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孕帝宠:疯女皇妃-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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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疑惑又来了：龙临渊不承认的女儿，卫明远也说龙沫公主在后宫过得清苦，她的身世……莫非就是他在找的女人？
多多……他留在多多右臂上的齿痕，会不会……就在龙沫的手上？
轩辕夜晓的背影……叫人看着不寒而栗。
文杰挪过去，悄声问：“丞相……他不会想揍死我吧？”
轻言轻语之后。
哗啦！——是夜晓捏烂了手里的画像——
“文杰不用去和亲。”
“嗯？”文杰从惊到困惑？
轩辕夜晓铿锵道：“本王娶她。”
“什么？”卫鸢风惊诧！
文杰只觉得俩耳朵嗡嗡乱响！
“皇、皇、皇……皇兄、兄……”你脑袋也疯了？
夜晓转身，傲慢地质问：“不行？”
“不……不是……”文杰支支吾吾，他的手指来指去，慌乱无措！
天大的震惊！
夜晓想纳妃了？纳就纳吧——居然玩和亲这套？和就和吧——和的……还是一个疯子！
文杰提醒他：“哥，云洲的公主疯了，你不会没看到吧？”
轩辕夜晓冷嗤，他在云宫看着她，看了好几个时辰，你说看没看到？
“王爷。”卫鸢风起身，他不接受夜晓的提议，他缓和道，“这事……云洲发生这么大的变故，父亲大人那里，我尚未请示……龙涎太子和雪鸢皇后大丧在即，他们未必会答应和亲之事。”
红白喜事冲在一起，要多不吉利有多不吉利。
最重要的，卫鸢风不想把父亲带大的公主小孙女交给像夜晓这样的男人！妹妹雪鸢嫁给了龙临渊，当初的八皇子风流倜傥，还不一样负了他的妹妹？负了雪鸢在中宫受苦。他不愿意看到昔日的悲剧在龙沫和轩辕夜晓身上重演。
卫鸢风很清楚：不是疯公主配不上东郡的皇子，而是轩辕夜晓的人品为人配不上一个在深宫受苦受难的公主，龙沫悲苦，夜晓的不知冷暖，只会害她痛苦！
本王娶她，趁火打劫（2）
卫鸢风心里想得很明白，暂时没得来卫明远的话，他很清楚地可以拿决定：
“三皇子，这和亲一事，暂缓吧……”
最好这辈子都别再提起了。
轩辕夜晓手里收着画像，他睨视身下棺木中睡得安详的龙涎——
他忽然冷笑：“云宫大丧？没有龙涎的尸身，他们拿什么出葬？”
“这……”
卫丞相心底冒出一个声音：不妙！
夜晓自有他的得意：“本王用龙涎太子的尸身换一个疯癫的公主和亲——你们说龙临渊会答应吗？”
“……”
文杰和卫鸢风掉开了嘴巴！
真是个问题：人死了，入土为安最好，他们也不想把别国太子的遗体带回东郡，难道在家里收着一具尸体好玩么？云洲的人也巴不得要回他们太子的遗体——他们都以为他们的龙涎太子被桑平的人剁成肉末吃了，如果知道是轩辕夜晓救回了龙涎的尸体，云洲对夜晓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
夜晓绕着龙涎的棺木走了小半圈。
这宿命真是离奇得要命：
龙涎生前，他们没能好好切磋一下——龙涎死了，倒是让他捡了一个便宜，他要娶龙涎的妹妹，一来证明她是不是他在找的多多，二来……把连霸神战榜第一第二的女人守在身边，总比放去别人那里来得安稳。
夜晓端着下颚，痴痴的笑：“没想到……不枉本王辛辛苦苦抢来龙涎的尸体，眼下……有更好的用途，是不是？”还给云洲，换来一个龙沫！
“……”文杰和卫鸢风着实无话可说。
夜晓这渣得一塌糊涂的脾气，他们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本来救龙涎遗体是好事，没想到最后居然作为威胁别人的筹码。
文杰私底下和他的丞相大人互换了一个眼色：轩辕夜晓这是趁火打劫！
无赖！
无耻！
下流！
下贱！
……
把天底下最恶毒无耻的脏话全部带在一起骂一遍！
本王娶她，趁火打劫（3）
