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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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侍卫都跑哪儿去了?为何她这几日唤那些侍卫都不见他们的踪影?他……还在生她的气吗?是怪她那日失约吗?
她可以解释的,但,她确实是失约了。
那还是她约了他两次,他才勉为其难答应的。
她有些焦躁,品着醇香丝滑的银耳,她唇角微微苦笑,只差一步而已,她与他别总是错过。
摇了摇头,舀起一勺子汤,她道:“有三皇子消息吗?”
“小姐,没有呢,只知道那日三皇子回宫之后就没有出来了。”
娄锦低下头,把最后那口汤喝了就继续翻阅起医书。命流萤下去歇息后,她发现这些本看过去津津有味的医术,在此刻却是嚼之不烂,而且,她一个字也念不下去。
她欠他一个解释。
与她而言,那是在心里一种淡淡的,愁苦的亏欠。
烛火明灭,烧地劈啪作响,她看着那红色小灯笼里的烛火慢慢陷入了深思。武世杰,他们一家的命运也会跟着改写吗?武元在短短十几年之内从一个乡下不学无术的村名晋升到工部侍郎,现在又高位工部尚书,她现在公然与他对着干了,她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命更硬。
可她知道,武元在她上辈子的悲剧里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若历史还是继续,绝对少不了武元的戏份,她绝不能掉以轻心。
她又翻看了两页,终究被那书本淡淡的味道给困住,吹了拉住,她躺在床上。
如水的被子盖在身上的时候,她听到外头一个什么声音,像是一个人影晃过,她先是一惊,忙惊喜地爬了起来,推开窗子,点着火折子,去寻找那窗子下本应该出现的脚印。
可那黑暗的泥土中何尝有那脚印,平整的一块泥土,是她特意把这里的草铲平,为他留下的一方净土。可今夜,这里……什么都没有。
她深吸了一口气,窗外一阵凉气袭来,看起来是起风了。她过于敏感了。
关上窗子,她躺在床上,月白的睡衣在她侧躺着的时候滑了一侧,露出白如莲藕的手臂,她悠然地望着黑暗。
她像是熟悉了,也习惯了光明,突然的黑暗到来,让她又是焦躁又是恐慌。她想要用火来驱逐这篇黑暗和冰寒,可火呢?
她闭了闭眼,顾义熙,你到底在哪里?
她有些惊了,习惯是一个可怕的毒药,它让你产生依赖,然后知道什么是空虚和寂寞,最后极度渴望着光和热。
夜,很长。
当晨光降临,她疲倦的身子被流萤从床上拉了起来。流萤见到她的时候,先是一声惊呼,“小姐,你昨晚偷鸡了还是摸狗了?”
那两只像是被人打青了的眼是怎么一回事。
娄锦吃力地睁开眼,她看向流萤,在流萤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找到自己的倒影,额头一跳,她才缓缓道:“昨夜难睡罢了,什么事?”
流萤忙让三等丫鬟送来梳洗用具,道:“小姐,你今日要好好打扮呢。皇上为了弥补你,已经下令让你早些出行前去蓬莱岛休息。过一段日子再回来。”
娄锦正漱口,被流萤这么一说,她的眸子瞬间眯了起来。
“可知道何日?”她冷静问道。
“说是这两日,不过皇宫的嬷嬷来了,我看左不过就是明日。小姐,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乘着还有一日的时间,早些把事情安排下来。这府上有我和乌嬷嬷,一定会帮你看得好好的。”流萤虽然迷糊,但也不是个笨的。经过这么些事,娄锦遇到什么事最为紧张,遇到谁会出现刺猬一般的状态,她也是看地清楚的。
这算是流放吗?
虽说皇上这是对她好,可去那蓬莱岛,对掌握京中的事并无多大好处。
“皇上可说怎样才允许我回来?”
流萤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固伦公主方才让人传话了,说是要得到青灯居士认可,才行。”
娄锦皱眉,青灯居士吗?她虽从未见过她,可那青灯居士被誉为这世上参佛最透的人,是大齐的智者,所以皇上才会送高阳公主与她好好修身养性。
她要离开多久?她还未和顾义熙解释。她突然着急了起来,明日就要走了吗?可顾义熙呢?他去哪儿了?
