵,分作两帮,喝酒喝到半夜才散。
刘力子喝了夏瑞熙送过来的醒酒汤,打着饱嗝拍欧青谨的肩膀:“贤弟出的好主意,如果真的解决了这件事,哥哥我力保你再上一级。刚才我同你说的那件事,你要仔细思量一番才是。”又回头对夏瑞熙笑道:“弟妹好手艺,闹了这半天,给弟妹添麻烦了。”
夏瑞熙自然是表示一点都不麻烦,而且她很乐意麻烦。打赏了刘力子的亲兵银子,把自家做的十二式精致糕点装了四盒给他带回去。
送走刘力子,欧青谨把刘力子送给达儿的见面礼——一对鱼形玉佩交与夏瑞熙,温言道:“都让你不要等了,你还等,明日一早你不是还要去温泉庄子看鱼塘么?这么晚还不睡,明日又要说没精神。”
夏瑞熙牵了他的手:“他是你的顶头上司,对阿恪又有提拔和知遇之恩,特别是帮过咱们那么多的忙,你一次约他来家里来,我怎么能不认真招待呢?能出一点力也是好。说是找两个手艺精湛的厨人,也没找到,少不得自己多花些心思。今晚的菜式刘将军还满意吗?可合他的口味?”
欧青谨在为家里奔波,她能做的不多,只能是尽量把这个家管好,让他有热饭吃,有热水用,在同僚面前有面子而已,也算量起努力吧?
“嗯。”欧青谨含笑点头,“他特别喜欢你亲手做的那个豆角干蒸肉,还有小野鸡炖猴头菇。他吃了好多,说是味道很正,很地道。”
夏瑞熙松了口气,刘力子是北方人,她按着家里有的食材,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两个北方菜来。她厨艺不精,又是靠记忆做的,虽然很用心,但自知做得不地道。不过有时候请人吃饭,不看手艺看心意,显然刘力子很给她面子,算是招呼好了。
欧青谨有些微醉,把她的手拿了举在灯光下细看:“你怎么就会做这么多好吃的呢?你做的这些菜,是从哪里学来的?”
夏瑞熙心虚地说:“有些是在京城吃过就记得了,有些是我娘教的。我懒,总是应付她,做得不好,这是人家刘将军给我面子,你还真信了。”
欧青谨握紧她的手:“做得很好。不是我夸口,家里的嫂嫂们,除了大嫂以外,没有人能做出比你做得更好吃的菜。”
夏瑞熙扑哧一笑:“除了大嫂啊,不就是只有二嫂和三嫂了吗?你干嘛不再拉上几个堂嫂和我比?我听说,均少的媳妇儿做得一手好菜,顶呱呱的。”
欧青谨一口截断她的话:“在我心里,你是最能干的。你做的比她们做的都好吃。”
虽然知道是一厢情愿,吹捧自己的话,夏瑞熙心里还是暖洋洋的,心甘情愿地说:“改天我做鱼给你吃。”
欧青谨趁机要求:“要做酸菜鱼,再做几个别的什么。你已经很久没有做东西给我吃了。”
“你不怕辣着胃了?”夏瑞熙捏着他的鼻子,“现在可没有羊乳给你喝。”
欧青谨笑起来:“我有个好法子,比喝羊乳更解辣,要不要我教你?”
“是什么?”
