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孕帝宠:疯女皇妃-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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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月牙白色的男装,纹着祥云的衣底,金丝弥边的领口映在烛光里熠熠生辉——她本就不是凡人,她动一动,就像舞在天际的火凤凰。
“公主……”梅朵暗暗叫着……
她吓到了,龙沫不说一句就跳了出去……又想干什么?
龙沫冷寞地瞥了一眼呆立的卫明远,她冷道:“国丈大人可以坐下了。本宫来说——”
“龙……”是龙临渊欲喊住他,却见白萱对着他摇头。
卫明远浅笑,他一颔首,坐下了身。
龙沫转眼看了看两边的男人——最后,她的目光落在轩辕夜晓和轩辕文杰那边。
她一笑,道:“原来是你们?”
文杰私底下捅夜晓:“她还认得我们唉……”
“你们也来凑热闹?”
夜晓扬起唇,翩然一点头。
龙沫看他一眼,又转去问呼延烈:“你也让本宫入赘?”
呼延烈脸色略黑——转念想想,在这个疯子的脑子里,她是个男人,嫁娶对她来说,她应该“入赘”。
呼延烈一点头——却引来一旁轩辕文杰的嘲笑:“有人不知轻重,明明是罪魁祸首抢来的东西,非但不还给人家,还跑来拿东西和别人谈亲事!”
呼延烈不恼,他反讥:“南院将军是在说自己呢?”
“你说什么!!”文杰好孩子轻易地就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
呼延烈说:“本将军是说——东郡本来也是和联军吃一份好东西的,你们和本将军一样,最重要的吃到了嘴里,也就不贪心攻打云洲。不打就不打吧,还装好人跑来解围,徒然是让云皇误会你们是好人……”他说得得意,因为轩辕文杰的脸色刷的一下变青!
“你血口喷人!”轩辕文杰拍桌而起!他恨恨地指着对方,“你扒走龙涎太子的白龙战甲,你还好意思来这里提亲!”好吧,隐晦的话,都说白了。
却不想,呼延烈的脸皮厚得一塌糊涂,他颠倒是非,镇定地说起:
都给本宫闭嘴(3)
“东郡不也一样吗?诡计用尽,你们手上也有龙涎太子的血!杀了人,还留下尸身,来邀功?公主明辨是非,她会听信你们的一派胡言吗?”
“你放屁!!”文杰哪里管这是什么场合,他掉在敌人的陷阱里越来越深,简直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一番话激动中都说了出来,“龙涎太子的尸体是我皇兄从桑平那里抢来的!东郡没有参与你们的掠夺——”
“哦?本将军这里有你们丞相的亲笔信——这怎么说?”
卫鸢风一怔,他万万没想到他当初写下的书信,成了敌人的把柄!
文杰急着辩解:“丞相是写了信给你们——丞相只吩咐你们打败龙涎太子,然后分你们赏金的!是你们这帮家伙贪心,不想要赏金就直接杀了龙涎太子,再抢云洲更多的财富!我们东郡什么都没干,是你们反悔在先!”
杀了人不说,还夺了别人的宝贝。
“文杰!”卫鸢风起身——文杰的实话,引来云宫的大臣一阵唏嘘。
他们最初是真的佩服东郡王爷能抢回太子的尸身,他们私底下还赞美这位王爷的骁勇无敌可以配得上公主,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东郡的人才是人面兽心的混蛋,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文杰叫嚣过后,他隐约听到了在坐朝臣们的窃窃私语……
糟了,是不是他说过了?让别人误会了?
“不……不是!我是说我们没有……我皇兄他……真的是……”
“南院将军是想说,北院王爷独自从桑平的联军里……抢回了龙涎太子的尸身?”呼延烈清冷的一笑,他再次把他们带进一阵漩涡里。
男人咂咂嘴,讽刺道,“夜晓将军真是能匹敌几十万大军这么厉害?孤身一人就能闯进去?该不会……私底下和桑平和安鲁暗中计谋好的,他们把龙涎的尸体给了你,事实上呢,你也是他们那一派的,你见云洲有了公主力挽狂澜,你临时变卦了……转来救云洲的人,背弃了桑平和安鲁——”
都给本宫闭嘴(4)
他得意的一挑眉,泛出阴冷的笑——他要把轩辕夜晓也激起来对骂!