她不知道她离开这些日子,会不会有人也如她一般,找到他,然后请他帮忙,从此赖上他。
赖上他?她的脸颊蓦地爬满了红霞,她现在才后知后觉,原来她是早就赖上了他。
流萤见娄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道:“小姐,你怎么了?”
娄锦抬眼看了流萤一眼,她承认她自小对于爱情便是眼里不揉沙,自私霸道。想起以往,武世杰与丫鬟亲近些,她便会好几日不理会他。
她自也是小心眼的,偶尔也矫情地很。当然不会允许别人来侵犯她的净土。
“流萤,你帮我去联系一下刘韬,能找到他最好,找不到他就在明日我离开之后把我写的一封信贴在我那窗户上。”
贴在窗户上?流萤一愣,还想继续问却见乌嬷嬷走了进来。
“小姐,牢中姑娘的父亲来了。”乌嬷嬷顿了下,继续道:“武世杰也来了,被我们家的下人给挡在门外了。”
流萤怒地皱眉道:“他还来做什么?小姐,本来我也不讨厌他,可他绝对不是个可以信得过的男人。娄蜜是可恨,可娄蜜也是真心爱着他的,他当初要娶那娄蜜若有几分情那便也不算罪不可赦。可你看他那日,他对那娄蜜明显无情,奴婢想起他那一副情圣的样子,就觉得恶心。”看她那样子,想来武世杰在她面前也会被她瞪歪了鼻子。
娄锦淡淡一笑,“让他回去吧。以后无须出现在我面前,那些聘礼就说是赔礼,也无须要回去了。”那笔聘礼将会是她私下第一笔财产。
九十二 重提选妃
九十二重提选妃
乌嬷嬷让人把话传了,就把武世杰挡在了门外。
武世杰用什么来解释?他固执地以为这就是一个误会,只要解开误会,锦儿就一定会原谅他的。他再次走上前来,这府中的侍卫瞪了他一眼,“武公子,你不能进去。”
守门的侍卫分为两批,一批是萧家家生子,一批是方宏送来保护萧家的。现在守着的人正是严守军规的军人,他们对待武世杰自无须客气。
武世杰皱眉望向里头,道:“我想见你们小姐。”
“小姐明日就去蓬莱岛,你也无须见了。我看你另谋高处,这京中有钱有势的官家千金多了去了。你与我家小姐注定无缘。”
武世杰摇头,如何叫无缘?无缘又怎么会自小与他定了亲事。她唤他武哥哥唤了这么多年,他们之间的情意……
他急了起来,道:“让我进去,我与她好好说。”
他不依不挠,惹得侍卫生烦,就在武世杰推了人要进去的时候,一个侍卫挡在他面前,道:“武公子,既然都到这一步了,你不要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我只要见她一面,让她好好听我说说。”他不知道为何他要如此低声下气,可心里抑制不住的恐慌仿佛要把他甩入无底深渊,娄锦不要他了。这可怕的认知让他夜不能寐,食之无味。
人总是如此,当一人珍惜你疼爱你护着你的时候,你一开始会觉得感激,可是时间久了,那就会变成理所当然。而当那人失望离开的时候,你的理所当然变成了无理取闹,最后在她决然的时候,你只能怅然,后悔。
可他武世杰只知道,他只要把事情解释清楚,娄锦便会同以往一般,在他身后转着,日日以他为中心,而非转身离去。
武世杰见这些侍卫不让,他索性站在门口。
乌嬷嬷见武世杰执意不走,她也不好把邱铁山带进来。只好去见了娄锦。
娄锦蹙着眉头,她思虑了一番,才站了起来。
她潋滟若水的眸子凝望着桌子上一坛子蜂蜜,她扯开一抹笑,蜂蜜?甜蜜如丝,香滑可人。她抱起那坛子蜂蜜走了出去。这蜜,终究是毒药吧,蒙住了她的心,让她看不见他甜言蜜语下的一颗摇摆不定的,恣意妄为的心肠。
流萤见她抱着那蜜坛子出去,心头便是一紧。她不由得想起三皇子为了一坛子蜂蜜和少爷对峙的模样,小姐要真还送出这一坛蜂蜜,那三皇子不得跑去武家去抢?