文杰好歹懂事，他很清楚自己皇兄的这种烂脾气，夜晓娶谁为妃都是糟蹋了对方的——云洲公主疯了，已经够可怜了，别再来夜晓身边受苦受难吧？
“皇兄……”文杰鼓气勇气，开口，“还是……还是算了吧？你是堂堂东郡的三皇子，我们几个兄弟里，你是第一个封王的，父王最器重你了！说不定哪天父王高兴，把储君的位子换给了你，你看——你还是神战榜第二的高手——你身上好多优点呢！那么好的你——何苦配一个疯子做王妃？算了算了……我们找其他的好姑娘娶来做王妃。”
夜晓眉宇一凛，怪异地看他一眼——
能说这话？
真是他的“好兄弟”。
私底下，文杰伸手去碰卫鸢风，丞相大人刚才的话，也很明显了——人家不想撮合这段姻缘，大家都觉得三皇兄你太烂了，配个疯女都是对方太可怜！
卫鸢风会意了，他也跟着敲边角缓和：“南院将军说得对——王爷，你是堂堂一个王爷，你娶了她……”
“你们觉得……本王会怕一个疯子？”
夜晓问这话，这音儿拐弯抹角——就像阴冷的风钻在他们的领子里，叫人浑身哆嗦！
文杰连连摇头：“不、不是……”
夜晓又转去问卫鸢风：“丞相，你离开云洲拜在东郡，又是谋的什么？”
怎么问这个了？
卫鸢风自然答道：“当然是希望东郡强大起来，有朝一日超越云洲，统一天下。”只要三皇子你出息一点，东郡的强大，指日可待。
夜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俊气又邪恶地扬起唇，道：“本王从神战第二被她挤到了第三——她一个女人，独霸神祈山神战榜两个名额，她的强大，放眼天下，谁人能敌？云洲经此一役重创，他们随时需要一个强大的后援保住现在的窘况。就算本王不用龙涎的遗体要挟，到时候也会有别国的男人提起和亲一事。”
本王娶她，趁火打劫（4）
夜晓自觉得这法子可行：“娶个疯子，用不着那么当真的行什么夫妻之礼——意思意思也就过了，她可以是个摆设。无论谁国的王孙公子娶了她——龙沫公主带去的，会是整个天下的未来。”
轩辕夜晓，平日里只知道和女人厮混的渣子，分析起天下大事，这脑筋特别清楚，说得头头是道，没有丝毫漏洞。
卫鸢风被他一番话说下来，吐不出半个字的反驳。
夜晓说得很有道理：不是夜晓娶龙沫——会是别的男人去云洲提出和亲一事，龙临渊会找一个盟友暂时保住云洲，龙沫就是最好的筹码。换了别国的男人……龙沫嫁去了别处，只是涨了别国的气焰。嫁给夜晓的话，他还能在东郡时时照顾雪鸢的孩子，父亲也会放心吧？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文杰急了，他怕丞相大人倒戈去皇兄那里！
他说什么都不答应：“皇兄！不可以！你要和个疯女上床吗？你不怕——我怕成了吧？！我才不要这样的女人做我的皇嫂！怪吓人的！”
谁料，夜晓笑得更无赖：“说得好。本王玩的女人数不胜数，就是没和疯女上过床。”
“……”
让他死吧……文杰想晕了算了！
自己解脱了不错，可是……他和夜晓手足情深，哥哥娶了个吓人的疯子，自己也会遭殃的！
“皇兄……你三思……”
夜晓一哼：“龙涎的遗体是本王抢回来的——本王想用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再废话了，他吩咐文杰和卫鸢风暂时留在国界外等他。
“皇兄，你还要去哪里？”
夜晓的声音遥遥传来：“去神祈山——”
他要再去看一看石壁，确定上面的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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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暂时离开了云宫——他想去神祈山亲眼看看神战榜。
街头巷尾的传言，他听着，那些人都在议论龙沫的疯癫，只是——他们有一点说错了。
本王娶她，趁火打劫（5）
雪鸢皇后的死，只是想唤醒龙沫。