轩辕夜晓的确气恼呼延烈搬弄是非的能耐,阴险狡诈叫人恶心!
可惜,夜晓手里的拳头才刚刚握上——“啪”的一声,接着又一声,是文杰面前的桌案和呼延烈面前的桌案裂成了两半,瓜果滚了一地,美酒也洒了。
四周一片安静……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半的破小桌下,是鹅黄羽箭扎在那里,旦夕瞬间,箭离弦,一弦双箭分别扎中两张厚木桌案,紧接着小桌裂成了他们眼中的废墟。
“……”文杰呆愣过后,不敢大声喘气!
呼延烈也不敢作声,他盯着面前的羽箭,箭尾的鹅黄羽轻轻的颤动着——
夜晓回头去看,龙沫的右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她的追云弓!
少女的声音在御花园里轻飘飘的,很是恐怖:“吵吵闹闹……都给本宫闭嘴。”
不闭嘴,就闭命。
这……就是云洲的疯公主?
呼延烈在心里反反复复问了自己一百遍!她屠杀桑平联军,他只当成了笑话,现在……他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都没能看清她是什么时候拉弓发箭的!心悸之余,他更多的是庆幸——幸好,他要的只是龙涎的战甲,幸好,他没有跟着桑平和安鲁攻破云洲大都。
不然……他绝对活不到今日。
龙沫奇怪地打量他们,笑道:“本宫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什么生不生死不死的?”
文杰脚后跟一软,一个踉跄扬身跌坐……
想笑、笑不出,想哭、哭不出——三皇兄,看见了没有,你要娶的这个女人,随时随地都能杀人!
“本宫不喜欢罗罗嗦嗦的人。二位的聘礼何在?”龙沫收起追云弓,连着她的鹅黄羽箭一并交给了梅朵,她走去,傲慢地负手而立,她端看两派客人,“国丈大人的意思是——待本宫看过你们送来的礼,由本宫自己来决定……娶谁做本宫的王妃。”
睡着了就不会痛(1)
夜晓之前的镇定在听完她的话后——化作了一声困难的咽气!
王妃?
谁做谁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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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汉白玉的棺木;一口玄青大箱子——分别抬了上来!
上座的龙临渊再也坐不住,他激动地起身,喃喃地追来看:“涎儿……朕的涎儿……”
棺木里……是龙涎的身。
面对自己疼爱的太子……他顾不得云皇的尊贵身份,跪在棺木前,身后探上龙涎冷冰冰的身子——年轻的生命,云洲的希望,因龙涎的一闭眼,什么都没了!
他看到了龙涎身上的伤口,致命的伤口!
按理说……龙涎穿着无坚不摧的白龙战甲,这样的致命伤完全可以避免的!
龙临渊转身,他想打开呼延烈带来的箱子——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龙涎知道了“那件事”,是他在出战前弄坏了他最心爱的战铠!
龙涎此战求死——龙涎把活下去的机会,让给了龙沫!
昔日的至尊,云洲的云皇,龙临渊的手刚刚碰上玄青大箱子的黄金扣锁,突然有一脚踏在箱子上!
呼延烈及时打住,他居高临下的问起:“云皇,您怕本将军的战甲是假的么?”
“朕要看!”
呼延烈轻轻一笑,紧接着……他想说的话和他的笑容都变成了扭曲的脸色!
脚骨上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是龙沫起脚踹开了他的脚!
“呼延将军……”龙沫冷眼看他,她告诉他一个永远不会变的事实,“没有人可以对父王无礼。让!”
呼延烈低呼一声,急急收回了腿!
疼……真是疼死了!
他不过是踩了箱子一脚,他接下去想亲自开箱的……谁想,这疯女人这么狠毒!
文杰在旁嗤笑:报应啊!
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好人,有目共睹啊——
龙临渊碰龙涎的遗体,夜晓不加阻止,呼延烈呢……
睡着了就不会痛(2)
不过是一件铠甲,用得着在这里耍威风?真是活该啊!