一抹碧青从穿堂而出,武世杰盯着那抹身影,心头若被海浪碰撞,一咚一咚的。他脸上漾开了笑,她终究还是来了。
娄锦冷眼看着他,神情极为冰冷,那眸子看来像是从没有认识过他一般。
她望着他,久久没有说话。武世杰急切道:“锦儿,你听我说,那一切都不是我做的,我……”
“蜂蜜的滋味可好?”她靡软的嗓音打断了他的话。这轻柔的一声问让武世杰有些晃神,蜂蜜?
他看到她怀中的坛子,点头道:“很好,锦儿酿的蜜是京中一绝。”
娄锦淡淡地望着他,扯开一抹极冷的笑,“可我听闻武哥哥从未喝过我酿制的蜂蜜,只要娄蜜想要,你就送。”
武世杰愣住,她知道了?他神情一慌,道:“那是娄蜜缠地紧,我不得不……”
“不得不什么?”她踱开两步,笑意渐浓。“是不是只要谁缠你紧些,我的东西你都能送。那既然如此,我也无须多留恋,就把你送给娄蜜为好。”
武世杰摇头,他愧疚地想要拉住她的手,娄锦退开两步。她高举着那坛子蜂蜜,在武世杰的愕然神情中,轻轻松手,只听得地面炸开了花,坛子碎裂开来,院子里那醉人的蜂蜜泛开了香甜的味道。
武世杰闻着这味道,他震住了。原来锦儿酿制的蜂蜜味道是这般好,他为何从不知道。他后悔极了,他悔恨这么多年来,他一口都没有尝过。
流萤在身后看得一震,小姐酿制的蜜,那要经过多少程序,要耗时多久才有这么一坛子。她的心不知为何莫名疼痛了起来。
她是亲眼看着小姐如何一步一步完成这个酿蜜的过程,每次她都涎着脸要吃一口,小姐绝不肯多给,只说那是武哥哥喜欢的。
可武世杰呢,他可有真切地珍惜过一回?
她突然想起三皇子,他从少爷那赢到那坛子蜂蜜的时候,极为得意地望着小姐。那姿态像是得了这世上的珍宝。
她垂头叹了口气,武世杰,你比不上某人。
娄锦淡淡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拂袖而去。
武世杰怔怔望着她的脚步直到那抹碧青消失不见,空气中传来淡淡的甜香滋味,那滋味本是香甜,可闻在他的鼻端后却一瞬间凝结成一把锋利的钢刀,飞也似的迅速钻入他的心里,活生生要剜下他一块肉一般。
心底五味杂陈,突然,他浑身一颤,一个站不稳,直直地跪在那满是蜂蜜的递上,粘腻的把他的两膝弄湿,他低下头来,面色苍白。
娄锦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终于办到了,这一世与那人,不想再有一丝瓜葛。
过了好一会儿,乌嬷嬷把邱铁山带了进来。
邱铁山紧抿着唇,这几日他思虑足多,他女儿何其无辜,为何要为别人受罪,自从花娘去世之后,他就与雪儿相依为命,花娘临死前让他照顾好雪儿,他对不起那日夜为自己操心的女子,不能再对不起他们的女儿。
“我想好了,从今以后,我就唤作万征战。只是,我有一个条件。”他道。
娄锦点了下头,道:“请说。”
“往后我遇到什么事,希望你能出面,否则,我与你将同归于尽。”他太知道与这位少女的关系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罢了,也莫怪他如此,他见多了过河拆桥,狡兔死走狗烹的场面,他必须为自己谋求后路。
娄锦点了点头,她道:“我答应你,不过接下来的事,你都要听我的。”
湖里院中这几日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几个丫鬟端着药出来,心里头都阴沉沉的,几人回头看了眼屋内,浑身打了个冷颤。
自从那日娄蜜在那观音庙里出了那事之后,夫人就晕了过去。京中之人皆道:“女不教母之过,万宝儿枉为人母。”
万宝儿晕过去之后,娄阳很久没来了。
苏嬷嬷担忧地喂了万宝儿药之后,道:“夫人,你可别累了。虽然我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可我知道,你若不撑着,小姐回不来的。”
万宝儿苦笑了起来,“我现在只有蜜儿一个女儿,她不在了,我靠谁啊。偏偏,这丫头又如此想不开,非要把自己的名声弄成这样,这往后要怎么办?”
苏嬷嬷道:“你别如此想,我有那万征战的踪迹了,你振作起来才好亲自与老爷说话,把那万征战找出来。”
万宝儿双眼一亮,她眸子一定,脑海中早有了计较,她信