欧青谨笑了笑,捧住夏瑞熙的脑袋,伸出舌头在她唇上舔,舔着舔着就挤进了牙关,含糊不清地说:“是这个,不信到时候一试你就知道了。”
夏瑞熙呵呵地笑起来,使劲推开他:“你酒气冲天,臭烘烘的。快让开,良儿来了。”
欧青谨忙放开她,正襟危坐。
良儿送了热水进来给二人洗漱:“爷和夫人早些睡吧,都敲四更鼓了。”
夏瑞熙一看,良儿的眼睛早都熬红了,到底是十多岁的小女孩儿,熬不住夜,便笑道:“你自下去休息,我们自己来就行。”
良好摸摸头,有些犹豫,这是她分内的事。
夏瑞熙笑着推她:“去吧,我亲自伺候四爷洗漱。”
“那夫人把用过的水放在门口,明儿一早奴婢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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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页。”良儿恍然大悟,人家夫妻要培养感情呢,吐着舌头笑着退下去了。
洗漱完毕,夏瑞熙放了一盆热水给欧青谨烫脚:“跳了一天,很累是不是?让老婆大人亲自伺候伺候你。”
她低着头给他细细地搓揉脚趾头,足弓,足背,脚后跟,小腿,不时顽皮地揪揪他腿上的腿毛。“人家都说晚上洗一回热水脚,等于天天吃人参。以后我天天给你吃人参,你可得活蹦乱跳地给我剥削才是。”
欧青谨久久不说话,夏瑞熙以为他太困太累,一舒服就睡着了。抬起头一瞧,欧青谨静静地盯着她看,黑黑的眼里满是如水的温柔。
“盯着我看干嘛?”夏瑞熙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魂喽……”
欧青谨伸出手捧住她的脸:“熙熙,我突然觉得,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夏瑞熙的心跳骤然慢了半拍,她翘起嘴角:“我也是……”
二日二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用了午饭,夏瑞熙让花老虎套马车,她要和欧青谨去温泉庄子瞅瞅。那个花重金修建起来的鱼塘,她不想就这样荒废了,还有那些菜地,该种的还是要种起来。
廖氏临时有些不想去:“夫人,都说是七不出门八不归家,您瞧今日是初七,出门不好,您不如初九出门最好呢。”
良儿听了,脸色勃然一变,就算是这样,廖也不该这般来说道,昨日提起的时候,廖氏不也没说吗?怎的今日就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大过年的,谁不想讨个彩头,出门不好,听着多憋,就像咒人似的。
“我向来不计较这个。”夏瑞熙虽然如此说,心里也有些不乐。本来忌讳的事情多了,她基本没少做,不如一样都不计较,还乐得自在些,可到底是在过年,廖氏这样直白的说不好……她到底是俗人一枚,心里还有有些计较的。
廖氏见夏瑞熙神色有些不喜,便白着脸低下头,说是给达儿收东西,慢慢地退了出去。
夏瑞熙有些着恼,日程是昨日就定了的,当时她就吩咐廖氏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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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页东西了,怎么现在还没收?便问良儿:“廖氏怎么了?我看着她怎么不想去?昨日说起来的时候,她也没说有什么事。”
良儿回道:“昨日有人来寻她,好像是她娘家人。她当时就把达儿交给奴婢看着,出去了半日才回来,回来脸色就不太好,今儿一大早又出去了一趟,奴婢看她的模样,估计是想给您告假,却不敢开口,所以寻那样的借口中,您不是每日都要睡午觉的么?那时候她正好出去,其实她就是开口,夫人还会不体恤她么?竟然说这话,这样倒好,您要出门,心里还噎巴巴的。”
“依奴婢看,反正今日也晚了,这天气也不大好,估计还没到天就黑了。要不,咱们真的就初九去吧,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左右爷也要过了元宵节才去衙门。先让长寿骑马去庄子里打个前站,咱们去了也方便。”
夏瑞熙应了:“是这个道理。既然是她家里有事,便准她几日假。你去把她叫来,再取五两银子出来。”
不多时廖氏低着头来了,眼睛周围还扑了些粉,夏瑞熙不由有些讶异。须知廖氏平时连胭脂水粉都舍不得买,有一盒粉还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了,质量又差味道也刺鼻,偶尔用了一次,达儿闻了就不停地打喷嚏,夏瑞熙便不许她再用。
现在廖氏突然地又上了粉,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她哭过了,害怕主人嫌弃,所以特意上的粉掩盖。
夏瑞熙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