开棺的人是龙临渊——带血的白龙战甲在夜色中抖开,近在咫尺的轩辕夜晓他们不禁倒吸一口气!
上面带血的地方他们很清楚……和龙涎身上的伤口在同一位置!
轩辕夜晓不禁端起双臂皱眉,他在思虑:白龙战甲?龙涎太子无坚不摧的铠甲?这不是很矛盾么?所谓的无坚不摧……变成了最容易攻破的脆弱防线!
“啊……”文杰不禁低呼,他指着白龙战甲上的撕裂口,“皇兄——白龙甲破了!”
对,白龙战甲破了,这才是龙涎毙命的关键!
但是——白龙战甲穿在龙涎身上,又是谁弄坏的?龙涎太子又不是傻瓜,穿在自己身上的防身之物破了,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龙临渊抱着龙涎的战铠……顾不得外人在场,他抑制不住地低泣!
和他……想的一样。
龙沫静静站着,她垂眸——目光落在龙涎苍白的脸色上!
她蹲下身,伸手摸上了男人的脸颊。梅朵轻轻地在她身边陪着,她问她:“可知……这是谁?”
龙沫呆了片刻,随即笑了,点头。
“他是谁?”梅朵试图用这次机会换出错位的公主。
龙沫却说:“他睡着……好冷啊……”
很冷的温度。
龙沫抚过龙涎精致的脸颊……摩挲着他俊脸不凡的容貌,纤细的指尖轻轻理着龙涎的云鬓,指尖刷过他的剑眉……一路滑到他的鼻梁骨,她如同在临摹一幅很漂亮的画卷,轻轻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
“他”活着的时候,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碰过他!
为什么……“他”现在变得很好看了?
龙沫的手指,在龙涎苍白的唇上停住——她不敢碰,悬浮在龙涎唇上的指尖发颤,她跳过了他的唇,又点上龙涎的下颚、他的咽喉。
“好冷……好冷……”她念着、念着。
睡着了就不会痛(3)
龙沫倾身抱起了龙涎的尸身,在众人的惊愕中,她和死去的皇兄紧紧相依——
“沫儿很冷……没关系,太子哥哥的手很暖和,分你一半,你就不会冷了。”她握上龙涎的手掌,去感受冰冷大掌中的薄茧。
她能扣上他的手——另一半,却没有半点的动静。
梅朵泪眼涟涟,她吸着哭腔,哄她:“太子……想哭,就哭吧?把眼泪都哭出来……就会好受点!”
“不……”龙沫冷然拒绝。
“太子……”
“本宫不会哭的——他临走前让本宫答应的,‘不能哭,不能做傻事’。本宫做到了——本宫没有眼泪,可是……他却在做傻事!”
秦杨看见龙沫抱着龙涎越来越紧,他怕龙沫一时失手再弄坏龙涎的尸身。
他屈身上前,跟着梅朵一起哄她:“太子……你会把他弄疼的,放下吧?”
“痛吗?他睡着了就不会痛……”
“那就放下他……让他好好睡……”秦杨从她手里接过龙涎的肩头,近距离的,他看到龙涎身上的伤口,顿时热泪用冲上了眼眶!
他最好的兄弟!
龙涎从不把他当臣子看……他们玩在一起,学在一起,武在一起!
他第一次见梅朵,也是因为龙涎——龙涎是去找龙沫的。
和秦杨在一起俯身,龙沫低低一笑,她用手肘撞他:“秦杨——本宫的那个秘密不能说。”
“啊……嗯……”秦杨别过脸去。
说与不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轩辕夜晓冷然站在一旁——他有心理准备,送龙涎的遗体回到云宫,免不了这哭哭啼啼的场面。文杰和卫鸢风在旁,他们都在忍不住吸鼻子和啜泣。
轩辕夜晓盯着龙沫的一举一动,和他预想中的有些出入:龙沫,云洲的公主,这疯子居然没有眼泪——她不过是把龙涎当成了她自己,互换了位子。
偏偏……这一幕中,似乎隐藏了点什么玄机。
本宫答应你的亲事(1)
一闪而过的念头,害他没时间细细揣摩——
到底……是什么很奇怪?
龙沫摸着龙涎?妹妹对哥哥的依恋吗?似乎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