可惜，她的血，只换来龙沫更疯癫的杀戮！龙沫砍了桑平的项上人头，吓坏了敌军的残兵——
桑平联军带给云洲的毁灭犹存。
秦杨听说神祈山的异变，他突然很想来看一看。
云洲大都的战斗结束后，慕名来到神祈山看榜的人络绎不绝。
有向往神战榜的练武之人，有富甲一方的商人，也有籍籍无名的浪人——还有三三两两不知来历的散客。
众人眼中看到的，皆是一样的。
云洲龙涎太子战死，他的名字变成黑色之后又亮起，轩辕夜晓变成了第三，搁在他们中间的是个无名榜，占了位子，却不显示人名。
榜上没了飞翼、没了烈焰、没了安鲁和桑平——
但是这后半段的变数，无人关心。
他们啧啧称奇的，是前二的玄乎。
秦杨看到了，他立在风中，眼眶中浸着酸涩的眼泪！
他很清楚——神祈山没有说谎，太神奇的神山，能反映出龙沫的心呢。
这第二的位子，是龙沫的，第一也是她！
龙沫成了龙涎的影子活了下来，她不承认自己，她变成了“龙涎”，于是龙涎活了——而“龙沫”，是不存在的。她疯了，她不做她自己，她变成了“龙涎”。
“你也来看榜？”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搭讪。秦杨撇开头去，眼眶里的泪水呼啦一下全倒出来了，他迅速抬袖抹去！
来人，正是轩辕夜晓，他的出现又来到秦杨身边，引起周围很多人的指指点点。
夜晓看到了秦杨流泪，他淡淡一笑，倒不是讽刺和取笑。
他问他：“你家公主怎样了？”
秦杨回头看他，颇为诧异。
轩辕夜晓来看榜不奇怪，但是他问起龙沫，就特别奇怪——
“多谢王爷关心！”
“不想说？”夜晓玩味地问起。
秦杨道：“在下很佩服王爷。”
用身体换身体（1）
“哦？佩服本王的声名狼藉？”夜晓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名字放到外头，别人第一想到的就是纵欲的“轩辕夜晓”。
秦杨严肃道：“在下佩服王爷的胆识，那种时候还能来帮云洲解困？”
夜晓扬眉，一耸肩：“和本王无关啊，是我们丞相请本王去的——后来呢，又是本王想见识一下你们的公主，秦将军不要误会。”
“有劳王爷费心了。”秦杨欠身，算是礼貌地行了一礼，他准备离开，“云宫还有很多要事等着在下回去解决，后会有期。”最好……永远都别见了。
夜晓吸了一口气，癖性地回身跟上了秦杨。
“王爷这是……”干吗跟着他？
夜晓说：“本王随你一起回云宫。”
“王爷是真心担心我们公主？”
夜晓笑了：“你们应该很有兴趣想知道龙涎太子的遗体在何处吧？”
秦杨倒吸一口气，他踉跄着退开几步，盯着轩辕夜晓的目光也变得十分怪异！
“你……你是说……”
夜晓抬起一手，松散着手腕的筋骨，道：“本王在桑平他们做坏事之前夜闯他们大营，带走了龙涎的尸身，现在——龙涎的身子还停在本王那里。不知道……你们云皇和你们的公主有没有意思带你们的太子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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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晓跟着秦杨回了云宫大都。
大都的街头巷尾，依稀有人——是生活在大都的平民百姓，他们在收拾地上的狼籍，扫着黄土掩盖地上残留的血渍。
云宫的城楼，禁卫军把守得滴水不漏。
凌副将来城门迎接秦杨的时候，他惊讶地看到了轩辕夜晓的身影。
东郡的皇子，怎么又来了？
夜晓再一次踏足云宫后宫——
秦杨说，龙临渊一直在中宫，他和国丈大人在一起为卫雪鸢守灵。
当夜晓说明来意，龙临渊和卫明远不寒而栗。
用身体换身体（2）
“你——你说什么？！”两个声音，不约而同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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